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不為翻來覆去的看了半天,便開口和攤主說話。


    “老板,這個鼻煙壺怎麽賣的啊?”


    攤位老板一看,那是自己花了兩塊錢從城郊一戶拆遷戶那兒收來的,收上來之後,攤位老板還以為自己個兒“撿漏”了呢,稀罕得什麽似的。


    後來找懂行的人一看,人家就樂了,就拿話調侃攤位老板:


    “你是不是想撿漏都想瘋了?你都沒看看鼻煙壺的落款是啥嗎?一個落著‘康熙九年’款的鼻煙壺你相信它是古董?”


    “知道不知道啊?這鼻煙壺那都是在乾隆爺年晚年間才興起來的。”


    “行,反正你兩塊錢收的,也不虧,賣個十塊二十塊你就算賺。”


    攤位老板從此就把這個鼻煙壺和一大堆亂七八糟的什麽銅錢了,什麽石頭籽了,什麽壺碗盒杯了,什麽針頭線腦了扔一塊兒了。


    愛誰挑誰就挑去吧,碰到“棒槌”蒙到一個是一個,本來麽,你自己不長眼睛你賴誰?


    今天,常不為偏就看上了這個鼻煙壺了,攤位老板這個樂呀,看來這位差不多就是那個“棒槌”了,攤位老板一聽常不為問價,頭都沒抬的就答道:


    “五百。”


    常不為舍不得放下,便和攤位老板講價:“老板,五百也忒貴點了吧?一百塊錢吧?”


    攤位老板心裏這樂呀!哈哈!“棒槌”來了!憋著笑不敢抬頭:“不行不行,五百少一個子都不行!”


    常不為一看攤位老板咬住價不鬆嘴啊,於是便往上漲價:“這麽著吧,我再給你漲五十塊錢,一百五,這鼻煙壺我要了。”


    攤位老板好不容易把笑咽迴了肚子裏,看著常不為說道:


    “我看你也是實心實意的真想買,這麽著吧,咱們攔腰一刀,二百五!要就拿走,不要你也別磨嘰了!耽誤我做買賣。”


    常不為說道:“二百!”


    攤位老板這迴連話都不說了,連連的擺手讓常不為走人。


    常不為實在是沒招了,順手抓起攤位老板攤子上的一把“銅錢劍”說道:“二百五就二百五,不過你得搭給我這把銅錢劍。”


    攤位老板一看,這破大盆端的也算是夠意思了,再拿把兒就怕拿冒了。人家真的扔下東西就走了,那還不虧死了?


    再說了,這把破銅錢劍也是自己收銅錢的時候論斤稱著收購上來的,看著比較好玩才沒賣給廢品站化銅去。


    一直就是扔在攤子上也沒人問,所以攤位老板一揮手:“拿走拿走,你可別磨嘰了!”


    常不為迴頭示意唐金萍交錢,唐金萍給了攤位老板三百,找迴來五十。


    等到常不為拿著買到手的兩件東西站起來之後,唐金萍一臉壞笑的問常不為:“常哥,你又坑人家啥東西了呀?”


    常不為順手就把剛剛買到手的鼻煙壺扔在了攤位老板的攤子上了,拿著那把銅錢劍對唐金萍說道:


    “你昨天不是教我了嗎?說是這樣的銅錢劍叫什麽‘青蚨劍’,還說是一般的‘青蚨劍’都能辟邪,所以今天我就來弄一把‘青蚨劍’,迴去好好的發上一注大財。”


    攤位老板一聽常不為這些話,心裏就是一驚啊!難道說我是真打了眼了?難道說這家夥不是個“棒槌”?


    那這家夥不是“棒槌”?那我不就成了“棒槌”了嗎?再加上常不為扔迴了那個講來講去才買到手的鼻煙壺,攤位老板怎麽還能淡定呐?


    常不為見唐金萍也是一臉懵逼的樣子,於是便哈哈一笑說道:“虧你昨天還給我講課,今天我就讓你看看學生的成績如何。”


    常不為嘴裏說著,手裏稍微一用勁兒,常不為的手勁該有多大呀,看著常不為就是那麽輕輕地一撚,三枚銅錢就落在了常不為的手裏,其餘的銅錢稀裏嘩啦的就散落了一地。


    常不為用腳一掃,散落在地上的那些銅錢聽話的就都迴到了攤子上了。


    常不為把手裏的三枚銅錢往唐金萍手心裏一放:“老師,給學生掌掌眼,看看這幾枚銅錢到底是什麽來曆。”


    唐金萍把手掌湊近路燈下麵一看,就是一聲驚唿:“艾瑪呀!常哥!天策府寶!天下有名的五十珍誒!”


    唐金萍的一聲驚唿不要緊,馬上就引來了一眾人們的圍觀。


    這年頭,人人都在做著發財的夢,人人都夢想著“撿漏”,突然,有人就“撿到漏”了!怎麽能不引起騷動呢?


    常不為一看,大事不好啊!


    本來這“鬼市”上就鬼裏鬼氣的,這要是一騷亂,可就麻煩大了,於是便一隻手拉起唐金萍,邁開“龍行象步”,三步並作兩步眨眼不見。


    這下子更壞了!


    這件事情親眼所見的人那是非常的少啊,隻有攤位老板知道前半部分。


    至於後半部分怎麽發現的“五十珍,天策府寶”那是連攤位老板都不清楚的事情,所以,便以訛傳訛的傳開了。


    第一種說法是攤位老板的敘述:


    “那天後半夜大約三四點鍾,一男一女來到我的攤位這兒,那男的拿起這個鼻煙壺左看右看的,那女的就站在旁邊不知聲。”


    “後來這男的就和我講價,講來講去的最後就講到了二百五,(旁邊的人‘嘩’的一聲都笑了)”


    “笑什麽笑?一個破鼻煙壺能賣到二百五你們就偷著樂去吧!”


    “講到了二百五了這男的也認可了,不過就是要讓我搭他一把銅錢劍,我一想,這把破劍根本就沒人問,給他就給他吧。”


    “誰知道,那男的把買到手的鼻煙壺往我攤子上一扔,手指頭那麽一撚,人家就把那三枚‘天策府寶’弄到手了。”


    “這男的把三枚‘天策府寶’往那女的手裏麵一放,那女的一喊,我就覺著眼前一花,然後就人影不見了!”


    “你們說,這兩個人到底是什麽人呢?不是飛賊吧?”


    還有一個自稱是“目擊者”的人是這麽說的:


    “飛賊不飛賊的我是不知道,但是,人家這兩個人就像是有‘探寶器’似的。”


    “我當時就跟在這兩個人的身後來著,親眼所見這兩個人在路上走的好好的呢,突然間那個男的就斜刺裏直奔這個攤子來了。”


    “然後就是講價買東西,然後就是那女的一聲喊,然後就是沒有然後了。”


    “我眼睛倒是沒花,但就是眼睜睜的看著那兩個人說沒就沒影子了!你說邪性不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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