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遙!朕殺了你!”


    “啊……”阿遙驚慌的不知所措,在錦夜的懷裏亂蹭。


    秦雲舒見狀更加火冒三丈,飛身就撲了過去。孤錦夜無奈,一隻手攥著衣襟,一隻手臂攔在雲舒麵前:“皇上,這是個誤會。”


    男子看著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青衣公子纖細的鎖骨還若隱若現的。


    “你……你告訴朕這哪裏是誤會了。”說著看見錦夜腰間的那隻小手,拿起扇子就狠狠的敲了下去,“還抱著!躪”


    “啊!”尉遲遙驚叫一聲抽迴手,淚眼汪汪的看著秦雲舒,“都說了是誤會了。”


    “誤會你倆抱的那麽緊!”男子說著一把把錦夜拽進了自己身邊,瞪著阿遙,“你知道她是誰麽,你也敢抱!崾”


    “皇上。”錦夜無奈的喊了一聲,可是對方一點兒反應也沒有。


    阿遙見雲舒兇神惡煞的樣子,無奈自己真的是清白的啊,就算是襲胸了……那也是被迫的好不好!


    想到這裏,一雙棕灰色的眼睛可憐兮兮的看向了孤錦夜。錦夜抽了抽唇角:看來以後自己絕對不能做壞事。


    秦雲舒看見他們眉來眼去的,怒火中燒,上前就把尉遲遙往外拽:“朕今天要跟你決鬥!”


    “決鬥?”錦夜蹙眉。


    “決鬥!”阿遙大驚。


    秦雲舒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拔了韓桂腰間的長劍,指著尉遲遙:“剛才哪隻手摟的,朕先剁了它!”


    阿遙一嚇,趕緊把兩隻手都背到了身後。


    思南見狀“噗嗤”就笑了,錦夜已經理好衣服,白了她一眼,看見雲舒提劍就衝了過去,大步就攔在了他們之間。


    唉,真是麻煩。尉遲遙是女子這件事她又不能說。


    “錦夜?”秦雲舒看著她,眼中的憤怒變成了吃驚,就快要變成失落了。


    “雲舒,我有話跟你說。”語氣很輕,放在此情此景,一般讓人想到的就是——我們分開吧。


    男子一愣。


    “思南,帶殿下迴去。”錦夜說話間隻看著雲舒,知道偌大的園子變得安靜異常。


    男子“哐啷”一聲扔了劍:“你要說什麽就說吧,反正我還是會砍了尉遲遙的。”


    “我不喜歡她。”錦夜覺得自己說這句話真是好笑,看見他明顯一副不相信的樣子,無奈一笑。“她也不喜歡我。”


    “你當朕蠢麽,不喜歡還抱著……還……還那樣……”


    “哪樣了?”錦夜微微側頭,含笑看他。


    秦雲舒想起剛才的畫麵,臉色一紅,細聲道:“就是……那樣……”


    “雲舒。”錦夜走到他跟前,輕聲道,“阿遙喜歡的人是……巫星。”


    秦雲舒以為自己聽錯了,瞪大了眼睛看著她:“胡說,他們……他們……”


    “當初皇上也不知道錦夜是女子啊。”青衣公子淺淺笑道,“他的秘密被我發現了,怕我說出去而已。”


    “他威脅你了!”男子一驚。


    “是啊,拉拉扯扯的就變成那樣了。”孤錦夜溫柔一笑,“我說,隻要他跟你一直友好的相處下去,西蜀和雲嵐能作為長久邦交,這樣的秘密我為什麽不守口如瓶呢。”


    秦雲舒看著她,忽然就笑了:“還是錦夜厲害。”說著就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熊抱。


    女子依偎在他懷裏,甜甜的笑了。忽然聽見他在耳畔輕聲說:“錦夜,我也想跟你拉拉扯扯的。”


    ……


    “你就知道胡說,那些黑衣人審得怎樣了?”青衣公子正色道。


    雲舒依舊抱著她:“牙口緊得很,本就隻活捉了三個,昨兒個還有一個沒看住,自盡了。”


    “情理之中的。”錦夜若有所思。


    “巫星說,那個金刀男子是天下第一刀,叫楚睿。”秦雲舒微微放開她,蹙眉道,“是東傲的人。”


    錦夜看著他,心裏自然清楚。


    “錦夜,我覺得東傲想要吃了我們。”男子微微斂目,“他要這天下。”


    “雲舒。”錦夜微微蹙眉,他才剛登基,這樣的事實擺在他麵前,總覺得太突然了。


    秦雲舒緊了緊手心:“你別告訴我不是,否則雲嵐為什麽匆匆來示好。”


    她,無言以對。


    “錦夜,要是廖月是站在這樣的立場來到你麵前,你能跟他對抗嗎?”男子問的鄭重。


    錦夜心裏一驚,她明白他的意思——如果兩國交鋒,她能否手刃廖月!


    沉默良久,青衣公子無奈一歎:“我不知道。”這樣的問題,她現在無法迴答。


    且不說廖月跟她的關係,退一萬步講她也是東傲人啊。


    秦雲舒深深的看著她,不再說話。


    清風台,後院的偏僻的廂房。


    男子妃色的長袍在地上拖出沙沙的聲音,當他推開門之後不


    禁掩唇蹙眉:“不會死在我這兒吧。”


    “胡說什麽呢。”廖月白了他一眼,聽見床上的人冷笑道:“想不到我楚睿竟然會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傷的這麽重……簡直是……”


    清風見廖月的臉色不好,不禁道:“好啦,少說兩句吧,有這個力氣說話還不如用來喘氣呢。”說著看了看一旁淩亂帶血的繃帶,“髒死了,來人啊,收拾一下。”


    “叫你的手下送你迴去吧。”廖月蹙眉道,“這傷勢不輕,恐怕隻有我爹……”


    “不行,我一定要找到那小子。”楚睿怒道,“我發誓,我要是不把我的金刀捅到他的心窩裏,我就不姓……”


    “楚大人,我勸你慎言。”清風含笑,“恐怕這天下能把刀捅進她胸口人還真沒有呢。”說著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廖月。


    “你什麽意思。”楚睿臉上的刀疤抽了抽,“你們知道那青衣小子是誰?”


    “哎呀。”清風說著轉身道,“不關我的事,你們這些人,把我的屋子都弄臭了。”說著便扭著小蠻腰出去了。


    楚睿看著廖月:“丞相大人,他什麽意思。”


    “你別多想,我會啟奏皇上,你還是盡早迴去醫治吧。”廖月說著起身,“我寫一封信你帶給我爹,他自會盡力。”


    “皇上交代的事情下官沒有辦好,有什麽臉麵迴去。”楚睿說著想起孤錦夜那柔柔弱弱的樣子,“就算迴去也要把那小子抓迴去。”


    廖月手心一緊,迴頭看著楚睿憤憤地樣子。他太了解這個男人了,固執起來是一根筋的。


    小錦啊小錦,你怎麽偏偏就捅了他。


    “阿嚏!”


    花園裏的千鯉池,青衣公子打了個噴嚏,引得身邊的人側目:“著涼了?”


    “不是。”錦夜盯著湖麵,手裏的魚竿因為剛才的噴嚏抖了一下,魚兒全散了。


    “對了,那天你跟雲舒說什麽了,他怎麽忽然就不生氣了。而且……”阿遙蹙了蹙眉頭,“我總覺得他後來看我眼神怪怪的。”


    “可能是他覺得自己嚇到了殿下,內疚吧。”錦夜說的麵不改色。


    “是麽。”阿遙撐著腦袋,看著她清秀的側臉:“雲舒知道你是女的?”


    錦夜白了她一眼,心說你這是廢話。


    “她是怎麽知道?”一臉的好奇。


    錦夜腦海裏迅速閃過一個畫麵……呃……咳咳,少兒不宜吧。


    “不記得了,依稀是個意外,就像我們一樣。”青衣公子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眨都不眨。


    “你們……為什麽不在一起,雲舒看上去真的很喜歡你。”


    “還不是時候。”


    “什麽叫不是時候。”小丫頭嘟嘴,“你那麽厲害,雲舒也那麽厲害,有什麽可怕的。”


    錦夜側頭看她,淺淺一笑:“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說著就覺得手心一沉,聽見阿遙叫道:“上鉤了上鉤了!”


    青衣公子用力抬起魚竿,就見一隻大錦鯉躍出了水麵,阿遙歡唿雀躍:“我就知道你一定釣的到,你看看多大啊。”說著眨了眨眼看向錦夜,“能吃麽?”


    天山沒有錦鯉。


    “哎呀,我的公子啊,您怎麽……您怎麽能釣池子裏的錦鯉呢。”劉仁匆匆而來,便看見魚兒已經被拖出水麵了。


    錦夜看著他,淡淡道:“殿下想釣魚。”


    “是啊,我從來都沒有釣過魚呢。”


    “這……”劉仁一頭霧水,“殿下想釣魚怎麽不自己釣呢?”


    “因為我不會啊。”阿遙自然而然的說道,然後就看見錦夜伸手把魚又放了迴去,“怎麽又放迴去了?”


    “這是皇上的魚。”青衣公子收了魚竿,“他很喜歡。”


    阿遙聞言一愣,深深的看著孤錦夜的表情,就想要看出點什麽,可是她平靜的臉上什麽也沒有。


    “管家,找我什麽事。”


    劉仁見錦夜把魚放迴去了,也舒了一口氣:“是三殿下迴來了,已經在朝夕閣了。”


    錦夜一喜:“那麗太妃呢?”


    “也一道迴來了。”


    “三殿下是誰,麗太妃又是誰?”阿遙像個跟屁蟲一樣湊在錦夜身邊。


    青衣公子掏出汗巾擦了擦手:“殿下要一道去麽?”


    “好啊。”小丫頭很是開心,跟在錦夜身邊嘰嘰喳喳的,“我聽說雲舒又個弟弟出家了是不是。”


    錦夜無奈一笑,以前怎麽沒發現她是這麽一個話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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