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情勢對自己很利,三夫人便稍微挪動了腳步,做出準備跑步的姿勢,隨時就要衝向那把斧頭,她想著隻要自己能夠拿到斧頭,並且在這個危機的時候及時將斧頭遞給手無縛雞之力的章城,也許戰況會好一些。


    但是似乎任何事情都不可能會像想象中的那樣簡單快捷,三夫人跑是跑過去了,在中途突然被一個白色的身影擋在前方,她不得不停下了腳步震驚了一臉的表情看著眼前的白衣男子,看著他一副似乎抓住了正在行竊的小偷的得意笑容,三夫人默默低下頭去開始後悔自己千算萬算竟然將這個最大的‘土匪頭目’給無視掉了。


    既然被他發現了自己的行動,計劃肯定就難以繼續進行了,白衣男子確實不會就這麽輕易的就讓自己的獵物幫忙獵物的這種事情發生,抬手朝著三夫人伸出了惡魔的利爪,三夫人下意識地閉上雙眼去靜靜等待著他的降臨,卻突然感到地底好像突然開始了劇烈的震動,而現在的這個震動比上一次的還要劇烈,如果說上一次的幾乎快要讓她站不穩雙腳,而這一次的,不過幾秒,三夫人直接倒在了地麵上。


    麵前的白衣男子也是臉色一變,看上去是絲毫沒有預料到竟然還有這一出,也是身體一個不穩朝著前方一倒,雙腳直直地跪在三夫人的跟前,三夫人睜大雙眼看著他,當然這不是最讓她感到震驚的。


    一聲震耳欲聾的嘶吼聲過後,塵土飛揚之中模模糊糊隻看見蔓藤叢的一片狼藉,三夫人忍不住張大嘴去看著那個從蔓藤叢中跳出來的一個龐然大物,那些黑衣人全然沒有反應過來,隻要是正對著章城的都被身後突然闖出來的這個龐然大物頂著後背被拋到半空中,然後重重地摔向地麵,這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應該是接下來的這一幕。


    黑衣人在墜地之前被那個龐然大物快速從地麵上一躍而起,一隻爪子撲捉住一個,最原始的方法似乎就是黑衣人被放在嘴裏撕咬,就見到塵土飛揚間那鮮血像是噴泉似得不斷往外噴射著,而黑衣人連掙紮都沒有立刻就死了。


    這些死掉的黑衣人看上去可都不像是方才那般用樹葉做成的幻想,似乎白衣男子並沒有多少興趣去將自己保命的方式保護自己的同伴,而章城召喚出來的怪物自從開始見血之後,似乎變得比方才還要更兇殘一些,撲上去的幾個黑衣人幾乎被它用爪子撕裂,沒有任何一個可以幸免,那副模樣都是慘不忍睹的。


    許久沒有大開殺戮,怪物似乎對這場戰鬥從剛開始的反駁,直到現在本性凸顯開始變得很有興趣起來。


    另外幾個見著同伴這樣悲慘的死去,趕緊各自忙著逃命掙脫身上的爪子,結果都行動急促,沒有任何調理,紛紛忙碌的動作惹怒了龐然大物,這怪物像是發了瘋一般用爪子用力拍打黑衣人,怪物的速度及其快速,抓住一個就將獵物朝著地上撲去。


    然後用爪子用力的撕裂他的臉,一時間黑衣人痛苦的尖叫聲彼此起伏,那聲音聽起來絕對不亞於三夫人之前親眼見證過的被執行極刑痛苦不堪的那些犯人們的哀嚎。


    三夫人盯著那個行動敏捷的怪物看著,心裏不斷的升起一股有一股的恐慌,特別是順著那怪物脖子上的繩子看過去,見那怪物確實是由章城控製著,沒想到他竟然小小年紀卻擁有此般能力,驚得三夫人心跳加快了好幾個速度。


    畢竟她方才可是三番兩次的聽從白衣男子的話去傷害他,而且最後一次還被抓個現行……一會等他解決完了黑衣人和白衣男子……下一個應該就是她了……畢竟他隱藏這麽深,雖然不言不語,但是這種人內心裏在想的什麽就更會引起旁人的無限遐想……


    煙塵過後,丹頃轉過頭去的時候就隻看見自己部下的屍體紛紛紛紛血肉橫飛,甚至肢體殘缺地在地上分布了。


    再等他抬眼看著那個少年的時候,那個怪物已經在他的腳邊乖乖躺下,煙塵過後,龐然大物的真型丹頃才總算是得以看清。


    沒想到這龐然大物在煙霧之後不過是一匹毛發柔順的,體型較大的狼而已,大概是煙霧的原因誇張了他的體型,現在看上去也不過如此而已。


    這狼不僅僅是體型大於別的狼,而且特征和毛發的顏色看上去都比別的狼更要突出一些,至於來自於哪裏丹頃沒有心思去打探了,一匹看上去之前肯定不是如此溫馴的動物竟然能夠被這個少年馴服成為自己的武器,說是震驚,更多的是嫉妒。


    他嫉妒這個少年有背叛他的人,有保護他的人,有不會離開他的怪物,可是自己的那幫手下,以及所有認識的人,要麽就是一聲不響的將他拋棄要麽就是背叛了他,這些不聲不響讓他感到孤獨害怕,而除了這些之外,唯一一個讓他感到自己還活著的,就是一直不斷利用自己的信任和虧欠而一直將自己當做免費武器使用的雲紫墨,因為看輕了這個世界上能夠對待他的所有態度和方式,所以他才會變成這樣。


    想要脫離塵世,到達一個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不和世間任何紛紛擾擾扯上關係,這就是丹頃一直以來最渴望的,而和雲紫墨那所謂的感恩,這麽久了也該是最後了斷的時候,被人利用著明明自己很清楚不是在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丹頃已經覺得以這樣活的態度麵對著人生是件很討厭的事情。


    “所以還是早點結束吧……不管是兄弟情還是情義情,什麽關係都和我沒有關係……”丹頃小聲地說道,隻是說給他自己聽的話而已。


    丹頃微微眯起狐狸眼,眼睛在眼皮下轉悠了一圈又一圈,內心在打算著要怎麽才能夠早點解決掉這兩個麻煩的人,離自己想象的時間已經多出了好幾刻鍾,丹頃想著如果再不快點解決掉這個麻煩,一會想要逃離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了。


    趁著少年還沒有開始發動攻擊之前,丹頃揚起手來震動周圍樹木的共鳴,準備發動自己家族秘傳的武功,結果這次少年多了寵物之後敏捷度更高了不少,沒等丹頃召喚成功,那匹狼已經張著爪子朝著丹頃撲了過來。


    三夫人見此捂上了雙眼,根本不太敢看接下來血肉橫飛的一幕。


    但是突然卻沒有了任何的聲音,三夫人以為事情已經結束了,才敢慢慢地將手放下來,結果卻看見丹頃不知道什麽時候又重新喚了像是剛開始捕捉章城那般的樹葉陣,本來該是騎著狼去撲倒他的章城此刻重新被圍在樹葉陣的中央。


    但是這一次明顯看起來沒有上一次那麽狼狽了,丹頃發動第一排列攻擊的時候,狼載著章城敏捷的左跳右蹦輕鬆躲過了第一次的攻擊,並且趁著丹頃第二輪攻擊之前一個箭步衝出了樹葉陣的包圍圈中,隻是瞬間,狼的四隻爪子從半空而降,將丹頃穩穩壓倒在自己的身下。


    “動手吧?”丹頃被抓住了倒是毫無任何的焦急感,反倒是淡然地催促章城快點動手解決了自己,狼惡狠狠地看著身下的獵物,不屑的連接近去聞聞味道的衝動都沒有,他仿佛也覺得身下這個獵物看上去冰冷的跟死人一般,味道肯定不好。


    所以即使是他挑釁,狼也懶得理會他。


    平時狼抓到了獵物都會象征性的留個口水什麽的,結果對待丹頃的態度冷的就跟剛吃飽了似得,章城忍不住笑道。“你看你不單單是人嫌棄你,連動物都懶得看你一眼,說要我動手殺了你?那樣太便宜你了。”


    丹頃微微的笑,一點也不像是被激怒的樣子,反問道,“不然你覺得要怎麽處置我這個戰敗的俘虜呢?”章城想了想,然後道,“殺了你這件事情免談了,畢竟我還沒有……”


    突然覺得說漏了嘴,章城趕緊停下了自己快要脫口而出的話,而突然變化的神情卻被丹頃快速抓住並且笑道,“難道說……你還沒有殺過人啊?”


    章城臉色一變,然後別過臉去有些別扭地道,“誰說的?”


    “從三點看出來,你的狼馴服出來是為了給你當武器的吧?我不相信一個獵人的攻擊還沒有獵物的厲害,第二,你一直躲躲閃閃著不動手,明明已經抓到了我卻一直都不願意下手,猶猶豫豫的誰會不懷疑你?第三,要麽就是你承認你自己是因為膽怯,膽怯我是朝廷的人,你一介平民的身份怕到時候事情敗露,皇上找上門來會百口難辯害了自己,考慮到要活命所以才不敢殺了我。”


    “朝廷中的人?”章城聽到丹頃的介紹,低頭想了想,然後用一種懷疑不已的態度對他答道。


    “朝廷中的人我見得多,爹爹在我小時候就經常帶我進去訓練基地,而那些什麽百官格格我都見過不少,來審訊或者閱兵時候可是曾在他們的耳朵裏聽過一些關於宮中的事情,正在受到皇帝重用的一般都會待在皇上身邊服侍他或者被服侍,而你一看就是漂流在江湖裏的小混混,不然怎麽會帶著一幫穿著如此不符宮中裝扮的黑衣人,作為領頭人使用妖術還在這裏攔截我們?”


    “攔截?你這個外頭活著的倒是說的輕巧,這宮中真正發生的事情那些高官敢在你們這些小兵麵前一一道出來?前一任皇帝雲起做過什麽喪心病狂的事情,敢問那恐怖**殘忍的法製能夠讓誰敢隨便開口說他的壞話?”


    白衣男子的話讓章城竟覺得無法反駁,畢竟他看上去就不像是自行來突然攔截他們行動的,章城在沒有腦子也想得到在這場陷阱遍布,這麽多武林高手的後麵肯定有誰指使著這場陰謀,不然就白衣男子一個看上去似乎和他們一行人根本就沒有任何仇恨的江湖人士怎麽會會突然就將矛頭指向這一行人身上?


    章城想了想,然後問他道,“既然如此,你的意思是說你和上一任皇帝有恩怨?”抓住對方的矛頭來進行針對,這個可是從白衣男子身上現學的,而白衣男子似乎對他這個問題等待已久,很快就苦笑著答道。


    “恩仇倒是沒有……我可是效忠皇宮的江湖俠士……”丹頃一副很是痛苦的表情說道,“其實也不是什麽效忠皇宮,不過是因為一起意外,一起事件才不得已將自己賣給了皇帝,賣給了皇宮,所以不得不去做這些事情……”


    “賣?”章城越來越聽不懂他的話了,以為他死到臨頭還在找機會想要脫離話題,章城有些不高興地從狼背上下來跳到他的跟前,然後抽出腰間的斧頭放到丹頃的脖子上,帶些威脅性的語氣說道。


    “最好說清楚一點,將你該說的說出來這才是上上計,否則我就不會再給你找替身的機會,直接讓你死在這裏,成為我殺的第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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