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不為知道,這是老師已經知道這裏的事情了,說自己處理的不錯,並且還告訴常不為已經有了解決問題的方法。


    常不為走到窗前,望著黢黑的夜空,雙掌合十,深深的一躬到地,心裏默默的感謝老師:謝謝恩師!


    唐金萍問常不為怎麽迴事?常不為告訴唐金萍:老師來過了,知道了咱們辦的這個案子,說咱們幹的不錯,老師已經給南邊集團軍總部消息了,估計集團軍總部會發函要求洪衛國重返軍隊,參加前線的“兩山輪戰”,然後,然後自然就沒有然後了唄。


    常不為歎道:“天道不可違也!”


    唐金萍以為常不為說的是北蘭大案呢,其實,常不為說的是自己。


    常不為本來想的是去抓捕“北蘭大案”的真兇,讓上輩子的那個無頭迷案有個明確的結果,結果,自己努力了半天,最後還隻能是一個無頭迷案!


    看來,重生不是萬能的,先知更不是萬能的,小蝴蝶的翅膀,不是什麽都能煽動的,更不能夠改變大事件的趨勢的。


    這,也給常不為再一次敲響了警鍾:慎用所知,順其自然,自然而然,必然自然。


    事情已經結束,三個人放下心來,幾天的疲憊一下子湧了上來,第二天一直就睡到了中午,然後就直接迴家等著吃晚飯了。


    常不為跟老爸老媽說,明天得迴堊城了,給程爺爺程奶奶搬家也是挺麻煩的事情呢,兩位老人家年齡都挺大的了,破破爛爛的東西肯定也不少,還啥都不舍得扔,且得好好的給他們收拾收拾呢。


    其實程爺爺程奶奶的家非常好搬,隻要跟“民政局”說一聲,就一切ok了。


    常不為把自己的那枚“特等功”的軍功章送到程爺爺程奶奶的麵前時,程爺爺老淚縱橫!非要看看常不為的傷疤,因為這個縱橫中外戰場的老兵知道:沒有九死一生,哪來的特等軍功!


    當二位老人家輕輕的撫摸著常不為後背那猙獰的傷疤泣不成聲的時候,唐金萍早已淚流滿麵,唐金萍知道常不為上過戰場,立過軍功,但是唐金萍怎麽也沒想到常不為的後背上竟然有這麽可怕的傷疤!因為常不為迄今為止,還從來沒有裸露後背麵對過唐金萍呢。


    常不為勸道:“程爺爺程奶奶,好了好了,我這不是活生生的站在你們麵前呢嗎?我就打了幾天的仗,跟程爺爺的南征北戰,東擋西殺的大半輩子比起來,那就是大海裏的一滴水啊!那就是大沙漠裏的一個小沙粒兒啊!那就是大興安嶺上的一棵草兒……”


    沒等到常不為說完呢,破涕為笑的唐金萍敲了一下常不為的腦袋瓜子:“程爺爺程奶奶,別聽他貧,說他胖他就喘,哼!”


    程奶奶拉著唐金萍的手說道:“哎呀媽呀,這姑娘怎麽長得這麽漂亮啊!來來來,坐下坐下,不為,趕緊的倒水去啊!”


    程爺爺程奶奶聽說常不為真的在燕京買了房子了,反倒有點舍不得住了十幾年的老地方了,這個也舍不得,那個也舍不得,最後還是常不為大手一揮:都不要了!


    可也是,帶是能帶過去,可是帶過去往哪兒擱呀?反正四合院那裏啥也不缺,程爺爺程奶奶這邊就帶著隨身的換洗衣服,還有程爺爺的那些“寶貝”,其餘的一律不帶。


    將來不管誰搬進來住,他願意留著就留著,不願意留著就愛咋處理就咋處理吧。


    程爺爺那是拿的起放的下的漢子,雖說老了,但虎老雄風猶在!也是大手一揮:聽不為的!


    程奶奶哭天抹淚的罵道:“這兩個天殺的老兔崽子小兔崽子!白瞎了!白瞎我積攢這麽些年的那些東西了呀!”


    可不是咋的,程奶奶這麽多年,可是積攢了不少東西呢!好幾大包啊!唐金萍打開一看,哎呀媽呀!啥呀?都是些破布塊,針頭線腦啥的,唐金萍哭笑不得,錯眼不見,一股腦兒的就都扔出去了。


    總算是歸置的差不多了,打包托運發走,民政局也給程爺爺程奶奶買好了迴燕京的飛機票,應程爺爺的要求,順便連常不為唐金萍和常芬迴燕京的飛機票一起也都買好了,人家程爺爺就是夠這個資格。


    程爺爺忙著告別那些老同誌,常不為帶著唐金萍逛了逛曆史悠久的堊城縣,清式古樸的青磚小瓦房,完顏阿骨打時代的“白城遺址”,還有完顏阿骨打的陵墓,點將台,斬將台……


    唐金萍還十分好奇的去看了看常不為出生的村莊,還有那個土坯草房,站在簡陋粗糙的村落麵前,唐金萍似乎感悟到了什麽。


    常不為靜靜的等待,唐金萍忽然仰天長嘯,一切的不平凡都出自平凡!沒有這些平平凡凡粗糙簡陋的平凡,哪兒會有什麽不平凡!


    大道至簡。大智若愚。大巧若拙。


    唐金萍容光煥發,也許是開悟之後的激動所致,緊緊的攥著常不為的胳膊搖晃著說道:“常哥,以前我從來沒有認識到平凡原來這麽偉大,剛才我突然體會到了,隻有做好平平凡凡的事兒,才是最偉大的事兒呢,認認真真的做好每一件事兒,那才真的是不簡單呢!”


    什麽叫有智慧:知人者智。


    什麽叫做聰明:自知者明。


    什麽叫有能力:能夠做好每一件事情。


    什麽叫靠譜:能夠周到細致的做好每一件小事。


    常不為也不敢迴機電器廠,完全能夠想象得到,迴去了就是東家西家,這家那家的,哪個近哪個遠?哪個厚哪個薄?


    一切收拾停當,第二天一大早,民政局和武裝部都派了吉普車,常不為和唐金萍一個扶著程爺爺,一個扶著程奶奶,坐上吉普車,又到冰都市接上常芬,趕到飛機場,直飛燕京。


    到了燕京,機場有大巴(這時候不叫大巴,叫機場專車),到了燕京市裏,常不為叫了兩輛出租車,拉著程爺爺程奶奶迴到了後海鬆樹街劉海胡同的四合院。


    一進胡同,程爺爺就捋著胡子笑了:“好!好哇!好地方!我就這兒了!老婆子,咋樣啊?”


    程奶奶一撇嘴:“看把你樂的,要不是我們不為,指著你呀,八輩子也住不到這兒呢!”


    程爺爺哈哈笑道:“那是,沒有不為,我老頭子早被那些小混混欺負死了!不為,抓緊找我的老團長聽見沒。”


    常不為答道:“放心吧程爺爺,您就先熟悉熟悉這兒的情況,我一準給您找到老團長。程奶奶,趕緊的,看看您的屋子,還缺啥少啥不?缺啥少啥就跟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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