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河與遼省邊境魯開地區,藤川正雄的整個旅團悄悄駐紮在一處山穀之中。旅團指揮部內,藤川正雄手裏拿著木函一郎發來的電報,心頭起伏不定。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的老同學木函一郎如此的能幹,竟然在各方勢力爭奪九龍寶劍的過程中,占得了先機,而且還謀劃了功成身返,全身而退的布局。自己雖然是他的直接領導,可現在做的隻不過是為了接應他而已,連日本軍部都發來了密電表示了極大關注。


    “報告,關東軍總部急電!”


    “念!”


    “藤川旅團,你部立即秘密潛入熱河,打通熱河與遼省的通道,時刻準備接應木函一郎所部攜九龍寶劍順利返程,不得有誤!”


    “傳令兵,立即向各步兵聯隊、騎兵大隊、火炮中隊下達關東軍總部命令。立即開拔!”


    熱河都統府內,東北張少帥特使段正風、蔣委員長特使於佑海也在下達命令。


    “據情報顯示,日本關東軍第二師團藤川旅團大部已秘密抵達熱河邊境,命第5軍團湯二虎部所屬部隊立即進入一級戰備狀態,本著有禮有節之原則,不得放日軍一兵一卒進入熱河。如日軍主動出擊,當避其鋒芒,付國府以外交手段交至國聯從中斡旋。另湯二虎部須發動一切力量確保九龍寶劍不出熱河。蔣總統、張少帥即電。”


    “媽了個巴子的,小日本來了還不讓打,又讓我不放日本小鬼子進來,算他媽怎麽迴事呀?奶奶的,惹急了老子,帶著隊伍上山重幹老本行去,省著他媽的像風箱裏的老鼠兩頭受氣。”湯二虎罵罵咧咧的發著牢騷。“來呀,吩咐下去,警衛營、炮團、騎兵團、軍部直屬團全都給我開進大黑山。甭管他媽的是誰,隻要搶了九龍寶劍,就全給我突突了,在熱河的東西就是老子的,誰他媽的也不別想動!”


    段正風、於佑海兩人麵麵相覷,一時也拿這個老土匪沒有辦法,誰讓他是熱河的土皇帝呢!


    熱河會館,穆函再次和岐男揚之、小野次郎“借兵”。


    “岐男君,小野君,現在九龍寶劍的事情到了最後的緊要關頭。藤川大佐剛才來電,他已親自出馬潛入熱河來接應我。現在,經過連日的征戰,我的隊伍減員嚴重,力量嚴重不足啊!而其他各方勢力正在厲兵秣馬,嚴陣以待。所以懇請兩位,再給我派些人手吧!”


    “什麽?木函君,你還要人,我現在哪裏有人可派了。拓荒團、武士、浪人有戰鬥力的幾乎都派給你了。”


    “小夜君,為了九龍寶劍,為了大日本帝國能早日占領這片土地,現在是時候發動所有力量為天皇陛下盡忠了。你不是還有一些特工嗎?”


    “不行不行,那些是維係平日熱河特高課運行的力量,他們要是抽調出來,熱河的熱高科就全癱瘓了。”


    “八嘎,是你的熱河特高課重要,還是還是大日本帝國的國運軍力提升重要?別忘了,特高課總部現在授權我全權管轄熱河的所有力量,記住是所有!”


    岐男揚之、小夜次郎,無奈隻得服從命令, “嗨,請木函大佐下達作戰計劃。”


    “呦西!現在我命令:小野君,你立刻帶領熱河特高課所有武裝力量秘密進入大黑山,其中忍者、特工由我親自指揮!岐男君,你負責留守熱河會館,隨時與關東軍和特高課總部保持聯係,他們有任何消息,及時通知我!”


    “等等木函君,現在大黑山已經被龍國軍隊嚴密封鎖了,就算我們能夠成功地潛伏進去,一旦有個風吹草動,如何撤離!要知道,這些年我們在熱河經營的力量現在全部投入了進去,萬一有什麽不測,隨時會有全軍覆沒的危險呀!”


    “八嘎!為了九龍寶劍,我的一個步兵中隊現在都傷亡慘重,為了大日本帝國的武運昌盛,為了天皇陛下的王道大業,我們每個人都應該隨時做好獻身的準備!”


    “嗨!”


    “小野君,你的心情我理解!這些年你在熱河發展的不易,請你放心,我已經做好了計劃,有了充足的準備,一定會把傷亡控製在最低限度。要知道,藤川旅團長現在正在打通遼省至熱河的通道,來接應我們。請放心吧!”


    “嗨!”


    雨夜中的大黑山,完全籠罩在一片茫茫霧靄之中。綿延無際的林木,蔭影重重。


    陸府內,晚宴之後,陸天麟和穆函在客廳品茶論道。


    “函兒,這麽重要的時刻,你怎麽不親自出馬?所有的計劃都是你製定的,由你親自執行不是更有把握嗎!”


    “雛鷹展翼高飛,必然經曆練。幼虎震嘯山林,豈可效犬狀?陸叔叔,既然選擇了就要承受。將來我們要麵對的戰鬥場麵還要遠艱辛於此,我不能每次都親事親為呀!況且這次我做好了詳細的安排,兄弟們隻要嚴格執行,應該不會發生意外。這次,我隻當對兄弟們的一次實戰考核罷了。陸叔叔,你放心,時機到了我會出馬的。同時,我也準備了一支預備力量,以備不時之需。”穆函平靜的臉上露著堅毅說道。


    “不知陳兄,可願同兄弟一道走一趟?”穆函忽然對著客房說道。


    “穆函兄弟,我可真是服你了,門框緊閉,你怎麽知道我在傾聽你們的談話?”陳少安兄妹打開房門,走了出來。


    “莫非?莫非你的修為已經…….?”陳少安猛然想起什麽,瞪大眼睛直直看著穆函。


    “嗬嗬,陳兄你太高看我了,哪有那麽容易?不過神識外放,卻是還可以做到的。再者令妹時而在窗前晃動,時而側首探視,我想陳兄也不會在閑著睡覺吧?而以陳兄的功力凝神聚氣,雙耳聽得丈許開外,應該不難吧!”


    “厲害!拋開功力修為不說,觀察細致入微,分析邏輯嚴謹,絲絲入扣。怪不得成此大業。”陳少安心悅誠服的說道。


    “那陳兄可否助我一臂之力?”


    “穆函兄弟,你手下能人輩出,高出陳某者不知幾許,何須再添陳某一小卒啊?”


    “驅除強虜,龍國再興,是每一個炎黃子孫的責任!”說完,穆函目光炯炯的看著陳少安,眼神中充滿了真誠和期待。


    陳少安迎視著穆函的目光,少頃兩個人的手握在了一起。


    “也算我一份!”“也算我一份!”兩個聲音幾乎同時響起。隻見陳美雲和陸涵婷快步走向穆、陳二人。兩女相互對視一眼,露出了針鋒相對的笑容。


    “哈哈哈!好!華夏怎無真豪傑,豈容蠻夷抖威風!有你們這批有誌有為的青年俊傑,大事可成!”陸天麟笑容可掬地點頭說道。


    “穆函兄弟,你把手下都派去大黑山了,我倆現在做什麽?”陳少安正色問道。


    “當然也去大黑山,以防不測。”


    “我也去!”“我也去!”陳美雲和陸函婷也同時說道。


    “陸小姐,我哥和穆函是你去戰場殺敵,我一身功夫也是不弱,去了能當個幫手!你一個文弱的千金大小姐,去了能做什麽?”陳美雲有些輕視的說道。


    “哼!打仗哪有不流血負傷的,我雖然不會功夫,但我會醫術,可以幫忙搶救傷員啊!”陸涵婷不服氣的撅著小嘴說道。


    “陸小姐,此戰並非尋常戰場,各方勢力交織在一起,兇險異常,根本沒有時間來救治傷員,所以你就不用去了。”穆函凝重地說道。


    “婷兒,穆函說的不錯,你就不要胡鬧了!”陸天麟也接過話來。


    “陳姑娘,此戰你也不必去了。我需要一個高手,來策應承德城裏的力量,還有你要保護在陸府的電台。如果遇突發事情,你可趕往華隆商社尋求幫助。”穆函見陳美雲有些得意,也十分鄭重地說道,“萬萬不可意氣用事啊!”


    陳美雲聽完有些不悅,但見陸涵婷也被拒絕,就不再言語。


    穆函、陳少安見狀,對視一眼,各迴房間收拾準備。半夜時分,兩人離開陸府直奔大黑山而去。此時,雨越下越大,本就崎嶇的山路的更加濕滑。


    “穆函兄弟,你為何把最後的戰鬥安排在這樣的鬼天氣裏呀?”


    “為將者當上識天文,下知地利,中通人和。陳兄,你這些日子可能也知道,我現在手中的力量精而不多,他們每一人幾乎都傾注我父輩們無數心血,我的為他們負責啊!如果不這樣安排,我們怎麽能逃過各方勢力數萬人馬的圍堵啊!也隻有這樣我們才能發揮武者的特長啊!”


    “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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