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金才笑了笑:“張副主任,你在話說的就不對了,什麽叫我和縣革委會的事兒啊?”


    “我個人根本就和咱們縣革委會沒有任何的問題,而是我負責的那一塊工作狀態和縣革委會的說法有點矛盾。”


    “其實,咱們都是黨的幹部,黨讓咱們幹啥咱們就幹啥,黨讓咱們怎麽幹咱們就怎麽幹,張副主任,你說對不對?”


    “對,金才你說的太對了,我剛才說的不就是這個意思嗎,縣革委會就是讓你放棄這個人民代表的資格,你就照辦就行了。”


    “張副主任,咱倆說的是兩個意思,你說的是照縣革委會的意思辦,我說的是按照黨的方針政策辦,那是不一樣的。”


    “咋不一樣?一樣的嘛。”


    “那怎麽能一樣呢?你看哈,黨的方針政策是既要貫徹執行理論精神,同時還要促進生產發展。”


    “那我們就在全公社組織了黨員幹部的貫徹落理論精神的學習和宣傳,所以我們就緊緊的抓住農時,積極推廣在各個大隊進行“稻田養魚”,現在我們還全力以赴的辦磚瓦廠支援國家火電站的建設,給社會主義大廈添磚加瓦,這才是實事求是的帶領全公社社員群眾走社會主義共同富裕的康莊大道呢。”


    “而縣革委會卻說我們推廣稻田養魚是錯誤,張副主任,咱們說的怎麽能一樣呢?”


    張飍赫張口結舌,憋的是滿臉通紅,青筋暴露,就差一口老血噴出了,再也說不出半句話來。


    這時,隻聽草叢深處響起“啪、啪、啪、啪”的一下一下的鼓掌聲。


    隨後走出一個人來。


    張飍赫倒是認識這個人,記得他是跟著中宣部的錢處長一起來到向陽縣的,張飍赫一直以為他是給中宣部錢處長帶路來的,不料卻在這裏出現了。


    這人衝張飍赫一擺手,意思是讓張飍赫走,張飍赫還想張嘴說什麽,這人很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像趕蒼蠅一樣把張飍赫趕走了。


    看著張飍赫漸漸消失的背影,這人陰測測的聲音響起:“劉主任最好能仔細的再想想,如果現在放棄這個啥代表的資格,咱們就大路朝天,各走各邊,好不好呢?”


    劉金才聽著這人說話的語調,不自覺的就渾身打了一個冷戰,感覺到巨大危險撲麵向自己逼來,連忙問道:


    “你是誰?”


    “我是誰你還沒有資格知道,現在的關鍵是你必須放棄這個代表的資格。”


    “我要是不放棄呢?”


    劉金才畢竟是當兵的出身,軍人的氣概使劉金才雖然害怕,但是不能丟了軍人這個光榮稱號的榮譽。


    “哦?你到現在還沒有認清形勢?現在是由不得你選擇了,你,現在是放棄也得放棄,不放棄也得放棄。”


    劉金才畢竟也是當過兵的人,血性還是有的,這人赤果果的威脅,反倒激起了軍人的那種鬥誌:


    “哈哈,光天化日之下,一個連來曆都不敢說的人,竟敢公然威脅黨的幹部,你就不怕黨紀國法嗎?”


    “黨紀國法?這裏,隻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除此誰又能夠知道劉主任偶然的失足落水呢?”


    “哼哼,既然你知道天知,豈不知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既然你知道地知,豈不知地府報應不爽絲毫不差?既然你知道你知,豈不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既然你知道我知,豈不知冤魂索命睚眥必報?”


    “呱噪!”


    這人惱羞成怒!


    “好一張伶牙俐齒,任你再牙尖齒利,似你這頑冥不化的腦袋,還是消失的好,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說罷跺步向前,就要動手。


    “啪、啪、啪、啪!”


    隻聽草叢深處,響起了和剛才一模一樣的鼓掌聲,隻見常不為鼓掌之後,提著一個人,走出草叢。


    常不為將提著的那個人往地上一扔,就聽見那個人被摔的“吭哧”的一聲,劉金才認出,正是剛剛走掉了的張飍赫。


    常不為來到威脅劉金才的那個人麵前,眼睛看著這人嘴裏卻對劉金才說話。


    “劉主任對黨確實是忠心赤膽!真是讓人佩服,仁人誌士,讓人敬仰。”


    劉金才驚魂未定,別看剛才說的大義凜然的,其實,那腿也在哆嗦呢,看見這樣詭異的場麵,別說說不出來啥,就是想說,好像也無從說起。


    常不為這時候才對那個人說道:“你隻知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豈不知螳螂也知,黃雀也知呢?難道你老師沒教給你嗎?”


    這人,說什麽也想不到突然就出現了這樣的場麵,自己明明仔仔細細的搜過了這附近方圓幾十米的地方了,怎麽會出現了這樣的不速之客呢?


    想不通也就不想了,既然行藏已經被識破了,幹脆吧,一不做二不休,搬到葫蘆灑了油,幹了!


    這人也不搭話,一個進步,兩個拳頭“雙風摜耳”朝常不為打來。


    常不為重生以來,訓練的時候多,動手的時候少,而且基本上都是和自己人動手。


    所以,雖然說是“實戰”,其實還是訓練,真正的與“敵人”動手,今天,還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迴。


    常不為也不敢掉以輕心,放鬆注意力,用心神籠罩著這人的全身,眼、耳、鼻、舌、身、意等等的六識全部放開,仔細的探查著這人的著力點以及力量方向...


    果然,常不為“聽”到了“勁”,這人的兩個拳頭看似兇猛,其實是虛招,隻要常不為出招招架,這人馬上變招,提膝撞常不為的小腹後續彈踢然後跟步“鐵山靠”……


    常不為不是練武術的,他練的是殺招,不動則已,一動非死即殘。


    所以,就在常不為身形一動,這人變招提膝剛剛提起一半的時候,常不為已經完成擒拿格鬥十六式中的動作“抱膝跪襠”。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就這麽一下,這人已經倒在地上蜷縮著身體痛苦的張著嘴叫不出來的在那兒“嗬嗬嗬嗬”的嗬個不停。


    劉金才就覺著眼前一花,那個人就倒地不起了,再看常不為,就好像什麽事兒都沒發生過似的,抓起了張飍赫問道:


    “這人怎麽了?”


    張飍赫躺在地上更沒有看清楚這人是怎麽倒在地上的,自己隻看見這人衝向常不為了,然後就倒地上了,所以,張飍赫答道:


    “大概,大概是他腳下滑倒了摔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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