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


    六目妖王將一眾事情交代下去後,便與不死魔君離開了碧月島。


    不過兩日,一小妖急忙忙進洞稟報。


    “稟報大王,小的們發現了魔猿大王行蹤,此刻就在五百裏外的風波島。”


    “哈哈,辦的好,待本王迴來定重重有賞!”元嘯妖王大喜,立刻前往了風波島。


    然而等元嘯到了風波島卻麵色一沉,島嶼之上並沒有魔猿的蹤影,反而趙睿在此等候著。


    當下元嘯心中了然,朝冷笑道:“好你個趙睿,枉費當初本王對你青睞有加,大力栽培,不但助你突破練虛,如今更是踩在本王頭上做了三大王。沒想到你居然背叛碧月島,你到底是何居心?”


    趙睿對此不怒反笑,道:“道兄的恩情我當然記得,否則也不會在道兄數次遭遇危機是出手相救了。”


    “至於道兄所說的居心麽,其實很簡單。我趙睿要統領北海所有妖族,做真正的大王!日後還要更進一步,統禦人間修道界!”


    “說實話,幾位大王,包括你在內,這些年來都是目光短淺之輩,我很難想到你們竟然去破開封印解救一隻通天魔猿!嘖嘖……那般存在又怎會在乎人間修道界的勢力?要知道隻有靠自己打拚出來的,才能被自己掌控,否則隻能給他人做嫁衣罷了。”


    “而眼下的狀況也恰恰證明你們這些年所做的一切都隻是徒勞罷了,耗損了眾多妖族道友不說,最後更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哈哈……趙睿,不得不說本王小看了你。但你也太自負了,就憑你還要統領北海妖族,征服人間修道界?”


    元嘯妖王對趙睿的大話嗤之以鼻。


    “還有我們。”


    忽然一聲喝聲響起,兩道人影浮現而出,正是三頭蟲與沙通天。


    “你們何時突破的練虛?”


    元嘯妖王見到二妖微微一驚,隨後狂笑起來,“好啊!趙睿,我們都被你算計了,原來你早有了反叛的心思,處心積慮這些年,終於是漏出醜惡嘴臉了。”


    “道不同不相為謀,道兄既然非要阻我,那我也隻能對道兄痛下殺手了。”


    趙睿目光閃過寒光。


    “想留下本王?也要看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


    元嘯一聲怒吼,頓時化身為一頭宛如小山般的黑色妖狼,通身颶風翻滾,往前一撲,風雲色變,狂風怒吼,所過之處全部被狂卷的風浪絞成了碎片。


    片刻過後。


    沙通天掐著一具妖狼屍首,眉頭一皺,朝趙睿問道:“如今元嘯已死,以六目妖王的精明自然會懷疑到你的頭上。”


    “不用擔心,碧月島上除了這元嘯,其餘妖王都已臣服於我。”趙睿胸有成竹道:“即便大王懷疑也沒有證據,群龍無首隻有我才能統領大局!”


    “那六目妖王和不死魔君已被趙延收服,做了玄天宗的護法,有趙睿和那位的這一層關係,這兩位妖王已然不足為患。”


    三頭蟲冷笑一聲道:“那接下來咱們怎麽做?”


    “金蛟王與那隻金鼇俱已被殺,正是咱們碧月島攻占金鼇島的時機。”


    趙睿笑道:“正好元嘯的死也有了說辭!”


    “哈哈,還是大王想的周到。”沙通天與三頭蟲聞言不由大笑起來。


    數日後。


    昆元派道場已經在鍾妍,王紅劍等人的打理下煥然一新。


    而在山門外,一塊高十丈,刻著玄天宗三字的碑石矗立醒目。


    而整個玄天宗道場,也被趙延布置了一座天罡雷火大陣,充斥著可怕的天罡雷火之力,便是太乙真仙落入其中也難以脫身。


    大殿內。


    趙延端坐宗主之位,看向眾人道:“今天我能夠建立玄天宗,其中少不了諸位的出力,今日我便將宗門職位分封下去。”


    “陳青與我情同手足,一路跟隨我至今,曆經九死一生,可謂勞苦功高。如今修為也達到了準太乙,這宗門大長老非你莫屬,我不在時宗門之內當以你為尊。”


    “嘿嘿,我陳青也有擔任宗門大長老的一天,多謝宗主信任!”陳青笑著說道。


    趙延點點頭,又道:“六目,不死魔君何在?”


    “屬下在!”


    六目妖王與不死魔君拱手道。


    “兩位雖為妖族大王,且曾與我有些恩怨,但那已是過去之事,如今化幹戈為玉帛。既然兩位答應加入我玄天宗,日後便擔任本宗護法,兩位可有異議?”趙延看向兩位兩位妖王。


    “我等自會守護宗門及門中弟子。”六目妖王與不死魔君雖心不甘情不願,但隻能領命。


    趙延隨後看向其餘眾人,道:“鍾妍,王紅劍,潘雲,周平。幾位是玄天宗開宗立派的元老,擔任本宗長老,每人可在宗門內占據一山作為修道之所,並自行收錄弟子。”


    “這上卷劈天劍訣是本派的修行秘法,可直達練虛巔峰,爾等需好生參悟。記住,本宗寧缺毋濫,非品行端正者秘法不可輕傳!”


    話音一落,鍾妍幾人手中便多出一枚玉簡,其中記載的便是劈天劍訣。


    “遵命!”


    鍾妍眾人手握玉簡領命。


    “至於青玉道友,暫時擔任本宗掌門之位,若非宗門大事,便由青玉道友以及道友的幾位弟子協助如何?”趙延微微笑道。


    青玉老道笑嗬嗬說道:“遙想當初,貧道師徒隻是一介散修,如今能夠擔任玄天宗的掌門和長老,已是我等奢求了,貧道自當竭盡全力為宗門效力。”


    對青玉老道而言,突破練虛期的可能性已經微乎其微。與其碌碌無為,不如幹出一番事業,將玄天宗在人間修道界發揚光大。


    趙延吩咐下去後,眾人便各司其職。


    玄天宗開宗立派的消息,趙延並未傳揚出去。


    但整個昆元派被屠殺之時聲勢巨大,也有修士發現端倪,很快這個消息便傳遍北海,北海修士無不震驚,再加之昆元派改名為玄天宗,更坐實了這一傳聞。


    原本偌大的北海多出一個新門派也不是什麽大事,但玄天宗可是占據了北海第一大派昆元派的道場。


    這件事可以說震動了整個北海修道界。


    諸多散修慕名而來,一些是想擺入玄天宗,但大多數卻是來打探虛實,


    然而無一例外所有修士離玄天宗尚有百裏之遙,便被一座玄妙大陣攔住去路,僅僅幾名修士不知是歪打誤撞,亦或是有此機緣進入了大陣。


    十年後。


    一位須發皆白的道人來至玄天宗。


    道人打量了片刻,麵露感歎道:“這座大陣看似比十年前還要玄妙,趙道友果然天縱奇才,不但修為高深莫測,在陣法之上也有如此造詣,貧道慚愧啊!”


    十年前玄天宗開宗立派時,一陽道長便已來過祝賀,且送上了厚禮。


    那時一陽道長便驚歎天罡雷火大陣的威力,如今再次前來,直感覺眼前陣法比之當年還要強大不少。


    這時,老道眼前靈光閃爍,一名年輕貌美的女子憑空出現,衝著老道深施一禮道:“小女子鍾妍拜見一陽道長。”


    “想不到十年未見,鍾道友竟已突破練虛,可喜可賀!”


    一陽道長慈眉善目,見到鍾妍後微微有些錯愕。


    據一陽道長所知,鍾妍修道至今不過數十載,他門下弟子中除了蘇萍之外,怕是無人能及了。


    “多虧了宗主大力栽培,小女子這才有所突破。”


    鍾妍笑道:“宗主得知前輩親臨,特讓小女子前來相迎。”


    “有勞道友。”


    一陽道長點頭,便隨鍾妍進入大陣,不多時就來到大殿,與趙延賓主落座。


    敘舊片刻後,趙延笑道:“不知一陽道長何故前來本宗?”


    “趙道友可聽說了東神州修道界的情況?”一陽道長反問道。


    “倒是有所耳聞。”趙延微微皺眉,道:“據說東神州修道界各大門派不少練虛修士無故被殺,而他們都認為此事乃是血海老祖所為。”


    “事情遠比道友所說的複雜。”一陽道長歎道:“前不久神劍穀道友前來,想請本宗前往東神州助陣,來應對一次大劫。而天劍宗的那位李嶽宗主,也派了練虛修士登門,同樣是此目的。”


    “按理說血海老祖誌不在人間修道界。如今他修為已達太乙真仙,應是想方設法飛升仙界,而不是大肆殺戮各派修士。”趙延聞言微微皺眉。


    他與血海老祖打過多次交道,也大概了解對方的秉性。


    血海老祖當年之所以發動正魔大戰,是與正道門派爭奪修煉資源,而最主要的是要搶奪玄天功法。


    如今血海老祖已是太乙修為,人間修道界的寶物怕也入不了這位魔道老祖的法眼。


    唯一能讓血海心動的,恐怕也隻有玄天功法了。


    然而這十多年血海老祖也沒有來過玄天宗找他的晦氣。


    要麽血海老祖已經放棄了玄天功法,要麽就是有什麽無法出手的理由。


    趙延沉吟片刻又道:“另外,東神州不是還有李嶽這位太乙真仙坐鎮嗎?便是血海老祖想要屠戮東神州修道界,李嶽難道就坐視不管?何故還要萬裏迢迢到北海求援?神劍穀倒還好說,貴宗與神劍穀頗有些交情。而天劍宗雖說與天劍宗同出一脈,但至今已有不知多少年不曾往來了,這未免有些說不過去吧?”


    “貧道也覺得事有蹊蹺。”一陽道長點頭道:“多半是那李嶽聽說本宗得到了失傳的劈天劍訣,便有了些想法。”


    “說到劈天劍訣。貧道參悟這些年雖有些收獲,但因那文字實在深奧,貧道始終不得真解,實在是慚愧。不過貧道觀鍾道友應該是修煉了此劍訣,而且貌似得了真傳,體內劍氣精純無比,內斂至極,若非貧道修為高深一些,怕還真看不透啊!”一陽道長看向趙延,顯然是想從趙延這裏尋求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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