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不舒服了?”


    來打水的陳楚看到了路悠言。


    路悠言“可能感冒了吧。”


    陳楚皺了皺眉,也給路悠言接了一杯水。


    “不舒服的話就早點走吧,反正這裏也沒什麽事情。”


    路悠言“沒關係,休息一下就好了。”


    陳楚也沒多說什麽,隻是又拿了感冒藥給路悠言。


    路悠言把藥放在口袋裏,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睡了一覺似乎做了很多夢,零零散散,路悠言記不清楚。


    倒是夢見了沈澈,鬧著不讓她迴家,路悠言說自己要迴家喂貓,沈澈忽然搖身一變,變成了一隻一人大小的貓,豎著瞳孔說“難道我就不需要喂了嗎?”然後把路悠言嚇醒了。


    睡了一覺,倒是覺得好了很多,她迴到座位,繼續工作了一會兒。


    下班照例是沈澈來接她,走在沈澈身邊,就覺得整個人都放鬆下來,之前的疲憊都一掃而空。


    沈澈去牽路悠言的手,兩個人十指相扣的迴家。


    路悠言抱著抱枕在沈澈家看電視,沈澈在廚房做飯。


    廚房傳來洗菜的流水聲,路悠言關了電視,走到廚房。


    沈澈家的廚房地方也很大,兩個人也完全站的開。


    她說“我來幫你吧,”沈澈沒迴頭,水珠順著他的指尖趟下。


    “不用,馬上就好了。”


    路悠言走過去,接過沈澈手裏的菜,“我來洗和切菜,你來做,好嗎?”


    沈澈雙手撐著廚台,伸手戳了戳路悠言的臉頰,流下了一點水印。他重複了一遍“我來做?”


    路悠言看他“有什麽問題...”


    ...


    兩秒鍾之後,沈澈大笑著被路悠言趕出了廚房。


    沈澈含笑著走到沙發上,路悠言的外套放在沙發上。雖然是盛夏,但是因為有的地方的空調溫度太低,她還是隨身拿著一件外套。


    這套外套,是從路悠言工作的地方拿迴來,路悠言準備拿迴家洗一洗的。


    沈澈之前沒注意,這個時候卻發現了一些有趣的東西。


    比如,一絲絲的紫色的魔氣附著在路悠言的衣服上,看上去好像是不小心帶上了,如果不是沈澈比較敏銳,過一會兒可能就直接消散了。


    沈澈拿起衣服,眯起眼睛。


    路悠言工作的地方,有魔族?他的手在路悠言的衣服上彈了談,像是抖灰塵一樣,抖掉了那些魔氣。口袋裏有什麽東西隨著這個動作調出來,沈澈撿起來,是一板感冒藥。


    沈澈走迴廚房,路悠言正在切菜。


    他晃了晃手裏的東西,“感冒了嗎?”


    路悠言迴頭看了一眼,注意力繼續集中在手裏的胡蘿卜上。


    “不是,隻是今天上班的時候有點不舒服,同事幫我拿的。”


    沈澈“上班的時候不舒服了嗎?”


    路悠言“現在已經沒事了。”


    沈澈想起附著在路悠言身上的魔氣,路悠言對魔氣似乎比較敏感,應該是那個魔物的魔氣,對路悠言造成了反應了。


    沈澈貼近路悠言,雙手撫在路悠言的雙手上。


    沈澈的氣息近在咫尺,路悠言有些不自在的動了動。


    “別動。”沈澈的嘴唇貼在路悠言的耳邊,他手上的動作順著路悠言切菜的動作,指尖偶爾輕輕滑過路悠言的手背。


    這樣還怎麽讓人切菜啊!


    路悠言放下刀,轉身,剛想說話,卻被沈澈堵住了嘴巴。


    路悠言的手撐著料理台,沈澈的手環著路悠言的腰,防止她亂動。


    一絲絲屬於他的魔氣流入路悠言口中。


    他的人,可不能被那些宵小魔族欺負了。


    一吻之後,路悠言已經氣喘籲籲,沈澈的手滑過路悠言的腦袋,輕揉著她的後頸,在她的嘴唇上親了一下。


    “剩下的我來吧,你去休息。”


    鍋裏飄散出飄香的氣味,沈澈有些心不在焉。


    原本說好,想要讓路悠言更了解他,其實也帶了幾分想讓路悠言知難而退的意思,一想到路悠言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她會露出什麽表情呢?


    但是現在,沈澈發現自己並不想讓路悠言發現自己的一切,萬一她被嚇到了,逃跑了怎麽辦?她和其他人類一樣脆弱,要是真的離開了,他難道要把她關起來?


    雖然那也不錯,但是沈澈還是更喜歡現在和路悠言的關係。


    沈澈無奈的搖頭,發現在人間待久了,他也變得優柔果斷了。


    ——


    “我今晚有點事情,不去接你了,你一個小心點。”


    路悠言迴複沈澈“嗯。”


    沈澈似乎真的很忙,半天都沒有迴複,路悠言以為沈澈有事,也就沒有再打擾他。


    魔界,人類的信號到不了這裏,沈澈索性把手機放在家裏。


    他約了迷荒定了一個房間,在裏麵喝酒。


    迷荒依舊是瑰麗的樣貌,酒滾過他的舌尖,他和沈澈控訴。


    “嘖嘖嘖,你說說自己,自從迴來,找過我幾次?果真是見色忘義。”


    沈澈喝酒也是文雅的,他輕抿了一口酒,是人類釀造的紅酒,據說也有很多年了,和魔界的酒不一樣,帶著一股果香。迷荒看起來也很喜歡。


    “你也知道了?”


    迷荒又喝了一口,長發隨著他的動作拂動。


    “現在魔界有點門道的,誰不知道你喜歡上了一個人界女子?哎,不過說真的,那個女孩真的有那麽漂亮?連摩玨都比不過?”


    沈澈“你又知道了?”他眼裏含笑。


    迷荒翻了個白眼,“四殿下美人坐懷也心靜如水。這件事的知名度,可算是全魔界都知道了好嗎?不是我說,你的那些王兄真的是想盡辦法的給你抹黑,你知道現在魔界都說,四殿下長得白白淨淨的,其實不太行。”


    迷荒說完,忍不住先笑起來。


    他不算是沈澈的部下,所以和沈澈說起話來也不怎麽客氣。


    沈澈看上去不怎麽在意的樣子。


    “其實我今今天也是因為魔王召見,才抽出時間來見你的,過一會兒就要走了。”


    迷荒翻了個白眼。隨即正色道。


    “魔王怎麽最近總傳召你?你幹什麽了?讓他這麽不放心?”


    沈澈似笑非笑,“看來你對我們魔王陛下很關注啊。”


    他收起了表情,又變成了一副慵懶的模樣,“大概從我迴來,他就沒有放心過吧,即使我再人間吃喝玩樂,他也要隨時關注我一下才行。”


    迷荒說“還不是九百年前你做的事情太大了,不然魔王也不會這麽關注你。我怎麽也想不通,魔生死,對你那麽重要?九百年為了那些魔族的命?”


    魔族天生冷血自私,不是擺設。


    沈澈“可能是當時無聊吧。”


    迷荒...


    沈澈換了個姿勢,一隻手懶散的拄著下巴,看著迷荒一臉無語的樣子,好心情的笑了起來。


    迷荒盯著沈澈看了一會兒,忽然泄氣了一般。


    “算了算了,懶得管你。”


    兩個人不再說這些,沈澈聽迷荒講一些八卦的事情,打發時間。


    看著時間差不多了,沈澈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我先走了,那半瓶酒就留給你了。”


    迷荒覺得自己遲早有一天要被沈澈氣死。他揮了揮手,很嫌棄的神色。


    沈澈於是很聽話的瞬間消失在房間裏。


    迷荒在房間裏轉了兩圈,發覺自己還是什麽都沒從沈澈嘴裏問出來。


    原本他來的時候,心裏有一堆問題的。


    他在人界究竟在做什麽,魔王為什麽對他這麽關注,九百年前究竟是什麽原因,讓他心甘情願的被囚禁九百年,但是最後,他發現自己什麽都沒問出來。


    迷荒無奈的搖了搖頭,知道如果不是沈澈想說,自己什麽都問不出來之後,也就釋然了。


    忽然,他好像想起了什麽,“這小子,又先跑了,說好了這次他付錢的。”


    在路悠言麵前這麽大方的一個人,卻讓好朋友付錢這種事情,證明無論一個人看上去多麽正直,也許真的是一個重色輕友的人。


    “父皇。”


    魔王坐在椅子上,似乎他一直就是在椅子上,從來不下來一步。


    魔王看著賓至有理的沈澈,心中喟歎。


    其實,這些孩子之中,沈澈確實也是很合他的心意的,如果不是因為一些原因,他不介意把他當做一個真正的候選人。


    魔王歎了口氣,“阿澈,你有多久沒見過自己的母親了吧?”


    沈澈不知道為什麽魔王忽然提起了他的母親,他帶上微笑的麵具。


    “嗯,大概有很久了。”


    事實上,從出生之後不久,沈澈大概已經幾百年沒見過她了。


    魔王似乎很感歎,“如果想她,就去看看吧。”


    說著這話的時候,他的眼睛一直在盯著沈澈。


    他的眼睛和沈澈純黑色的不一樣,他的眼裏,如果近距離看,透著深綠色的光,看起來好像被毒蛇盯住一樣的如芒在背。


    沈澈雙手垂在兩側,臉上帶著謙卑的笑,微微俯身,“陛下,兒臣最近還有事情,恐怕不能去母親了。”


    魔王將目光移開,雖然他說著希望沈澈去看看他的母親,但是聽到沈澈說不能去的時候,卻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神情。


    沈澈聽著魔王和他說的一些看起來很家常的話,卻漸漸覺得不對勁。


    一般來說,魔王找他的時候,多半會帶上沈澈的其他幾個兄長,這次,卻隻叫了他一個人...


    而且似乎並沒有什麽重要的事情需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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