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應溉和應淌還很小的時候,他們經常與自己的父親娘親一起練武習字玩耍,一家人其樂融融。


    曾經,他們本就生活在潁水,他們的父親經營著自家的千頃農地,當時應家不僅經營農地,也有一些有誌之士入朝為官。因潁水的地理條件非常適宜五穀生長,在此影響下成就了一番名氣,而且也因此很受當時皇帝的青睞,算是皇帝跟前的當紅大族。那時候,衛家的名勢甚至連應家的四分之一都不曾有。


    可是在後來,一切都變了。


    應家在某一天出現了一個叛徒,是個女叛徒。聽他們娘親聞泠蘭言,這個女叛徒在之前很受父親的照顧,在她受欺負的時候,是唯一出麵護著她,給她醫治傷口的人,可是這個女子忘恩負義,不僅辱沒了他們應家的名聲,偷偷私懷野種被人發現,為了不接受家規處罰而傷了眾多親人。最後還是他們的爹、當時的應家主為人和善近人,才免去了這個女叛徒的處罰,讓她平安生出了那個不知名的孽種。


    然而,這個女叛徒迴報應家的是什麽?在女叛徒剩下孩子的第三天,居然抱著自己的孩子逃了。當時應家主追了上去,剛好見到了這個孩子的生身父親,竟然是處處與他們應家作對的衛家。應家主最後還是放走了這個女叛徒,然而沒幾年,這個女叛徒重新殺了迴來,說是為了給她自己和她的孩子討迴公道,不僅陷害他們,還殺了他們應家眾多人,他們的父親就是在這個時候死的,死在了他們兄弟二人的麵前,他們甚至都還記得當時父親中毒而亡的臉色和吐的渾身是血的場麵,而且後背還中了一箭,毒便是箭上的毒。


    之後,衛家便主動請辭離帝都前往偏遠又窮苦的蜀川任職,起初應家人和聞泠蘭都很高興。但自那一天起,當時已經在皇帝就開始疑心應家,特別是有一些人在穀物運輸之中中飽私囊,使得應家的可信度一點點降低。新任皇帝繼位後,一開始雖然並未直接打壓應家,但應家已經慢慢沒了從前的勢頭。不過也還算家大業大,且又盤踞在糧食產量最高的潁水,是皇城的糧食供給主要產出地,新帝也隻是實行冷落措施。


    然而令他們應家萬萬沒想到的是,本以為衛家去往蜀川是受苦的,可誰曾料想到,這衛家居然在偏遠的蜀川一步步做大,甚至成為蜀川之地唯一的大族,蜀川的百姓都唯衛家俯首,以至於成就如今可獨與帝都抗衡的地步,就連皇帝也沒有任何辦法。


    看著仇人還如此沒有絲毫愧疚的活的這麽好,被強加了不該有的痛苦的應家就這麽單方麵仇視衛家,同時也不與其有任何的生意往來,能找其麻煩的就盡量與之敵對。


    ……


    “你說的這些,不過是你們單方麵認為的而已,你們怎麽不去查一下你們家究竟做什麽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


    衛雍梧眼神冰冷,臉上隻有鄙夷而沒有任何一絲可憐別人、痛惜過錯的神態。而他這般冷漠的態度,應溉看著更為怒火中燒。


    此人太冷漠了,明明是他們家的過錯,居然能沒有絲毫懺悔……應溉的拳頭攥的更緊了。


    “也對,這畢竟你們衛家傷害了別人之後,還能這般逍遙沒有絲毫愧疚,即便麵對仇家也能坦然自若,就如同並非你家過錯,確實也是難能一見。”


    應溉用很嘲諷的語氣說著,隨後轉頭看向賀華閾,“賀三公子,某覺得,這種沒有仁義道德之徒,與之合作風險極大,但若是你肯,我們兩家亦或者說三家的合作仍可以繼續,若你不肯,那應某著實無奈,我們應家不可能繼續與之為伍。也還請轉告那位姑娘,她所言我們信,但因為別家心態不正,我們應家還不想就此而身處末處,再無翻身之地的境地。因此很抱歉,她的心思白費了。”


    應溉沒有等待賀華閾的迴應,而是自顧自將話都說完,心想無論最後是什麽選擇,他們應家也虧不了什麽了。


    賀華閾沉默著皺眉思考著,他其實也明白,在仇恨麵前,沒有哪一個家族真就如此毫無顧忌的與仇人合作,而無論他最後選擇哪一方,最後多少會讓其他兩家心生嫌隙,之後若還是有事,便更為麻煩了。


    “賀三公子,還請快些給出你的答複。”應溉見賀華閾久久不迴答,心中不免產生些許猜疑,於是便出言催促道。


    賀華閾看了看應溉,隨後又轉頭直視著前方莫不吭聲的衛雍梧,開口道,“衛公子對此,難道就沒有什麽想說的嗎?”


    賀華閾其實不願意丟失與哪一家的合作,他擔心若是真少了哪一家,或許真的無法成功推翻沈參王朝。特別是經由方才老者所言,他更為擔憂著那些不確定的因素。畢竟在沒有合作沒有牽製的情況下,無論是哪家獨立於他處,難保其真的會孑然獨立,不參與任何一方,亦或者在即將功成之時從後方趁機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他們衛家還能有什麽可說的,說著一切不是他們害得?”應溉心中對此很失望,同時更加覺得應淌看人的眼光真的有待提高。


    “既然賀三公子是如此態度的話,那應某恕不奉陪了。”旋即便轉頭看著應淌臉上依舊隱隱浮現的老者臉龐,大聲問道,“雖然應某不知老者究竟為何,但還請放過我二弟,同時也請放開應某,我們應家就此別過離開浮卿宮。”


    老者的臉浮現著,望著應溉的眼神很是複雜,讓人捉摸不透。應溉安靜等待了片刻,仍未見老者離開應淌身上,自己一樣還被固定在石凳之上,心中的猜疑更為濃重。


    “應大公子不覺得你的要求很不合理麽?”封翎栩將手靠在麵前的石桌上,雙手手指交叉,“若你真的可以行動了,你們攜帶的屬下自然也能行動,這是要將我們別的人一道害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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