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日軍竭力掩蓋,但旅城的消息還是如神話故事般以最快的速度傳遍了國內國外。


    南京城內,大總統會議室內,蔣委員長手持一份電報,身邊黃埔眾將和嫡係將官眾人團團圍坐。


    “諸位對此有什麽看法呀!蔣委員長首先發言。“娘希匹的!一人屠一城,到底是真的假的呀!雨農你說說看。”老蔣首先點了將。


    “委座,自張少帥東北易幟以來,軍統稍微放鬆了對東北四省的監察,而旅城又被日本人占領多年,我們在那裏的力量略顯薄弱。不過從日軍的反應和我們的眼線發來的消息判斷,這則消息應該是真的。以日本人的實力現在也沒有查明真相,這個人也太可怕了!”


    “娘希匹的,真有這樣的高手嗎?要是能為我所用就好了。他要是能為黨國效力,我直接給他一個團。不過千萬不要讓日本來找我們國府的麻煩,日本人最愛興風作浪,況且他們這次吃了這麽大的虧。好了不提這件事了,諸位還是做好那些黨內叛徒的挑釁吧!”


    奉天城少帥府內,張少帥和榮臻、湯二虎、臧式毅、王哲、黃生等一幹軍政要員在吞雲吐霧。或是抽完了煙提神,張少帥神采飛揚地說道:“旅城的事情大家都聽說了吧,真他娘的解氣,大夥知不知道這位高人到底是何方神聖?有機會認識他,我一定和他拜把子!”出了一口悶氣的張少帥收斂起平時的斯文,一嘴匪氣。


    “媽了個巴子的,老帥遭黑手後,我真他娘的想帶領人馬把小日本全突突了,但我的熱河是窮山惡水,養不活多少兵,也沒什麽趁手的家夥。現在出現了這位大俠,真是叫人挑大拇指。”湯二虎咧著大嘴咧咧著,其他眾人也是紛紛叫好。


    日本關東軍總部,本莊繁、石原莞爾、土肥原賢二等人卻是眉頭緊鎖。“旅順事件,打亂了我們的部署,也給大日本帝國帶來了極壞的影響。”本莊繁憤怒的拍著桌子,“兇手有消息了嗎?”


    “現在雖然有了一點蛛絲馬跡,但還沒能確認。我已經派遣了,我最得力的助手歧男揚之去偵查此事了。”土肥原賢二謹慎的答道。


    “那就是什麽線索都沒有了?帝國軍隊遭此奇恥大辱,你們特高科必須盡快破案、緝拿兇手。”“嗨!”


    德國柏林國防部內,一片燈火通明。國防部長維爾納和斯徒登特、希普爾等軍官認真的分析著日軍旅順事件。


    “維爾納將軍,我幾乎可以肯定,日軍旅順事件絕對是東方魔龍的手法,高深莫測的龍國功夫,神鬼難防的龍國江湖奇術,登峰造極的槍法,這些都可以印證。”斯徒登特、希普爾兩人思索了一會兒得出了肯定的答案。


    “天啊,他是如何辦到的呢?簡直就是東方魔術。幸虧當年我們滿足了他的要求,否則真不知道會出現什麽樣的局麵。通知下去今天的會議嚴密封鎖消息,任何人不得透露。”維爾納嚴肅的說道。


    旅城的消息,在最短的時間裏也在奉天傳開了。在奉天女子中學裏,陸韻婷的正在做著艱難的選擇,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和自己有一麵之緣的穆函做的,現在聽說他還在昏迷之中,自己很想去看看他。去又怕給穆函帶來意想不到的麻煩,甚至暴漏。不去,自己又真的放心不下。“去?不去?”陸韻婷在寢室裏來迴的踱著腳步。


    同寢室的同學於佳、王英男、白麗笑著說,“我們的陸大美女怎麽心事重重的?是不是,為了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呀?”


    “去你們的,一群鬼丫頭。”陸韻婷紅著臉走出寢室來到在空蕩蕩的操場上。


    在秋日溫暖的陽光照耀下,陸韻婷唿吸著新鮮的空氣,看著樹上成雙結對的喜鵲在嘰嘰喳喳的叫著,陸韻婷的臉又紅了起來,她現在心理真的很矛盾,她真想立刻飛到穆函的身邊去照顧他,她想自己可能已經愛上了這個自己並不了解但卻從魔爪之下救下自己的男人,否則自從那晚以後,腦海裏怎麽總是他的身影呢?但少女特有的多情善感令她猶豫不決。


    韓星經過這些日子的休養,傷勢痊愈了。聽到旅城轟轟烈烈的消息。他真想現在就見見小時候的夥伴穆函哥,也真想和他再比比拳腳,現在自己是否能打的過小時候自己從未贏過的穆函呢?還有一人也是萬分焦急,隻是礙於姑娘家的矜持不好太過表現,那就是和穆函一起長大的黃曉薇。劉誌先的傷勢也好的差不多了,現在他想立刻組織起七老圖臥龍山的這股勢力投入到革命鬥爭中去。他心裏知道,雖然山上的人不多,但他們身手不凡,能以一當十,甚至以一當百,在山區遊擊戰中,日本鬼子三五個人都根本不是他們當中任何一個人的對手,更何況國民黨反動派呢。那天自己起來的很早,看見他們老兄弟當中的一個,正在教一個隻有十一二歲的小姑娘練飛鏢,就連那小姑娘身手,一般的大男人也不是對手。


    這天,劉誌先終於忍不住來找他們的軍師陳啟。“陳先生,我的傷勢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現在的革命鬥爭形勢十分嚴峻,我想立刻迴到組織當中去。臨走之前,我想冒昧的問一句,現在我們山中,除了老弱婦孺能拉起多少人?”


    “劉先生,真的很抱歉,我們這裏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現在我們還不能出山。”


    “啊?為什麽呢?你們不是很讚同社民黨的政治主張,也很向往革命嗎?現在怎麽又退縮了呢?”劉誌先一臉的焦急。


    “那好,我們山裏人實在,現在我帶你去一個地方。”陳啟冷靜地著領著劉誌先來到一處十分隱蔽的山坳裏。劉誌先看到鬢角微白的穆天毫,領著一百餘眾人分兩排站立站立在一座新墳前,每個人左臂都纏著黑紗,身上除了自己稱手的冷兵器外,還有和自己平時見得不太一樣的一把手槍和一隻步槍。


    “劉先生,我左邊這三十六人,都是我們當年義和團的後人,拳腳功夫我想你也知道,右邊這七十二人是從這山下的村民中挑選出來的,其實我們也都是親戚,平時我們也暗中傳授過他們不少功夫,一般人也不是對手。至於用槍我想說句不客氣的話,可能你們社民黨的正規部隊也比不上他們。陳啟隨意從左麵的一排,指出了一個人,“張震嶽,你給劉先生露一手。”


    “是。”一個身形魁梧的年輕人自隊伍中站出來,從兜中掏出三粒花生,往空中用力一拋,順勢拔槍,“啪、啪、啪”三聲槍響,三顆花生變成了粉末從空中飄落。劉誌先張大了嘴,“厲害、厲害,佩服、佩服。”


    “劉先生,最近我們的一位親人在旅城被日本人殺了,我們想去報仇,你看怎麽樣? 陳啟問道。


    “這不好吧!任何一次行動都要經過組織、領導研究批準才能執行,絕不能光憑頭腦感情用事,陳先生你們要冷靜呀!”


    “是的,任何一次軍事行動,事先都要經過周密的謀劃部署,我們這裏有了周詳的行動計劃和安排,就是我們人太少,不知劉先生能為我們調來多少人馬呀?”陳啟再次問道。


    其實劉誌先從中央根據地來到東北隻是帶來了社民黨關於東北革命鬥爭形勢的最新指示和秘密發展地下黨員的任務,文人出身的他身邊隻有兩名戰士保護。由於叛徒的出賣,整個旅城地下黨組織已經損失殆盡,能戰鬥的同誌為了保護他,全部犧牲了。劉誌先啞口了半晌,“我們在東北的勢力非常單薄,但是我可以領導你們行動,你們必須聽從我的指揮!”


    “劉先生,你一沒出人馬,二沒出槍支彈藥,再說你一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我們憑什麽聽你指揮?就憑你空口白話的說辭嗎?”穆天豪臉色沉了下來。


    “你們?你們?你們有沒有一點組織性、紀律性,你們有沒有一點政治覺悟,我領導你們,是黨對你們的信任,是黨給你們一次建功立業的機會,你們要找準自己的定位。”劉誌先真的急了,有些口不擇言。


    “什麽?”眾人聞言怒相而生,隊伍中韓星也是一臉通紅。


    “那好,既然如此,我們這些土匪高攀不起貴黨,劉先生請吧!震嶽送客。”


    韓星急的蹦了出來,“韓大爺,陳叔叔,各位叔伯、兄弟,劉老師是好意!他也是著急呀!”


    “一邊涼快去。”韓雲黑著臉,一腳踢飛了韓星。


    劉誌先見狀甩袖離開。他走後眾人放開臉色,“還是軍師高明,一場戲下來,就讓這個姓劉的現了原形,原來是個嘴把式!”


    “韓星呀,你沒有和你的劉老師透漏我們的實底吧?”陳啟還是不放心地問道。


    “當然沒有,我雖然很尊敬劉老師,劉老師的離開,我也很遺憾。但您交待的事情,我心裏還是有數的。”


    “那就好,今後我們山寨基地、各地聯係點和工廠的信息,任何人不得向外界透漏,否則軍法從事。從今天起,我們隊伍的保密等級提升為特級。”


    連續數日的搜捕調查沒有任何進展,藤川正雄和歧男揚之很是鬱悶。這天兩人正在喝酒,穆函剛從醫院迴來。


    “快來,木函君,我來介紹一下,這是從關東軍總司令部來調查案件的歧男揚之,也是我的好朋友。”


    “哦,歧男先生幸會、幸會。”穆函走過去,雙手握住歧男揚之,突然感覺一股兇猛的力道從他的雙手湧來,“哎呀,”穆函連忙化去內力,裝作很痛苦的樣子,身子一歪,“歧男君,你這是?”


    “哈哈,對不起木函君,我剛才大意了。”歧男揚之略帶嘲笑的說到。


    “歧男君,我不是和你說了嗎,你真的是多慮了。”


    三人又重新坐下,在幾名日本舞妓的輕歌曼舞中喝起酒來,“來,木函君這是我們三人在z國的第一次相聚,一定要盡興呦!”歧男揚之斜視著穆函,“好呀,不過我的酒量實在是有些慚愧。”穆函避開歧男揚之的眼神。


    “來,木函君,用支那話來講,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敬你一杯,”藤川正雄舉起酒杯。


    “不,藤川君,請原諒我違背你的意願,我想我們應該敬在這次事件中英勇捐軀的鬆田司令官等人。”穆函裝做很悲情的樣子。


    “對!木函君說的很有道理。”三個人同時端起酒杯朝半空一灑。


    喝酒的氣氛很濃厚,穆函也裝著樣子痛飲了幾杯,轉而很興奮的站起身來,和舞妓又唱又跳,一不小心跌在地上就順勢睡著了。


    藤川正雄看了歧男揚之一眼,“歧男君,木函一郎從來如此,隻要有酒有女人就很容易陶醉的。”


    “看來我真的是多慮了,隻是真不知道土原校長看中他什麽?”兩人邊說邊談。穆涵知道自己的表演,打消了他們的猜疑,索性就睡的很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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