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飛跟著霍華德來到市一中籃球場。霍華德對龍飛特別感興趣,像教自己的兒子一樣專心從投球、運球、罰球等關於籃球的每一個細節,都不厭其煩地給龍飛詳細講解,認真示範。雖然霍華德的中文不很流利,但是,我飛聽得懂。而且,霍華德關於許多有關籃球的現代理念從理論到動作示範都講得深入淺出,比喻生動。


    龍飛完全被霍華德高超的籃球理論和實踐迷住了。每天早晨,霍華德會準時出現在孔德中學後麵的臥龍嶺,對龍飛進行體能強化訓練。而且一次比一次要求嚴格。有時,龍飛一口氣要上下臥龍嶺五個來迴,霍華德才叫停。在臥龍嶺的山頂上,龍飛穿行在那些石林中,多達上千次。有時,累得龍飛站不起來了。但是,霍華德並未去扶他,還是要龍飛堅強的地站起來。龍飛對霍華德的嚴厲,從來不叫一聲苦,總是咬牙堅持。每次訓練完畢,霍華德總是拍著龍飛的肩膀說:“龍飛同學,你是中國人的驕傲,非常棒!”


    霍華德不但把龍飛當學生,而且當朋友看待。他這次到中國來,大部分的時間都消耗在對傻巴的精心教誨上。為了訓練龍飛的體能,他自己都瘦了好幾公斤。


    霍華德教了龍飛一個星期後,就迴美國了。臨行前,他留了電話號碼給龍飛,同時也留下了龍飛的電話號碼。並誠意邀請到美國打球,被龍飛婉言謝絕了。


    這一個星期,龍飛由於和霍華德學打籃球,並進行獨特體能訓練,基本上沒有去省體委訓練館去訓練。這使籃球教練張長子很是惱火。認為龍飛很傲氣,瞧不起自己。


    張教練也是一個很有個性的教練。他打了好幾次電話給龍飛,龍飛總是失約,他沒有趕到省體委訓練館和隊員們一起進行磨合訓練,張長子心裏很不舒服。


    第八天,八一隊來到長沙,張長子打電話給汪教練說:“大炮,你那個幹兒子,我不想要了,他太傲氣,不好管。”


    “長子,那好,我喜歡,我正想要他辭職呢?”


    “大炮,你這人真不是東西!”


    “我是人,不是東西。”停了停,汪大炮關心地問:“長子,我的幹兒子怎麽啦?”


    “他三天打魚,四天曬網,一個禮拜,他隻到這裏一次,而且是匆匆地呆了一會,就走了。你說,他再厲害,如果沒有隊友的配合,又有什麽用?籃球運動是集體運動,來不得個人英雄主義的。”


    “嗯。長子,你也不要把他一棍子打死。給他一個替補吧,他的實力還是很強的,你自己也誇了他的,把他比作原子彈,這是你說的。現在你又說不要他了,道理也說不過去吧。”汪教練替龍飛求情。


    “大炮,我也知道他是個好苗子。但是,他不聽指揮,這樣的苗子又有什麽作用。是這樣吧,明天就要打比賽了,就按你說的辦,當個替補隊員吧。”


    汪大炮見到張長子安排龍飛當替補隊員,心裏很不是滋味。這幾天傻巴究竟幹什麽去了,他想了解明白。他深知,龍飛不是一個做事不認真的人。


    汪大炮撥通了龍飛的電話。


    “幹兒子!”


    “嗯,老師,您好!”


    “這幾天你到那裏去了,你答應張教練訓練籃球,怎麽不來,張教練對你很不滿意。”


    “老師,我有重要事,不過請您放心,明天這一場球我一定打得很精彩的。”


    “吹什麽牛皮?你是籃球天才呀!”


    “老師,您放心,我有信心打好這場球的。”


    “那我問你,這幾天,你為什麽不來體育館訓練。”


    “我在學籃球?”


    “跟誰學?”


    “美國教練。”


    “真有這麽迴事?”


    “嗯,在幹爹麵前,我敢說假嗎?”


    “那個美國佬的技術怎樣?”


    “魔術隊的教練,世界一流。”


    “你怎麽認識的。”


    “保密。”


    “他現在在哪?”汪教練問。


    “迴美國去了”


    “幹兒子,如果真是你說的這樣,明天你跟幹爹坐在一起,幹爹要看看張長子有多大能耐。”


    “放心,隻要有上場的機會,我一定爭起這口氣兒。”龍飛語氣很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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