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一刻鍾左右,那些立於石階上的神將全部變成了碎石散落了一地。


    至於石階上的寶物,則已經全部被一幹人瓜分一空了。


    “小子,你好歹也是幾近練虛巔峰的人物,爭奪法寶倒也算了,怎麽連那些法器都不放過?”


    玄陰法王抱著烏黑斷刀,兇狠的目光瞅著趙延,滿滿不屑的神情。


    趙延笑道:“在下根基淺薄,可沒見過如此多法器法寶。何況就算自己用不到,以後贈送友人晚輩也好啊!”


    “哼!鼠目寸光!”玄陰法王獰笑一聲,不再多問,“本法王可沒閑情與你們扯皮,今日先且別過,下次再遇到的話本法王可不會手下留情。”


    說罷,玄陰法王便身子一閃,化作一團黑霧急忙忙離開了洞府。


    “這玄陰法王實在謹慎的過了頭,怕不是擔心你我搶奪他那口斷刀法寶,這才匆忙離去。”血海老祖臉上帶著一絲冷笑。


    “不奇怪,玄陰法王的那口斷刀雖說威力強橫,但卻尚未煉化,方才也隻是仗著渾厚的修為強行催動而已,要是真打起來,可不是你我的對手。”


    趙延倒不覺得玄陰法王的做法不對,若是換做自己,在這種情況下也會選擇見好就收,誰知道別人心裏打著什麽算盤?


    “說起來血海道友這次可是收獲頗豐啊,不但拿到了通天法寶金晶塔與諸多寶物,昔日部下也幡然醒悟,真是可喜可賀了!”


    趙延說著衝血海老祖拱了拱手,然後深深地暼了白神一眼。


    白神可是知道趙延通曉玄天功,萬一其將此事告知血海老祖,被這位魔道老祖惦記上,那可就惹上麻煩了。


    趙延自然是想殺人滅口,但眼前的傅劍雖然隻是血神子,但卻與血海心神相連,幾乎所遭遇之事均會知曉,與他的身外化身類似。


    一旦趙延出手消殺了血神子和白神,那麽血海老祖便會感應到。


    要知道趙延的神屍化身此時正與血海老祖在一起,要是如此做的話,那麽神屍化身怕是也大有可能被血海老祖幹掉。


    猶豫了片刻,趙延還是沒有選擇動手。


    “彼此彼此!”血海老祖道:“此間事了,趙道友不如與本老祖一起去他處探寶,你我聯手,這仙島之中大可去得!”


    “閣下的好意心領了,雖說在下也想再收獲一些寶物,但奈何還有事情沒有辦完。”


    趙延婉言迴絕了,然後朝蘇萍和重陽道長使了使眼色,後者會意,立刻跟著趙延離開了。


    “可惜了。”血海老祖望了一眼趙延消失的背影,悵然道,“若是能將此子招於麾下,定能成為本老祖的左膀右臂!”


    白神聞言急忙道:“這廝陰險狡詐,並非善類,教主可不要被其蒙騙了。”


    “聽你的口氣,貌似跟他仇怨極深啊!”血海老祖神色一動。


    “教主可還記得,當年修道界中相傳能夠讓人成仙得道的秘典麽?”白神忽然問道。


    “當然,要不是這部秘典,本老祖也不會提前與那些正道門派發動大戰,隻是付出的代價太大了。”


    血海老祖看向白神,麵色凝重道:“怎麽?聽你的意思,你知道這部秘典的下落?”


    “啟稟教主,屬下當年僥幸獲得了那部秘典,而且略有所得,這才能有如今成就。”


    白神話剛說到一半,忽然神色一慌,吞吞吐吐道,“隻是那部秘典被趙延那廝給毀了。”


    “毀了?到底是怎麽迴事?”血海老祖乍聞此事目中閃爍精光,但聽到後麵卻麵色一沉。


    白神聞言,隻好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訴說起來。


    “你是說那秘典上麵記錄的是上界文字,而趙延卻能一眼認出,而且還將其中名為玄天功的功法修煉有成了?”


    血海老祖雙眉緊鎖,問道:“你如何斷定秘典中乃是上界文字,而且趙延又修煉了其中的功法?”


    “那文字的出處是屬下揣測的,如此古怪玄妙的文字,人間修道界卻是聞所未聞,那麽便隻可能是上界了。”


    白神老祖道:“至於趙延那小子,若不是修煉了秘典中的上界功法,又豈會在短短時間便能達到練虛層次,甚至如今修為更是幾近練虛巔峰了?”


    “當年其蒙騙屬下,給屬下亂譯一通,差點讓屬下走火入魔。好在屬下運氣使然,這才沒有爆體而亡,而且還意外讓修為更進了一步。”


    “你就沒有抄錄一份?”血海老祖問道。


    “屬下曾如此想過,但因為擔心遺失,被外人得到便沒有抄錄。不過屬下研究秘典多年,倒也記下了一些文字,教主請看!”


    白神說著,一揮手,地麵上便現出百餘個寸許長文字。


    血海老祖眯眼瞅去,眉頭緊皺,半晌搖頭道:“這文字果然玄妙,本老祖識認諸多異族文字,卻從未見過此等文字。想必這秘典並非是此處修道界之物啊!”


    “屬下也如此覺得。可那趙延為何會認得此文?”


    連血海老祖都見所未見,白神老祖心中實在驚訝,要知道血海老祖可是見多識廣,連上界之事都所知不少,卻認不得這些文字。


    “這正是本老祖奇怪的。以其年歲,見識又豈會在本老祖之上?”


    血海老祖沉吟道:“想必此子身上定有極大的隱秘。不過目前時機不對,待日後再做計較吧!”


    白神見此點頭稱是。


    ……


    至於趙延等人,在離開洞府之後,三人便分開了。


    蘇萍和重陽道長說是要去與昆元山的修士匯合,去尋找一件寶物鎮壓妖魔。


    趙延心中奇怪,無論是昆元山還是化劍宗,俱是北海的大宗門,門中練虛存在不少於五位,更有練虛巔峰修士坐鎮,即便血海老祖與玄陰法王這般人物都不見得能占便宜,還有何種妖魔能有如此本事,合兩派之力都無法拿下,還要特意進入彭州仙島尋找寶物?


    “難道人間修道界還有比血海老祖更難對付的存在?”


    趙延心中疑惑,但也並未過問,也沒有跟隨過去的打算。


    他如今身份雖是化劍宗長老,但和昆元山可沒絲毫交情,反而因為沈勝天之事已是敵對關係,雙方見麵不大打出手才怪呢。


    蘇萍和重陽道長也知道其中內情,此行也並未邀請趙延參與。


    在得到趙延重新刻印的一份劈天劍訣後,雙方便道別離去了。


    而趙延打算四處搜尋一下,看能不能再得獲一兩件寶貝。


    此行他得到的寶物不少,可以說賺的缽滿盆滿,要是能再有機緣自然最好,沒有的話倒也無所謂。


    數日後。


    一處虛空中,兩道人影倉惶飛遁,其中一道人影正飛行中,突然噴出一口血,臉色變得煞白,二人不得不停頓下來。


    正是天劍宗的李元宗與任長天。


    “哼!這次還真是危險,居然倒黴的遇到了玄陰法王。而且這廝不知從何處得到了一把寶刀,簡直有如神助,比之當年還要強橫一倍,實在恐怖啊!”


    任長天手裏握著一柄斷成兩段的長劍,心裏在滴血,這可是他培練多年的本命法寶,居然就這麽廢了。


    “好在你我都活下來了,東西也保住了,這已經是萬幸了。而且我們這次也有不少收獲,等迴去閉關個幾年,或許有望進入練虛巔峰!”李元宗也是渾身狼狽,胸口還有一條血痕,深入骨頭,皮肉外翻著,雖然他已經用秘法止住了傷勢,但依舊疼痛難忍,咬緊牙關道:“到了那時候,為兄必定會報今日之恥!”


    “說的是,我可咽不下這口氣。”任長天眼神狠辣,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表情露出火熱道:“這次咱們找到了蘊神丹,若是帶迴宗門的話,李嶽師兄有很大幾率突破太乙!”


    “嘿嘿……到那時收拾掉一個玄陰法王算什麽?便是整個修道界都要以咱們天劍宗為尊!”


    “寶物是到手了,但你我是外來修道者,遇到北海練虛修士也是麻煩,還要盡快離開北海才是。”


    相比任長天,李元宗卻是更加謹慎,不打算在北海久留,擔心遲則生變。


    “嘎嘎……兩位來都來了,何必急著走呢?!”


    就在這時,一個男子的譏笑聲傳來。


    緊跟著,虛空中黑霧湧動,匯率出一位冷峻男子的身影。


    正是陳青。


    說來也巧,李元宗與任長天停留之處正是雲霞島附近。


    兩人剛露麵,就被陳青發現了。


    不過因為有翻天覆地幻海大陣覆蓋,李元宗二人卻不知道陳青在暗處偷窺。


    “你是何人!”


    二人麵露驚愕,此人是何時出現此地的?以他們的修為居然都未能察覺,當即神念掃了過去。


    “練虛初期修士!”


    看到對方修為,二人不禁鬆了口氣。


    雖說二人有傷在身,但也不是誰都能招惹的,隻要不是那些老牌的練虛修士,倒無所顧忌。


    不過眼前這人善於隱匿之術,倒是值得注意一些。


    “哈哈……我不過是一個無名小卒,兩名在修道界成名已久,自然認不得我?”陳青打量狼狽的二人,臉上滿是戲謔。


    李元宗麵色陰沉,他從未見過此人,然而從對方的口氣中可以確定,這人肯定認得自己,不免讓他心生警惕。


    此人在這個時候出現,絕對沒安好心。


    “敢問道友是哪門哪派?今日我等有事在身邊不打擾了,等來日我李元宗再上門拜會!”


    李元宗想盡快脫身。


    要知道正魔敵對,陳青通身魔氣繚繞,誰知道是不是看到兩人受傷,想要趁機殺人奪寶?


    雖說二人不懼,但能不動手的話,盡量還是不要動手為好。


    可對方要是不知好歹,那也免不了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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