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世奎也不怎麽會拐彎抹角,正好趁著給房東老師拿錢的工夫,從錢包裏把兩枚銅錢也拿了出來,然後直接就問房東老師:


    “王老師,(這個房東老師姓王,叫王無涯)這是我家裏祖上傳下來的這麽兩枚銅錢。”


    “我爺爺死的早,也沒跟我爹說清楚這兩枚銅錢的事情,我爹就是個睜眼瞎子,一個大字不認識,所以就讓我們兩兄弟帶著這兩枚銅錢出來請教一下你們這些有學問的人幫忙看看我們祖傳下來的這兩枚銅錢到底是怎麽迴事。


    “王老師,以前這事情多,來去匆匆的,也沒得空問上你,今天,正好咱們都有空,麻煩您給看看唄。”


    王老師本身就是學曆史的,現在又是教曆史的,而且在學校現在還開著幾個關於曆史方麵的課題呢,所以凡是有關於曆史方麵的問題,那是都感興趣。


    王老師也不是買賣人,所以對一些買賣古董方麵的事情也就沒什麽研究,於是便隨手接過胡世奎遞過來的兩枚銅錢就端詳起來了。


    按照古玩界不成文的規矩呢,那是斷沒有從人家手裏直接接過古玩的作法的。


    一定是要別人把古玩放在桌子或者案板上之後,自己帶好手套再拿起古玩進行觀看鑒賞。


    可也搭著這位王老師心裏原本就沒把胡世奎遞過來的這兩枚銅錢當迴事,就尋思也就是兩枚普普通通的銅錢罷了,再頂多也就是年代久遠一點,傳承的時間比較長一點而已了。


    但是,當王老師認真的觀看這兩枚銅錢之後,真是大驚失色,差一點就把兩枚銅錢扔地上了,嘴裏麵還一直叨咕著罕見...罕見,真的罕見誒……


    看罷多時,王老師小心翼翼的把兩枚銅錢還給胡世奎,然後想了想之後對胡世奎說道:


    “胡老弟,這兩枚銅錢的來曆可是有很多的故事的。”


    “別看這兩枚銅錢的年代不是很久遠,但是,這兩枚銅錢是屬於絕版的兩枚銅錢。”


    “這種銅錢本來從宮廷中流出來的就非常少,所以流傳到社會上的數量就更是極少極少,可以說幾乎就是見不到的,我也隻是在書本上見過影印的樣子,真的錢幣我真的是第一次見到。”


    “簡單的跟你們倆說吧,這兩枚銅錢可以說是價值連城的寶貝,一枚銅錢大概賣個五六千塊錢應該是不成問題的,遇到識貨的買家上萬可能也不止。”


    “你們哥倆千萬千萬把這兩枚銅錢可收好了,千萬千萬別弄丟了,好好的當成傳家寶傳承下去吧。”


    “如果這兩枚銅錢如果不是你們家祖傳下來的,我都想買下來呢,可惜我現在手裏沒有這麽多錢哪!”


    “胡老弟,如果你們倆想要出手這兩枚銅錢的話,千萬千萬一定先問問我,我千方百計也湊夠錢買下來。”


    胡世奎胡世光兩兄弟一聽王老師這麽一說,兩個人的眼裏都放出了綠光了。


    但是,胡世奎還是強忍住內心震動,激動的向王老師致謝道:


    “王老師,謝謝你!謝謝你了!這下子我們哥倆算是知道了我們祖傳下來的這兩枚銅錢的來曆了!不能賣,堅決不能賣,祖傳下來的的東西怎麽能賣呢?那不是出賣祖宗了嗎?”


    王老師惋惜地看看兩枚銅錢,站起身來拍拍屁股走了。


    胡世光等到王老師走出了大門,十分激動的對哥哥說:


    “哥…哥!這下子咱們發財了!咱們發了大財了!”


    胡世奎到底是哥哥,年紀大一些,連忙對弟弟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噓...世光,這些話跟誰都不能說知道不?老輩子不是早就告訴咱們了嗎,財不露白!記住了?”


    哥兩個趕緊把門鎖好,窗戶劃好,然後就把這些從陶罐裏麵撿出來的錢幣拿出來,就用胡世光的牛仔上衣蹭,用手指甲摳,足足弄了一夜,才把這些銅錢上麵的綠鏽蹭得差不多了,銅錢上麵的字都也能看清楚了。


    但是,這麽多銅錢可放哪兒呢?揣兜裏不行啊,那不是一枚兩枚,小一百個呢,再說了,揣兜裏萬一幹活的時候掉了一個兩個的,那可是萬把塊錢呐!


    想來想去,胡家兄弟還是用了農村家裏藏錢的老辦法。


    找來一雙兩三天沒洗的臭襪子,然後把這些銅錢裝進去,然後再把裝著銅錢的臭襪子塞進一雙破得不行的膠鞋裏麵,然後就把這雙臭膠鞋隨隨便便的扔在房間門口的鞋架上麵。


    這樣,不但胡家兄弟隨時隨地都能看見這雙破膠鞋,也不擔心小偷來光顧出租屋順手牽羊的拿走這些銅錢了,雖說賊不走空,可從來都沒聽說哪個損賊順走一雙臭不可聞、破得不能穿的臭膠皮鞋的。


    但是,老人古語說的好,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慢慢的,胡家兄弟挖地基的時候挖到了銅錢的這件事情不知道怎麽就被人知道了。


    俗話說:“燒酒紅人麵,財帛動人心”,不管消息是不是真的,這可就有人惦記上胡家兄弟了。


    胡家兄弟還根本就沒想到手裏有挖地基刨出來的銅錢的事情已經被別人知道了呢。


    胡世奎胡世光兩兄弟還是一天天的照舊來到勞動力聚集的市場這兒等著找活,連帶著看看有沒有什麽機會把這些銅錢賣出去。


    這錢呐,還是得落袋為安,咱莊戶人家留著那鏽跡斑斑的銅錢又不當吃不當喝的幹啥呢。


    這天,胡世奎胡世光兩兄弟照例來到勞動力聚集的這兒等著找活,這時候,來了一輛麵包車,大家夥一窩蜂的擠了上去。


    麵包車裏麵下來了一個人,伸出兩根手指頭,意思是要兩個人。


    胡世奎胡世光兩兄弟身體棒,而且還是兩兄弟,便攜手一齊往前擠,所以,就擠在了這些人的前麵。


    麵包車上下來的這個人一看,嗬,這兩個勞動力挺棒的嘿,瞅著麵目長的又差不多,就問了一句:“你們倆是親兄弟嗎?”


    胡世奎胡世光連忙說道:“是,是,我們是親親的兩兄弟。”


    麵包車上的那個人說道:“嗯,不錯!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啊,行了,就你們倆了!上車。”


    胡世奎胡世光兩兄弟樂滋滋的看了身邊的一大群鬧哄哄的勞動力們一眼,很有優越感的趕緊的就鑽進了麵包車。


    很快麵包車就開出了城,來到了城外一個廢棄的建築工地,看樣子好像是建一個別墅群還沒有建完就被叫停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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