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元山


    乾元殿


    “玉虛掌門,這次本宮遭逢大難,還要昆元山諸位道友鼎力相助才是。那血魂老祖氣焰囂張,其口口聲聲說先滅我雲音宮,隨後便是化劍宗和昆元山。”


    一位斷臂尼姑臉色蒼白,但卻滿是憤怒之色,正對著一位仙風道骨的青袍道人訴說著,“要知道,貧尼可是連本宮的祭魂大陣都發動了,請出了開派祖師的元神現身,卻依舊落得被滅門的下場!”


    這位斷臂尼姑正是從雲音宮逃掉的玉真老尼。


    他對血魂老祖和趙延恨之入骨,滅門之仇不共戴天。


    然而玉真老尼遭受重創,雖心裏怨恨,但卻無可奈何,隻好托著殘軀前來昆元山尋求援手。


    而眼前這位鶴發童顏,仙風道骨的青袍老道便是昆元山掌教,玉虛真人。


    “依道友所言,那血魂老祖已然重傷痊愈,而且修為也幾乎恢複如初了?”玉虛真人聞言眉頭微皺。


    對玉真所言,玉虛真人心中並未完全相信。


    放任北海修道界,哪個不知道當年滅魔大戰,昆元山聯合其他修道門派剿滅血魂老祖?


    雖然最終讓血魂老祖逃了,但卻是身受重創,即便不死,也絕對是大傷元氣,修為大跌,可以說日後幾乎沒有翻身之日了。


    可當年距今不過百多年,血魂老祖竟又卷土重來,甚至魔威不亞於從前,或許還要厲害三分。


    這讓玉虛真人難以置信。


    若非此話是玉真老尼親口所說,而且又是一副狼狽不堪的模樣,玉虛掌門早就當作玩笑聽聽罷了。


    玉真老尼道:“貧尼並未參與當年的滅魔大戰,對於血魂老祖那時的修為無法衡量。不過經過先前一戰,貧尼卻遠不是其對手。而且其手中除了那血魂幡外還有一件喚作血海珠的魔道法寶,便是此物擋住了本宮開派祖師一擊的。”


    “血海珠!”


    玉虛真人麵色一變,似是見識過此寶的厲害,眼睛不禁微眯道:“此物確實非同小可,當年若非眾派合力圍剿,單憑個人之力難是其敵手。”


    “不過玉真道友不必擔心,這件事本派不會坐視不管的,絕對會為道友主持公道!”


    “多謝玉虛掌教!”


    玉真老尼聞言神色微微一鬆。


    她千裏迢迢來到昆元山,就是為了請昆元山出頭,幫助自己報仇。


    不過玉真老尼對昆元山也是心有怨恨,要知道在事發之前她就已經通知了昆元山和化劍宗,但這兩大派卻無一人前來支援。


    否則雲音宮或許還有挽救的希望。


    玉虛真人點點頭,忽然又道:“貧道有一事還要向道友打聽一下。”


    “玉虛掌教客氣了,有何事但講無妨!”玉真老尼稽首道。


    “是這樣。”玉虛真人道:“前些時我那不成器的師弟沈勝天重傷而歸,聲稱是受玉真道友之邀,途中遭遇不測,而貧道另外一位師弟任青峰更是被當場身亡。不知可有此事啊?”


    “這……”玉真老尼頓時一怔,這才想起還有這麽一檔子事情,趕忙換上了一副感歎之色:“實不相瞞,不久前有一條妖龍作祟,滅殺了本宮不少弟子。原本貧尼打算邀請任道友和沈道友一起斬殺妖龍,哪料期間發生了意外,一位喚作玄陰法王的魔道中人突然現身,出手偷襲了任道友,不知是生是死!至於沈道友則先一步逃遁而走了。”


    “貧尼也是仗著法寶護體,這才僥幸脫逃,險些丟了性命!”


    “玄陰法王?”玉虛真人神色有些凝重,沉聲道:“這麽說來,他果然就是在神州修道界掀起腥風血雨的玄陰法王了。”


    “怎麽?神州修道界也出事了?”玉真老尼驚疑道。


    玉虛真人點點頭道:“貧道那位沈師弟便是早年去往神州修道界遊曆,數年前返迴的北海。據他所說,如今神州修道界魔道死灰複燃,以至於修道界大亂。當年那位血海老祖再次出世,與這位所謂的玄陰法王聯手挑戰神州正道各派!”


    “還有此事?貧尼倒是並未得到消息。但據貧尼所知,那血海老祖不是被神州第一劍仙蘇長雲重創本源逃之夭夭,不知所蹤了嗎?”


    玉真老尼聞言不由愕然,“那蘇長雲乃是修道界千年來少有的曠世奇才,恐怕其早已飛升仙界,若是那血海老祖卷土重來的話,可就有大麻煩了,咱們北海修道界恐怕也無法獨善其身!”


    “的確是大麻煩!”玉虛真人雙眉緊皺道:“玉真道友或許不清楚,那神州的血海老祖與北海的血魂老祖還有一些淵源,若非如此,當年也不至於需要北海修道界各大正道門派一起圍殺了。”


    “與玉虛掌門相比,貧尼的確是資曆尚淺。不過貧尼的確聽家師提及過,那血海老祖與血魂老祖大有淵源,兩位老魔聯手之下幾乎擁有太乙真仙層次的實力。幸得那劍仙蘇長雲相助,正道人士這才占據上風,由我等北海修道界負責圍殺血魂老祖,而蘇長雲則去追殺血海老祖。”


    經玉虛掌門提醒,玉真老尼也想起了當年恩師的描述。


    “隻是如今這兩大魔頭重現世間,我等要如何應對?”


    玉虛真人道:“貧道已經通傳了化劍宗,不久後一陽道友會親至本派,共商滅魔大計!”


    “嗬嗬……想不到玉真道友也在昆元山,幸會……”這時,一道滄桑的老者聲音傳入殿中。


    緊跟著,一位身披寬大道袍,慈眉善目的老道走了進來,衝著玉虛真人及玉真老尼稽首道:“一陽見過兩位道友。”


    “不敢當!”玉真連忙起身還禮。


    無論是玉虛真人,還是一陽道友,俱是與其師尊同輩的老牌練虛修士,而且還是練虛巔峰存在。


    這兩位幾乎是北海修道界公認的人族最強者了。


    玉虛掌門也笑著點頭迴禮。


    “玉真道友這是……”一陽道長看向玉真,這才發現其斷了一條手臂,不禁眉頭微皺,“是那血魂老祖所為?”


    這玉真雖然資曆尚淺,但也是名副其實練虛巔峰修士,實力可是不弱,能讓她吃如此大虧,可見對方並不簡單啊!


    很可能便是那血魂老祖了。


    “對於雲音宮的遭遇,老道深表歉意。玉真道友的通傳消息老道看到了,隻是本宗當時也有要事處理,自顧不暇,這才未能及時趕到雲音宮。”


    一陽道長歎了口氣,臉色有些凝重。


    “哦?化劍宗也遇到麻煩了?”玉虛真人疑惑問道。


    被滅門的雲音宮,血魂老祖怎麽可能同時向化劍宗出手?


    況且不同於雲音宮,化劍宗有一陽道友這位大高手坐鎮,門派又有近十位練虛存在,即便那血魂老祖真有膽量打上門,也占不了什麽便宜。


    “不錯。”一陽道友落座後苦笑道:“那玄陰法王不知從哪裏得知本宗有彭州仙島的破界玉符,定要打上門來搶奪。為此,老道我與其大戰一場,這位法王這才肯罷休離去。”


    “一個血魂老祖已經夠麻煩了,如今居然又來了一個玄陰法王,看來北海已經不太平了!”玉虛真人臉色有些凝重。


    “這怎麽辦?血魂老祖不除的話始終是個禍患!要知道當年我佛正道門派可是差點將其斬殺。此等大仇以血魂老祖的性格絕對不會罷休!”


    玉真老尼眼神狠辣道:“以貧尼之見,此事不能耽擱。那血魂老祖雖抗住了本宮祭魂大陣,但自身怕是也身受重創,實力大損,這個時候對其進行圍殺要容易很多。”


    原本玉真老尼想著借助昆元山和化劍宗之手,將趙延也一並解決掉。


    不過後來一想,暫時還是滅殺血魂老祖最為重要,至於趙延嘛,待斬殺了血魂老祖自然會讓他好看。


    玉虛真人道:“這的確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要是此魔頭在全盛時期,想要將之斬殺卻是並不容易,我等或許也要付出一些代價不可。”


    “另外彭州仙島即將現世,這血魂老祖此時出現,或許也是打著這個主意。要是能夠在這之前將其解決掉,也能減少一位大敵。何況那彭州仙島之中存在一處玄陰大澤,其中不但遍布陰水毒氣,可損傷法寶,且各種陰魂不散,更是有眾多陰神級別的存在,要是能夠得到血魂老祖手中剩餘的血魂幡,此行就萬無一失了。”


    玉虛真人說著看向了一陽道人,問道:“不知一陽道友覺得如何呢?”


    “這血魂老祖乃是修道界公認的大魔頭,殺人無數,手上占滿了鮮血。與其留著為禍蒼生,倒不如將其斬殺。雖說在其受傷時動手有些趁人之危,但如今也顧不得許多了。”


    一陽道長神情凝重道。


    “好,那就如此說定了。玉真道友且先住在昆元山幾日,待我等集結人手,便共赴那血魂島,這次決不能讓其逃脫!”


    玉虛真人立刻做出了抉擇,要一舉剿滅血魂島。


    一陽道人與玉真老尼自然責無旁貸。


    不過玉虛真人話鋒一轉,忽然又道:“不過還有一件事需要與兩位商議。”


    “玉虛掌門但講無妨。如若有用到貧尼之處,自當竭盡全力!”


    玉真老尼信誓旦旦,如今她可謂窮途末路,隻有報仇的心思,隻要玉虛真人能夠出手,其絕對會不遺餘力。


    一陽道長看了過去,不知道玉虛真人所言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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