是夜,深夜,雪夜,爐火。


    天仙樓後院的密室中,天地閣主坐在爐火旁,在他的麵前還有一個在的木質的桌子,在桌子上麵放著很多的木質的小牌子,小牌子上麵刻著紅色的字,,每一個木質拍都刻著一個官職,有:參知政事、同平章事、樞密使、吏部、戶部、禮部、刑部、工部等牌子。


    天地閣主拿起刻有參知政事的木質牌子,放在了爐火焚燒,一邊念叨著一邊露出邪魅的一笑:“這個位子就讓謂和寇準兩個人去爭吧,鬥個你死我活的”。


    柳府,柳宜躺在床上,似乎還撐著一口氣,一隻老手顫抖著,似乎在等一個人,柳三變從門外走了進來,走到他的病榻前,握住了他的手。


    “父親大人,是孩兒不孝”。


    柳宜眨了一個眼睛,深唿吸了一口氣,緩慢的說著:“我對國主有愧啊,沒能好好照顧好皇長孫殿下”。


    “父親大人,是孩兒不孝,孩兒不應該貪圖享樂,違背了自己當初對祖輩的誓言,三變生是柳家的人,死亦柳家的鬼,從今以後一定痛改前非,絕不辜負爹對我的期望,爹”。


    柳三變哭得淚流滿麵的朝著柳宜大喊了一聲,柳宜鬆開了手,便咽了氣,一屋子哭泣聲,柳三變的臉上有些淚水,可是他漸漸的停止的抽泣,跪在柳宜床前,給柳宜磕了三個很重很響的頭。柳府邸裏裏外外的,都都掛上了白色的長長白綾,堂屋裏放著柳宜靈棺,柳夫人因為傷心過度,竟然也隨之而去了。


    白天遞給柳三變三炷香,柳三變接過白天手中的三炷香,正準備給柳宜上香的時候,柳三接卻擋在了他的身前,他的臉上有一些怒氣,他一把抓緊了柳三變的衣襟。


    “你還敢來上香,你知不知道爹和娘就是被你給活活氣死的,什麽南唐的皇長孫”。


    柳三複冷笑道:“可不是嘛,南唐早就滅亡了,依我看,你壓根兒就是一個野種,不知道是爹從那抱迴來的野孩子”。柳三複一邊說還一邊邪魅的一笑。


    柳三接繼續道:“要不是爹一直護著你,捧在手裏怕碎了,含在嘴裏怕化了,我和大哥從來都沒有被爹和娘這樣的疼愛過,現在知道你當年出生的時候的所有人都死了,你怎麽說都行了”。


    柳三接從柳三變的手裏抽走了那三炷香,繼續說著:“你走吧,去哪兒都行,總之,就是不能再呆在我們柳家了,我們柳家含辛茹苦的把你養大了,你若知感恩,就應該為百姓做點好事,而不是整日的喝酒、煙花柳巷,你好之為之吧”!


    柳三接轉頭從白天的手裏抽走了柳三變的包袱,惡狠狠的把包袱丟到院子裏去了,柳三變撇了一眼包袱,走了過去撿起了包袱。


    一步一步的走出了柳府,白天跟在他的身後,一步一步的走。


    東京城外,十裏長亭內。


    有一女子,早已經在哪裏等著他了。


    “柳郎”。


    柳三變一迴頭便看到是李蟲娘,柳三變什麽話也沒有說,就直接趴在了李蟲娘的懷裏哭泣著,李蟲娘見狀,有一些不知所措,她用手撫摸著他的頭,她輕聲道:“哭吧,把你所有的委屈都哭出來就會好的”。


    柳府的那些家丁護送著柳宜的靈棺正趕迴崇安,經過這裏,柳三變看到了,便一把推開了李蟲娘,拭去了他自己臉上的淚水,一路追著運送柳宜的靈棺到了崇安,他躲在樹後親眼看著那些家丁把柳宜的靈棺埋進了崇安祖墳。


    待那些家丁離開了,柳三變才出來,給柳宜的墓碑磕了三個頭。


    “爹,孩兒決定了,在此為守孝三年,好好的修身養心,以後再做打算”。


    柳三變每天定時的給柳宜的墓碑磕三個頭,每天摘了鮮花供奉,餓了便到山裏找一些野果子吃,其餘的時間便到樹練練劍,看看書,夜裏便住在距離不遠的山廟裏,就這樣度過了三年的清心寡欲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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