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哥老幺雍華庭勝利在望。


    隻要雍華庭的雙腳蹬上餘八再的身體,餘八再非死即殘。


    因為雍華庭的這一腳和剛才踢餘八頭的那一腳不一樣,踢餘八頭,雍華庭用的是連環步鴛鴦腳的後腳,所以力量上就打了一些折扣,現在,雍華庭不但是雙腳踹向餘八再,而且還是飛身躍起之中踹的,這一腳就又加上了整個身體的勢能。


    “嘭!”


    雍華庭狼狽的爬起來,才看見對麵有一個漢子趔趄著努力的在站穩。


    雍華庭的腳剛才就像是踹在了一堵牆上了,腳骨差一點就斷掉了,疼那就不用說了,總算是勉強的站起來了。


    對麵的那個人晃晃身體,又低頭看看躺在地上的餘八再,低聲喝道:“滾起來!裝什麽死!”


    餘八再哆哆嗦嗦的站直了身體,剛才雍華庭的那一踹是真的把餘八再嚇死了!躲是躲不開了,餘八再兩眼一閉,愛咋咋地吧,愛誰誰吧!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雍華庭沒看見,餘八再也沒看見,隻見青埂峰堂主餘有換雙掌一橫,替下了餘八再接住了雍華庭致命的一踹。


    餘有換活動活動雙臂,陰測測地說道:“袍哥老幺好俊的功夫!可敢與我再戰幾合?”


    雍華庭這裏也是緊著活動腿腳,隻這一撞,雍華庭就知道自己不是對麵這個餘有換堂主的對手。


    雍華庭一抱拳:“餘堂主,我雍華庭自知不是你的對手,但是,今日雍華庭雖然明知不敵,卻也要勉力與餘堂主鬥上一鬥,哪怕命喪當場,也在所不辭。”


    “雍華庭,我青埂峰與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又何苦來拚著性命來趟這堂渾水呢?”


    “餘堂主,天下事凡事蓋不過一個理字,你青埂峰雖然強大如斯,但是,你們行事卻如鼠竊狗盜之輩,做事太過陰損了,餘堂主,路不平、有人鏟,事不平、有人管,這就叫天理昭彰,你懂麽?”


    餘有換聞言大怒:“雍華庭,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呀!好吧,既然你這麽不識時務,那我就成全你。”


    餘有換說罷,邁動五行步伐,腳踏七星,雙掌一錯,直奔雍華庭。


    雍華庭自知不敵餘有換,但是,巴渝袍哥的特點也就在於此,“絕不拉稀擺帶”。


    所以,雍華庭也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彎腰弓背,矬低身形,擺開雙拳,踏步迎敵。


    就在二人即將相撞的時候,忽然人群外麵一陣大亂,隻見一行人馬衝進圈裏。


    餘有換和雍華庭一看又來人了,兩個人都不知道來的是什麽人,也都不知道是敵是友,於是便收起架勢定眼觀瞧。


    別人沒有看清,令狐玄可是看清楚了:“二叔!”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令狐玄的二叔令狐謀。


    令狐謀那也是消息靈通神通廣大的人,作為大哥的後援團,如果不知道巴渝市的風吹草動,那不是失職了嗎?


    而且,這件事情還和大哥的兒子、自己親侄子有關,所以,令狐謀在第一時間就得到了消息了。


    得到消息之後,令狐謀還得弄清楚事情的原委呀,等到令狐謀弄清楚了這件事情的始末原由,這才帶著自己的幾個安保人員匆匆的趕來。


    令狐謀到了現場,先是雙掌合十,深深地對著雍華庭一揖到地:“多謝老幺庭哥!大恩不言謝,庭哥就是我令狐家的恩人。”


    令狐謀轉過身,對著餘有換一抱拳:“餘堂主,不知令狐玄這個瓜娃子如何得罪了您了,您就和我說好了,我一定狠狠地教訓這個逆子。”


    “不過,餘堂主,您有什麽事兒不和我們家長說,直接就對一個孩子下這麽黑的毒手,有點說不過去吧?”


    餘有換饒是臉皮極厚,也是覺著臉皮發燒,可說什麽呢?


    “嗬嗬,原來是令狐經理,失敬失敬,其實也沒什麽事兒,就是小孩子們胡鬧,鬧急了。”


    “不過,令狐經理,貴公子的行事為人,這個品行道德方麵,您還是真得多操點心才行啊!我門下的黃花大閨女,就這麽被貴公子玷汙了清白,令狐經理,這恐怕您總得給我們一個交代吧?”


    “哦?竟然有這樣的事情?餘堂主,我怎麽聽說是你們青埂峰的人設仙人跳這種下作的局騙我侄子呢?餘堂主,好像是你應該給我們一個交代吧?”


    餘有換惱羞成怒,用手一指令狐謀:“令狐謀,別以為你們家有權有勢就可以為所欲為了!我青埂峰就是不畏權勢,就是要為我的門人弟子討迴公道,有什麽本事你就使出來吧,青埂峰接著便是。”


    令狐謀知道今天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善了,於是便一揮手,令狐謀身後兩個精壯漢子便錯步上前,兩個人和餘有換站成一個三角形,虎視眈眈提起雙拳,四隻眼睛盯著餘有換。


    餘有換一看,人家這已經擺明了就是奮力一戰了,也不講什麽江湖比武,又不是約架打事,就是成王敗寇了!


    餘有換隻好提起精神,雙掌一錯,準備迎敵……


    眼見一場惡鬥一觸即發,驟然,警笛大作,一串警車“嗷嗚...嗷嗚...嗷嗚...”的開了過來。


    雍華庭到底是碼頭袍哥老幺,見狀連忙舉起手臂一搖,雍華庭帶來的那些手下哄然作鳥獸散。


    令狐謀也是一擺手,後麵幾個跟著令狐謀一起來的那些安保也都迅速的消失。


    現場隻剩下了幾個主要的當事人,青埂峰的四個人,餘堂主、餘八再、餘八一和受傷的餘八頭。


    令狐玄帶來的雍華庭,還有後來支援令狐玄的令狐謀,還有正在場中與餘有換對峙的兩個安保。


    一輛警用吉普當先停下,跟著的那一串各種警車紛紛停在後麵,警察也都紛紛跳下警車端著手槍,迅速的包圍了留在場中的幾個人。


    常不為看得清楚,領隊的警官正是那天在諸葛茅廬酒店幫助令狐玄的那個警官。


    常不為對這個警官印象不錯,因為這個警官沒有像其他警察那樣天老大地老二我老三的處理案子,還是挺講道理的,更沒有因為常不為要看他的證件而惱羞成怒,遷怒於常不為,常不為就是從這些細節,覺得這個警官不錯的。


    看到警察插手了,常不為知道這個事情基本上就是結束了,執法機關行政部門要是都不好使,你還等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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