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怎麽會這麽冷?”


    “……”


    鳳傾城還在裝睡,怎麽可能會迴答他?


    蕭若離倒也繼續不戳穿她,等不到迴答便像是自言自語地對她道。


    “肯定是又在擔心寶寶了吧?沒事的,隻要有我在,我一定會好好保護你,保護我們的寶寶,隻要有我在就絕對不會讓你,讓寶寶受到任何一絲傷害。”


    說完他又繼續道,加重了手裏的力氣,鳳傾城順勢將腦袋靠在他的胸口上,感受著他心髒跳動的頻率,本來因為噩夢而加快的心跳慢慢平穩下來。


    蕭若離像是在抱怨她似得,不過更多的還是對她的寵溺和疼惜。


    “都和你說了好幾次……外界的痛苦我可以幫你抵擋,但是你身體內承受的一切難受,我卻沒有辦法幫你阻擋開去,你能做的那麽簡單,隻要說出來,或者發泄出來就好了,為什麽就是非要自己寧願自己一個人承受著也不肯和我說半個字呢?”


    這段話聽得鳳傾城一陣擔憂,難不成蕭若離發現了什麽?比如說她的小秘密……


    這可不得了……要是蕭若離真的知道自己中了三色錦,非得去把雲起國翻覆一番不可,鳳傾城不想告訴他自己中毒的原因除去蕭若離絕對不會放過下毒之人這個原因之外,還有一個她最擔心的,就是下毒的人雖然隻是雲起,但是其實還存在著另一層原因值得這樣讓他動手。


    雲起國一直以來都和蕭若離的國家水火不容,至於到底發生了什麽淵源需要他們這樣仇視著對方,聽蕭若離說過,就算是在平日裏隻要是一點小事都能夠輕易挑起兩個國家之間的矛盾。


    而那種矛盾幾乎每次都像是要將兩個國家的所有士兵帶出來,完完全全就像是完全開戰那般打起來。


    每一次都消耗巨大,生靈塗炭,為了不讓各自的國家因為對方而消耗光了內部的資源讓別的國家有機可趁,前些日子終於才簽訂了和平契約。


    雖然表麵上是如此溫柔的和解,實際上合約上第一條就是禁止雙方國家有任何的交流,商業,婚姻,交友這一類的完完全全是各自國家裏的絕對禁忌,而隻要對方內部的人,即使是一隻鳥越界了,都可以判定為非法進入國度之內,因犯此罪而被抓住的人,懲罰可是令人生懼的。


    蕭若離身為自己國家的王爺,雖然自己的弟兄是國家的一軍之主,但是不管怎麽樣,就兩國之間的恩恩怨怨而言,即使身為皇帝也都不能輕易違背這個跳躍的任何一項,否則既然都做不到自己定下的規定,還如何讓國家的人民服從自己的命令?還如何去正確地好好地治國呢?


    考慮到不能讓蕭若離去冒這個險,鳳傾城覺得有些事情還是能隱瞞就隱瞞,何況這體內的毒不知道何時就發作了,如果到時候在路途中突然毒發,她最不想見到的就是蕭若離親眼看著自己死掉卻又毫無辦法。


    蕭若離看懷裏的女人的睫毛動了動,便有些著急地搖晃她的身體,見她終於睜開雙眼來看著自己,他有些擔憂地問道。


    “傾城……你是不是做惡夢了?”蕭若離有些擔心,比較鳳傾城現在有些反常。


    鳳傾城搖頭答道。


    “沒有啊……怎麽了?”


    蕭若離露出一副不相信的表情,指著鳳傾城有些蒼白的嘴唇有些生氣地道。


    “你看你臉色都被嚇蒼白了還說沒有做惡夢?”


    鳳傾城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這才發現不知何時竟然幹的都開始起死皮了,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大概是剛才毒性發作讓她的身體虛弱了一陣子然後引起的蒼白,但是為了不讓蕭若離這樣繼續猜測下去,鳳傾城隻好應答說。


    “恩……確實是做了一個挺恐怖的噩夢,不過你是怎麽知道的?”


    鳳傾城剛提問,蕭若離立刻擺出一副很認真地表情,似有些炫耀的說道。


    “我聽人說過啊,假如說一個人在處於睡眠中的時候,眼皮底下的眼珠子在不斷地轉圈,要麽就是其實在裝睡還在考慮著什麽,要麽就是做了噩夢……”


    “這樣啊……我以前怎麽沒有發現原來你這麽細心呢?連這些民間的小知識都如此了解,還真的讓我有些震驚……”


    雖然記憶中曾經是在某個前男友的嘴裏聽說過這個俗語,但是鳳傾城並不想戳穿他,就好像是蕭若離沒有揭穿她方才是在裝睡那般,既然兩個人都彼此不想說破,那又何必去自找麻煩?


    更何況現在鳳傾城可是手握著一個絕對不能讓蕭若離知曉的秘密,能夠轉移話題便是最好,不開口不在這個話題裏說下去,便是最好。


    蕭若離果然沒有再說下去,隻是幽怨的看了鳳傾城一眼,好似在抱怨她的那一句震驚,明明認識這麽久以來最照顧她,最護著她的莫過於自己,雖然最開始的時候兩個人之間是有些不愉快,但是說到底蕭若離內心裏還是最喜歡最疼惜眼前這個女人的,不僅僅隻是因為成婚夫妻這個關係而已,更多的是他對這個女人舍不掉放不下的愛。


    經曆了這麽多事情,蕭若離早就發覺自己對她已經愛到刻骨銘心的狀態,要是有一天突然失去,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讓他這麽擔心的理由有很多個,就在司徒掉下懸崖她昏過去的那一次,就有一些疑點出現,特別是從雲起國迴來之後,她的多次莫名其妙的就失神,每每都讓蕭若離覺得事情不對勁。


    不過她既然不說,蕭若離也不會主動去逼問。


    這倒是應了她的心意,蕭若離吻了一下她的唇然後起身起床,讓她乖乖繼續歇息一會,就當是為了肚子裏的寶寶多休息一會也好。


    鳳傾城不敢不答應,隻是突然覺得口渴,便叫剛好走到桌子旁邊的蕭若離倒杯水給自己解解渴。


    這個時候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來,蕭若離將水杯拿起來倒了一杯水之後迴頭看看鳳傾城,她讓他先去看看來者是誰,便起身自己親自去拿水喝。


    蕭若離聽罷,便過去開了門。


    打開門來,隻見一個客房小二模樣的小少年一臉緊張的看著這開門的翩翩男子小心翼翼地問道。


    “請問這裏可是從國外來的貴客,蕭若離及鳳傾城的房間?”


    蕭若離微微眯眼警惕的看著這個少年,畢竟現在身處於他國,而且這國家的君皇以及大臣都是不好惹的貨色,在這裏接觸的每一個人,蕭若離都打著十二分的精神去對話及觀察,就怕突然出了什麽亂子殃及到鳳傾城,到時候他非得瘋掉不可。


    “你是?”


    少年見他沒有反駁,便探頭進去看了看裏麵正在喝水的鳳傾城,以及她有些微突出的小腹,便確定了他沒有找錯人。


    蕭若離看少年的眼神飄到了裏麵,趕緊將身體閃過去了一些擋住了少年的視線,然後一副嚴肅地表情看著他一句話也不說。


    少年不好意思地收迴視線重新放到蕭若離的臉上,傻傻的笑笑,然後端起手裏的湯罐子搖了搖,然後提高了些許聲音,似乎故意要讓房間裏的女人也聽到那般道。


    “我是這個客棧的店小二,剛才有人讓我將這碗湯藥送上來給懷有身孕的鳳傾城小姐服下。說是什麽可以安胎養胎……”


    鳳傾城喝著水的動作戛然而止,迴頭看向門那邊,蕭若離的身軀擋住了店小二的臉,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說話的語氣聽起來挺真實的。


    便讓蕭若離讓他進來。


    小二聽見裏麵的人開口吩咐了,便笑著要從蕭若離身邊傳過去,但是蕭若離卻依舊冷漠的擋住他,警惕的視線一直沒有變過。


    小二倒有些為難了,自己不過是來送個湯藥,收了那個托付之人一大塊銀子,還急著出去玩呢,沒想到竟然還要耗費這麽多的時間和這個男人掙紮糾結,眼看著就要進入夜晚,小二有些急了,便對蕭若離道。


    “我真的隻是來送湯藥的,夫人都讓我進去了……就麻煩您讓個路好嗎?”


    蕭若離挑了挑眉,似乎是終於發現了什麽似得上下打量著小二問道。


    “你是以誰的名義送這湯藥來的?別說是隨便一句替別人送湯藥我就能隨便讓你進來,若是這湯藥有毒,我找誰承擔責任去?”


    “好了……若離就讓他進來吧,別難為他了。”


    鳳傾城聽不下去,便開口讓蕭若離別鬧了。


    小二聽罷,嘻笑著就想要第二次闖進來,蕭若離還是阻擋著他,好似是向對裏麵的人說話一般。


    “既然是安胎養胎的東西我就更應該把關嚴謹了,不然要是服下去害了我娘子和肚子裏的孩子,我殺人都找不到落刀的脖子!”


    這一句嚇得店小二全身都一抖,卻聽得鳳傾城心裏暖暖的,便起身走過來站到蕭若離身後,看著店小二道。


    “既然我夫君都這麽開口了,那你還是老實地說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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