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念沒有想到,辛弦居然會這麽不要臉的順著她的話接了過去,還厚著一張臉跟她要錢財,愣時倒是沒話可說。


    “你……”


    辛弦癟嘴翻了一下眼,眼中露出些許不屑,然後別過頭看著別處,“我什麽我啊,你不是都關心我了嗎?難不成就是嘴皮子說說罷了,那還不如在一旁看熱鬧的強呢,起碼人家那些隻是湊熱鬧看,而不是如你這般,嘴皮子關心沒點實際的。我還有事要忙,就不陪你繼續聊了。”


    辛弦說是有事要忙,實則就是閑著到處亂逛,隻不過這一次她是在找機會,看看能不能借著什麽機會偷偷溜出去一趟。雖然這些年她沒有穩定的收入,但是一些些小積蓄她還是有的,隻要去買那麽一兩匹布迴來,她就能有一整個春夏秋的衣服了。至於冬天,衣服也不至於壞了,還是能多穿一些時間。


    不過,到了晚上,辛弦也還是沒有找到什麽機會。


    但是在第二日晌午,令她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呐,這些是給你購置的新衣裳,可別在外人麵前說我假惺惺耍嘴皮子關心了,要是被我聽著,可就別怪我傳你不知好歹,狼心狗肺了。”


    常念把以托盤的衣裳擱在了辛弦麵前,這些衣裳看著還真的都是新衣裳,甚至連麵料都是極好的。


    辛弦拿起最上麵的一套衣裳,與自己對比了一下,尺寸也剛好。


    “你怎麽還真就這麽好心了?”辛弦挑了一下眉毛,還是覺得有些不敢相信,畢竟她印象中,常念可是對她做了不少的損事。


    “你不信也罷,反正衣裳我是送到了,當然這些花費的是我的月錢,但是篩衣到製出成衣,是時公子和相公子互相監督的,你可以不信我,但大可相信兩位公子。”


    常念這一迴沒有扭捏作態,神情倒也自然很多,辛弦看不出她臉上和舉止上的錯漏,心中的疑慮也降低了些。


    在臨走之前,常念還迴頭看了辛弦一眼,似是有話要說,但也沒有非常想說的。猶豫糾結了片刻之後,常念還是選擇了開口,“告知你一件事吧,下月初十,新帝登基典禮,已經點名要你在場並且行參神禮,明日會有專人來顧府教導,還望你珍重。”


    辛弦起初不明白常念最後一句珍重是何意,直到次日她見著了說是來教導她的曾經行參神禮的神祝。


    然而,辛弦覺得,這人說是神祝,但看著就像是某個寺廟中的道姑,隻是被套上了一些看著神神叨叨的衣服。


    “所以……這是要做甚?”辛弦抬手用食指指著這個看著很玄乎的人,道姑不似道姑,十足裝模作樣。


    “你別這麽指著人家,沒點禮數,此前你學的都白學了不成?”


    常念看了一眼辛弦指著的手,當即就用拿著手帕的手打過去,然後在打到之前,先把手收了迴去。


    辛弦偏頭看著常念,“要不然我還是不學了吧,這看著奇奇怪怪的,說不準還學不到什麽,不過你要是想學的話,我可以讓給你,皇帝登基我也可以讓你去,反正我們身形差不多,不是嗎?”


    常念被辛弦說的一愣一愣的,當即就反駁,“誰和你身形相像了?愛學不學,我才不會撿你不要的!”


    對著辛弦倒是一副大牌脾氣,但轉臉卻對那個道姑倒是挺客氣。


    辛弦有注意到,在道姑轉身的時候,似乎是在咕噥著什麽,當下她便覺得不安起來。


    “站住!”辛弦下意識喊住了人,正在離開的二人腳步都頓住了。


    常念嘴角一挑,然後轉身看向辛弦,連那個咕噥了什麽地道姑也高傲的看著辛弦。


    “如何,是又相信了嗎?”常念如此問著,然後和站在身側的道姑對視了一眼。


    辛弦雙目無神,隻是愣愣的站在原地,也不迴答常念的疑問。


    常念沒有想到,如此神叨的辦法居然還真的可以使人陷入失神任由他人指揮的狀態,於是便轉身問道,“敢問這位道姑,你究竟是用了什麽方法讓她,變成如今這般模樣啊?”


    道姑輕輕一笑,“此物不可言說,但隻能告訴你來自燕域。”


    “燕地?”常念看著道姑的眼神變了一下,“可是燕域想來隻有些農物和固定珍惜藥材商貿上的來往,至於別的東西,一般別的東西,都不會固定流入。除了使團,就不會有別的人被允許踏出我朝境地,去往燕地的吧。所以這東西,究竟從何而來?”


    就在她們談話的時候,辛弦已經迴過了神,然後就見到常念一步步逼退著道姑。


    “你們又是在做甚?”辛弦轉頭看了一下周圍,“嗯,還是熟悉的樣子……不過,這位看著奇怪的道姑,還請你先離開了,我就不送了。”


    “對了,剛才你說的燕域之物,怕不是毒草吧?”辛弦環抱著手,就如同在自言自語一般,“真的感覺最近燕域的毒草經常流傳至境內,而且廣泛受到了很多勢力的喜愛,隻是他們買到了並不敢用,因為怕一方隻要用了,也很難防範不會報複先出手的那方勢力。”


    常念看著辛弦的眼神略有些怪異,但也沒真的太過於執著於此事,“所以,你這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辛弦剛說完三個字,便突然一閉眼就暈了過去,唇色以可見的速度迅速變蒼白。


    常念抱著手看著地上如死人般昏迷的辛弦,嘲諷地笑了一下,“你還真以為自己是什麽神通不成,別人不敢用,我就不敢了?”


    皇宮中,披散著頭發的沈北析背著手看著遠處依稀可見的天空,隻是那一處天空有些灰暗。


    沈北沅端著一盞剛沏好的茶走到沈北析身後的不遠處,然後便這般靜靜的看著他,不曾出聲。


    “今年,應該是我們在這裏住的第十八年了吧?”


    沈北析忽然問了一句,沈北沅因此而愣神了幾息,才點頭迴應了一句。


    “真是委屈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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