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飛見母親蘇醒了過來,心裏很高興。今天是他最開心的一天,多年的努力,總算有成績了。


    龍飛深知這次戰勝了阿雄,就意味著邁進了亞運會門檻,如果能在亞運會拿到獎牌,他龍飛就是名人了。


    人生能有幾迴搏,龍飛暗暗下了決心,無論遇到多大困難,他決不能退縮。


    這時,春豔帶著小龍、小鳳走進了病房見母親醒了過來,高興地喊:“媽!”


    “春豔、崽呀!媽苦了你了。”謝春花動情地說。


    “不苦,您是我媽,春豔苦也是應該的。”


    “飛兒呀!這次春豔為了送我到醫院,吃了好多苦,媽知道,春豔借那些錢,是用眼淚堆上來的,媽心裏明白得很。”


    “春豔,你在村裏借了多少錢?”傻巴問。


    “一千二百多元。”


    “春豔,這個問題,我一定想辦法寄錢迴家,把錢還了。”


    “哥,你要讀書,那來的錢。哥,村裏人好,要我不要著急。”


    龍飛望著春豔黑瘦的臉,單薄的衣服,在這寒冷的冬季,凍得發抖。一股憐愛之心油然而生。春豔為了這個家吃苦耐勞,過早地挑起一副常人難以挑起的家庭重擔。


    龍飛不是冷血動物。春豔的善良、無私、堅強。傻巴心裏明白。此時此刻,傻衛感動地脫下自己的外衣,把自己穿的棉毛衫脫了下來,走到春豔麵前說:“春豔,哥沒有照顧好你,天氣冷先穿上哥的衣服,等一下,哥到街上去給你買新衣。”


    春豔見龍飛脫下自己的衣服給自己穿,一股暖流頓時湧遍全身,感動的淚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說:“哥,我不穿,我挺得住。新衣服也不要買了,家裏還有件舊的。因送媽住院,急了沒帶來。”


    “媽媽,我也要新衣服。”小龍扯著春豔的褲腳說。


    “我也要。”小鳳說。


    龍飛蹲下身說:“小龍、小鳳爸爸給你們買。”


    “你是我爸爸嗎?”小龍疑惑地問。


    龍飛點了點頭,說:“是。”


    “爸爸!”小龍一頭撲向龍飛懷裏,說:“爸爸,您為什麽不迴家?”


    “爸要讀書。”龍飛緊緊地抱著兒子小龍,感動地說:“小龍,你有一個好媽媽,你在家要聽媽媽和***話。”


    “爸,我們迴去吧,這裏不好。”


    “等奶奶病好了,我們就迴去。”


    “爸爸。”小鳳見小龍抱著龍飛也走過來,抱住龍飛的頭說:“爸爸我要讀書。”


    “好,等過了年,爸送你去讀書。”


    “好爸爸。”小鳳用小嘴在龍飛的臉上親了一口。這時,在燈光下,春豔發現了龍飛臉上青了一大塊,便走到龍飛麵前,把棉毛衫重新披在龍飛身上,低聲地問:“哥,你臉是打拳打的嗎?”


    “嗯”


    “你這次與誰打比賽,他為何這麽狠。春豔一邊說一邊用手輕輕地撫摸著龍飛已成紫色的臉。”


    “同島國人,他的傷比我還厲害。”


    “打贏了嗎?”


    “贏了。”


    “哥,你以後不打拳可以嗎?”


    “不行,我還想參加亞運會拳擊比賽。”


    春豔不懂,搖了搖頭說:“打拳危險,你可不能出什麽事。”


    “放心吧,不會的。”


    這時,謝春花由於輸了血,精神漸漸恢複了一些。她望著龍飛疲勞的神態,對龍飛說:“春豔,你三天沒有睡覺了,飛今天晚上,你帶崽和龍飛一起到街上開個房子,好好睡一覺。媽現在好些了你們不要守了。”


    龍飛也感到疲倦極了。全身像散了架似的。見母親精神確實好些了,便用抄好的手機號碼遞給護士,然後對母親說:“我去陪春豔買件棉毛衫,等一會,我再來陪您。”


    “飛兒,不要了,媽自己的病自己知道,死不了,你就放心去吧。”


    這時,醫生又用聽診器,聽了一下謝春花的身體恢複情況,對龍飛說:“你母親的病,基本穩定了,脫離了危險期。”


    龍飛見醫生這樣說,才放心和春豔一起到街上去,給春豔買了件棉毛衫。又給小龍、小鳳買兩件衣服。龍飛才感覺餓極了。於是帶著春豔、小龍、小鳳一起去到一家快餐店,坐了下來,傻巴說:“春豔,還吃點吧。”春豔搖了搖頭說:“我吃飽了。”


    這時小龍說:“媽沒吃飯隻吃了一個饃饃。”


    龍飛望著春豔瘦瘦的臉蛋,一股酸楚的情感湧遍全身。春豔為了這個家,真是操碎了心,她才十八歲啊!龍飛感到眼淚在眼眶裏打轉,說:“春豔,人是鐵,飯是鋼,吃點飯都去節省,身體垮了怎麽辦?這個家能少了你嗎?我常年不在家,如果你經常這樣,你就是鐵打的,也有垮的一天。”


    “哥,我會注意自己的。”


    “好,今天我就和哥一起把飯吃飽,放心,我有辦法讓你們吃飽飯,你要相信哥。”


    “嗯”


    “現在我就看著你吃飯,這店子裏的規矩,就是飯管飽。”


    於是,龍飛叫了兩樣菜,一家人把饑餓的肚子填飽了。


    吃了飯,龍飛在招待所開了房,先讓小龍、小鳳洗了個熱水澡,春豔給他們換了新衣服,放在床上睡著了。


    龍飛要春豔去洗澡,春豔低聲說:“我們一起去洗吧,我想給你擦擦背。”


    龍飛知道自己已經快一年沒有和春豔親熱了。雖然兩個人沒有正式結婚,但是已經是事實上的夫妻了。春豔正處花季的年齡,不可能對愛無動於衷,不過是不好對人言。無情的現實使她隻有把愛封閉起來。


    龍飛知道春豔提出和他一起洗澡,龍飛知道醉翁之意不在酒,自己現在扮演是丈夫的角色,老婆對丈夫有性要求,是理所當然的。


    龍飛沒有拒絕春豔。於是倆個人在衛生間一起一絲不掛地洗起澡來,春豔非常細心,溫柔地把傻巴從上到下擦洗著。


    龍飛看著春豔瘦瘦的身材,一股憐愛之情使龍飛情不自禁地把春豔抱了起來。春豔閉著眼睛,盡情地享受著一年難得的一次愛的洗禮,春豔高興的流出了眼淚。


    龍飛看到春豔流淚,便不解地問:“春豔,你不願意。”


    “弟,我高興,你日吧。”


    龍飛激動地說:“春豔,我沒有盡到做丈夫的責任。”


    “弟,你不要這麽說,隻要你心裏有我就知足了,我愛你,我願為你做任何事。”


    “春豔,你不要對我太好了。我……”龍飛欲言又止。


    “不要說了,隻怨我的命苦,到床上去好嗎?”


    “我怕弄醒小龍、小鳳他們。”


    “沒關係,我輕點。”


    “不,今天我受不了。我會喊的。你在這裏做吧!他們聽不見。”


    龍飛見春豔這麽說,便在衛生間裏與春豔做起愛來。春豔由於對龍飛愛得刻骨銘心。所以,當傻巴的小弟弟一進入的時候,她就處在高度的興奮和激動之中,緊緊地摟著龍飛,盡情地享受著一年來,早盼、晚盼、夢盼的愛。


    事後春豔對龍飛說:“弟,你今天對我的愛我永遠也不會忘記的,有你的這份愛,我春豔變牛、變馬也心甘情願。”


    龍飛說:“我們今後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你要學會照顧自己,不要像今天一樣,連吃都舍不得。”


    “哥,你不曉得,多節省一塊錢,就多個方便,沒有那一元錢,向別借,好難開口。”


    “嗯”


    “春豔以後,絕對不能靠省吃飯來省錢,如果把身體弄垮了,連累的是一家人。”


    “嗯”


    “我去陪媽了,你好好休息。”龍飛一邊說,一邊穿好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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