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嘴上說的好聽,常哥,咱們就事論事,就說剛才下麵這件事情吧,你可覺著有什麽好樂的呢?”


    “常哥你現在是功夫高了,地位高了,眼界也高了,背景那就更高了!就覺著下麵這些人簡直就是鬧著玩是吧?”


    “敢情常哥你了,常哥你現在是手裏有上級領導的“尚方寶劍”,身上有當世罕逢敵手遇強則強的功夫,你可以按照事情的本來麵目去處理問題,你可以按照這世上的是非曲直去處理任何人任何事兒。”


    “但是,那些老百姓呢?那些芸芸眾生呢?他們可以嗎?他們想要求個公道、求個道理、求個真相真的就能夠求得到嗎?”


    “說常哥你不知道民情民意,不是說常哥你不了解民情民意,也不是說常哥你不懂得民情民意,而是說常哥你現在有點、或者說常哥你正在脫離民情民意。是說常哥你現在已經不能站在一個普通人的角度,沒有站在無權無勢的老百姓的立場上去體會民情民意了。”


    一番話如同晴天霹靂耳邊炸雷,一下子就炸醒了常不為!


    常不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閉上眼睛強力壓下了心裏的驚駭,臉上是紅一陣白一陣。


    常不為暗暗地叫著自己的名字,常不為呀常不為,這才幾天啊?你怎麽就忘了老師是怎麽說的了?你就忘了是怎麽向老師保證的了?


    你常不為有了功夫又怎麽了?你常不為有了戰功又怎麽了?你常不為有了一個高深莫測的好老師又怎麽了?你常不為是直屬調研辦的特別調查員又怎麽了?


    這些難道就是你高高在上的資本了?這些難道就是你為所欲為的資本了?這些難道就是你可以小看天下人的資本了?


    山外高山樓外樓,還有高山在外頭。


    常不為,你要時時刻刻牢牢的記住:你就是你,你永遠都是老百姓中的一份子,一定要保持住你的本心,一定要做到敬畏這個世界,心中一定要有所敬畏,上要敬畏天,下要敬畏地,中間要敬畏人,敬畏人,就是不要小看任何人,聖人說三人行必有我師,老百姓說尺有所短寸有所長,天理循環生生不息就是這個意思。


    想通了這些,常不為睜開眼睛,清澈通透的目光正視著唐金萍美麗的大眼睛:“丫頭,響鼓重槌,常哥知錯了!常哥謝謝你!”


    說罷,常不為雙手合十,輕輕一揖頓首致意。


    這次唐金萍沒有側身相避,坦然而受,兩個人相視一笑,隻覺心意比之前更加相通了。


    常不為迴頭再看青埂峰和令狐玄之間的事情,還是真的不好解決,這件事情當然曲在青埂峰,無端的就硬要人家家裏的東西,這事兒拿到哪兒說都是沒有道理的。


    但是,這青埂峰卻公然的就是倚仗自己是隱世門派,施展各種手段,而且連仙人跳那麽下作的套路都用上了,到底是為了什麽東西呢?


    這就有點像那個眾合堅利羙國了,為了東中的石油,就不惜給人家栽贓,說人家有這個武器那個武器的,最後把姆達薩到底給弄死了才算完事兒,最後,至於有沒有這個那個啥武器啥的也不說了。


    常不為陡然心念一動,這令狐家到底有什麽東西能讓青埂峰這麽大動幹戈呀?


    作為古武一派,能夠吸引一個門派的事情,還真是不多,就算是想要入世,那也不過是爭奪一些資源、一些行業、一些項目罷了,斷沒有向一個家族逼要一件東西的道理,如果有,那也就是一些秘方……啥的。


    想到這裏,常不為看著唐金萍,兩個人同時說了兩個字。


    常不為說的是:“秘方”,而唐金萍說的則是:“秘笈”!


    由此可見,一個人的出身,就決定了他的眼界,常不為隻能想到令狐家有什麽相當誘人的“秘方”而已,而人家唐大小姐,想的就是“秘笈”。


    差距,差距啊,差距太大了。


    不管秘方也好秘笈也罷,那都是人家令狐家的東西,你青埂峰就這麽強橫霸道的強取豪奪那是會遭報應的呀!


    不過嘛,他青埂峰也不是頭一迴幹這樣的事情了!還是在更早更早的早年間,青埂峰還是在餘滄海手裏那時候呢,他青埂峰不就是這麽死不要臉的算計人家林平之他們家來著,弄得林平之家敗人亡,但最後還是被林平之把青埂峰給滅門了!現世報了。


    餘八再再也忍不住了,戟指怒目:“姓雍的!不要欺人忒甚!既然你們依然尋仇上門了,我們青埂峰山也不是吃素的,孰是孰非,天下自有公論,咱們也不必作這些口舌之爭,姓雍的,劃出道來吧,怕了你的就不是青埂峰山的好漢!”


    雍華庭氣極反笑:“好好好,餘八再,我姓雍的見過不要臉的,還真的沒見過你這麽不要臉的,你特麽硬拿著不是當理說。”


    “今天你既然不聽我的良言相勸,好,咱們就手底下見真章吧,不過,醜話咱們說在前麵,不管你們輸了贏了,我令狐兄弟的那些照片膠卷底片,你都得交出來!不然,我袍哥會一定會死纏爛打和你們沒完。”


    餘八再嗬嗬一笑:“姓雍的,少說那些沒用的東西,這個世界就是一個道理,看誰的拳頭大,看誰的拳頭硬,你要是怕了就趕緊夾起勾子滾蛋!不怕死的就放馬過來!”


    “好好好,餘八再,別看我們人多,我也不占你們便宜,咱們就一對一的車輪戰,最後誰剩的人多誰就是爺!”


    這就是打擂台的意思了,反正就是一個一個的上去打,也不群毆,打沒人了那是你人單勢孤,兩方麵還可以請兵邀將,找人助拳。


    不過,找人可是找人,那可得就在當時當場,過了這個村那就是沒有這個店了,這就叫做過午不候。


    別看餘八再說的鏗鏘有力冠冕堂皇的,其實這家夥心裏虛得很,這家夥知道,但凡是敢在社會上報號袍哥老幺的人,那手底下都有兩下子,不含糊。


    自家事自家知,別看青埂峰名聲在外,那隻是因為掌門掌教特別厲害,餘下的這些人,包括堂主餘有換在內,功夫也都是一般般,拉個架勢唬個普通人啥的那是沒問題,真要是比武較量還好,輸了也沒什麽大礙,像今天這樣幾乎就是非死即殘的性命相搏,心裏還是真的打鼓。


    青埂峰和袍哥會不一樣,袍哥會這些人整天就是在碼頭上混,三教九流五行八作的人什麽人都遇得上,一言不合就動手,動手不讓步,開打不留情,所以,袍哥會這些家夥基本上就是亡命徒那夥兒的,和這些家夥動手,青埂峰的這些門人弟子還是真的從心眼裏往外打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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