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彥廷的胳膊上已經被藍溪咬得血肉模糊。


    藍溪滿嘴都是血腥味,鬆開之後牙花子都疼了。


    陸彥廷生平第一次被人咬,還是咬成了這個樣子。


    傷口那塊兒突突地疼,血雖然凝固了,卻掩飾不住傷口的猙獰。


    聽著陸彥廷那句怒吼,藍溪的脾氣也都跟著上來了。


    “陸總說得沒錯,我就是瘋子,所以陸總還是不要帶著瘋子出去丟人現眼了吧。”


    陸彥廷簡直被藍溪弄得沒脾氣,若是旁人敢這麽對他,可能早就被他弄得渣都不剩了。


    可是對她,他偏偏下不了手。


    “滾去洗你的澡,不準再出門。”


    丟下這句話,陸彥廷轉身走向了沙發。


    藍溪知道,自己的抗爭起了作用。


    今天晚上,大概是不用和他去酒會了。


    藍溪走到衣櫃前拿了換洗的衣服,然後進了浴室。


    ……


    陸彥廷胳膊上的傷口很深,不包紮肯定是不行的。


    無奈之下,他隻能給客房服務打電話,讓他們送來一盒創可貼。


    客房服務效率很高,不出五分鍾就把東西送上來了。


    陸彥廷撕了幾個創可貼貼到傷口上,換上了襯衫和西裝,離開了房間。


    **


    這個澡,藍溪洗了有半個多小時。


    熱水衝在身上,特別解乏。


    今天運動過量了,這麽洗一洗特別舒服。


    洗完澡出來之後,她困得打了個哈欠,昏昏欲睡。


    躺在床上沒多久,就睡過去了。


    臨睡前,藍溪還在想,周延這個辦法真是有效果,看來她以後失眠的時候可以進行這種魔鬼式的訓練。


    **


    酒會結束,陸彥廷迴到酒店房間之後,客廳裏空無一人。


    他麵色陰沉,還以為藍溪又背著他出去跟別的男人見麵了。


    走進臥室一看,卻看到她正躺在床上熟睡。


    ……今天沒失眠?


    看她的樣子,好像睡得挺熟的。


    陸彥廷遠遠地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然後關上了臥室的門。


    半個小時以後。陸彥廷洗完澡,穿著睡衣進入臥室,躺到了藍溪身邊。


    藍溪睡覺的姿勢也很拘謹,雖然睡著了,但是一點兒都感覺不到她的放鬆。


    她好像每次都這樣,睡覺之後肌肉都是繃著的。


    陸彥廷看到她蜷縮著身體,忍不住動手,想要為她調整一下姿勢。


    “媽你別動我……”


    陸彥廷的手剛碰上來,藍溪就開始動手推他。


    陸彥廷知道,她估計是做什麽夢了。


    再動一下,怕把她吵醒,索性就不動了。


    陸彥廷垂眸掃了一眼胳膊上的傷口,然後無聲地歎息一下,關上了臥室的台燈。


    看來她今天確實是累了,要不然也不會這麽容易就睡著。


    剛剛關上燈,身邊的女人突然翻了個身,抬起手來摟住了他。


    陸彥廷正要因為她這個動作嘴角上揚的時候,她的口中突然喊出了另外一個名字。


    “問之……要抱抱……”


    陸彥廷的笑容瞬間僵在了嘴角。


    他不知道費了多大的力氣才忍住將她掐醒的衝動。


    窩在他的懷裏喊著前男友的名字,她可真是本事大了!


    陸彥廷本身不是什麽脾氣暴躁的人,但是遇到和她有關的事情時,總會無端端地生氣。


    陸彥廷做了一個深唿吸,沒有理會她。


    然而,懷裏的女人還是不規矩。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說那些話的……”


    她的聲音很低,但陸彥廷還是聽清楚了。


    他眼底的溫度越來越冷,嘴唇幾乎抿成了一條線。


    她真的是在挑戰他忍耐的極限。


    他發誓,如果她再說一句,他一定過不顧後果地把她掐醒,好讓她認真看看這會兒躺在她身邊的男人究竟是誰。


    不過,懷裏的女人似乎是猜到了他的想法,竟然沒有再亂說什麽。


    陸彥廷一隻手搭上她的腰,比上眼睛睡了過去。


    **


    第二天早晨。


    藍溪剛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陸彥廷的下巴。


    她完全不記得自己是怎麽到陸彥廷懷裏的,而且……看這架勢,似乎是這麽睡了一夜?


    昨天晚上,她洗完澡躺到床上,沒多久就睡過去了。


    她自己都擠不太清楚入睡的過程,就記得睡前還在想,周延這個方法真特麽有效果……


    後來陸彥廷是什麽時候迴來的,她又是怎麽去他懷裏的,這些她根本沒記憶。


    昨天晚上她好像做了一個特別長的夢,但醒來以後已經不記得自己夢到什麽了。


    “醒了。”陸彥廷掃了她一眼,鬆開了她。


    藍溪掀開被子坐起來,揉了揉脖子。


    經過昨天下午那一番魔鬼訓練之後,她渾身都快散架了。


    本來以為睡一晚上會好,沒想到一夜過後,竟然更疼了。


    藍溪抬了抬腿,剛一下床,腿疼得差點兒站不住。


    還好她及時地扶住了床沿,才沒一屁股坐到地上。


    陸彥廷看著藍溪這樣,冷笑:“昨天下午去幹什麽了?腿軟成這樣?”


    “嗯,去和勾搭的男人做了。”藍溪瞥了他一眼,聲音很是淡定。


    陸彥廷咬著後槽牙將她拽到懷裏,壓在了身下。


    “一分鍾不惹我生氣,你心裏就不舒服?嗯?”這個問題,幾乎是咬著牙問出來的。


    然而,藍溪卻依然保持著笑容。


    “我怎麽敢惹陸總?隻不過是順著陸總的話往下說罷了。”


    陸彥廷:“……”


    藍溪:“陸總,我現在渾身都疼,沒精力伺候您了,求您網開一麵。”


    “藍溪,你真是……”陸彥廷被她氣了個夠嗆,甚至已經開始詞窮了。


    “怎麽了嗎?”藍溪無辜地眨了眨眼睛,“昨天不是陸總說我勾引男人嗎,難道我順著陸總的意思說話也是錯嗎?”


    陸彥廷:“這是在跟我慪氣?”


    藍溪:“不敢。”


    陸彥廷捏住她的下巴,冷笑:“想不出來有什麽事情是你不敢的。”


    藍溪同樣以笑容迴報他:“哦,那是陸總想象力不夠。”


    陸彥廷再一次:“……”


    這個女人絕對是的世界上第一個有能力、有膽量把他懟得說不出話的人。


    “陸總還不起床嗎?再不迴去的話,飛機怕是要晚點了。”藍溪笑盈盈地提醒著他。


    昨天晚上睡了個好覺,說話都有底氣了。


    藍溪說完這句話以後,陸彥廷鬆開了她,然後下窗,走出了臥室。


    大概是出去洗漱了吧。


    藍溪從床上起來,伸了個懶腰。


    有了上次的教訓以後,她起床的時候謹慎了不少。


    這一次長了心,雖然還腿疼,但是不至於太狼狽。


    藍溪走到了衛生間前,沒管陸彥廷在裏頭做什麽,直接推門進去了。


    她進門的時候,陸彥廷正站在馬桶前。


    藍溪低頭看了一眼,看到某個地方的時候,一點兒女人該有的反應都沒有。


    藍溪進來的時候,陸彥廷剛解決完、衝完馬桶。


    他正要提褲子的時候,衛生間的門突然被打開了。


    本以為藍溪看到之後會有點兒反應, 沒想到她竟然表現得如此冷淡。


    這讓陸彥廷有點兒挫敗。他走到洗手池前,打開的水龍頭,洗手。


    “陸總解決完了?”藍溪調侃他,“難道我進來打擾了您解手的興致?”


    “你是非要把我惹怒了,讓我直接收拾得你站不起來?”陸彥廷往藍溪麵前走了幾步。


    “我哪兒敢呢。”藍溪低笑了一聲,“我隻是怕影響到陸總的興致。”


    “嗬。”陸彥廷衝掉手上的泡沫,“這麽厚臉皮的女人我真是第一次見。”


    “不厚臉皮怎麽當陸太太呢?”藍溪絲毫沒覺得這是貶她的話。


    陸彥廷一早上被她氣得夠嗆,索性直接不和她說話了。


    兩個人一塊兒用一個洗臉池,陸彥廷刷牙,藍溪也跟著一塊兒刷牙。


    不穿高跟鞋的話,她的身高剛到陸彥廷的肩膀。


    兩個人站在鏡子前一塊兒刷牙,這個場麵看著還是有些溫馨。


    藍溪盯著鏡子裏的場景看了一會兒,突然有過往的迴憶湧入腦海。


    想到過去,她刷牙的動作緩慢了許多。


    陸彥廷側目看著身邊走神的女人,她眼底透出來的哀傷,清晰地落在了他的眼底。


    陸彥廷眸色一凜。不知道為什麽,又想起了她昨天晚上蹭在他懷裏喊沈問之的名字那一幕。


    所以,她現在這樣子,也是想到沈問之了?


    陸彥廷加快速度刷完牙,放下牙刷後,動手從藍溪手裏搶過了牙刷。


    藍溪原本是在走神,陸彥廷突然搶走她手裏的東西,她嚇了一跳。


    “想到誰了,嗯?”陸彥廷動手替她刷牙。


    隻是,他的動作太粗暴,藍溪感覺自己牙齦疼。


    “你有病!”藍溪含混不清地罵著他。


    “先迴答我的問題,想到誰了?”陸彥廷追問,“沈問之?還是昨天陪你那個男人?”


    提到沈問之,藍溪的情緒再一次激動了起來。


    她討厭聽到這個名字。


    一個衝動,藍溪抬起腳來,朝著陸彥廷的小腿上狠狠地踹了一腳。


    陸彥廷吃痛,手上的動作下意識地放鬆。


    趁著這個機會,藍溪從他手中奪過了牙刷。


    接著,她開始低頭漱口。陸彥廷盯著藍溪,目光晦暗不明。


    這個女人約莫是真的被他慣壞了,不僅頂嘴,還一而再再而三地對他動手。


    刷完牙以後,藍溪開始洗臉。


    她動作很快,洗完臉之後就收拾好自己的洗漱用品走出了衛生間,全程沒再跟陸彥廷說過一句話。


    當然,陸彥廷也在氣頭上,同樣沒有理她。


    他怕自己控製不住情緒,跟她吵起來。


    畢竟現在她是病人,他還是要照顧她的情緒。


    **


    航班是十一點鍾的。


    八點半,兩個人正式從酒店出發前往機場。仍然是專車送他們去的。


    藍溪腳上踩著高跟鞋,經過昨天那一番魔鬼訓練之後,兩條腿幾乎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抵達機場時已經九點半。從車上下來以後,藍溪拖著行李箱跟在陸彥廷的身後。


    不知道陸彥廷是不是故意和她作對,今天他走得格外快,藍溪完全跟不上他。


    不過,就算如此,她也不想開口跟他說一句“等等我”。


    於是隻能咬著牙強忍。好在她的身份證剛才已經交給陸彥廷了,取票的時候她不用排隊。


    陸彥廷取完票出來的時候,藍溪剛剛走過來。


    陸彥廷低頭看了一眼她的小腿肚和腳踝,臉上沒什麽表情。


    “你的機票。”他把手裏的機票交給藍溪。


    “謝謝陸總~”藍溪諂媚地笑著。


    陸彥廷沒說話。在她準備動手去抓行李箱的時候,陸彥廷率先一步捏住了她的行李箱拉杆。


    “不麻煩陸總了,我自己來吧。”藍溪受寵若驚。


    “閉嘴,安靜點兒。”陸彥廷冷聲打斷了她。


    藍溪撇了撇嘴,既然他非得這樣,那就隨他吧。


    反正她現在確實是拖不動箱子了。


    ……


    進入候機廳之後,陸彥廷帶著藍溪找了個地方吃飯。


    因為昨天晚上睡了個好覺,藍溪今天心情還算不錯。


    吃飯的時候,她主動和陸彥廷聊起了天兒。


    “陸總未婚妻沒來送行?”藍溪笑著調侃著陸彥廷,特意加重了“未婚妻”三個字。


    第一次見卉靈的時候,卉靈做的自我介紹,她現在還記得一清二楚呢。


    “怎麽,你吃醋?”陸彥廷還是第一次聽她用這麽酸的語氣說話。


    “我哪裏敢。”藍溪調皮地眨了眨眼睛,“陸總放心,我很清楚自己的位置,陸總隻要別上了別人再迴來上我,我就沒什麽可介意的。”


    陸彥廷原本緩和了一些的臉色突然又變得很難看。


    他算是明白了,這個女人嘴裏,永遠不可能吐出什麽好聽的話來。


    正這麽想著,手邊的手機突然響了。


    陸彥廷低頭看了一眼,竟然是藍芷新來的電話。


    看到這個名字以後,他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對麵的藍溪。


    他知道,藍溪是非常討厭他和藍家的人有接觸的,尤其是藍芷新。


    盡管如此,陸彥廷依然選擇了接聽。


    大概是因為被她剛才的話氣到了,還有她昨天晚上蹭在他懷裏喊別的男人的名字——


    “學長?”電話接通後,藍芷新小心翼翼地喊了他一句。


    “嗯,有事嗎?”


    藍芷新:“今天晚上有學校辦的聚會,你還記得嗎?我給你送過邀請函的……”


    這事兒,他確實不太記得了。


    上次收下藍芷新送來的邀請函之後他就隨便放到抽屜裏了,根本沒來得及看時間。


    “抱歉,最近有點忙,沒注意到。”陸彥廷向藍芷新表達了歉意。


    藍芷新聽過之後有些失望,但是仍然不死心地問他:“那……學長你今天晚上會過來嗎?”


    “嗯,會。”陸彥廷答應得幹脆。


    畢竟是已經承諾過的事情,他很少說話不算話。


    藍芷新驚喜不已:“好,那我們在柏林會館見,晚上六點,我會準時到的。”


    陸彥廷:“嗯,我也會準時到的。”


    藍溪並不知道是藍芷新來的電話,不過通過陸彥廷的言辭也能聽出來他是在跟女人打電話。


    不過,她對此並不在意。


    藍溪端起牛奶喝了幾口,喝完之後習慣性地伸出舌頭來舔了舔嘴唇。


    一個細小的動作,看得陸彥廷喉嚨發緊。


    該死的女人——


    當然,他的這些心理活動,藍溪自然是不會知道的。


    **


    迴到江城時,已經下午兩點鍾。


    來接他們的人是潘楊。藍溪不知道陸彥廷在鬧什麽別扭,迴來的路上,一句話都沒跟她說。


    她主動找他說了幾次,但是他全然不理。


    既然如此,藍溪也就沒再犯賤。上車後,藍溪和陸彥廷坐在後座。


    潘楊察覺到氣氛不對勁兒,但仍然得硬著頭皮問:“陸總,我們去哪裏?”


    陸彥廷:“迴觀庭別墅。”


    ……這就迴家了?


    藍溪聽了有點兒驚訝。


    今天是工作日,她原本以為,按照陸彥廷的個性,一定會先迴公司工作。


    唔,管他呢,不迴公司也好,這樣她也能跟著沾光休息一個下午。


    “潘助理,今兒午飯吃的什麽呀?”


    路上藍溪無聊,於是習慣性地找潘楊說話。


    潘楊這會兒還記著上次的教訓呢。


    聽到藍溪跟自己說話以後,他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後視鏡,對上陸彥廷麵無表情的臉之後,潘楊立馬打消了和藍溪聊天的念頭。


    想想還是算了吧,得罪藍溪可沒有得罪老板可怕。


    “哎,潘助理?你怎麽不理我?”藍溪抬起手來戳了戳潘楊的肩膀。


    這一下,嚇得潘楊差點兒鬆開方向盤。


    簡直欲哭無淚。


    “那什麽,藍溪,太太,我開車的時候還是別跟我說話了,容易分心。”潘楊硬著頭皮迴複了藍溪一句。


    藍溪聽完之後“哦”了一聲,興趣缺缺地靠著椅背坐了下來。


    陸彥廷斜睨了她一眼,眼底看不出什麽情緒。


    後來一路上,車裏都很安靜。


    車子快駛入市區的時候,陸彥廷突然對潘楊說:“五點鍾來觀庭接我,去柏林會館。”


    柏林會館?作為每天給陸彥廷整理行程的人,藍溪不記得他最近有什麽行程是在那邊的。


    同樣,作為行程的執行者,潘楊也不清楚。


    “是臨時決定的嗎?”潘楊詢問。


    陸彥廷“哦”了一聲,說:“t大的聯誼會,學校領導邀請我迴去的。之前忘記說了。”


    t大的聯誼會?


    聽到這裏,藍溪立馬想到了之前藍芷新到縱海找陸彥廷的畫麵,那次她好像就是說自己是代表學校過去的。


    還有,之前在北城,陸彥廷機場接的那通電話……


    她可以肯定,今天晚上的聯誼會,藍芷新那個小賤人一定在!


    想到這裏,藍溪恨恨地咬了咬牙。


    她可以接受陸彥廷和任何女人牽扯不清,除了藍芷新。


    **


    十分鍾後,車停在別墅門口。


    這個時候不到三點。


    藍溪和陸彥廷一前一後地走入家門。


    藍溪進門第一件事兒就是去換拖鞋。


    換上拖鞋之後,她可算是舒服了一些。


    接著,藍溪走到了陸彥廷麵前,主動伸出胳膊來抱住了他。


    陸彥廷正準備上樓,被藍溪這麽一抱,頓住了腳步。


    “怎麽?”他冷冷地開口。


    其實藍溪一主動討好他,他就知道藍溪肯定是有事兒要求他了。


    這一招,她可以說是屢試不爽。


    “今天晚上t大聯誼,可以帶我一起去嗎?”藍溪抬起頭來看著他。


    因為脫了高跟鞋,他們兩個人的身高差的有些大。


    藍溪需要很用力地仰頭,才能勉強和他對視。


    她的下巴揚起的同時,頭發散在了身後,白皙的脖頸露了出來。


    陸彥廷抬起手來,一根食指來迴輕撫著她的肌膚。


    “為什麽帶你一起。”


    “我是陸太太呀~”藍溪撒嬌,“你就帶我去嘛。”


    “不帶。”陸彥廷懶得看她虛與委蛇的樣子。


    雖然他也不喜歡看她夾槍帶棒頂嘴的樣子,但是仔細想一想,夾槍帶棒可比現在這樣好得多。


    太假了,笑容是假的,說出來的話也是假的。


    比起這樣,他倒是寧願看她發脾氣。


    “陸總——”


    “我說了不帶。”不等她繼續求情,陸彥廷已經打斷了她。


    說完之後,他直接推開她,頭也不迴地上了樓。


    藍溪知道,自己這次是失敗了。


    估計陸彥廷是因為她這兩天不聽話,所以才不帶她一塊兒過去的。


    這麽一想,藍溪真是後悔極了。


    早知道會這樣,這兩天她就應該稍微聽話一點兒。


    媽的,想想今天晚上陸彥廷要跟藍芷新那個小賤人在同一個場合出現,她就非常不爽。


    盡管如此,她卻不能阻止。


    藍溪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算了,去就去吧。


    藍芷新那小賤人,再不濟也不會在學校的聯誼會上做出來什麽出格的事兒。


    畢竟她還要在外人麵前維持她冰清玉潔的形象。


    這麽一想,藍溪稍微好受了一些。


    **


    下午五點,潘楊準時來接陸彥廷出門。


    陸彥廷走的時候,藍溪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抽煙。


    陸彥廷掃了她一眼,一句話都沒說就走了。


    聽到關門的聲音,藍溪又猛地吸了一口煙。


    五點五十,陸彥廷來到了柏林會館。


    這邊今天晚上應該是被包場了,來的人基本都是校友。


    他剛下車沒多久,就見到了藍芷新。


    藍芷新今天穿了一條白色的連衣裙,娃娃領,要多清純有多清純。


    看到陸彥廷以後,她羞赧地咬了一下嘴唇,走上來問他:“學長,你今天可以當我的男伴嗎?我還沒找到搭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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