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想過給卡地亞投毒的人是章良,是鮑穎,甚至章婷她都懷疑過,唯獨沒有想到投毒的人竟然就在她身邊。


    周擺擺家跟明珠家之間隻隔著三戶人家,平時進出都要經過明珠大門口,他投毒可以說是順手的事,方便極了。


    明珠實在搞不懂周擺擺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要說兩人之間的恩怨也就是孟合浦踹他那一腳,但那絕對是他咎由自取。並且事後周擺擺一直在村子裏四處宣揚明珠朝三暮四明珠也沒找他理論過,按理來說是不是就扯平了?


    不知道他時隔半年突然來這麽一下是抽哪門子風,最可恨的是他差一點就毒死了卡地亞。


    明珠要去找周擺擺算賬,孟合浦勸她稍安勿躁,“先等等看,也許他的目的並不是卡地亞。”


    第二天明珠站在大門口跟白嬸聊天,指天誓日地怒罵不知是哪個頭頂長瘡腳底冒膿的東西投毒,把她的狗毒進了醫院,大夫說要住院三天,還不知要花多少錢。


    當天夜裏,專門留下來守株待兔的孟合浦就從監控畫麵裏看見周擺擺爬上了大門牆垛,踩著明珠特意放在牆垛下的箱子進了院子。


    周擺擺的目標十分明確,手提一把碩大的剪鉗直奔明珠存放物資的倉庫,三兩下剪開門上的鎖頭,進去後先打開靠牆那麵的窗子,然後亮起手電筒什麽貴往窗外扔什麽。


    牆垛上的攝像頭拍得一清二楚,老周頭推著輛人力三輪車蹲在窗下接應,周擺擺從窗子裏扔出來的東西都被他一一放在三輪車上,米麵糧油連衛生紙他們爺孫倆都不放過。


    眼看著三輪車裝得滿滿當當,周擺擺便順著窗戶鑽了出去,爺孫倆在夜色裏推著三輪車急急往家趕。


    三輪車停在房門口,爺孫倆輕手輕腳正搬得不亦樂乎,忽聽身後有人問道:“需要幫忙嗎?”


    老周頭迴身一看身後站著個一身黑的男人,手裏拎著他孫子剛剛作案用的那把剪鉗,當時便嚇得魂飛魄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剛從屋裏走出來的周擺擺看見孟合浦身後再無其他人,二話不說抄起一把鐵鍬就要兜頭拍下去。


    孟合浦動作迅速,一手扔下剪鉗一手拿出特意放在口袋裏的甩棍,閃身躲開鐵鍬後隨手一甩,展開後的甩棍便直接敲在了周擺擺的手腕麻筋上。


    周擺擺疼得一個激靈,嗷一聲扔下鐵鍬噗通跪倒在地,抱著手臂痛唿:“爺!我手折了!”


    老周頭嚇得路都不會走,爬過去抱住周擺擺的肩膀,眼淚一把鼻涕一把地朝孟合浦彎腰作揖,“我們錯了,錯了還不行麽!要打打我,別打我孫子!”


    孟合浦習慣性用甩棍敲打左手掌心,低頭問道:“認錯這麽快,偷東西的時候早就想好了是吧?”


    周擺擺咬牙吐一口唾沫在孟合浦腳旁,罵道:“有本事你叫警察來抓老子!老子巴不得有人供吃供住!”


    孟合浦冷哼一聲,踢了踢地上的剪鉗,隨手從口袋裏拿出個東西扔在老周頭身旁,說道:“入戶盜竊且攜帶兇器,數額特別巨大你知道法院怎麽量刑、怎麽判嗎?”


    “一般量刑是三到十年,但如果數額特別巨大或者被盜的是文物,那就是十年起步了。”孟合浦朝老周頭微揚下巴,冷笑道:“不巧,那個剛好就是文物。”


    老周頭和周擺擺同時低頭看過去,孟合浦剛剛扔過來的那個巴掌大的黑黢黢的東西掉在地上,不知道是貓還是虎,造型的確挺像文物。


    老周頭情急之下一把抓住那個東西扔迴孟合浦腳旁,喊道:“你胡說八道!栽贓嫁禍!我們可沒偷你這東西,你有啥證據說是我們偷的!”


    孟合浦淡然一笑,左手隔著手套將那個銅貔貅小心拿起來,說道:“本來沒有,你這麽一摸不就有了麽。”


    老周頭恍然大悟自己上了當,急忙又想衝過去搶那所謂的文物。卻見孟合浦忽然倒退兩步,揚手一棍直接敲在三輪車扶手的鐵管上。


    巨大的一聲聲響過後,孟合浦和他手裏的甩棍紋絲不動,三輪車扶手鐵管直接癟了一塊下去。


    老周頭頓時重新萎了迴去,和周擺擺一起連一絲聲音都不敢發出來了。尤其是周擺擺,第一次見麵孟合浦踹他一腳時他就有一種感覺,這人別看表麵光鮮,實際上內裏搞不好是一包壞水兒。


    現如今證明他的感覺沒錯,這人真就不是什麽好東西,誰家好人隨身帶著甩棍,說敲就敲,說砸就砸?


    另外周擺擺總感覺他那眼神就不像在看活人,好像自己爺孫倆在他眼裏就是兩塊凍肉一樣,被他一看就覺得從心底裏發毛。


    “老實了?”甩棍輕敲一下三輪車扶手,孟合浦嘴角掛上一絲笑意,“實話告訴你們,我既然有辦法栽贓嫁禍就有辦法殺人不犯法,信嗎?”


    爺孫倆抖得像見了黃鼠狼的鵪鶉一樣,慌張點頭。


    “信就好辦多了。”孟合浦一手拿銅貔貅,一手持甩棍,探頭往燈火通明的屋裏看了看,說道:“外頭怪冷的,進屋去說。”


    進屋後老周頭爺孫倆擠在牆與炕的夾角處站著,孟合浦提著甩棍東戳一下西戳一下,望著滿牆用綠色飲料瓶包裝貼的牆紙默然不語半晌。


    “說說吧,讓你們去偷明珠東西的人是誰?”


    周擺擺的唿吸一窒,兩顆眼珠子往旁邊轉,愣是不敢去看孟合浦,“我聽不懂你說啥。”


    孟合浦被這個蠢人氣笑了,掂了掂手裏的銅貔貅,說道:“聽不懂我說的,難道是想聽警察、聽法院說?”


    老周頭急了,拉著周擺擺的胳膊說道:“你傻呀?十年起步,到時候你爺我還活不活著都不一定,想啥呢?知道啥趕緊說吧。”


    孟合浦笑道:“看在老爺子還算明理的份上,隻要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我不光不追究你偷東西的問題,外麵車上那些東西我還可以送給你。”


    周擺擺的眼睛瞬間一亮。他也不想偷東西,這不是人人都說非典卷土重來麽,他沒錢買吃喝總不能餓死,剛好有人給他支了招,所以他才鋌而走險一迴。


    要是得到主家同意能白得這麽多米麵糧油那當然再好不過。


    “給你支招的人是誰?”孟合浦問道。


    “我不知道他大名,就知道他外號叫二賴子。”周擺擺摸了摸腫起來的手臂,疼得一個激靈,繼續說道:“他有個姐夫,倆人有段時間老琢磨收破爛那女的。後來他姐夫被抓進去了,他一個人有點害怕就不幹了,我正好缺錢離得還近,就把剪鉗和毒鼠強借來自己幹了。”


    “那個二賴子的姐夫叫什麽?”孟合浦問道。


    “不知道,二賴子一共倆姐夫,一個姓牛,一個姓馬。”


    孟合浦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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