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來了。”司徒蘭燁優雅地走到司徒蘭楓的對麵,淡淡地看著他,神情平靜無波。


    “還記得那次我們小時候一起去打獵的事情嗎?你獵了一隻鹿,而我獵了一頭野豬,可是因為你是長子,父皇表揚了你,將你說的是天下第一勇士,獎了你一塊勇士象征的金牌。而我呢?隻得了他賞賜的一塊玉佩。”


    司徒蘭楓說,“其實我根本就不喜歡那塊玉佩,我隻想得到他一句肯定和稱讚的話,可他連這樣廉價的一句話都不肯給我。從那時開始,我就恨你。恨你仗著長子的身份,你處處壓製我。而我什麽都比你強,卻要在你麵前低人一等。”


    “我從來都不知道你會這樣想。我一直把你當成最親近的人。”司徒蘭燁微微有些動容。


    “夠了。不要再和我講什麽親情。我受夠你了。現在,這個國家的主宰者是我司徒藍楓,而你,司徒蘭燁,隻配做本王的奴隸。”司徒蘭楓站起來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司徒蘭燁,眼睛的恨意一點點地湧上來。


    “來人,將這個叛徒拿下。”司徒蘭楓拍拍手,從暗處衝出來一隊皇家侍衛,將司徒蘭燁團團圍住,他們的手裏都拿著弓箭,弓箭都對準了司徒蘭燁。


    “司徒蘭燁,識相的話,快俯首就擒,本王不會為難於你。否則,本王會叫你死無葬身之地。”司徒蘭楓陰森森一笑,笑容裏是得逞和得意。


    司徒蘭燁沒有說話,隻是同樣拍了拍手,他帶來的暗衛同時出手,將那些持弓箭的人一同拿下,他們的身手矯健,動作迅猛,不過片刻之間,那些弓箭手俱都倒地而亡。


    司徒蘭楓的臉上竟沒有一絲一毫的驚訝和憤怒,對於這一點他仿佛早就預料到了一般,他淡然地坐迴龍椅上,似笑非笑地盯著司徒蘭燁,“你以為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嗎?你錯了。來人,把他們帶上來。”


    於是,兩個人被從後殿帶了出來,司徒蘭燁順著視線望過去,臉色不由地一變,被帶上來的不是司徒牧白和司徒蘭心還會是誰?看來,去營救他們的人並沒有成功,或者說他們根本就沒有找到囚禁司徒蘭心和司徒牧白的地方。


    在司徒蘭燁那些暗衛的身後,又出現了一隊人,看他們的樣子,應該是司徒蘭楓的暗衛,每個人的身上都帶著殺氣。


    司徒蘭楓得意地望著司徒蘭燁,“還想跟本王玩花樣,嗯?還想算計本王,嗯?司徒蘭燁,如果你真想要救他們,先在你的胸口插一把刀,說不定我還會網開一麵,給你留個全屍。”


    司徒蘭燁望著司徒蘭楓,眸子裏的暗沉更深了幾分。“皇兄,快救我。”司徒蘭心歇斯底裏地說,她向來是高傲的公主,何曾這樣害怕過?她還不想死啊,她還要追蕭若離啊。


    “燁兒,不要管我們,殺了司徒蘭楓。”


    司徒牧白倒是看得很透徹,他的聲音裏透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威儀,身為一個掌權者,他自然有他看問題的方式,無論如何,他也不能把國家交給一個不孝子,那讓他有何麵目去見司徒家的列祖列宗?


    “司徒蘭燁,你可想好了?這可是你的父親和你的妹妹,你難道忍心眼睜睜地看著他們為你而死?”


    司徒蘭楓臉上的笑容沒有消失過,這時的他已經被權力衝昏了頭腦,他隻想著要如何狠狠地打擊司徒蘭燁,全然忘了他麵前的人都是他至親的人。


    司徒蘭燁緩緩地拿起司徒蘭楓遞給他的一把快刀,看了看司徒牧白和司徒蘭心,就要向自己的胸口插去,就在這時,押著司徒蘭心和司徒牧白的人同時倒在地上。


    事情的發生就在一瞬間,不過,一瞬間也可以決定很多的事情,那一刹那,司徒蘭燁手中的快刀飛速地射在司徒蘭楓的胸口,司徒蘭楓沒有還手的機會便倒在了地上,司徒蘭燁手下的那些暗衛也在那時行動起來,和司徒蘭楓手下的人交手。


    不過一炷香的時間,一切都塵埃落定,司徒蘭楓手下的暗衛和聽命於他的皇家軍被一舉殲殺,司徒蘭楓跪在地上,胸口依然插著那把快刀,他不可置信地望著司徒蘭燁,“為……什麽?明明我才是贏家。”


    “因為……勝利往往站在正義的這邊。”司徒蘭燁沒有迴答,反而是鳳傾城代他迴答了,司徒蘭楓順著聲音望過去,一個一襲藍衣的女子娉婷地朝這邊走過來,她的步子優美高貴,她的身姿絕美風華,這樣的美麗,絕世無雙。


    司徒蘭楓看呆了,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美的女子,鳳傾城走到他的麵前,對他微微一笑,“你瞧,世界上沒有絕對的贏家,卻有絕對的強者。你輸了。”


    司徒蘭楓迴過神來,他看了看司徒牧白和司徒蘭心,又看了看司徒蘭燁,知道他的大勢已去,臉上再沒有早些時候的高傲與囂張,有的隻是頹然和蕭瑟,他的手顫抖著覆上胸前的那把快刀,微一用力,刀尖刺中了他的心髒。


    “父皇……我……”司徒蘭楓艱難地抬頭望著司徒牧白,張了張口,卻什麽話也沒有說出來就死了,或許在他死的這一刻他後悔了,不過,一切都已經晚了。


    司徒蘭燁將頭轉向一邊,淡漠的眼神裏多了一絲蕭瑟,司徒牧白長歎一聲,卻也什麽都沒有說,今天不管死的是誰,這都是他們所不願意看到的結果,煮豆燃豆萁,這是何其殘忍的事實。


    司徒蘭楓死了,一切都成了定局,經過了這件事情,司徒牧白對於皇位早已看淡了,他將皇位交給了司徒蘭燁,定於三天後登基,而且,他對於鳳傾城這個兒媳婦也很滿意,也很滿意司徒蘭燁看人的眼光。


    司徒牧白找人挑了一個黃道吉日,十一月十六,正是司徒蘭燁登基的那一天,同一天舉行登基大典和封後大典,對於這樣的安排司徒蘭燁自是很滿意的,他的兩個願望都會在這一天實現,他怎能不滿意?


    鳳傾城倒是無所謂,嫁給司徒蘭燁是她早就決定了的事情,自是不會有異議的,可是司徒蘭心卻不滿了,她本來就看不慣鳳傾城比她強,現在鳳傾城居然爬到她的頭上成了她的準嫂嫂,她怎麽會甘心?


    於是,她跑到司徒牧白的宮殿大吵大鬧,試圖挽迴局麵,又跑到她母妃那裏試圖說服母妃去勸說司徒牧白,結果卻依然改變不了什麽,司徒蘭心一氣之下又去找鳳傾城決鬥,卻再次敗在了鳳傾城的手上。


    不過,也不知道鳳傾城對她說了些什麽,司徒蘭心迴到自己的住所,竟然再沒有鬧事,而是將自己關在了房間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因為忙於登基和封後的事宜,司徒蘭燁也無暇理她,在他看來,她也就是耍耍性子,過兩天就會好的。


    趁著這三天的時間,鳳傾城自己設計了成婚禮服的樣式交給宮裏的繡娘縫製,她把現代的婚紗禮服和古代的喜服理念融合在一起,做成了一件獨一無二的禮服,她不喜歡古代人縫製的樣式,在她看來,那樣式太土,她做的才是最耀眼的。


    這幾天,整個皇宮裏的人幾乎都在忙碌,經過了司徒蘭楓的政亂,皇宮裏陷入了一片低迷的氣氛,現在這件婚事正好一掃整個皇宮的陰霾,到處掛上了紅燈籠,張貼上了喜字,宮裏人人都沉浸在即將到來的喜慶之中。


    這一次,淩月國派了肖若明來為司徒蘭燁祝賀,淩霄國派來的依然是林藍默。在三國之間有個不成文的規定,一個國家有了大事,另外兩個國家必須有使者到場祝賀,也算是聊表對這個國家的一片心意吧。


    因為鳳傾城是淩月國的人,也是風丞相的千金,更是人人敬仰的無雙大夫,是以司徒蘭燁派人往鳳府送了許多的聘禮,蕭運恆也帶了許多的禮物來淩日國以示兩國交好。


    從那次刺傷蕭若離後,他再沒有現身,他仿佛從這個世界蒸發了一般,再沒有他的任何消息,白日裏鳳傾城一會兒練劍,一會兒彈琴,她總是會找各種的事情讓自己忙碌起來,隻有忙碌,關於那個人的記憶才不會無端地竄入腦海裏。


    隻是,每每午夜夢迴,她的腦海裏總是揮散不去蕭若離眼裏的那抹情深和憂傷。“傾城姐姐,嫁給司徒蘭燁,你會快樂嗎?”白日裏林藍默的那句問話始終迴響在她的耳畔,是啊,她果真快樂嗎?


    林藍默來到淩日國後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來見鳳傾城,他遏製不住對她的思念,那種思念,使得那張原本應該寫滿了快樂和單純的臉上多了一抹憂鬱。


    “傾城姐姐,嫁給司徒蘭燁,你會快樂嗎?”林藍默隻是反複地問同樣的問題。


    鳳傾城張了張口,卻不知道如何迴答,她摸了摸手上的那枚紫色玉鐲,玉的溫度幾乎灼痛了她的心,另一枚玉鐲在蕭若離那裏,而她卻要嫁給另外一個人,這是怎樣絕妙的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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