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餘年手中攥著兩枚錦囊對著門外喊道:“來人,來人。”


    聽到叫聲家丁趕緊掌起燈快步的來到了吳老爺的房間連忙問道:“老爺,有什麽吩咐?”


    吳老爺說道:“快去把昭兒叫來。”


    家丁一時沒反應過來小聲問道:“這個時辰把少爺叫來?”


    吳老爺怒道:“快去,休要囉嗦”


    家丁一見老爺如此動怒立馬轉身出去叫少爺了,雖然也知道這個時辰肯定也是免不得少爺一頓訓斥,但老爺吩咐也不得叫。”


    一柱香後,家丁在前麵掌著燈帶著睡眼惺忪滿嘴抱怨的吳昭來到吳老爺的房間。


    “老爺!少爺來了”


    隨著燭光便看見一個年紀約莫二十,皮膚略有些慘白身材瘦弱的,瘦弱到整個眼眶都凹進去的樣子,隻見他哈欠連天,一臉不情願,但嘴裏嘟囔道:“爹,這麽晚叫我什麽事啊?”


    吳老爺示意家丁退下,待家丁退下後,吳老爺趕緊上前拉著吳昭的手說道:“昭兒,這麽晚把你叫起來為父也不願,但此事緊急。”


    吳昭把吳老爺握著的手一把甩開,沒待吳老爺把話說完就截話道:“在緊急也待天明在說嘛。”


    這吳昭依舊與往日一般任性,吳餘年老來得子,膝下就這麽一個兒子,平日裏寵溺壞了,對待這任何人都是隨著自己的心性,此時的他睡得正香被父親叫來自是一肚子的起床氣,滿腹抱怨。


    若是尋常的日子吳老爺麵對這樣的吳昭也是毫不在意的,但此刻的吳老爺已經沒有平日裏的耐心了,見吳昭依舊這樣子厲聲道:“昭兒,此時緊急,你仔細的聽爹爹說。”


    吳昭聽見爹爹這一聲如此嚴厲也是一驚,從小未見過父親如此嚴肅過,也就打起精神看著此時一臉緊張嚴肅的爹爹,吳老爺繼續說道:“昭兒,你立刻收拾一下,去馬房找一匹快馬連夜趕去幽冥穀,找到一位叫趙幽的。”


    隨後吳老爺來便把手中拿這的兩個錦囊放到他的手裏說道:“這兩個錦囊你帶著找到吳昭把兩個錦囊轉交給他就好。”


    這時的吳老爺一臉凝重略帶著不舍的看著吳昭。


    吳昭看著手裏的兩個錦囊眉頭一皺一臉的不解的道:“這麽晚你就是讓我送人錦囊啊,差個人不就好了麽!”


    吳餘年見吳昭還沒意識到此時的重要怒斥道:“這件事就隻能你去,而且立刻去,休得在推脫。”


    吳昭委屈著質問道:“為什麽?”


    吳老爺怒斥道:“沒有為什麽,去了你自然就知道了,快去收拾,到了城門那邊,見你是吳家少爺自然會放你出行。”


    吳昭第一次見到父親動雷霆之怒,從小至今從未見過,隨有千般不願,但還是攝於父親威嚴不情願的拿著錦囊轉身,剛走出房門。


    吳老爺從背後顫巍著聲音道:“昭兒。”此時的吳餘年滿臉不舍,張著嘴一時無語在也說不出一句話了,用手擺了擺示意吳昭可以走了。


    吳昭剛離開吳老爺拿出一些銀票叫來家丁,叫家丁送到吳昭房去,並囑咐家丁快些催促吳昭走,一直跟著吳昭看著他出了城在迴來稟告。


    吳昭不明所以一肚子不情願迴道自己的房間收拾東西,這時家丁隨後而到開口道:“少爺,老爺讓我把這些銀票給你帶著,並交代讓你快些出發。”


    吳昭不耐煩道:“知道了知道了。”


    接過銀票後,吳昭的心情也懶得在收拾了,來到馬棚找了一匹他平時最愛的馬匹騎上馬就離開了吳家奔城門而去。


    城門令見來人是吳家少爺也沒有阻攔,隻能打開城門放行。


    吳昭一肚子怨氣,之前花魁鬥酒就曾說過要去武陵閣,奈何爹爹按住不讓自己去,此時都已結束了,反而讓我連夜趕往那幽冥穀,也不知道這爹爹是打的什麽主意。


    家丁看著吳昭出門城門後迴到吳家來到吳餘年房間稟告完後退下,吳老爺此時像大病一場一樣癱坐在那裏,靜靜的閉上眼他知道他能做的已經都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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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水寧靜的太湖湖麵此時正彌漫著霧氣。


    霧氣繚繞的讓人一眼望去猶如見到了仙境,


    在這太湖之上一葉扁舟迎著湖上的的霧氣緩緩前行,皮膚黝黑船家奮力的搖著櫓,一邊搖著櫓口裏一邊嘟囔到:“要不是小兒害了病,就是給在多銀兩也沒人敢過這太湖湖心。”


    此時船頭站著一位青年,沒有作聲,隻見他麵如冠玉,眼若流星,身著一襲霜色的長衫,手持一柄長劍,麵無表情的看著前方,這青年此時就如一尊雕像站在船頭一絲不動,整個人就像融入在這江麵的霧氣之中。


    就在這載著兩人的小舟過了太湖中心不久之後,透過霧氣見到前麵隱隱約約出現一座小島。


    此時青年動身迴手拿一壺酒,迎著湖中小島仰頭入喉。


    片刻壺中的烈酒就都被這青年喝光,隻見酒壺往前一拋就仍在了這太湖之中,平靜的湖麵被丟過來的酒壺驚的起了層層漣漪。


    青年背對著船家說道:“留此等我。”


    說罷縱身一躍,右腳輕輕一點,點在剛剛仍出來的酒壺上,借力又是一躍就消失在這霧氣之中,留著船家一臉錯愕在這湖麵。


    也不知過了多久,隻是這太湖湖麵的霧氣已經漸漸散去,日頭也升的高了起來,慢慢這太湖島已經逐漸清晰可見。


    此時的船家一顆心忐忑不安,十分矛盾,他不知是該走還是該留,這太湖島上的匪徒各個可都是兇神惡煞一群殺人不眨眼的主兒。


    前些時日這群匪徒就殺了鄭家村一百多口子人,就為了搶一些錢糧,一百多口子人全部殺光,連繈褓中的嬰兒都沒放過,隻把一些年輕的女子留了活口搶到了這太湖島上。


    官府幾次圍剿,因為這太湖島常年霧氣,每日隻有短暫的時間的晴朗,易守難攻,幾次都沒攻上這太湖島,抓捕這島上的惡賊。


    要不是自己的兒子害了重病,需要銀兩抓藥,自己也不會載著這青年來這太湖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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