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裏裏被撞得暈頭轉向,不知所雲。虞太太看到,眼皮一跳,趕緊收起臉上看戲的微笑,跑過來著急的將虞裏裏扶了起來。


    「老虞!你幹嘛打人!裏裏沒有說不幫,隻是說盡力而已。你怎麽能不分青紅皂白的打人呢?裏裏,快起來。」


    虞裏裏扶著暈眩的額頭,暈暈乎乎的朝著沙發走去,跌跌撞撞,差點再次跌倒。


    眼角被磕出一道血跡。右眼布滿了血絲,通紅通紅的,格外駭人。她捂著酸痛的眼,想要睜開,但是痛感迫使她隻能閉著眼睛。


    虞裏裏痛的不行了,「我要去醫院。」


    虞政一聽,頓時生氣反駁:「去什麽醫院!隻是你自己不小心磕了一下而已,你弟弟姐姐又不是沒這樣過。沒必要去!」


    虞裏裏搖搖頭,她現在頭暈眼花,還是得去醫院看看才行,不然留下後遺症,誰也不會對她負責。


    她咬住貝齒,酸楚幽幽的從唇齒之間溢出:「我先走了。」


    「留下!誰準你走了!給我坐好!」


    虞裏裏牽強的站起來,身側的虞太太牢牢的抓著她不準她走,如果虞裏裏就這麽走了,去醫院報警說他們家暴怎麽辦?這樣虞家不就更陷入絕境了?她不能讓虞裏裏離開,絕對不能讓虞裏裏就這麽走,除非她保證不會將這件事告訴遊厲承。


    虞裏裏感覺到拳頭被握緊,她想站起來卻被牢牢按住,動彈不得,她心一橫,一把將虞太太推開,轉身朝著大門跑去,她頭暈眼花,眼前有兩扇大門。她剛走到門口,就聽到砰砰的敲門聲。


    虞政也聽到敲門聲,眼神一閃:「把虞裏裏帶進去。我去開門。」


    虞裏裏的手落在門把手上,一按一扭,打開了大門。


    她眼更暈了,一頭狠狠撞進一個人身上。心一驚,抬眼,就撞進一片深邃幽譚之中。


    遊厲承看到她額頭上明顯鼓起的大包和眼角的傷痕,他的臉色立即沉了下來,看向了一路追過來的虞太太。


    冰冷刺骨的目光,將虞太太的腳步嚇得生生止住,不敢再往前一步。


    「誰來了。」虞政聽到沒什麽聲音,轉過頭來,不悅的剛要說什麽,就看到遊厲承站在門口,活生生的將後麵的話吞了下去。


    遊厲承麵色陰鷙冰冷,嗓音危險:「誰欺負的你。」


    冷若冰霜的話,結合遊厲承那仿佛是來自北極最北端那滂湃驚人的氣場,瞬間將在場的所有人都嚇呆了。


    虞政和虞太太都知道遊厲承不好惹,但是沒想到他會可怕到這種程度。


    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站在原地。


    虞裏裏看大到遊厲承,頭更暈了,她也看不清遊厲承現在是什麽表情。遊厲承伸手把她摟在懷裏,低眸看著她臉頰上的傷痕,冰冷的目光再次落在虞政身上。


    明明。虞政自己是遊厲承的長輩,但是還是忍不住害怕遊厲承。


    虞裏裏暈暈欲厥:「他們。是虞政先生,他讓我向你求情幫他挽救什麽公司。我說這事我管不了,他惱羞成怒,就打我。然後把我拎起來丟在牆上。」


    「遊先生。我有點難受。」虞裏裏靠在他身上。


    遊厲承的眸色更冷了,掃了虞政一眼,眼底包含著濃濃的危險氣息。


    虞錦在樓上偷偷瞄著,看到遊厲承來了,又看到遊厲承居然對自己的父親不敬,臉色微微一變,趕緊下樓,看到遊厲承將虞裏裏橫抱起來,轉身就打算離開虞家。


    虞錦心被狠狠一揪,但臉上立馬換上緊張。關切的詢問:「這是怎麽了?裏裏是怎麽了?」


    遊厲承淡淡掃她一眼, 眼底掩蓋不住的冰冷警告:「管好你家裏的人!裏裏是我的妻子,不是你們的利用品!裏裏但凡有一點事,我那你們是問!」


    冷漠的警告,讓虞錦一呆。


    遊厲承還是第一次為了虞裏裏這樣警告她。


    遊厲承抱著虞裏裏很快就離開了,她站在原地驚了好久,這才反應過來。


    遊厲承走了有好一陣了,虞政趕緊轉過身去,找到虞錦,「錦兒!你不是說遊厲承還是愛你的麽?我隻是隨便教訓了虞裏裏兩下而已。他為什麽會生氣成那樣?」


    身上,頭上全是冷汗。


    虞錦滿身大汗,心裏對虞裏裏的危機感,更攀上一層。


    按照遊厲承的性格來說,他不可能會因為一個女人而警告任何人的。


    難道說,這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他真的已經喜歡上她了嗎?


    可是怎麽會?她那麽了解他,她明明是最了解他的那個人啊!


    不可能的……不可能。


    一定要讓他們快點離婚才行。


    虞裏裏被送到醫院去,院方一查,額頭的大包沒什麽大礙,但是眼上的傷很重。如果在遲送來醫院幾分鍾的話,這隻右眼可能以後就再也看不見了。


    幸虧送來的比較快。


    虞裏裏躺在病床上,想到剛剛虞太太拉著自己的手死活不讓自己去醫院的臉上那擔憂的表情,心就忍不住狠狠咯噔跳了一下。


    那真的是自己的母親嗎……


    為什麽會因為一點麵子的問題而不顧自己女兒的安全。她的眼睛傷的真的很重,不送來的話。會失明的。虞裏裏垂著眼,一言不發的攤在病床上,絞著手指沉默的想著什麽。


    門外,遊厲承辦完住院手續,進了病房。剛要開口說她兩句,虞裏裏胎膜,狠狠撞進那眼底的漩渦,遊厲承的心顫了顫。


    「遊先生……」


    遊厲承坐在床畔,溫熱的手指拂過她的眼角,「眼睛還疼麽?」


    虞裏裏點點頭,咬住下唇,「疼。」


    她不僅眼睛疼,心更疼。


    她一早就知道虞家很討厭她,她早就知道虞家不歡迎她。唯一讓她進門的原因,除了遊厲承沒有別的了,但是這一次又被傷害後,她的心還是忍不住狠狠揪著疼。


    疼的揪心,疼的痛心疾首。


    她大概是這世上最倒黴的女兒。所以才會生到虞家去,所以才會和虞錦有著天差地別的對待吧。


    住院第三天的時候,遊厲承不是一個人來看她的,身後還跟著與虞家一大家子,浩浩蕩蕩的朝著屋內走來。


    虞裏裏一見虞政。立即別過頭,不肯看他們一眼。虞政見狀,眼底掠過一抹厭惡,還是走了上來。


    虞政淡淡說道:「裏裏,對不起。哪天是爸爸衝動了,所以才會失手打了你,真的很抱歉。請你原諒爸爸。你跌倒了,你媽媽還去扶你了不是麽?」


    虞裏裏聽這話,就知道他們這是什麽意思了。


    虞裏裏心中冷笑兩聲,看著虞政,「我自己隨便走了路也能摔倒摔成這樣,那我這智商可真夠嚇人的。」


    遊厲承坐在一旁,冷眸一掃:「虞政。你答應我的可不是這樣。」


    緊跟上來的虞太太拉了一把虞政,嗔怪的望著自己家老公。「好啦,裏裏都住院了,你就不能服個軟麽?你這張嘴什麽時候才能對裏裏好點?」


    簡而言之,意思是就虞裏裏的摔倒和他們沒關係不是麽?


    虞裏裏垂下眸,眼底隻有冷意。沒有被道歉後開心的喜悅之情。她扭過頭去。撞到遊厲承的眼底,他自然而然的伸手摟住虞裏裏,輕聲安撫著她:「沒事。別怕。」


    虞錦站在不遠處,咬牙切齒的望著這一切。


    看著兩人相敬如賓的坐在一起,宛如一對恩愛夫妻,她就更生氣。


    虞錦上前走了一步,輕聲說道:「裏裏,爸爸當時隻是生氣,不小心打了你一巴掌,你不能將自己摔倒的罪名也落在爸爸身上啊。而且厲承。你當時也看到了,是裏裏一個勁的往門口沖,所以才會摔倒的對不對?」


    虞裏裏看向遊厲承,雙眸期待等著他的答案。


    遊厲承會向著她的,不是嗎?


    遊厲承說道:「不管你們到底解釋什麽。我都相信裏裏。她和你不一樣。沒你那麽愚蠢。」


    虞錦被說的麵紅耳赤,咬牙切齒。


    他居然說,自己不如虞裏裏!


    他居然認為自己不如虞裏裏!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已經不相信自己說的話了。


    虞錦倔強的看向他,眼裏打轉著淚光:「厲承,如今。就連你也不相信我了嗎?」


    遊厲承冷笑:「不是不信你,而是,虞錦,你如今還有什麽地方是值得我去相信你的?是你從前所做的事情,還是你現在說的話?不管是那一件。都不再值得我去相信你了。」


    虞錦泫泫欲泣,幽幽控訴著自己內心之中的不滿:「我到底哪裏不如虞裏裏了!你如此厭惡我,真的是因為愛上虞裏裏了嗎?」


    遊厲承突兀的站起身來。


    虞裏裏看向他,咬住貝齒,擔憂遊厲承會就此跟從虞錦離開自己。


    她伸手拉住遊厲承的衣袖,聲音沙啞:「遊先生……」


    遊厲承微微搖搖頭,用另外一隻手將虞裏裏的手一根一根掰開讓她鬆開自己。


    虞裏裏眼底露出絕望,虞錦還以為是自己說動了遊厲承了,剛要得意的說些什麽,就聽到遊厲承的聲音緩緩響起:「我們之前不是商量過,你該喊我什麽稱唿麽?」


    虞錦更得意了,莫非虞裏裏連遊先生這個稱唿都不能喊麽。


    果然,虞裏裏對於遊厲承而言是不重要的。


    「哦……」虞裏裏咬了咬唇,「老公,你要去哪裏?」


    老公……


    遊厲承眯了眯眼眸,語氣嚴肅陰鷙,但掩蓋不住對虞裏裏的寵溺,「你放心我不會離開你的。我也不會允許這些人,繼續欺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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