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很快過去了。新學期開始了。經過一個寒假的調適,同學們重新聚在一起,都仿佛變得比平時親切起來。學校對全校高一進行大調整,進行文理分科。龍飛學理科,婷婷學文科,倆個也不在一個班級。但這並不影響倆人的親密關係。這次期終考試,龍飛奪得了全校年級第一名。數學和物理得了滿分。他比第二名高了三十分。他一下子成了學校的風雲人物。但是,龍飛卻很低調,他心裏總是打著鼓,怕自己與春豔有孩子的事被學學校知道。他心裏非常清楚,春豔並沒有打胎。母親很想孫子,春豔也想把孩子生下來。


    蘇婷婷數學以前是弱項,由於龍飛的傾心輔導彌補了她的不足,所以她對自己考大學也增強了信心。


    隨著時間的推移,龍飛越來越掛念春豔肚子裏的孩子。雖然自己沒有初為人父的心裏準備。但是,龍飛知道這個孩子一定會來到這個世界上,不管自己喜不喜歡。他必須接受這個事實,同時,也必須承擔一個作父親的責任,他是男子漢,不能把這個責任推卸給一個弱女孩,如今首要的是如何保持這個秘密不被學校裏知道,特別是婷婷。


    開學一個月後,龍飛果然接到了春豔的來信。他懷著惴惴不安的心情拆開了信。


    弟: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生了。你猜猜,是男兒還是女兒。我告訴你,是雙胞胎:龍鳳胎。還有一個更奇的事呢,我生的那天晚上,屋裏突然進來兩條大蛇,好大的大蛇,蛇身有大菜碗那麽大,嚇死我了。後來,孩子下地,蛇也不見了。母親高興極了,小孩子長得可愛極了,男孩像你,女兒比我漂亮。女孩先下地。姐弟倆很乖,每天吃了奶,就是睡覺。目前我奶水還算供得上,媽仿佛一下子年輕了許多,病也好了許多,每天忙上忙下。


    弟,這倆個孩子雖然來得不是時候,但是,我還是很高興,他們健康、可愛。村裏人都說,我家住的石林有仙氣、出的後代都比前代強。


    弟,在這裏我要告訴你一件事,鄉計劃生育到了我家裏,要罰我們的錢。我說我沒錢,他們看了我家的情況,都搖了搖頭走了。弟,大概沒有什麽事,這幾天鄉幹部都沒來,菩薩保佑平安無事。


    弟,現在家裏一下子又多了兩個口,我也沒有思想準備,過去我把一切想得太簡單了。現在,你讀書要錢,我們一家四口要錢,現在我帶小孩,又不能出去做生意,我不想跟你想求什麽。


    弟,現在是走一步看一步了。人不死,糧不斷。弟,你放心隻要有妹在,我會想辦法的,你就安心讀書吧。


    姐:春豔


    2000年10月15日


    龍飛看完信,不知為什麽,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他擔心的事還是出現了。自己該怎麽辦?是喜還是憂,一切都已經成了事實。他做了父親了,他肩上的擔子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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