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忙碌碌的,這就快到元旦了,新的一年就要來了。


    高考結束後,常麗就迴家了,常晟還在奶奶家沒迴來,溫馨的小屋就是常不為許岩嫿的二人世界了,兩個人天天都狠狠地那啥!就這麽那啥了這些天。


    常不為不但把這半年多的欠下的“公糧”都補交了還不算,還賣了不老少的“餘糧”。


    雖然常不為的身體經過了感應電流的梳理強化,但終歸還是肉身凡胎凡夫俗子,按道理說還是經不起“刮骨鋼刀”的吸噬的。


    但是,常不為身體體能第一次突破之後,常不為對於身體各個部分的控製,就達到了能夠隨心所欲的程度了。


    所以,即使是天天和許岩嫿那啥,隻要常不為不那啥,常不為的身體就不會那啥。


    所以,常不為可以天天送許岩嫿上天,但常不為消耗的隻有體力,至於精華,常不為則是想消耗才能消耗,不想消耗,那就光消耗體力就行了,再說了,常不為消耗的這點體力,還不夠五公裏越野消耗的呢,那都不算事。


    最後許岩嫿都不想上班了,天天膩著常不為,最後直到許岩嫿覺著常不為再也沒有一丁點餘糧了,才算暫時放過了常不為。


    男人通身舒泰,女人美快無比。


    男人劍眉星目,女人白裏透紅。


    男人挺拔矯健,女人妙曼苗條。


    新年,元旦,照列又是全家歡聚的日子。


    熱氣騰騰的廚房飄散出肉香菜香,常媽媽和許岩嫿常麗忙裏忙外,常晟窩在常不為的懷裏問這問那,常爸爸在和常不為商量著以後的事。


    常爸爸說:“老董的意思呢,是讓我到局裏去,幫他主管業務這一塊。教育局的業務都是熟套路,工作也不會很吃力,但是,不知道怎麽迴事,我總覺得不是非常舒服的那種感覺。”


    常不為給老爸分析:“按理兒說呢,您去幫董叔叔一點問題都沒有,業務上您更沒問題,但是哈,我也覺著,您去機關單位,真的沒有在學校好,再有一個,我覺著吧,關係太好的朋友,最好不在一起工作。”


    常爸爸一拍大腿:“這句話說到點子上了!就是這麽迴事,關係太好的朋友,還是要有點距離最好。那就這樣,我還是留在學校,在基層單位更容易出成績。”


    常不為心裏想,怕是您那學生快該來請您了。


    晚飯還是一家人團團圍住,其樂融融的吃著喝著,這時候,常晟問了一句:“爺爺奶奶,今天這就是過年了嗎?”


    常麗笑道:“咋的了?你這正吃著肉呢怎麽還饞年呢?小孩小孩你別饞,過了臘八就是年;小孩小孩你別哭,過了臘八就殺豬...”


    常麗突然停住不說了...


    臘八!常家永遠的痛!


    今天,無意間,常麗失口,常爸爸,常媽媽,常不為,常麗登時靜如冰雕……


    那是十幾年前,一場大風雨鋪天蓋地而來,無人幸免,常家也不例外。


    常爸爸首當其衝,當時常爸爸是常不為上學的那個中學的副校長,學校沒有正校長,所以學校的事情都是常爸爸說了算。


    風雨來臨,人人都尋找避風港,可是那是遍及舉國上下的大風雨呀,哪裏會有什麽避風港呢?在人人自危的時候,所以就隻能人人自保了。


    常爸爸由於是在舊社會時期上的大學,在學校這段時間的檔案又因為當時的戰亂給弄沒了,所以既找不到證明人,也找不到任何的證據來證明這段曆史,所以,常爸爸就成為了“有曆史問題的走資派”。


    在那場大風雨中,被定了這麽一個“罪名”,基本上就都是“被打翻在地”了。


    批鬥,關牛棚,這些常爸爸都能忍受,隻有“扣發工資”,是常爸爸不能夠忍受的。


    因為常爸爸“關牛棚”了,常媽媽就把家搬到了常不為的姑姑家所在的“三姓屯”居住。


    第一,常爸爸常年不在家,在親戚跟前兒能有個照應。


    第二,這裏能夠自給自足解決燒柴和吃菜問題,能夠節省一大筆開支。


    常家那時候一家八口人,常不為的大姐常華正在上大學,她是那場大風雨前,最後一批通過高考的國家統招大學生。


    常不為在常爸爸的學校上中學,常麗上小學,常芬剛剛上小學,常必為常無為一個二歲,一個四歲。


    全家八口人全靠常爸爸一個月九十多元錢的工資生活,現在,你們說扣就扣了,我一家人怎麽生活?活活餓死嗎?


    在常爸爸有理有據的據理力爭之下,當時的扞衛團總算網開一麵,每月發給常爸爸全家三十元錢的“生活費”。


    這些錢,也僅僅夠去糧店買迴當月全家的定量供應的糧食和一些日常用品而已,至於買菜買柴啥的,肯定就沒有了。


    燒柴還好辦,常不為可以解決。每年放暑假,等到“立秋”之後,常不為就一天天的鑽進山裏或者草甸子裏,找一片片的蒿草,割下來晾幹,捆成一捆一捆的,大約有那麽六七百捆左右,差不多就夠家裏一冬天燒的了。


    等到放了寒假,常不為就天天拉上一個爬犁上山,割那些灌木叢,砍那些自然幹枯的樹,砸那些被砍伐之後幹枯的樹根,一個寒假下來,就差不多夠全家燒到秋天了,就這樣年複一年的解決燒柴問題。


    菜的問題也勉強能解決,常不為家搬到“三姓屯”之後,由於是農村,所以房前屋後的一點菜園子地還是有的,另外,在山邊胡亂刨一點菜地也沒人管。


    那年月,平常日子就這麽對對付付的咋的都能過下去,最難的就是過年過節了,有道是“年難過,年難過,年年難過年年過”。


    三十元錢,除了買米買麵,買點油鹽醬醋,根本就沒有買肉買菜的了,真難哪。


    那年的臘八,常媽媽坐班車到常爸爸的學校取迴當月的生活費三十元錢,又在客運站買了一張迴家的班車車票,花了五角錢,剩下的錢就踹到兜裏了。


    火車站,汽車站這些人流大的地方都是小偷頻繁出沒的地方,常媽媽買票的時候,肯定是被小偷盯上了,再加上常媽媽精神恍恍惚惚的,所以小偷輕輕鬆鬆的就把常媽媽全家的生活費全都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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