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若離和鳳傾城在楓林的木屋裏呆了三天三夜,這三天裏他們不問世事,隻是膩在一起,享受著獨屬於他們的美好時光。


    自從蕭若離愛上鳳傾城之後,便將這片楓林買了下來,將這裏圈了起來,在他和鳳傾城第一次相遇的地方蓋了這幢木屋,並在林子裏引來了一泓溫泉水,在木屋的周圍種上了各色的鮮花。


    因為這裏是屬於他們兩個人的空間,為了不讓別人貿然闖進來,為了保護這片淨土,他特意在林子周圍設了陣法,加上這木屋裏放了足足他們吃一周的食物,所以這三天他們過得快樂、幸福,幾乎忘記了時間。


    “娘子,你別動。我來為你綰發吧。”看著鳳傾城坐在銅鏡前梳理頭發,蕭若離很自然地接過鳳傾城手中的梳子,仔細地為她梳理著墨玉般的青絲。


    在他上下翻飛的巧手之下,不過一盞茶的功夫,鳳傾城的發絲便被綰成一個簡單而不失優雅的如意髻,而她的頭上隻簪了一隻白玉簪。


    鳳傾城睜大了眼睛望著鏡中的自己,恰到好處的妝容,簡單優雅的發式,美眸顧盼間華彩流溢,紅唇間漾著清淡淺笑,在在都在詮釋著什麽叫做傾國傾城。


    鏡子裏一襲白衣的蕭若離站在一襲藍衣的鳳傾城之後,兩個人同樣的絕世無雙。


    “你怎麽會綰發?”鳳傾城疑惑地問,在這樣一個社會裏,能夠愛上她這樣一個異數已經是要有足夠的勇氣了,更何況他還會做綰發這樣的事情,這讓鳳傾城怎麽會不疑惑?


    “我偷偷讓人教我的。”誰知道蕭若離這時的臉竟然紅了起來。


    他原本是不屑於做這種事情的,可是在他的記憶裏,他永遠不會忘記,有一次他的父皇曾經為了討好他的母妃而親自為芸妃綰發,惹得母妃滿臉燦爛幸福的笑。


    能夠為自己心愛的女子綰發,也是一種表達愛的方式吧?長發綰君心,綰起的又何嚐不是他的心?


    鳳傾城看著臉上爬滿紅暈的蕭若離,不但不覺得有什麽不妥的地方,反而心裏湧上滿滿的幸福,她站起來,望著他的眼睛,微微一笑,“老公,我們再跳一支華爾茲吧。”


    怪不得平樂郡主高興的時候喜歡跳舞,她也喜歡呢。跳舞最能表達一個人的思想,尤其是在這樣無需言語的時候。


    蕭若離點點頭,牽起鳳傾城的手來到庭院裏。沒有音樂,鳳傾城哼著節拍,兩個人跳起了華爾茲,他們的舞姿嫻熟,舞步飛揚,隨著他們的舞動,他們的裙擺在風裏翻飛。


    他們忘我地舞著,旋轉著,木屋、鮮花、溫泉……整個的楓林都見證了他們這一刻的幸福。


    一曲舞畢,鳳傾城靠在蕭若離的懷裏,渾身軟綿無力,蕭若離的眸子狂熱,他一把抱起鳳傾城,大踏步地向木屋裏走去,雖然是白天,雖然他們日日夜夜地呆在一起,可是,他還是想她,想要和她 融合在一起,抵死纏綿。


    三天後,他們才依依不舍地離開了楓林。


    臨走時,蕭若離體貼地為鳳傾城穿上了一身特意為她訂做的雲煙軟羅裙,這件衣服恰好能遮住鳳傾城脖頸上的吻痕,又怕她冷,他細心地為她披上一件白狐裘,這才牽著她的手向楓林外麵走去。


    走出樹林,鳳傾城抬頭看了看天空,竟有一種恍如隔日的感覺。


    一輛馬車靜靜地停在樹林的外麵,趕車的人竟是霧影,看到他們出來了,霧影連忙迎了上來,恭敬地對他們行禮。


    鳳傾城的臉有些許的紅暈,她和蕭若離洞房的事情大概霧影他們都知道了,這個蕭若離也真是的,洞房就洞房吧,還從府裏離開,弄得這樣驚天動地的。


    不過,她的心裏更多的則是喜悅和心安,試想有蕭若離這樣的主子,底下的人誰敢亂嚼舌根兒?


    蕭若離徑直帶著鳳傾城上了馬車,一路上霧影將這三天裏外麵發生的事情簡單地給蕭若離匯報了一下。


    醫館內一切都很正常,也沒有什麽棘手的病,朝中的事情也被蕭若寒處理的井井有條。


    倒是那個林藍默,自從上次去府裏沒有見到他們之後,每日裏早早地就去府中等著他們倆,不停地追問他們的下落,直到很晚才會離開,霧影問他有什麽事情,他也不說,隻是林藍默這幾天看上去憔悴了很多,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鳳傾城的心裏一動,莫名地升騰起一種不好的預感。林藍默對她的感情她向來是知道的,不過自從將他從殺手手裏救下來,她一直把他當成弟弟來看。聽了霧影的訴說,林藍默一定是發生了什麽棘手的事情才是。


    “霧影,將車趕快一點兒。”蕭若離似乎看出了鳳傾城的心事,沉聲說。


    於是馬車載著他們飛速地向五皇子府的方向行去,一路上,他們誰都沒有再言語,現實果然是現實,離開了楓林那個獨屬於他們的世界,總會有這樣那樣的問題在等著他們。


    馬車在五皇子府的大門前停了下來,蕭若離和鳳傾城急匆匆地下了馬車向府裏走去,早已候在府中的林藍默得到他們迴來的消息,飛速地奔了出來,眼睛裏湧上一抹亮色。


    “傾城姐姐。”林藍默一看到鳳傾城的身影,便向鳳傾城身上撲去,誰知道他還沒挨著鳳傾城的裙角,便被蕭若離擋住了,蕭若離冷冷地對林藍默說,“說話歸說話,爺不許你靠近城兒半步。”


    誰知道林藍默聽了蕭若離的話突然哇地哭了出來,那樣子哪裏還有身為一個太子的架勢?鳳傾城拽了拽蕭若離的衣袖,蕭若離這才不情不願地讓開。


    “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鳳傾城將手帕遞給林藍默,柔聲問道,對於林藍默的大哭她並沒有覺得有何不妥?到底是個孩子呢,骨子裏還有小孩子的心性。


    林藍默看了看鳳傾城,又看了看蕭若離,一言不發,隻是抹著淚。蕭若離對他點點頭,他們三個人一同去了書房的密室內。


    “傾城姐姐,前幾天我接到密函,說是我父皇……我父皇得了重病,太醫們都束手無策,這個世界上,大概也隻有你能救我父皇了。傾城姐姐,你一定要救救我父皇。”


    一到密室,林藍默便急切地說,眼淚簌簌而落,這也正是他每日往這裏跑的原因,可是,這件事關係到他淩霄國的安危,他不能貿然告訴別人。


    盡管他歸心似箭,可是,他知道,如果鳳傾城不和他一起去,即便是他迴去了,對他父皇的病也沒有絲毫的幫助。


    “你知道你父皇得的是什麽病嗎?”鳳傾城問。


    林藍默搖搖頭, 密函裏沒有說林子楓的症狀,他也不太清楚。


    “好。我去救你父皇。”鳳傾城點頭答應,人命關天的事情,她不能坐視不管,她也不確定她能有把握救治林子楓,可是,隻要有一線希望,她都不會放棄。


    “林藍默,你迴去收拾東西,我和城兒也收拾一下,一個時辰之後,我們在東門外的管道上匯合。”蕭若離沉聲說,他不可能放心讓鳳傾城一個人前去,無論如何,他都要時時刻刻守在鳳傾城的身邊。


    林藍默點點頭,快步地離開了,得到了鳳傾城的同意,他的心裏仿佛也輕鬆了很多。


    “我們是不是太殘忍?那晚我們就該留下來見林藍默的。”鳳傾城歉疚地說,他們隻顧著自己的洞房花燭,把所有的事情都拋開了,哪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如果早知道,她應該留下來見見林藍默的。


    “城兒,我不許你胡思亂想。我們沒有錯。林子楓會沒事的。”蕭若離堅定地說,他不能讓鳳傾城的心裏有包袱,至於林子楓,他會拚盡全力和鳳傾城一起將他治好的。


    一切收拾妥當,鳳傾城和蕭若離又去醫館將醫館內的事情安置了一番,帶了一些手術器械,這才向東門的方向行去,因為此去是人命關天的大事,所以鳳傾城並沒有帶上心兒,而是帶上了蕭若離派給她的暗衛雪影。


    這還是鳳傾城第一次見到雪影,她是一個和心兒年紀相仿的女孩,再平凡不過的樣貌,渾身上下卻散發著冷然獨特的氣質,叫人不敢輕視,既然她能和雲影他們三個一樣成為蕭若離的暗衛,自然是身手不凡的。


    蕭若離將雲影和霧影留在府裏,隻帶著風影和一些暗衛。


    這一次,他們是打著去淩霄國遊山玩水的旗號去的,誰知道不明真相的司徒蘭心說什麽也要跟著他們一起去,鳳傾城拗不過司徒蘭心的固執,隻好答應了帶上她。


    東門外的官道上,林藍默早已焦灼地候在那裏,看到他們出現,立即迎了上來,一隊人馬飛快地向著淩霄國的方向行去。


    鳳傾城和蕭若離呆在一輛馬車裏,司徒蘭心本來是想和他們乘坐一輛馬車的,誰知道蕭若離根本不同意,他才不能讓路上多一個電燈泡呢,即便是要去淩霄國,他也得為他的幸福著想。


    司徒蘭心無奈之下隻好去和林藍默擠一輛馬車,為了不惹人注目,他們隻用了兩輛馬車,去往淩霄國的路途原本就遠,自然是越低調越好。


    林藍默雖然不喜歡讓司徒蘭心在他的馬車上,不過,再怎麽說,人家是客,他總不能將她拒之車外吧?那也不是他的待客之道。


    不知道為什麽,這一路上,鳳傾城總覺得有一雙眼睛在時時刻刻地窺視著他們,隨著離淩霄國越近,那種感覺越來越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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