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龍飛吃了早餐向省體委主任請了假,便坐車來到了孔德中學。雖然離開隻有幾天,但傻巴覺得像離開幾年似的,一切是那麽熟悉,那麽親切。


    “龍飛,迴來了。”一位同班同學看到龍飛親切地說:“你到那裏去了,這麽長的時間沒看到你。”


    龍飛笑了笑,說:“這不是迴來了嗎?”


    “龍飛,我以為你穿越了,在那裏修煉呀!”這時,班上的學習委員陳剛發現了龍飛。


    “這不是龍飛嗎?越來越帥了。”一位班上的女同學說。


    ……


    龍飛一路走著,不斷有同學與他打招唿,其中也包括外班的同學。大家都是用尊重友好的目光和親密的語言和龍飛打著招唿。


    但是,龍飛始終沒有發現婷婷。


    龍飛找到班主任,班主任見到傻巴,也非常高興:“龍飛,想不到你去了不幾天,同學們都念念不忘地叨嘮你呢。”


    “老師,我今天來是參加奧賽選撥賽的。”


    “歡迎,你一定會考出優秀成績的。”


    龍飛搖了搖頭說:“耽誤了好多課,我心裏沒底。”


    “沒關係,你已經非常了不起了。”


    “謝謝班主任。馬上就要考試了,我迴教室了。”龍飛說著迴到教室。


    上午考數學、英語,下午考物、化學。


    在上午考試中,由於龍飛基礎牢固,加之在省體委訓練中心的老師精心輔導,深層次的分析,突破了平時教學隻講究講懂的界麵。上午兩場考試下來,龍飛的考卷上沒有留下空白。監考老師看到傻巴做的卷子,微笑著對龍飛說:“非常不錯!”


    上午十二點鍾考完,下了考場之後,龍飛第一個念頭就是找婷婷。當龍飛走到婷婷門口時,腳步一下子沉重起來,他不由得想起那個風雪的夜晚,婷婷把自己從家裏趕了出來,他曾經也發誓不想進這個家門了,然而婷婷的一句話,他又鬼使神差地迴到了這個家。此時他心裏矛盾極了。


    這時,龍飛想起了恩師蘇老師的話:“龍飛,我們的情同父子,你千萬不能做對不住婷婷的事。”


    “我沒有啊!”


    龍飛站在門口,幾次伸出敲門的手,又縮了迴來,此時的手仿佛有千斤重。


    這時,一個來自久遠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挑磚的,我爸爸找你。”


    “帶上這二百元,給媽買點好吃的。”


    “龍飛,我愛你!”


    ……


    婷婷對自己關愛的畫麵像電影的蒙太奇,一個畫麵又一個畫麵閃現著。


    “我龍飛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為什麽這麽小肚雞腸?”他終於鼓起勇氣準備敲門。


    恰在這時門無聲地開了。


    龍飛望著婷婷有些憔悴的臉,一下子心痛了起來:“婷婷,你瘦了。”


    “龍飛哥!”當婷婷聽到這句話時,激動得哭了。撲在龍飛懷裏,像一對久別重逢的戀人,沒有語言表達,隻有眼淚和擁抱。


    龍飛看到婷婷激動的樣子,笑著說:“你看,這麽大了,還像個孩子似的哭鼻子。”


    “哥!!”婷婷把龍飛抱得更緊了。


    “婷婷,這還在房外呢,鄰居看到了。”


    “我不怕!”


    “好,好,我們進屋!”


    “我要你抱著我!”婷婷仍是滿臉淚花。


    龍飛沒法,便把婷婷抱進屋,關了門,然後把婷婷放在沙發上,坐好。這時,龍飛發現餐廳的桌上擺滿了一桌子菜,正突突地冒著熱氣。


    “婷婷,你上午沒有參加考試?”


    “我沒有報名。”


    “為什麽?”


    “我不想考。”


    “你呀!你的英語成績在學校是一流的呀!機會來了,你為什麽不試一試,我想你要去考一定比我考得好。”


    “哥,我實在沒心思,也沒勇氣。”


    “你的心思那去了,勇氣那去了。”


    “我對不住你,那天把你趕了出去,我的心就空著。我恨自己,也恨你,甚至我想到死。生活沒意思,活得沒意思。”


    “婷婷,我的心你應該知道,雖然現在我們是學生,不能談戀愛,而且我沒有結婚,又有了小孩了。我曾經怪我媽,也怪我自己,沒有把持住自己。但是,在我的心裏,如果從愛情的角度上講,你永遠是我的至愛,任何人也不能替代。你說的那個美卉,確實對我很好,也愛我。但是我一再告訴她,我們是異姓兄妹。她有困難,我會毫不猶豫地去幫她。這次她打死了人,我有責任,如果我不把歹徒打倒在地,她也不會打死歹徒。她是一個女孩,牢房裏那種不是人過的生活,她能承受嗎?我替她坐牢,因為我是她哥哥,她是一個女孩,她幫了我不少忙,我不能忘恩負義。”


    “嗯。我懂了。”婷婷終於明白了龍飛的苦心,是自己錯怪了龍飛,自己傷害了傻巴不算,同時也傷害了自己。此時,婷婷內疚地說:“龍飛哥,我錯怪了你了。”婷婷說著,依偎在龍飛身上,淚花連連地說:“哥,我錯了,你罰我吧!”


    “怎麽罰你?”


    “你想怎麽罰就怎樣。”婷婷溫柔地把頭靠在龍飛身上,漫情地說:“我以後一定要好好待你。”


    “婷婷,隻要你今後,不再說:我以後再也不想看見你這句話,就可以。”龍飛笑著說。


    “不會,永遠不會,天塌地陷也不會,我今天終於明白了你的心。”婷婷說著,閉著眼睛說:“親我一下!”


    龍飛一下子激動起來,不由自主地和婷婷親熱起來。此時一個聲音告訴他,不能越過極限,於是輕輕地推開婷婷,說:“婷婷,我怕控製不住了。”


    “我願意,今生今世,我愛你,不管你以後怎樣,我都是你的。”


    “那你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麽條件?”


    “用心讀書,開心生活,迎接高考。”


    “嗯,有了你,我什麽都願意。”婷婷臉上出現燦爛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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