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雪,五裏城裏麵都被大雪所覆蓋。


    大慶殿內


    寇準上前了一步:“老臣有事,啟奏”。


    “準奏”。


    “這場仗,我大宋歲僥幸贏了,但是以長久之計,還是需要大宋與遼國結盟為宜”。


    趙恆看了寇準一眼,在場其他大臣都沒有開口,此刻,畢士安站了出來。


    “老臣以為,寇宰相所言極是,想要長治久安,就必須要安撫百姓,為百姓做些實事,大宋與遼國結盟,這就好比是,給百姓來帶了一道屏障,古有文成公主和親吐蕃,昭君出塞等等,諸如此類別”。


    趙恆的臉上變得有些嚴肅;“你的意思是要朕送公主去和親,可惜啊,朕的公主一個已經早亡,一個已經出家在昆侖虛修道,已經無人可以和親了”。


    “臣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麽意思”?


    “是議和,但不是和親,大宋與遼國可以達成協議,簽訂盟約,雙方便不能再開戰


    “那盟約的內容如何”?


    寇準繼續道:“臣以為第一宋遼為兄弟之國,那耶律隆緒年幼,應稱官家為兄,後世需如此,第二宋遼以白溝河為界,遼國應當放棄遂城及涿、瀛、莫三州,雙方撤兵;此後凡有越界盜賊逃犯,彼此不得停匿;兩朝沿邊城池,一切如常,不得創築城隍”。


    趙恆笑了笑道:“如此甚好”。


    寇準繼續道:“第三大宋每年向遼提供“助軍旅之費”銀十萬兩,絹二十萬匹,至雄州交割”。


    第四宋遼雙方於邊境設置榷場,開展互市貿易”。


    大殿之上,大臣們聽到第三條都已經在爭論不休了。


    丁謂撫摸著自己的胡子說道:““陛下,大宋每年向遼國提供“助軍旅之費”銀十萬兩,絹二十萬匹這個買賣很劃算了,若不如此,那大宋死傷的可能不止現在這個數字了,為了保證將來長久的和平,必當如此”


    趙恆想了想感覺好像有點道理,又問道:“那你們誰去談和呢”?


    靖王殿下趙元份站了出來:“我去”。


    趙恆和眾人都看著他,他繼續說著:“陛下身份高貴,此番前去不知道會有多少變數,不可親自去,而我,雖然我隻是一個王爺,但是好歹也算一個皇親國戚,既不會失了身份又能為陛下分憂,這是本王的福分”。


    “就依靖王所言,此事就交由於靖王、寇準、畢士安、曹利用你們四個人共同完成,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是夜,月光明媚。


    澶淵湖畔,琴聲悠悠,劍氣瀟瀟。


    李師師撫琴,柳三變舞劍。


    琴聲停了,舞劍的人停了下來,柳三變走到李師師跟前,他從背侯拿出一束白色的馬蹄蓮花。


    “你是我見過的最美的女子,就像這白色的馬蹄蓮花,即使淪入風塵,也難以遮蓋你原本美麗”。


    李師師從柳三變的手中接過那白色的馬蹄蓮花,小心翼翼的撫摸著花瓣。


    “聽說馬蹄蓮又叫觀音蓮,傳說能看到它的能就能得到“忠貞不渝,永結同心的愛情,柳郎的心意師師冰彬,自當雙倍愛柳郎”。


    “你說的對,我救了澶州的百姓,就要對他們負責,所以,我決定要考取功名,入仕為官,為百姓做些實事,然後,還有就是為你贖身,我要娶你為妻”。


    李師師害羞的淺笑:“師師何德何能讓柳郎如此費心”。


    兩個人看著都不說話,良久之後,李師師道:“我聽說官家派人來澶州要和遼人談判並且簽訂盟約”。


    柳三變一聽便很少高興的道:“那不是很好嗎,百姓們就可以安居樂業了”!


    “不,那是屈辱的盟約,大宋每年向遼提供“助軍旅之費”銀十萬兩,絹二十萬匹,至雄州交割”。


    柳三變想了想:朝廷自有朝廷的道理,咱們也無能為力,但是我相信,有一天,這天下,一定會有我出頭之日的”。


    柳三變將李師師湧入懷中,兩個人一起看著天上明月。


    翌日,清晨。流水。


    靖王、寇準、畢士安、曹利用四個人還有一些宋軍,他們騎著馬,一起進了遼營,


    雖然蕭太後和耶律隆緒母子帶了十萬精兵迴到了大遼上京,為了這個盟約他們再次來到了澶州。


    畢士安將自己手中的《澶淵誓書》


    遞給了靖王趙元份,靖王趙元份念著《澶淵誓書》:“第一、友好關係的建立和歲幣的交割。第二、每歲以絹二十萬匹,銀一十萬兩,更不差臣專往北朝,隻令三司人般送至雄州交割。第三兩國結為兄弟之邦,遼官家耶律隆緒需尊宋官家為兄,宋官家尊蕭太後為叔母。第四、疆界的規定,宋遼以白溝河為界,遼國應當放棄遂城及涿、瀛、莫三州,雙方撤兵。第五、互不容納的叛亡,凡有越界盜賊逃犯,彼此不得停匿。第六、互不騷擾田土及農作物第七、互不增加邊防設備,;兩朝沿邊城池,一切如常,不得創築城隍。第八……”。


    在靖王宣讀完畢後,寇準遞上了一支筆給靖王,靖王在那寫著漢字和契丹文的虎皮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隨後曹利用把簽好的《澶淵誓書》遞給了蕭太後,蕭太後拿在手裏看了看,又看了看靖王、寇準、畢士安、曹利用四個人,然後才簽下了自己的名字,蕭太後簽好後有遞給了在她身邊的和耶律隆緒看了看蕭太後,認為既然蕭太後都簽了,自然是沒有問題了,便也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靖王上前走了一步,拱手鞠躬對著蕭太後:“既然盟約已定,那本王便和宋官家一樣尊稱蕭太後您為叔母”。


    蕭太後示意:“賢侄不必客氣,若無其他要事,那我們便賢惠上京去了”。


    “好,元份恭送叔母”。


    靖王、寇準、畢士安、曹利用四個人看著蕭太後和和耶律隆緒走路了營帳。


    若我的母親還在,是不是也像她一樣,雖然身著華貴,卻是滿頭白發,滿臉皺紋,鄒巴巴的一雙老手,步履蹣跚”。


    “王爺請節哀順變吧,人死不能複生”。


    靖王、寇準、畢士安、曹利用四個人走出了遼營的帳子,這周圍,四處已經是人去帳空。


    夜風很冷,有些飄雪。


    李師師站在柳三變的身邊,而柳三變正在戳一個冰洞,不一會兒冰洞被他戳破了,柳三變和李師師兩個人同時掉進了下去,李師師不熟水性,柳三變使勁才能抓住她的裙子,使她不會再往下沉,柳三變親吻著她,過了良久,兩個人才複出水麵,兩個人找了一個山洞,柳三變撿了一些幹柴,生了火,他還搭了一個架子,從衣袖裏拿出了兩條魚,把魚放在架子上烤著,李師師坐在一邊,柳三變又搭了一個架子,把最外麵的一層衣服脫了下來,放在靠近火堆旁邊,良久,他伸手摸了摸,他那件衣服已經幹了。


    “你把衣服換下來把,把我的這件換上,不要著了風寒,那樣,我可是會心疼的”。


    李師師從柳三變的手裏接過柳三變的衣服,她走到那衣架旁邊,而柳三變側是坐在衣架前,他用指頭尖觸碰了一些烤魚,又聞了聞:“嗯,好香啊,香味兒已經出來了,你換好衣服就快點出來吧,不然這香噴噴的烤魚就要被我一個人吃完了


    李師師換好了衣服,坐在柳三變的身邊,柳三變把一串烤魚遞給了她:“看來今晚我們又隻能吃烤魚了,改明兒,咱們迴京城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李師師害羞的點點頭還嗯了一聲,兩個人坐在火堆旁,津津有味的吃著烤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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