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灑在草地上,風吹動草,沙沙作響。


    小山丘上的草地上,坐著兩個人兩個男人,看著不遠處有兩個孩子,一男一女正在玩耍,在兩個孩子的旁邊還有兩個少女,而在兩個少女身邊還有兩個女人。


    “一轉眼,彷如隔世,已經十八年了”。


    “哥,不如,我們逃走吧”!


    “八弟,我們軍人,軍人就該有軍人的樣子,楊家軍何出過逃兵”。


    楊四郎歎了一口氣,沉默良久。


    “八弟啊,其實我有一件事情想要告訴你”。


    楊八郎看著楊四郎,有一些疑惑不解。


    “八弟,這些年有你陪著我,真好”。


    楊八郎笑了笑,用自己的手拍了拍楊四郎的肩膀:“我們是兄弟嘛,一起長大,一起上戰場,


    一起出征,一起殺敵,一起經曆磨難,同生共死,還一起,同時娶了這兩位大遼的公主,一起在這兒擁有一個家”。說著說著楊八郎就低下頭去,很久沒再說話。


    “是,我們一起經曆了太多人和事了,但是,有一件事情,我想再隱瞞你了”。


    楊八郎抬起頭,很是嚴肅的看著楊四郎。


    “八弟,其實你,你不是我父親的親生兒子”。


    楊八郎呆呆的看著楊四郎也不說話。


    楊四郎繼續說著:“你的親生父親,是北漢的王子明令公,你本來的名字叫王英,你是他唯一的兒子,你父親在臨終前不放心你,把在繈褓中的你托付給了我父親”。


    “這,這不可能,四哥,這麽多年了,你現在告訴我,我不是爹的兒子,你到底什麽意思啊你”


    楊八郎的臉上有一些怒氣,他起身站了起來,很是生氣的走了。


    碧蓮公主見楊八郎離開了,小山丘上隻有楊四郎孤孤單單的一個人,她便了過去,她走到楊四郎的跟前,她坐在楊四郎的身邊,安靜的坐著,也不說話,她不敢打擾他的寧靜。


    夕陽西下,風吹亂了楊四郎的頭發。,他把頭埋進碧蓮公主的胸懷裏,碧蓮公主用收撫摸這個他的頭發。


    放心吧,你會迴到你的國家的


    楊四郎抬起頭看者碧蓮公主:“隻怕我迴去以後,他們都會當我是通敵叛國,少不了牢獄之災”。


    “四郎,隻要你在大遼,我碧蓮定然會保你平安無事,我不會讓你身處危險之地”。


    “謝謝公主”。


    “我既然嫁給了你,你我夫妻之間,不用這麽客氣”。


    是夜,夜雪。


    大宋的皇宮的龍圖閣內。


    趙恆的手裏拿著一本書,書的封麵上寫著《小畜集》三個字,趙恆翻開了看了看,念叨著:“一生幾日?八年三黜。始貶商於,親老且疾;兒未免乳,呱呱擁樹。六百裏之窮山,唯毒蛇與虎。曆二稔而生還,幸舉族而無苦。再謫滁上,吾親已喪。幾筵未收;旅櫬未葬。泣血就路,痛彼蒼兮安仰;移郡印於淮海,信靡盬而鞅掌。旋號赴於國哀,亦事居而送往。叨再入於掖垣,何寵祿之便蕃。令去齊安,發白目昏;吾子有孫,始笑未言。去無騎乘,留無田園。羝羊觸藩,老鶴乘軒。不我知者,猶謂乎郎官貴而郡守尊也。於戲!令尹無慍,吾之所師;下惠不恥,吾其庶幾?卞和之刖,吾乃完膚;曹沫之敗,吾非輿屍。緘金人之口,複白圭之詩。細不宥兮過可補,思而行兮悔可追。慕康侯之晝接兮,苟無所施,徒錫馬而胡為;効仲尼之日省兮,苟無所為,雖歎鳳而奚悲!夫如是,屈於身兮不屈其道,任百謫而何虧?吾當守正直兮佩仁義,期終身以行之”。


    趙恆放下了手裏拿著的《小畜集》,輕歎了一口氣:“你王禹偁也算是個人才,隻可惜你已經不在人世了”。


    劉娥隨手拿了一件披風披在了趙恆的身上。


    紅燭搖晃著,風吹熄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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