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哥哥,我們走,這樣不識好歹的人,我們不見也罷!”雲紫若說著就要去拉蕭若離的手,卻在觸到蕭若離冷如寒冰的眼眸時瑟瑟地收了迴去。


    “城兒,你是在和我開玩笑是不是?你告訴我,你不是誠心的!”蕭若離疾步來到鳳傾城麵前,倏然將她擁入懷裏,他的唇熟悉地落在她的唇上,汲取著她的芳香。


    這一刻,他的心裏眼裏隻有眼前這個女子,再看不到其他。鳳傾城被他擁在懷裏,先是有一瞬間的失神,她嗅著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熟悉而又好聞的氣息,好想時間就此為她停駐,讓她隻留下這一刻的美好。


    鳳傾城的嘴一用力,將他的嘴唇咬破,一股子血腥味頓時彌漫在他們的口中。隻是,蕭若離對於他唇上的疼痛似乎毫不在意,依然不肯放手,鳳傾城再次狠狠地咬下去,同時手掌一用力,狠狠地向蕭若離的胸口拍出去了一掌。


    蕭若離的身子重重地向後退去,一口鮮血從他的口中溢出,雲紫若大驚,連忙施展輕功攔住蕭若離後退著的身子,同時她的衣袖中甩出一道寒光向著鳳傾城的方向掃去。


    誰知道蕭若離卻在這時拚盡了全力擋在了鳳傾城的麵前,雲紫若大驚,連忙將那道寒光的方向偏了偏,那道寒光勘堪貼著蕭若離的身子打了出去。


    “離哥哥你傻了,你為什麽還要護著她?”雲紫若怒聲問道,卻不敢再出手,生怕傷著了蕭若離。


    “城兒,我再問你一句話,你跟不跟我迴去?是不是雲紫若和你說了什麽,你才這樣對我?”蕭若離看著鳳傾城問道,這一刻,他的心裏竟是前所未有的忐忑和不安。


    鳳傾城看了蕭若離一眼,二話不說,來到桌子前,在宣紙上刷刷地寫了幾個字隨後將那張紙交到蕭若離的手上,蕭若離機械地接過宣紙,看到紙上那大大的“休夫”兩個字,腦海裏頓時一片空白。


    “蕭若離,這件事和別人沒有關係!是我們自己的原因!我們不適合!從今以後,我鳳傾城再和你沒有半點兒的關係!從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幹!”鳳傾城的聲音森冷,帶著不顧一切的絕然。


    “城兒,你……”林子楓急唿,話沒有說完卻再也說不下去了,鳳傾城的脾氣他是知道的,她決定了的事情,即便是有九頭牛也拉不迴來的。


    “小姐!”心兒的眼睛裏落下淚來,卻不知道該怎麽去勸鳳傾城,昨晚她被鳳傾城派去了醫館,根本不知道蕭府發生的事情,直到鳳丞相派人去醫館找大夫為鳳傾城看病,她才急急忙忙地跟著吳大夫來到了鳳府。


    “城兒,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還是我哪裏做錯了?我做的不對的地方,我都改,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蕭若離一把將那封休書撕了個粉碎,他看著鳳傾城,眸子裏一片痛苦和哀求。


    有那麽一刻,鳳傾城幾乎想撲進他的懷裏,告訴他這不是她的本意,她愛他,可是,她不能,她要他好好地活著。


    “蕭若離,你還不明白嗎?我不愛你了!所以,請你以後不要再糾纏我好嗎?你這個樣子,隻會讓我更討厭你!”鳳傾城嘲諷般地看著蕭若離,滿臉的不在乎。


    “哈哈哈……鳳傾城,你真行!你這是拿了一把刀插在我心上,你知道嗎?”蕭若離淒然一笑,“好,你放心好了,從此以後,我不再糾纏你,不再找你,這下你滿意了吧?”


    說著蕭若離突然噴出一口鮮血,他滿不在乎地用衣袖擦了擦,隨即搖搖晃晃地向外麵衝出去,鳳傾城看著風一般消失在門口的蕭若離,突然感覺,她生命裏的陽光消失了,她的世界隻餘下一片黑暗和森冷。


    “離哥哥,你等等我!”雲紫若緊跟著蕭若離跑了出去。


    誰知道就在這時,蕭若離又折了迴來,鳳傾城看著突然出現在門口的蕭若離,仿佛看到了一抹陽光,一抹因他而來的陽光。


    “這個還給你,爺不想身上再有和你有關的任何東西!”啪的一聲響,蕭若離將手中的一個東西放在桌子上冷冷地對鳳傾城說,隨後頭也不迴地離開房間。


    鳳傾城頹然地坐在椅子上,頓時感覺自己陷入一片前所未有的寒冷裏,她的視線機械地落在蕭若離放在桌子上的那個東西上,那個東西發著淡淡的紫色光芒,竟是她第一次見麵就戴在他手上的那個紫玉鐲子。


    鳳傾城慢慢地伸出手去,將那個鐲子放在自己的胸前,那個鐲子上還殘留著蕭若離的體溫和他身上淡淡的香草氣味。


    心兒忍不住哭了出來,她實在想不通,鳳傾城和蕭若離那樣地相愛,為什麽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這不是她所樂意看到的。


    “不許哭!”鳳傾城看著心兒突然厲聲地說,心兒連忙止住了哭聲,不由地看著鳳傾城。


    “記住,從今往後,我們這裏不許聽到哭聲,我們要笑,聽到沒有?”鳳傾城對心兒說。


    心兒惶惑地點點頭,再不敢哭出聲來。林子楓看著這樣的鳳傾城,暗自歎了一口氣,便出去了,對於這個女兒,他也沒有辦法,他隻能去找風丞相,看他能不能開導鳳傾城,在他看來,再這樣下去,鳳傾城遲早會出事。


    蕭若寒和平樂郡主幾乎是在同一天便知道了蕭若離和鳳傾城分手的事情,他和平樂郡主放下了手中的事情趕去蕭府找蕭若離,卻被蕭若離趕了出來,無奈之下他們又來到鳳府,卻再次被鳳傾城趕了出來。


    這讓他們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可是,他們卻沒有辦法,加上現下淩月國的國事都落在了蕭若寒的身上,所以無奈之下他們隻好迴皇宮了。


    司徒蘭心同樣的震撼無比,在她看來,蕭若離和鳳傾城的感情幾乎是堅不可摧的,那種堅定使得她羨慕和嫉妒的幾乎發狂,即便是司徒蘭燁將鳳傾城帶迴了淩日國也沒能拆散得了他們,可是現在,他們的感情卻走到了盡頭。


    這讓她怎能不震撼?她連忙修書一封給司徒蘭燁,之後便去鳳府找鳳傾城了解情況了,誰知道到了鳳府,她還沒有開口說話,便被鳳傾城拉到她的房間喝酒去了。


    剛一走到她的房間,司徒蘭心便聞到一股濃烈的酒味,而鳳傾城麵前的桌子上早已橫七豎八地躺著好幾個酒壇,看樣子鳳傾城已經喝了許多的酒了。


    司徒蘭心看著鳳傾城,這一刻的鳳傾城不施粉黛的臉憔悴而蒼白,許是一夜未眠的緣故,她的眼睛空洞而無神,甚至還帶著一抹暗沉和蕭瑟,那份傾城的美麗雖然依舊,隻是,這種美麗卻宛如一朵快要枯萎了的花。


    “鳳傾城,你怎麽把你自己弄成這副德行?”司徒蘭心大吃一驚,她劈手奪過鳳傾城拿起的一個酒壇就要給她摔到地上,這家夥,喝了這麽多的酒竟然還能站起來,簡直是個奇跡,不過,酒壇還沒摔出去,便被鳳傾城再次奪了過去。


    “司徒蘭心,我還沒……喝夠呢!誰讓你給我扔了?”鳳傾城看著司徒蘭心,笑嘻嘻地說,同時一仰頭,像喝水一般地大口大口地向口中灌著酒。


    “好!我陪你喝!”司徒蘭心拿起桌子上未開封的另一壇酒,同樣一仰頭向口中灌去。


    從鳳傾城的身上,她似乎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悲傷和蒼涼,這樣的感覺讓司徒蘭心的心裏沒來由地一痛,她不再勸酒,而是陪著鳳傾城大口大口地喝著酒。


    最後,她們兩個都醉倒在桌旁,當心兒不放心地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情景,鳳傾城和司徒蘭心雙雙趴在桌子上,在她們的麵前,擺放了許多的酒壇和酒杯,看樣子有十幾壇之多。


    心兒搖搖頭,費力將她們兩個都弄到床上,小心翼翼地為她們蓋好被子,然後轉身準備去收拾殘局。


    “蕭若離!不要離開我!”就在這時,從鳳傾城的口中溢出這句話,心兒愣了一下,倏然轉身看著鳳傾城,鳳傾城依然昏睡著,似乎方才的話語隻是她的囈語。


    心兒沒有忙著去收拾那些酒壇,而是離開了攬月閣,自己一個人急匆匆地去蕭府了,在她看來,鳳傾城這樣對蕭若離,一定有她不得已的苦衷,她說什麽也要想辦法解開鳳傾城和蕭若離之間的心鎖。


    可是,當蕭府的人看到是心兒的時候,堅決不讓她進門,心兒哭著哀求他們為她傳話給蕭若離,卻被聞聲趕來的雲紫若重重地踢出去好遠。


    心兒不死心,說什麽都要進去,再次被雲紫若踢了出去。如此反複幾次,心兒渾身軟弱無力地躺倒在地上。


    雲紫若冷眼看著心兒,陰冷地說:“迴去告訴你家主子,從此以後再不許踏進這裏半步!”


    心兒看了雲紫若一眼,強忍著身上的痛一步步蹣跚地離開蕭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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