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餐廳出來之後,靳赫堯叫住了她。


    “心幼,有時間嗎?我想跟你說點事情”靳赫堯完全就當厲繁和顧池楠不在。


    厲繁也沒有什麽氣可生的,靳赫堯會找心幼,這是厲繁預計之中的。


    “心幼,我在樓下的咖啡裏麵等你。”靳赫堯說完之後就直接離開了,因為他知道曲心幼和厲繁之間應該要說幾句話。


    看到靳赫堯離開的背影,那一刻心幼的心情竟然有些不太好受,這個男人以前一直是那麽驕傲的存在她的生活裏麵,就算離開也是離開的非常果斷絕然和瀟灑的。


    “繁哥哥”心幼走到厲繁的麵前,語氣很溫柔的喊道,神情有些別扭踝。


    “曲兒,你過去吧,我和顧池楠先迴房間了,有什麽事情記得去找我就行了。”厲繁看著心幼語氣平靜的說道,他很知道她的心裏麵在擔心什麽,所以才會讓她過去。


    有些事情既然在發生了,那麽就一定要讓她學會去麵對。


    “那我和靳赫堯去咖啡廳說點事情,晚點迴去。”曲心幼心底微微歎了歎氣,她其實更希望的是厲繁可以陪在她的身邊和她一塊去的,但是想一想,厲繁和靳赫堯之間的是什麽樣的關係她又不是不懂,兩個人就是仇人。


    雖然不是那種殺父仇人之類的,但是也有很濃重的仇恨,可兩個同樣優秀的人,一山不容二虎,說的就是他們。


    而曲心幼不知道,造成他們這樣子互相看不順眼的絕對原因就是在她的身上。


    曲心幼沒有多猶豫了,跟在靳赫堯身後往咖啡廳走去。


    厲繁站在原地沒有動,看著曲心幼離開的背影,有些舍不得。


    旁邊的顧池楠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伸了個手在他的眼前搖了一下。


    “喲,這麽依依不舍的,明明就是不願意讓小柚子過去,為什麽要讓她過去呢?”顧池楠定定的看著厲繁說道。


    你說什麽呢?厲繁直接迴了他一記冷眼,什麽也沒有說,直接就離開了。


    “哎,明明就是舍不得,還不讓說,如果不好好的珍惜把握呀,都不知道小柚子公主會被誰拐走呢?”顧池楠跟在厲繁的身邊,口沒庶欄的說道。


    厲繁就知道他是故意的,找死也不是他這樣子來找的。


    “還有什麽想要說會,如果沒有的話,需要我送你去死嗎?”厲繁站定在原地,冷冷的掃了顧池楠一眼。


    顧池楠知道自己真的惹到這位爺了,如果再下去的話一定會惹恕這位爺,到時候吃不完兜著走的可就是他自己了啊。


    “我什麽也沒有說,什麽也沒有說,迴房間洗澡去!”顧池楠越過厲繁的身邊直接離開。


    被拋棄的厲總,索性哪裏也不去了,一個人那麽早迴房間也沒有意思,就看了看旁邊的景色。


    這旁邊有一個假山,厲繁找了一個石頭坐了下來,這是從咖啡廳迴酒店房間的必經之地,他打算在這裏等一下心幼,不管她和靳赫堯談什麽,會開心的還是不開心的,他在這裏等著她就好了。


    其實,顧池楠說的沒有錯,如果那一刻他不讓心幼去,他想曲心幼也不會過去的。


    一個靳赫堯有什麽可見的,但是靳赫堯既然迴來了,打定主意在心幼的身上,他也想要讓心幼早一點明白這個道理,這個男人是衝著她來的,目的沒有那麽單純。


    厲繁坐了沒有一分,旁邊的露天小酒吧就熱鬧起來了,男男女女的在那裏一邊吵鬧著一邊喝著酒。


    他就坐在這裏,像是一個看客一樣的。


    ——


    曲心幼走到咖啡廳裏麵的時候,靳赫堯已經給她點好了咖啡。


    “心幼,卡布其諾。”靳赫堯等她坐下,然後將麵前的咖啡杯往她的麵前輕輕一推,眼神很平靜的看著她。


    “謝謝,不過我早就不太愛喝這個了。”心幼沒的端咖啡,而是很認真的看著靳赫堯。


    靳赫堯一聽到她說不喜歡,神情有些變化,不過一秒鍾又平靜下來了,然後看著她的眼睛莫名的笑了。“當然,我們有五年沒有見了,過去了五年,很多東西都會在變的,喜好也同樣會變。”


    聽到靳赫堯這樣子的話,心幼的心裏麵反而有些不太好受,她從來不喜歡為難別人,可是有些時候……


    比如,眼前這個靳赫堯,就讓她沒有辦法去順著他的意思。


    之前在餐桌上麵,因為還有厲繁和顧池楠在那裏,他一直吃飯很安靜,都沒有和她講過話,可是每次他投射過來的眼神,她都知道他有話要對自己講的。


    現在,隻是他們兩個人,他有什麽話大可以說了。


    如果是不看在咖啡廳裏麵還有很多的客人,心幼也沒有膽量坐在靳赫堯的麵前的。


    因為這一次迴來之後,靳赫堯的形象早就不是她印象中的那一個了,全部都跳開了,變成了另一個對她來講完全陌生的男人了。


    說可怕嗎?也不是,隻是因為不熟悉


    ,心裏沒底。


    “靳赫堯,你叫我過來,不是為了單純的請我喝咖啡吧,有什麽事情你就直說吧、”曲心幼索性把事情攤開了講明白了。


    不管是什麽事情,總有一個人需要先開口,那麽她就來當那個先開口的人。


    “嗬,心幼,你果然比以前不一樣了,以前不管什麽事情,你都是沉默不聞不管的,現在知道先開口問了。”靳赫堯突然笑了起來。


    被他這麽一笑,她真的有些莫名其妙的。


    “說吧,什麽事情?”看來她猜的沒有錯,他是有事情要和自己講。


    “心幼,我是認真的,我知道你離婚了。”靳赫堯收起了臉上的笑意,變得嚴肅起來。


    “嗯,雖然還沒有對外公布,但是我和郭宇凡的婚姻已經結束了,你有什麽需要發表的嗎?”曲心幼語氣平靜的說道。、


    其實她的內心有多麽的緊張,隻有她自己知道,可不管如何,她都不願意在靳赫堯的麵前出醜暴露。


    佛爭一口香,人爭一口氣。


    “我隻是想告訴你,那一段婚姻不適合你,早應該結束,那個男人更加不適合你,早就應該離開的。”靳赫堯現在像是一個感情顧問一樣的對她說道。


    這讓心幼更加的陌生。


    她的感情,她的婚姻,什麽時候輪得到這個男人來指手畫腳呢?


    “這是我的私事,我不需要你來管,你說不適合就不適合的嗎?那麽誰才適合我呢?你嗎?不要鬧了。”心幼有些脾氣上來了,所以講話的時候,難免有些衝。


    不過這些話聽在靳赫堯好裏不是氣話,是真的。


    “這一次你的判斷是正確的,我就是比較適合你。”靳赫堯認真的盯著她的眼睛說道。、


    他的話讓心幼一時語塞了,為什麽這個男人講話可以這麽直接的,她隻是開個玩笑說氣話,哪裏讓他接得這麽順口的。


    “靳赫堯,你這次迴國,是專找我麻煩的吧?”曲心幼也不氣了,反而一下子心平氣和了。


    “我隻專找你,但不找你的麻煩,我是認真的,這次迴國的目的有兩個,一是為了靳氏東山再起,一個是為了你,你和郭宇凡已離婚,而我正好有這個機會。”靳赫堯的語氣就像是在談論生氣一樣。


    聽著就讓人不舒服。“機會得看我給不給,靳赫堯你給我聽好了,不管我和郭宇凡離沒離婚,你都沒有機會,我和你是不可能的。”


    曲心幼很堅決的說道。“如果你找我過來,是為了這件事情的話,那麽不好意思,我們之間沒有什麽可談的了,就這樣吧。”


    說完之後,曲心幼就站起身來準備離開,靳赫堯也沒有打算留人,隻是看著她很認真的說道。“心幼,我隻是告訴你一聲,並不打算要經得你同意什麽的,明白嗎?”


    他靳赫堯要做的事情,從來不需要經這別人的同意。


    喜歡誰,那是他的自由。


    別人不接受他,那是別人的自由。


    但是他想要得到的東西,從來就不會隨便放手。


    聽到他這話,曲心幼有些不開心的,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送給他兩個字“瘋子!”


    然後瘋子靳赫堯就看到風一樣離開的曲心幼,那杯特意為她點的咖啡已經冷卻了,她說早就不喜歡喝這個了,難道五年真的可以把一個人的喜好改變嗎?


    他就不會,至少自己時隔五年還是喜歡這個小丫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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