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真就放心了,自個兒的大哥麽,咋地他也不能害我呀,是吧。”


    “等過了好幾天了,班組找舊加工工藝流程卡上交,哪哪都找不到,就挨個查問,最後就查問到我了,我就死不承認,就說我不知道,但是,班組就那麽幾個人,最後,大家夥坐在一起努力的那麽一迴憶,最後終於想起來了,那天大家夥都在忙著幹活,就我在休息室來著,最後工廠保衛科把我弄到保衛科,派出所公安也都來了,一審,我實在是害怕了,就承認了。”


    “但是,當保衛科找賀瑞忱核實追討加工工藝流程卡的時候,賀瑞忱卻矢口否認,說孫大梁根本就沒拿過加工工藝流程卡,自己根本就沒看見什麽加工工藝流程卡,賀瑞忱還說,他賀瑞忱進工廠多年,對工廠的保密製度保密守則還是非常了解的,所以就算是孫大梁拿了加工工藝流程卡給他看,他也會讓孫大梁馬上交迴工廠的。”


    “最後,工廠保衛科便把我交給了法院,判了五年有期徒刑,賀瑞忱因為不承認我拿了加工工藝流程卡,是作偽證,給賀瑞忱一個記大過處分。”


    “我進了監獄服刑,遇到了我老師,三年時間,老師教給我許多本事,也教給我很多知識。”


    “老師聽我講完我為什麽被判刑坐大牢的事情之後,對我說道:大梁啊,你忒實誠啊,你是被人家賣了還幫人家數錢呐,那個賀瑞忱,心機深得狠哩!你給他的那張加工工藝流程卡,早就被他換成銀子啦!”


    “我說什麽也不會相信我磕頭大哥會害我,老師也不說我,就讓我好好的學本事,等到出獄了也能有一技之長好養家糊口。”


    孫大梁一口氣說了這麽多,端起裝著涼白開的大搪瓷缸子“咕嘟咕嘟”的喝了大半缸子水,抹抹嘴,然後就又迴到了北炕坐在炕沿上不吱聲了。


    常不為看看黃瘸子問道:“黃老師,孫大梁說了這麽半天,我們倒是明白了孫大梁和被殺死的幾個人他們之間的關係,但是,還是沒有證據能夠證明你們貴師徒和他們幾個人的死沒有關係啊,相反,我覺得你們貴師徒殺死賀瑞忱他們幾個人的嫌疑卻更大了呐!”


    黃瘸子微微一笑:“常同誌,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接下來的事情,孫大梁他並不知道,所以也就無從說起,下麵,還請常同誌幾位耐心聽下去。”


    “孫大梁進監獄的時候,正是老朽想了這麽一個妙法找到了一個避亂棲身之所的時候。孫大梁本質上應該說是一個好人,隻是他遇人不淑而已,也就因此而斷送了自己的前程。”


    “老朽我一來是在監獄裏閑極無聊,二來也是不忍心看著孫大梁這麽一個實誠孩子就此墮落下去了,於是,我便從各種角度來試探接觸孫大梁。”


    “經過我半年多的考察之後,我覺著孫大梁這個人絕對是做人的良心未泯,所以,我便遵照師門的嚴訓開始教授孫大梁賴以謀生的本事。”


    說到這裏,黃瘸子提高了聲音說道:“大梁,我師門嚴訓是什麽?”


    孫大梁聽見老師問話,連忙站起來恭恭敬敬地答道:“啟稟老師,我師門嚴訓是:盜亦有道,我門之三不取為最重要之門規:一,忠臣孝子者不取;二,救災治病者不取;三,家鄉周圍者不取。”


    黃瘸子點點頭接著說道:“常同誌,我先於小徒兩年出獄,老朽一輩子就這麽一個徒弟,又無其他親人,所以,我一定要為小徒查清楚事情的真相,至於能不能討迴公道嘛,那就得看機緣了,於是我便明裏的和那個賀瑞忱馬福林和張福貴幾個人總在一塊打戀戀,暗中就跟蹤這幾個家夥。”


    “按道理說,孫大梁為賀瑞忱扛下了這麽大一件事情,賀瑞忱不說是傾家蕩產的去救孫大梁吧,也應該隔三差五的去監獄看看孫大梁,也算是盡到了人之常情,可是,賀瑞忱他們幾個人就像是沒事人似的,就這麽黑不提白不提的完全忘了這迴事一樣。”


    “在我跟蹤賀瑞忱期間,發現這個家夥實在是不簡單,先是和喇嘛台(聖·尼古拉大教堂)的毛俄神甫來往密切,等到拆除喇嘛台(聖·尼古拉大教堂)的時候,賀瑞忱就帶著馬福林張福貴提前從毛俄神甫那裏倒騰迴去不少東西。”


    “賀瑞忱他們幾個人把這些東西分別放在幾個人的家裏,再後來,幾個人在破舊抄家的時候,又得了幾件東西,我在暗中看到,賀瑞忱他們幾個還為這些東西吵得不可開交,最後,各自搶了幾件東西不歡而散。”


    “過了兩年,小徒孫大梁也出獄了,孫大梁不信我的話,非要親自去驗證一下,看看賀瑞忱他們幾個到底忘沒忘了他孫大梁這個兄弟。孫大梁找了一個賀瑞忱他們幾個人在一起喝酒的時候出現在賀瑞忱他們麵前,但是,賀瑞忱的冷言冷語讓孫大梁徹底的認清了以前的這些個多個腦袋差個姓的兄弟們,這些家夥就好像根本不認識自己這麽個人似的,而且還絕情的說道:孫大梁,你一個兩放人員還有什麽臉麵和我們行政機關的人一起混呐?識相的遠遠的滾著,不識相的話,分分鍾重新送你進局子,知道不?”


    “孫大梁當時就想暗下黑手殺了這幾個家夥,但是,被我攔住了,我告訴孫大梁:大梁,咱的命金貴著呐,別和這些爛人換命,不值當的,大梁,老師怎麽教你來著,凡事得多動腦子,以咱們的身份,想要以理服人那是不可能的了,以力服人的蠢事咱們爺們兒不幹,咱得以智服人,知道不?”


    “大梁當時被賀瑞忱他們幾個氣的有點蒙圈了,就問我:老師怎麽以智服人啊?”


    “我便給大梁講了一個故事:說,在北京火車站,一個姑娘上了特快列車,見自己的座位上坐著一男士。她核對自己的票,客氣地說:“先生,您坐錯位置了吧?”男士拿出票,大聲嚷嚷:“看清楚點,這是我的座位,你瞎了眼嗎?!”女孩仔細看了他的票,不再做聲,默默地站在他的身旁。等到火車開動了大半天了,女孩才低頭輕輕地對男士說:“先生,您沒坐錯位子,但您坐錯了車!這是開往東都的,你的車票是去東北的…”大梁,有一種報複,叫做讓他後悔都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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