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當然不會跑動,動物或者人類才會。


    所以準確來說,是一個長著金腦瓜子的人如同無頭蒼蠅一般亂跑,直接跌落進了河裏。


    金腦瓜子也不準確,應該是金方塊腦瓜子。


    炎熵直接一個猛子紮進了河裏,將金方塊拖到了岸上。


    “發了發了。”炎熵雙眼放光的望著楚辭:“這麽一大坨,能換多少錢?”


    楚辭沒搭理炎熵,讓戰鬥人員將不停掙紮的金方塊腦瓜子摁在了地上。


    從穿著上來看,這家夥明顯也是傭兵中的一員,身上沒受太大的傷,隻是有些不疼不癢的擦傷罷了。


    沒有腦袋,或者說是腦袋被一個金子打造的方塊給包裹住了,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不過有一根金屬管,從脖子下麵延伸了出來,金屬管是黑色的,也看不出是什麽材質。


    戰鬥人員們嘖嘖稱奇,這種西洋景還是頭一次見到。


    司騰都懵了,敲了敲後確定到:“是金子,和之前炎哥發現的金沙成色幾乎是一樣的,而且。。。而且似乎是剛剛熔煉過。”


    “熔煉過,什麽意思?”


    司騰用手指堵住了金屬管,然後這個被摁住的傭兵不斷掙紮。


    “無法唿吸了,金屬管是用來唿吸和進食的。”司騰麵色莫名:“我明白了,這個倒黴的家夥,整個腦袋都被金子包裹了。”


    楚辭樂道:“是,我們都長眼睛呢,看出來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說。。。”司騰用手比劃了一下:“有一個正方形的容器,將腦袋摁進去,皮膚上應該有某種保護措施,甚至能夠隔絕高溫,然後讓這個倒黴的家夥用嘴巴含著金屬管子,最終將液體狀態的黃金倒進了這個正方形的容器中。”


    “啥意思,用錢遮擋住整片天空啊。”楚辭倒吸了一口涼氣:“你是說,金屬管子是用來吃飯、喝水、唿吸的,這也太殘忍了吧。”


    “是的,沒想殺他,就是想讓他遭罪,頂著個金子打造的大方塊,能吃,能喝,能睡,但是什麽都聽不到,看不到,永遠陷入黑暗和無措之中。”


    “誒呦,我這麽善良的人都看不下去了,太痛苦啦。”炎熵提議道:“弄死他吧,早點結束人家的痛苦,省的活受罪,我來動手,腦袋留給我當個紀念品。”


    楚辭樂道:“你確定要腦袋。”


    “腦袋不要,要金子。”


    楚辭看像司騰問道:“有特殊的辦法將金子融化掉嗎,保證他活下來的前提。”


    “金子倒是好融化,咱們有噴槍也有人燃料,隻是不好說能不能活下來,如果我的推測正確的話,他頭部皮膚有某種隔熱的物質,應該可以活下來,不過我想不出來有任何材料可以完全隔熱,分子是在不斷運動的,除非到絕對零度,但是沒有這個可能,而分子運動過程中會進行碰撞,快的分子運動速度減慢,滿的分子運動速度加快,溫度越高,分子運動的越快,完全隔熱的物質,根本不存在。”


    “試一試,反正早晚得死。”


    “好。”


    金子的熔點是一千零六十四度,低語這個溫度沒辦法融化金子,司騰還得用黏土和其他材料做了個簡易的坩堝。


    本來司騰不想做坩堝來著,但是楚辭和炎熵不樂意,怕浪費。


    坩堝做好後,司騰給這個倒黴催的注射了鎮定劑,隨即讓戰鬥人員將他倒吊在了樹下。


    拿噴槍和燃料做個簡易的融化裝置後,司騰帶上了護目鏡,開始熔煉倒黴催臉上的金方塊。


    正確熔煉方法應該是使用電爐,楚辭不想再折騰葉龍了,所以隻能司騰用現有的工具慢慢弄。


    這個過程無疑是枯燥的,但是楚辭和炎熵卻在旁邊耐心的守著,深怕有人搶金子。


    直到第二波空投降落後,倒黴催臉上金子終於脫落的差不多了。


    如司騰推測的一般,這家夥的臉上有一層薄薄的金屬麵具,完全封閉式的,連接著金屬管,都沒塑料袋厚。


    令司騰驚奇的是,這層薄薄的金屬麵具有著極強的伸縮性,溫度越高,貼合的就越緊密,沒有任何縫隙,溫度降低的話,就會脫落。


    司騰用儀器檢測了一下,發現有鎢的成分,不過因為沒有更專業的儀器,暫時不知道這個麵具具體是什麽物質組成的。


    不過鎢,或者說是鎢合金的確是地球上已知最好的隔熱材料,在地球上所有已知的金屬中,鎢的熔點最高,高溫強度和抗蠕變性能以及導熱、導電和電子發射性能都好。


    楚辭和炎熵對這些沒有任何興趣,研究著將金水熔煉成什麽形狀好,最終倆人決定,弄兩條大金鏈子。


    最後變成三條,因為漢密爾頓也要一條,覺得帶脖子上應該挺拉風。


    倒黴催被其他傭兵給認了出來,門羅薩aka除顫器,是傭兵團隊中的醫護兵。


    恢複五感的門羅薩醒來後,大口大口的唿吸著新鮮空氣,發現自己被綁住後,又見到了一群華夏麵孔,頓時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肖根騰蹲下身,把玩著戰術匕首說道:“將你知道的,全部說出來。”


    門羅薩剛要張嘴說什麽,可又像是意識到了什麽事情,緊緊的閉著自己。


    “md,敬酒不吃吃罰酒,兄弟們,給我揍。”


    一群戰鬥人員上去就是一頓踹。


    誰知這小子肋骨都被踹斷了,死活就是不張嘴。


    眼瞅著炎熵要上場了,門羅薩用流利的華夏語說道:“你們殺了我吧,我再也不想經曆剛剛那一切了,就是因為我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那個叫做守門人的家夥怕我說出去,才如此殘忍的對待我,你們殺了我吧,我什麽都不會說的。”


    楚辭翻了個白眼,對司騰說道:“金水還沒凝固,趁熱,給這家夥帶上麵具,繼續讓他盯著方塊腦袋。”


    “我說!”門羅薩嚇的直接叫道:“地獄之門,我見到了地獄之門!”


    “地獄之門?”眾人麵麵相覷,楚辭蹲下了身,遞給了門羅薩一支煙:“慢慢說,告訴我,究竟是怎麽一迴事。”


    門羅薩抽了口煙後,這才驚魂未定的說道:“地麵出現了裂縫,不,不是裂縫,是地陷,我們所在的位置塌陷了,塌陷了近百米。”


    司騰微微看了眼楚辭:“記得之前我說過的那些已經滅亡的物種吧,那些物種的氣息地也出現過地陷的情況。”


    “嗯,記得。”楚辭看向門羅薩:“繼續說。”


    “通道,有通道,向台階一樣的通道,有一道大門,大門下麵一片漆黑,大門是用野獸骨頭堆砌的,老大讓我們進去,有些人畏怯了。”


    “老大是誰?”


    “沃爾伯格,茶少將的手下,沃爾伯格是我們的老大。”


    “之後呢,又發生了什麽。”


    “我們受到了伏擊,守門人,好多守門人,一群野人,他們自稱是守門人,我們開槍反擊,守門人使用的是弓箭,他們很快,速度很快,在高處用弓箭和吹箭襲擊我們,我被擊中了,再次醒來的時候,在一處原始部落中,長頭發的守門人,我見過他,最早在這裏,在河邊讓我的同伴都發了瘋,他會魔法,他是瘋子,他對我說,我看到了不應該看到的東西,但是他們承諾過,不會殺任何人,為了確保我不將我所看到的事情說出去,他給我帶上了麵具,將我浸泡在。。。我的天啊,他們都是瘋子,都是一群瘋子。”


    “你其他的隊友呢?”


    “我不知道,我受傷暈倒前,倒下很多人。”


    “小藍人呢,那些全身皮膚都是藍色的土著們,他們呢?”


    “一部分被那些瘋子救走了,還有一部分被老大他們推進了地獄之門。”


    楚辭站起身,看向炎熵,後者說道:“這家夥說的應該是真的,而且也沒必要騙咱們。”


    楚辭又看向司騰:“你覺得呢?”


    “地陷是人為的,地下有一條通道。。。”司騰整合了一下已知的信息,大致推測了一下後繼續說道:“茶少將派出了五組人馬,前兩組都失去了消息,而且是在半年前,半年內渺無音訊,應該是全死了,第一組人五十名,人數不多,可能是葬身獸腹了,也可能是遇到其他的危險,第二組人全副武裝,一百二十人,都受到過軍事訓練,也全部消失了,大概率是死在了守門人的手裏,這些守門人,顧名思義,應該就是守護地獄之門的人。”


    “還有兩波呢,出現在了其他熱帶雨林位置的那兩波人怎麽迴事?”


    “他們進入的應該不是地獄之門,或者不是被襲擊地點的那處地獄之門,就和你之前推測的似的,地獄之門不止一個,第三組和第四組人馬都是二百四十人的團隊,第四組出現了七十二人,第三組出現了五十一人,傷亡慘重,不過總算能活著迴去一些人,可既然活著迴去了,又需要向導,符合楚哥你之前的推論。。。所以我認為,地獄之門並不是隨時可以打開的,也不止一處。”


    頓了頓,司騰繼續說道:“目前來看,沃爾伯格等人應該有一部分進入了地獄之門,想要知道事情真相的話,隻能找守門人了,那些守護這裏的土著。”


    “好吧,更新一下情報,將信息傳迴戰略組,通知一下葉龍。”


    楚辭點燃了一支煙,眉宇之間滿是憂色。


    炎熵提議道:“幹掉守門人,搶他們的金子,賣了,給房子裝修!”


    楚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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