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城外忽然出現了大批叛軍!


    南宮婉茹不可置信的看著來人:“怎麽會有叛軍!”


    “迴稟娘娘,叛軍掛的是戴親王的旗幟。最新章節全文閱讀”


    “戴親王……蘇子昭!”女子隻覺得一個晴天霹靂,“那不可能,戴親王是最聽陛下話的。”說著緊緊的抓著南宮明的胳膊:“二哥,我不相信,這子昭怎麽就會反了!”


    南宮明看著妹妹,轉身去拿佩劍:“我帶人去看看,你且安心在宮中,不要胡思亂想,等我迴來。溽”


    女子聞言,點了點頭,隻覺得腹中忽然一陣抽痛,表情在臉上一閃而逝。還是默默地送南宮明出去,才緩緩的扶著桌沿。


    “母後。”蘇遠江似乎看出了什麽,擔憂的抱著南宮婉茹的大腿。幽曇緩過神,這才看見皇後的臉色很不好,不由得一愣;“娘娘,您怎麽了?瞻”


    女子搖搖頭:“許是剛才情緒起伏太大,驚了胎氣了。”說著緩緩坐下,“你去請曲平來。”


    幽曇聞言,連忙就轉身跑了。


    南宮婉茹原本就憂心外麵局勢,眼下孩子又不知怎麽了,一時之間之覺得心力憔悴。


    “母後,不痛……”蘇遠江趴在南宮婉茹的膝蓋上,小手輕輕的揉著她的肚子,“母後有江兒。”


    女子看著他乖巧的樣子,不由得淺淺一笑:“江兒真乖。”


    小家夥抬頭一笑,暖意融融。


    曲平來的很快,看見皇後坐在那裏,一副虛弱的樣子,不由得一驚:“娘娘,可有覺得哪裏不好。”


    “還能有哪裏,自然是肚子。”女子說著,深深蹙眉,“剛才傳來叛軍圍城的消息,本宮或許是一下驚著了。”說著伸出手腕,一臉擔憂的看著他。


    蘇遠江被幽曇牽著站在一邊,可是卻一直擔憂的看著皇後,可憐巴巴的樣子。


    曲平小心翼翼的搭脈,片刻之後便漸漸蹙眉,說道:“娘娘最近可有吃過微臣囑咐之外的東西。”


    女子聞言,知道他的言下之意,搖了搖頭:“沒有,本宮的膳食都是太醫院的方子,每日也隻喝你調製的安胎藥,並沒有其他的東西。”說著一臉的擔憂,“是不是有什麽不妥的地方。”


    男子一時也不敢多說,隻是看著幽曇:“麻煩姑娘去把娘娘今日的飲食,還有安胎藥拿來我瞧瞧。”


    幽曇聞言,點了點頭,聽見南宮婉茹說道:“今日的安胎藥還沒來得及喝,就在旁邊。 [800]”


    幽曇聞言,便走過去端了過來:“娘娘沒喝,都已經涼透了。”


    曲平接過來,嗅了嗅,然後抿了一口,心中一驚:“娘娘,這安胎藥裏被人加了東西。”


    南宮婉茹手心一緊:“什麽東西!”


    “自然是損胎的東西。”男子放下手裏的碗,“那人加的分量極輕,可想必是日日都加,所以娘娘的孩子……”


    “怎麽!”


    “娘娘孩子現在很危險,要是再喝兩日這藥,恐怕就真的迴天乏術了。微臣要請幾位太醫一道會診,想辦法保住娘娘這一胎。”曲平說著,起身緩緩跪下,“微臣無能,未能顧全娘娘周全,請娘娘降罪。”


    “怎麽會這樣……”南宮婉茹不可置信的撫摸著自己的肚子,忽然抬頭看著幽曇,“本宮的藥一直是你親手打點的。”


    幽曇聞言,膝蓋一軟,連忙就跪下了:“娘娘明鑒,奴婢沒有要害娘娘,奴婢怎麽會害娘娘啊。”


    南宮婉茹驚疑不定的看著幽曇:“是啊,你沒有理由……”說著猛然一拍桌子,“那到底是誰要害本宮的孩子!”


    蘇遠江見她這個樣子,一下子就嚇哭了,可是又不敢哭出聲,隻能捂著小嘴,淚眼汪汪的。


    “娘娘息怒,當務之急微臣要先想辦法給娘娘保胎。”曲平深深的埋著頭。


    南宮婉茹攥著手心,泫然欲泣:“還不快去,要是本宮的孩子沒有了,你們……一個也跑不了!”


    “是。”男子磕了個頭,匆匆忙忙的就跑出去了。


    幽曇跪走到南宮婉茹的麵前,抓著她的袍子:“娘娘莫要傷心,娘娘洪福齊天,一定不會有事的。眼下不僅要保住孩子,還要抓住那個歹毒的人。”


    南宮婉茹看著她,終於落淚:“可是如今,到底是誰要害我呢……”說著目光落在一旁的蘇遠江的身上:要是放在以前,我一定會覺得是蕭末做的,可是如今……她已經死了呀。


    蘇遠江被她的目光一嚇,終於是繃不住了,眼淚嘩嘩的流。南宮婉茹見他可憐的樣子,招了招手:“江兒過來,母後抱抱。”


    小家夥遲疑了一下,還是伸出了手:“母後。”


    “母後的樣子是不是嚇到你了?”女子溫柔的拍拍他的背,輕輕的環著他,“江兒不怕,母後不是生江兒的氣。”


    “母後不怕,江兒保護母後。”小家夥在她懷中蹭了蹭眼淚,信誓旦旦的說道。


    女子聞言,鼻子一酸,落下一滴


    tang淚來。她一定要保住這個孩子,讓他快快長大,跟江兒一樣貼心懂事。


    至於江山,誰有能力就是誰的吧。隻是,蘇衡的心裏或許還是會讓蕭末的兒子做太子吧。


    怎麽辦……


    京都城外,此刻一陣肅殺之氣,寂靜的蔓延卻又勢不可擋。


    女子一身紅裝,騎在雪白的駿馬上,抬頭看著遠處高高的城樓,微微蹙眉:“我聽說皇後的哥哥南宮明帶兵在城內。”


    “隻有幾千兵馬。”蘇子昭說著,看了她一眼,“雖說是為了報仇,但是新婚就讓你跟來打仗,也真是不應該。”


    “我不在乎。”蕭瑟看著城樓,她此生最後在乎的人也已經永遠的離開她了,她還在乎什麽新婚。


    “你說霍家一直是京都的駐軍會不會出手。”


    “有霍思南在就不會。”男子說著策馬微微上前,“我們隻要困住這裏,在傳消息出去,擾亂蘇衡的軍心,不怕他不敗。”


    蕭瑟收迴目光,看著他不太偉岸的背影,悠悠道:“不是。”


    “什麽?”男子沒有聽清,迴頭看著她。


    女子冷冷一笑,伸手指著戴親王的大旗:“你我戴雁兩地已經聯姻,我要你自立為王。”


    蘇子昭微微一驚,蹙眉看著她:“你的野心太大了。”


    “不是野心。”蕭瑟悠悠道,“是此生的安穩,我要足夠強大,這樣才不會再任人擺布,才能過自己想過的日子。”


    男子看著她深深蹙眉。


    蕭瑟平靜的迴視他的目光:“我的野心,不過是一世安然而已。”


    蘇子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調轉馬頭,一言不發的走開了。


    寒風乍起,驚了地上的落雪。


    巫錦絮站在崖邊,極目遠眺,終於看見了緩緩靠近一線天的一眾人。微微眯著眸子,聽見有人來報。


    “皇上,蘇衡一行人正向一線天靠近。”


    秦雲舒聞言,手心微微一緊:“來了多少人。”


    “不過百餘騎。”


    “看來蘇衡還真是自負,當真隻帶了百來人過來。”秦雲舒看著錦絮,“都已經布置妥當了。”


    女子聞言,點了點頭,目光落在遠處漸漸的靠近的隊伍身上,轉身離開。聽見身後的雲舒說道:“小心。”


    “嗯。”錦絮點頭,沒有迴頭看他。


    白雪茫茫,女子一襲青衣,雪白的狐裘襯得她的臉格外的嬌豔,也格外的冰冷。披風下的手緊緊握著的是不刃的鋼刀,隻有五寸,原來握在手中卻是那麽的沉重。


    一線天。


    蘇衡一身戎裝坐在漆黑的戰馬上,抬頭看著前方,安靜無比。眉心微微一動,聽見楚睿策馬上前:“陛下小心,一定有埋伏。”


    蘇衡不語,依舊策馬上前,緩緩走向約定的地方。光透過頭頂兩側高聳的絕壁斜照進來,竟然顯得更加陰沉。


    南宮肅微微眯著眸子,沉聲對身邊的副將說:“待會兒隻要巫錦絮一出現,就找機會殺了她。”


    “是。”


    男子握緊了韁繩,看著走在最前麵的身影,聲音沉了又沉:“那個奚夫人,也留不得了。”


    副將一愣,有些為難:“可是陛下他……”


    “兩軍交戰,有個什麽意外都是正常的。”南宮肅不以為意,“殺,無赦。”


    “是。”


    蘇衡抬頭看著幽幽的峽穀,揚聲道:“孤已經來了,出來見我。”


    清晰深沉的聲音在峽穀中迴響,久久沒有人迴應。而蘇衡的手下都繃緊了神經,四下張望,生怕一個不留神死於非命。


    不知過了多久,遠處傳來了踏雪的聲音,一步步一聲聲,很輕很清晰。


    蘇衡手心不由得一緊,抬頭就看去,便看見了他朝思暮想,魂牽夢縈的人,那個隻要想起就會紮到心尖的人。


    “錦絮。”喃喃一聲,隻有自己聽得見。


    巫錦絮停在了距離他兩丈開外的地方,抬頭看著他,清冽的聲音響起:“陛下。”


    “真好,還能聽見你叫孤。”男子的聲音聽不出情緒,看向她身後的霍思兒還有奚溪,冷冷一笑:“怎麽,不僅僅是右丞相,連霍家也要造反麽。”


    霍思兒輕哼一聲,手中握著的繩子牢牢的綁著奚溪,也不說話。


    奚溪自看見蘇衡便止不住的流淚,卻一直咬著唇一言不發。其實她本不想連累蘇衡的大局,可是卻還是忍不住想要看看蘇衡會不會為自己而來。


    如今,看見他就在那裏,她卻不敢麵對。自己最愛的男人,究竟是為了自己而來,還是為了別人……


    “陛下何苦這樣說。”青衣女子仰著臉,一臉清冷的看著蘇衡,“其實,要不是被人擄劫,錦絮是不會離開皇宮,不會離開陛下的。”


    此話一出,驚了蘇衡,也驚了高處一直俯視凝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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