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鵬首先帶著女兵小隊來到附近最高的山頂,然後指著前後左右的告訴大家都是什麽地方什麽地名以及地圖上的坐標。


    xx5團一營一連麵對的防線並不長,直線距離也就是二公裏左右,但是山地就不是那麽迴事了,俗話說得好,望山跑死馬。


    一個下午,常不為帶著女兵小隊在向導陳大鵬的帶領下把一營一連防線所有的陣地都跑遍了。


    常不為和女兵小隊對整個陣地的坐標也都印在腦子裏了,隻是對陣地對麵敵人那裏的地形坐標,還不是很清楚。


    天黑了,陳大鵬帶著常不為要往迴走,常不為拽住陳大鵬:“大鵬,就這麽迴去了?”


    “那可不就這麽迴去了,咱們的陣地可都轉遍了,沒啥可轉的了呀。”


    常不為一指對麵:“咱們到那麵轉轉去。”


    陳大鵬看看身邊的幾個女兵:“咱...們?還帶著她...們?”


    常不為笑道:“大鵬,沒事,帶著她們出來就是要鍛煉鍛煉她們,不在戰場上真槍實彈的打出來的兵,不是真正的戰士。”


    “平時練得再好,沒見過血,沒殺過人的兵,永遠也不能成為勇士的。”


    陳大鵬的血性也被常不為點燃了:“好!常隊長,就算是龍潭虎穴,咱們今晚也去闖一闖。”


    常不為笑了:“大鵬,這就是個泥鰍坑,還“龍潭虎穴”,你可真看得起他們哈。”


    陳大鵬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常不為說:“太祖他老人家早就告訴我們了:“戰略上要藐視敵人,戰術上要重視敵人,行動的時候,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陳大鵬在前麵帶路,女兵小隊跟在後麵,常不為走在最後。


    常不為看到,幾個女兵並不是一路縱隊的跟著陳大鵬,而是和陳大鵬成二個“三三製”三角形的陣勢前進的,而且,行進間的隱蔽動作都十分到位。


    常不為用阿賴耶識籠罩住方圓五十米周圍的一草一木,用“心神”“聽”著前進路上的一切動靜。


    前進了大約一公裏左右,前麵出現了一個不算太高的山包,常不為“聽”到陳大鵬蹲了下來,女兵小隊也都按照行進間的隊形蹲了下來。


    常不為也就是邁了幾步,就到了陳大鵬的身邊,這時,陳大鵬剛剛轉過頭,一看常不為就蹲在自己的身邊:


    “常隊長,前麵就是215高地,是敵人重點防守的地方,附近有地雷,還經常有敵人的邊境特工出來活動,咱們還往前走嗎?”


    常不為仔細的“聽”了“聽”,方圓五十米周圍沒有任何動靜,於是命令:“大鵬,你去斷後,現在開始,我在前麵。”


    陳大鵬點點頭,慢慢的退到後麵。


    常不為現在是女兵小隊兩個“三三製”的三角形的尖端,常不為身後左麵是常芬,右麵是劉英,每個人的距離都是三米左右。


    再後麵的“三三製”的三角形尖端的是崔鬆梅,崔鬆梅的左後是李曉霞,右後是張久霞,也都是相距三米左右,最後麵是陳大鵬綴後斷後。


    常不為隱蔽著前進,仔細的“聽”著周圍的動靜。


    又前進了半個多小時,常不為突然舉起拳頭,打出“停止前進”的手語,身後的女兵們馬上各自找隱蔽,作好了戰鬥準備。


    常不為用手語告訴身後的女兵們:“你們原地警戒,我前麵偵察。”然後常不為就倏然不見。


    常不為放開阿賴耶識,探查到前麵有一個敵人的特工小組,三個人,正在煮飯,飯也快煮好了,這時候正是他們防範意識最低的時候。


    常不為馬上就迴到了女兵們的近前,告訴女兵們,前麵有三個敵人的特工。


    常不為讓女兵們上去,能活捉盡量活捉,不能活捉就堅決消滅,盡量不要開槍,因為響了槍,就隻有退迴去了。


    女兵們按照演練過不知道多少次的行動方案,悄悄的向幾個敵人特工摸去。


    常不為有如鬼魅一般的隱藏在敵人特工近前,作好了以防萬一的準備,看著女兵們抓捕這幾個敵人特工。


    隻見崔鬆梅在前,常芬在右,劉英在左,悄悄地接近三個敵人特工。


    張九霞隱藏在一個地勢很好的山坡上,既能夠支援崔鬆梅三人的抓捕,又能夠掩護萬一崔鬆梅她們仨抓捕失敗的撤退路線。


    李曉霞,常不為沒有看到,不過,常不為相信,這丫頭肯定是把一切都放在她的控製之中了,說不定她都發現自己了呢。


    三個敵人特工也是忒大意了,一個是在自己的陣地上,再一個可能也是真的餓急了,所以淨等著吃飯了,根本就沒有防範馬上就發生的抓捕。


    崔鬆梅她們已經摸到了三個敵人特工三米的距離了,仨人一人瞄住了一個,崔鬆梅的三個手指逐次的收迴,三,二,一!


    仨姑娘餓虎撲食一樣撲向各自的目標,三個敵人特工這時候才被姑娘的動作驚動,就在他們三個這麽稍稍一愣神的工夫,分別被三個姑娘打倒了。


    常芬最快,而且還是招牌式的一腳踹出,被常芬踹中那個特工聲都沒有吭出來就直接飛出去了,飛出去的時候嘴裏直接的就噴出了一大口血,而且胸骨明顯的塌陷下去了,肯定是活不成了。


    劉英則是飛身撲出去的時候就準備好了雙風摜耳的打法,兩個拳頭掛著身體的衝力同時擊中那個特工的兩個太陽穴。


    小姑娘第一次打人,力量根本掌握不住,一家夥把那家夥的兩個太陽穴都打塌陷了,肯定也是不能活了。


    崔鬆梅撲到已經驚恐萬分敵人特工麵前,一拳擊中那個特工的胃部,然後就是一個利利索索的“別臂”。


    隻聽“哢嚓”一聲,硬生生把那個特工的胳膊給“別”折了,露出來白森森的骨頭碴子。


    由於崔鬆梅的動作著實太快,那家夥的胃被打得正翻江倒海般的幹嘔呢,所以就連胳膊被別折了都沒有時間喊叫了。


    常不為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總算是抓了一個活著的,要是仨特工都打死了,這特麽不是白來了麽?


    一個小小的捕俘戰鬥,準備的時間長,真正抓捕的時間,連一秒鍾都不到。


    所以這些姑娘們打是打了,可是對她們打完了的效果,卻是完全沒有料到的。


    這也是因為常不為一而再再而三的總是在強調的結果:


    上了戰場遇到敵人的時候,一丁點都不能留情,一擊必中,一擊斃命,一定要把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以防打虎不死反被傷人。


    凡事都有第一次,但是,第一次殺人,對於這些小姑娘來說,心裏所承受的那種震撼是外人所不知道的。


    “道理我都懂,可是能夠安慰我的不是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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