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個棄暗投明改弦更張的關鍵人物引起上級領導的關切注意,來博取自己家還有自己以後的成長資本,真是好手段!


    那個陸紅城,家族本身就是掌握控製企業的核心,隻是“站隊”上出了問題,現在經過旗幟鮮明堅定不移的表態,一劍封喉,可以說是在今後的行業裏就具有了舉足輕重的地位,確實好手段!


    常不為卻是知道,在這個特別時期,社會麵臨一場動蕩,而且動蕩之後,從上到下麵臨一次極大尺度的調整,一次波及麵極廣的洗牌。


    這些,都不是常不為關心的,因為常不為對以後的社會的政治經濟走勢了如指掌一清二楚,常不為關心的隻有一個問題:這兩個小年輕憑什麽能有這麽敏銳的政治嗅覺的?


    而且這兩個家夥原來都是懵懵懂懂叛逆紈絝並無過人之處的平庸之輩,怎麽就會在一瞬間就腦洞大開領悟到這麽具有前瞻性的做法呢?


    對國家的政治走勢把握得這麽準確,在最恰當的時間,作出了最恰當反應,發出了最恰當的聲音,當然,也取得了最大的政治利益。


    這個“機”,投得太好了!


    難道真的有什麽“特異功能”?


    不過,一般的“特異功能”,基本上沒有“預見”的這種“特異功能”啊?大都是些什麽特別靈的聽力,特別高的視力,特別強的體力,特別快的計算力...啥的,根本就沒聽說過有“預見”這樣的“特異功能”。


    難道說是突然開了一竅,一下子就精通了諸葛神數、劉伯溫推背、邵雍梅花、伏羲易經了?能夠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載了?


    常不為百思不得其解,苦苦的思索……這樣的預見性...這樣的前瞻性...預見性...前瞻性……預見!前瞻!


    突然,常不為驚出了一身冷汗!


    常不為渾身上下冷汗津津!


    常不為渾身發麻腿軟頭暈!


    常不為四肢無力形同虛脫!


    常不為突然想到:自己應該是遇見了另一個重生者!


    常不為自己就是重生者,所以知道這個世界正在發生或者將要發生還有以後會發生的一切。


    現在發生在這兩個小年輕身上的事情,如果用“重生者”來解釋,那就一切都迎刃而解了,因為他知道這個世界的走勢!


    常不為強逼自己鎮定下來,從頭好好的捋一捋。


    如果真的是遇到了“重生者”,自己該怎麽辦?


    報告?


    不行!報告上去你就得提出證據和理由啊,但是,這個證據和理由誰會相信呢?提出了證據那可就恰恰證明了你自己才是重生者了嗎?


    報告不行,那弄死?


    更不行!且不說這兩個人現在已經是萬人矚目了,就算是正常死亡也得被查個底掉朝天,稍稍一個不小心那就是滅頂之災呀!


    弄死也不行,那收買?


    收買個屁!你知道的,人家都知道,你不知道的,人家也知道,你上輩子是小小的最底層的小工人,人家可是聲名顯赫的名門望族呢,中樞裏的事情知道的更多更清楚。


    收買也不行,那怎麽辦?難道就這麽樣子的聽之任之?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咋樣能行誒!


    常不為看看唐金萍,唐金萍看看常不為,兩個人對視苦笑,沒招。


    唐金萍的沒招是不知道事情的原委,現在該從哪裏下手查?查什麽?


    而常不為的沒招則是知道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卻束手無策。


    思來想去,常不為突然靈光一閃:對呀,先查他們倆是從哪一時刻發生了變化的,先確定誰是那個重生的,從什麽時間開始重生的,隻有確定了目標,才能決定解決問題的辦法。


    所以,必須盡快的查清那個範仲禹當初在省城那一晚的情形,然後才能順藤摸瓜的捋順這詭異的一切。


    最後,常不為決定,還是從範仲禹在省城的“那一夜”查起。


    世界上怕就怕認真二字,隻要認真的去查,肯定會露出蛛絲馬跡的。


    這個年代,出門住宿一定是要用“介紹信”的,如果你沒有“介紹信”,那麽“工作證”也行,就算是農民進城辦事,生產隊也要開個介紹信的,不然,那是真的要蹲露天地的,沒有任何一家旅館或者招待所敢讓你住宿的。


    所以,常不為在省城範仲禹下車不遠的地方的一家招待所,就查到了範仲禹的住宿記錄,不但查到了範仲禹的住宿記錄,而且還查到了有客人來找範仲禹的記錄。


    真得感謝這個年代的治安管理呀!這要是放在後世,你排查啥呀?那家夥的,旅館酒店數不清,洗浴中心多如牛毛,有沒有身份證都可以住,那要是找一個陌生人,就是大海裏撈針啊!


    唯一讓常不為遺憾的是,來找範仲禹的人沒有登記,不知道姓名,和工作單位,服務員隻記住了“這個年輕人高大英俊。”


    有了這些資料,常不為和唐金萍馬上就可以繼續查找了。


    既然有來訪者,那麽這個來訪者是範仲禹事先約好的呢還是到了省城之後才約的呢?


    這一點服務員給出了答案:“這個範仲禹住進來之後,在房間呆了很長時間,大概有二個多小時吧,然後在我們服務台打了二個電話,第一個電話好像沒找到人,第二個電話找到人了,但是說了挺多我們也聽不懂的話。”


    “好像說的有什麽站隊,還有什麽洗牌啥的,我們還懷疑他是不是要賭博來著,後來說在我們招待所等著他。”


    “再後來那個高大英俊的年輕人就來了,兩個人一直在房間裏說話,因為我們這裏不準留外人住宿,我們也去告訴過他們,但是他們就那麽一直在說話,一直在說話,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一起走了。”


    這時候常不為心裏已經一片雪亮。


    “看來,這個範仲禹應該是重生者,是他用利害攸關的切身利益和家族興衰說服了那個高大英俊的年輕人,然後安排好後續的一切。”


    顧客在招待所打電話也是要登記的,招待所的登記本上明明白白的寫著:範仲禹,xxx號房間,打電話二次,一次打給青山釷?礦業副總辦公室,沒人接聽。


    第二次打給青山地區農機校,通話時間xx分鍾,收費xx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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