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老趙,有件事忘了跟你說,聯盟召開了一個法師大會,我給你報了名。”陳青笑眯眯道。


    “這件事我知道了。”趙延歎了口氣道:“不過你此舉有些冒失啊!”


    “這話怎麽說?”陳青問道。


    趙延道:“法師聯盟分為兩大派係,一派是盟主,另一派是盟中練虛五老。為了爭奪聯盟大權,雙方可是各施手段,就差最後撕破臉了。


    那王俊乃是盟主風越海的人,這次突然來天星洞,這就足以代表,分明是盟主有意通過這種手段來收攏聯盟的權利。


    雙方下棋,靜觀其變,我們這個時候進入局中,隻是給別人充當棋子,做一個馬前卒罷了。


    到時候不管哪方贏了棋局,這枚棋子都不會有好日子過。”


    陳青皺眉道:“這些我也想過,但咱們想要更進一步,必須要往上爬,而這次法師大會就是最好的機會。做大事嘛,終歸是要冒一些風險的。”


    “這話倒是沒錯。”趙延點點頭,道:“事在人為,卻是不能瞻前顧後。既然我們已經入了棋局,且看咱們能不能跳出這個局吧。”


    鍾妍問道:“那咱們接下來怎麽做?”


    “怎麽做?”趙延笑道:“當然是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更多的任務了!”


    “你們三個一組,到時候咱們在聯盟碰麵。”


    說著,趙延縱起遁光,轉眼便消失不見了。


    而陳青三人商量了一下後,也立刻離開了。


    一座人跡罕至的深山老林中,矗立著一座大山。


    大山被一座法陣籠罩,從外邊看不出什麽端倪,但實際上法陣內部卻血色漫天,天空像被血染紅了一樣,那濃厚的雲層宛如血海驚濤翻騰滾蕩,發出隆隆的雷鳴般沉悶聲響,四周盡是血蒙蒙的岩漿火坑,其中隱隱有鬼怪魔影,嚎叫低吼聲讓人頭皮發麻,遠遠望去猶如阿鼻地獄的恐怖景象。


    這時,兩道遁光衝入了法陣,然後朝著位於岩漿中央區域的那座大山飛去。


    這二人正是當日出現在神劍穀的練虛期魔道修士,巴圖海和萬天雷。


    二人似乎常來此地,對這裏的環境很是熟悉,但見到岩漿中那一雙雙閃爍著妖光的眼睛,以及那淒厲的吼叫聲,心裏也有些懼怕,盡量讓自己飛得高些,並釋放出自身的魔道氣息。


    這些都是血海老祖蘊養的血靈,雖然靈智低下,修為也不高,僅有練氣期左右,但卻極難殺死。


    一個兩個自然成不了氣候,但若是百個千個,即便他們這般的練虛大高手也感到頭疼。


    而這血海之中,何止有千百個血靈,上萬都不止。


    這要是一窩蜂的衝上來,他們兩個也絕對死無葬身之地!


    二人遁速不急不緩,很快就在大山腳下落將下來,抬頭一瞅,洞口外盤坐著一名長相怪異的男子。


    此人身披一件寬大的血袍,長發披肩,皮膚發紫,嘴唇血紅,雙眼微閉,而且樣貌看上去讓二人有些熟悉感。


    萬天雷皺了皺眉,似乎並不認得男子,喝問道:“你是什麽人?”


    血袍男子緩緩撩開眼皮,眼睛裏射出兩道血光,嘴角揚起一絲邪笑,道:“原來是兩位護法!介紹一下,我是老祖的血神子,你們可以叫我血天!”


    巴圖海與萬天雷俱是一驚,連忙抱拳道:“原來是血神子大人,大人萬福,還請大人見諒!”


    他們二人身為血海老祖的老部下,自然是知道老祖的神通。


    血神子乃是血海老祖的化身,可以說是血海老祖最大的神通之一,具有血海老祖本體的部分神通,實力強橫,幾乎無法殺死,當年可是令那些正道人士吃盡了苦頭,即便如今聽到血神子的名頭,也是人人聞風喪膽!


    雖然眼前的血天修為不過化神巔峰,但巴圖海和萬天雷卻依舊畢恭畢敬,縱然血天修為敵不過他們,但仗著玄妙的血道神通,以及那幾乎無法滅殺的血魔之體,練虛期修士遇到也難討到便宜。


    隻是經過當年一戰,血海老祖的化身已經被正道門派消滅一空,如今血天出現,豈不是代表老祖的修為即將恢複了?


    “不知老祖?”


    “老祖近日來功力大進,有意閉關一段時間,看能否重迴巔峰修為,所以讓我在此護法!”血天瞥了二人一眼,不冷不淡的迴道。


    “太好了!屬下恭祝老祖早日重登太乙!”巴圖海,萬天雷聞言麵色大喜,趕緊一躬到底。


    “老祖道行高深,重迴太乙不過是時間問題。”血天嘿嘿一笑,然後朝二人問道:“對了,老祖讓你們辦的事情如何了?”


    巴圖海躬身迴道:“迴稟大人,屬下已經得到了那太虛神符的部分玄機。”


    血天點點頭,道:“太虛神符乃是太虛派鎮派之寶,內中蘊含乾坤奧妙,即便老祖全盛時期,也不敢說能夠衝破此符。一號能夠在如此短時間內探知到部分玄機,已經十分難得了。”


    “不過我聽說,這次接應期間似乎出了一些差錯?不會暴露一號的身份吧?”


    血天忽然眯起了眼睛,氣氛瞬間就變得緊張起來,即便是巴圖海二人曆經過多少大場麵,在血天冰冷的目光注視下,依舊腦門冒汗,心裏突突直跳。


    “大人放心,隻是遇到一個無關緊要的小角色。一號的身份並未暴露,不會影響咱們的計劃。”


    血天這才收起冰寒的目光,微微一笑:“這就好。要知道,此事幹係重大,乃是老祖安排下來的頭號任務,不得有半點閃失,否則………”


    說到這裏,血天似笑非笑的掃過二人,令後者脊背發涼,有種心驚膽顫的感覺。


    “屬下保證不會再有下次。否則屬下提頭來見!”巴圖海和萬天雷立刻下了軍令狀。


    “沒有那麽嚴重。”血天笑道:“你們是老祖的老部下了,不少事都需要仰仗你們去辦。隻要記得以後謹慎行事,重要的事盡量安排一些得力的屬下去做。”


    “屬下明白!”


    巴圖海,萬天雷二人知道,這是老祖對他們的能力產生了懷疑,特意通過血神子來警告一次。


    雖然血天說得輕巧,但下次要是再出現類似情況,他們絕對會死的很難看。


    萬天雷訕訕笑道:“大人,一號的確是功勞不小,但僅僅得到一些太虛神符的部分玄機,我等也無法破開神符,解救法王脫困啊!”


    “確實如此。”血天道:“老祖早料到會是這個結果。所以我們需要借助那些正道門派之手,才能毀掉神符,這樣法王就可以脫離鎮壓了!”


    “借助正道門派之力?”巴圖海二人一臉狐疑,“這似乎不太可能吧!”


    自古正魔不兩立,要是正道修士肯放玄陰法王出來,他們何至於費如此力氣?


    “嘿嘿,到時你們自然會清楚。”血天神秘兮兮,揚手道:“現在把那關於太虛神符的內容交給我吧!”


    “是。”


    巴圖海拿出一枚玉簡,遞給了血天。


    “這一陣你們去召集自己的部下,等候老祖的命令,接下來咱們要好好的跟那些正道人士耍一耍!”


    血天喋喋一笑,身軀便化作一道血影,鑽入了後麵的石洞不見了。


    看著血天離開,萬天雷忽然雙眉緊皺,道:


    “吳剛是怎麽辦事的?不是說已經將那人殺掉了嗎?差點壞了老祖的大事!”


    巴圖海恨得咬牙切齒,道:“老夫哪裏能想到此人會如此狡猾,居然能夠瞞過吳剛。下次老夫絕對要讓他生不如死。”


    幸好巴圖海在得知此時後及時找人再次與一號接應,否則就壞了大事,到時血海老祖絕對要拿他是問。


    二人說著,便縱起遁光離開了血海。


    石洞深處,血天跪拜在一座巨大的血池前,神態恭敬的說道:


    “老祖,屬下已經拿到了太虛神符的部分內容。”


    話音剛落,那血池中的猩紅血液緩緩凝聚,往外翻湧作一團,化作了一個模糊的男子身形。


    血影男子瞥了血天一眼,那枚玉簡便自動飛到跟前,道:“老祖我要參透一下其中玄機,你先下去吧。”


    “屬下告退!”


    血天一拱手,便再次化作一條血影消失不見。


    “正道各派,待老祖我恢複實力,誓要將爾等從人間徹底消滅!”血影男子冷冷一笑,血水便緩緩下沉,連同那枚玉簡完全沉沒到了血池之中。


    這一日,高空中一團數畝大的血雲唿嘯而至,並在一座千丈高,方圓幾十裏的山峰下落將下來,血雲散去,為首乃是三人,血天,巴圖海,以及萬天雷。


    而之前劫殺趙延的吳剛赫然就站在巴圖海身後。


    再往後麵,則是千餘隻血靈,一個個渾身散發著濃濃血霧,嗷!嗷!的吼叫不已。


    另外則是百餘名體表魔氣繚繞的魔道修士,他們望著那些形態醜陋,且散發著血氣,不斷怪叫的血靈,麵色卻是有些畏懼,盡量離血靈遠些。


    “什麽人!這裏可是斷封山,速速離去,否則休怪我等手下無情!”


    眾人剛一現身,虛空中就傳來一名男子的怒喝之聲,緊跟著遁光閃動,幾十名修士激射而至。


    可當他們看清眼前的陣仗後,卻一個個麵色大驚,嚇得瞠目結舌了。


    為首是兩名化神巔峰修士,一個是身材魁梧,黑色甲胄,麵色黢黑的大漢,腰挎一柄青色大寶劍。


    另外一個卻是身穿道袍,臉長如馬的五旬老道,背負一柄二指寬青色長劍。


    二人對視一眼,不由得麵露駭然。


    他們是四大派駐守在斷封山的修士,就是為了以防有人破壞太虛神符,救那玄陰法王脫困。


    不過,這太虛神符威力無窮,縱是練虛期大高手也難以破開,所以他們在這裏一般就是閑職,又有門派獎勵可拿,何樂而不為呢?


    原本倒也有不長眼的魔道中人意圖不軌,但不必他們出手,手下的弟子就直接將對方擊殺了。


    可二人眼睛一掃,卻是心驚肉跳。


    那巴圖海和萬天雷毫不掩飾,透漏出一身練虛期的強大氣息,即便那血袍男子,也是化神巔峰修士。


    更何況,後麵還有眾多化神期與練氣期的魔道修士,以及那千餘隻散發著濃濃血霧煞氣的血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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