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隆隆隆!


    喀嚓……


    眾人正踏雲而行,前方忽然傳來了陣陣猶如悶雷般的巨響聲。


    “咦?什麽動靜?貌似是從雲音宮的方向傳過來的。”陳青眯著眼睛往前方瞅了瞅,並沒有看到什麽,臉色狐疑道。


    王紅劍道:“該不會是雲音宮那邊發現咱們,提前做好了防備?”


    趙延冷笑道:“玉真老尼要是能未卜先知,也不至於在當年金都宮之行中落荒而逃了。想來是雲音宮出了事,我們正好去湊個熱鬧。”


    說罷,趙延手捏法決,頓時一行人掩去了行跡。


    與此同時。


    雲音宮上空數十裏被一團黑壓壓的厚重魔雲所籠罩,其中鬼哭狼嚎,更有妖魔野獸虛影咆哮怒吼,時隱時現,往雲音宮的護派大陣上兇猛的衝撞著。


    “哈哈……玉真小尼姑,識相的就乖乖將血魂幡交出來,老祖或許還會饒你一命,你雲音宮也不必就此從北海除名。否則老祖我一怒之下將雲音宮一眾老尼姑和小尼姑屠殺殆盡,讓你雲音宮從此絕根!”


    在濃鬱的漆黑魔雲當中,一位身材高大的黑袍老者,手持一杆高一丈,表麵烏黑魔氣繚繞幡旗,望著下方那些神色驚悚的尼姑正在怒放豪言。


    話音方落。


    霞光閃過,一道人影浮現而出,赫然是玉真神尼。


    玉真老尼周身紫色霞光繚繞,那些妖影一衝上來就會被紫色霞光淹沒,根本無法逼近其十丈之內。


    “血魂老祖!”玉真看向手持魔幡的黑袍老者,麵色凝重道:“你可不要欺人太甚,要是你再咄咄逼人,休怪貧尼大開殺戒!”


    “就憑你?”血魂老祖嘎嘎陰笑道:“當年要不是你師父與昆元山和化劍宗勾結,聯合起來圍攻老祖,老祖又怎會元氣大傷,足足百多年來一直不問世事?”


    “哼!如今老祖我修為盡複,當年的大仇老祖我會一個個找你們報,而你們雲音宮就是第一個。隻可以靜慈老尼早已坐化,否則老祖我定要讓她親眼看著雲音宮化為齏粉不可!”


    “血魂老祖,你如此明目張膽的打上門來,一旦昆元山和化劍宗得知消息,必定會出動門派中所有練虛修士追殺於你,到時你可就永無寧日了!”


    玉真老尼見無法說動血魂老祖,隻得心生一計,用昆元山和化劍宗這兩大門派來壓他!


    或許這血魂老祖因為忌憚兩大派,會就此偃旗息鼓,暫時退走也說不定。


    玉真老尼可是對這位血魂老祖忌憚非常的,當年她還是化神期時,血魂老祖就已經是練虛巔峰存在,而且魔威赫赫,幾乎是北海橫著走的人物,連號稱北海第一大派的昆元山都對其忌憚不已。


    而她當年也有幸見過對方一麵,見識到了血魂老祖的恐怖。


    尤其是那九杆血魂幡,能夠布成九天血魂大陣,傳說即便太乙仙進入其中也是有死無生,端得威力絕倫。


    當年北海各大派幾乎出動了半數練虛期以上高手一起圍攻血魂島,付出了慘重代價,這才破了血魂大陣,並奪取了三杆魔幡。


    但最後還是沒能將血魂老祖斬殺,讓其給逃了,多年來血魂老祖一直龜縮在血魂島上,而且其用剩餘的魔幡重新布置下大陣,雖然威力遠不如從前,但依舊威力強橫,縱是練虛期修士也難闖入。


    因為各派都元氣大傷,繼續爭鬥下去也是魚死網破的下場,所以正道門派便選擇了暫止刀戈。


    至於奪取的三杆魔幡也分別由三大派掌門親自保管,而且從此聯盟,有一方出事,另外兩大門派便會立刻前來支援,以防老魔有一日會卷土重來。


    在血魂老祖殺氣騰騰出現在雲音宮之時,玉真老尼早已用秘法向昆元山和化劍宗發去消息,她現在要做的就是抵擋住對方的狂攻,等待另外兩大門派前來支援。


    然而血魂老祖的攻擊實在還兇猛了,眼看護派大陣就要支撐不住了,玉真老尼不得不現身拖延一點時間。


    “嘎嘎……老祖在人間修道界闖蕩時,你還不知道在哪個娘胎裏麵,想威脅老祖真是可笑。別以為老祖我不知道你已經偷偷傳出了消息,等著昆元山和化劍宗前來救援。”


    血魂老祖冷笑道:“你最好別指望他們了,還是擔心一下護派大陣能夠抵擋多久吧?”


    說罷,血魂老祖大手一揮,虛空中憑空現出九杆黑色巨幡,每一杆表麵都是魔霧滔滔,隱約可見一頭頭兇魔身影閃動,仿佛下一刻就要從魔幡中鑽出來。


    隻是那一股股強大的氣息就足以讓玉真老尼心驚膽顫,若是九頭兇魔真的一擁而上,雲音宮恐怕就要頃刻間覆滅了。


    “不可能!”玉真老尼一臉的難以置信,失聲驚唿道:“血魂大陣早已被迫,三杆魔幡被我們三派所得,你手中應該隻有六杆魔幡才對,怎麽會仍有九杆?”


    “哼,本老祖這些年可不隻是恢複傷勢,還重新煉製了三杆魔幡。雖然不及原版,但也能讓血魂大陣威力大增,你們雲音宮的一眾尼姑就等著給老祖我祭旗吧!”


    血魂老祖冷然一笑,手中緊握一杆巨大的黑色幡旗,唿啦啦!其餘八杆魔幡紛紛狂舞而起,頓時有八頭兇魔從魔幡之中湧現而出,一個個身高數丈,獠牙畢露,有五頭兇魔都散發著練虛期的強橫氣息,另外三頭雖然氣息要弱,但也都在化神巔峰左右。


    單以這幾頭兇魔的恐怖,就足以毀滅一個修道門派了,何況還有血魂老祖這位練虛巔峰存在。


    然而遙想當年,血魂老祖的九杆血魂幡,可是有三杆中都封印著練虛巔峰存在的魔頭。


    幾乎不用親自動手,隻是催動幾杆魔幡,血魂老祖就可以在北海橫著走了。


    可以說那時候的血魂老祖威震北海,號稱為北海第一魔修。


    血魂老祖抬手衝下方一指,喝道:“去將這裏夷為平地!”


    “吼!”


    “吼!吼!”


    一聲令下,八頭兇魔怒吼連連,渾身魔霧滔天,恐怖的龐大身軀便衝向了下方玉真老尼。


    “不好!”


    血魂老祖發怒起來太過可怕,這可嚇壞了玉真老尼,連忙祭出星羅旗發出千道霞光。


    轟隆隆!


    虛空中爆發出一股百丈方圓的耀眼光團。


    玉真老尼倚仗星羅旗硬抗了下來,但依舊被這股巨大的威能震退,麵色鐵青的退迴了護派大陣之中。


    沒有了玉真的阻礙,八頭兇魔或雙臂狂舞,往護派大陣上瘋狂攻擊,或口噴一道道水桶粗的黑色光柱,又或是發出聲聲怪叫,恐怖的魔音如海浪般擴散開來,即便雲音宮的護派大陣也無法徹底阻隔這種詭異的魔音。


    與此同時。


    雲音宮護派大陣之中,玉真老尼方一現身,四位尼姑便連忙湊了過來。


    這幾位尼姑各個修為不凡,其中三位都已是練虛層次,乃是雲音宮練虛期長老,玉簫,玉壁和玉華。


    玉華尼姑當年被南疆神屍打傷,好在如今已經恢複。


    最後一位尼姑十七八歲,模樣蠻橫,正是當年被趙延毀去肉身後奪舍門派弟子的玉姝。


    雖然這些年玉姝不缺靈丹妙藥,修煉速度也是一日千裏,但想要重迴練虛期也不是那麽容易,目前其尚停留在化神巔峰。


    “掌門師姐,那血魂老祖欺人太甚了,要是再如此忍耐下去的話,用不了多久護派大陣就會被破開了!”


    看到玉真被血魂老祖生生的打退迴來,玉簫滿臉羞憤的說道。


    自開宗立派以來,雲音宮何曾受過如此大的欺辱?人家都打到家門口了,自己還要苟且偷生,甚至連護派大陣都不敢出去。


    “玉簫說的對,血魂老祖再厲害也隻是一個人,咱們雲音宮還有數位練虛修士,以及數千弟子,難道還怕了他?”玉姝氣憤的說道。


    玉壁和玉華也不想受這種窩囊氣,紛紛拿出了自己的法寶,隻要玉真一句話,所有人就會一起殺出去。


    “胡鬧!”


    玉真把臉一沉,喝道:“也不看看如今的形勢,那血魂老祖是容易對付的嗎?當年師父聯合各派練虛存在,十餘位練虛存在一起出手,其中不乏練虛巔峰修士,也隻是將其重傷。難道你們認為,單憑我們幾個就能擊敗血魂老魔?”


    “要知道玉璿和玉鶴兩位師妹已經慘死,雲音宮再經不起重創了,否則本宮千年基業很有可能毀於一旦!”


    眾人聞言都沉默了起來。


    是啊!血魂老祖百多年前就已經在北海魔威赫赫,即便昆元山都對其忌憚不已。


    如今雲音宮損失慘重,玉璿,玉鶴兩位練虛期長老被殺,玉華重傷初愈,玉姝還未恢複練虛修為。


    真正能夠跟血魂老祖對抗的,隻有掌門玉真,還有玉壁和玉簫。


    不說血魂老祖本人,隻是那血魂幡中釋放出來的兇魔就難以應付,雙方實力相差的很遠。


    “那我們該怎麽辦?”玉簫臉色陰沉如水。


    其餘人也看向玉真,希望掌門能夠有什麽都辦法解圍。


    “等!”


    玉真咬牙道:“剛剛一擊已經很明顯了,即便我有星羅旗在手,也敵不過那些兇魔,何況還有血魂老魔虎視眈眈,這老魔巴不得我們出去送死!”


    “你們先各自守住大陣,能堅持多久是多久,我已經向昆元山和化劍宗傳去消息。他們並不傻,一旦本宮淪陷,兩派日後也難逃相同的厄運。”


    “好!那就聽掌門師姐的,我們這就去加固大陣!”


    事到如今,也沒有其他辦法了,眾人點點頭便立刻去想辦法加固法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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