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還是習慣“走”傳送法陣,一個是快捷,一個是安全。


    相比傳送法陣,楚辭最不喜歡的就是跳傘了。


    尤其是藍翼蟒在空中差點沒給他勒死的情況下。


    最令楚辭鬱悶的是,帥老頭根本沒用傘包,從用運輸機直接一腦袋紮了下去,任何防護用具都沒用,眼看快要摔成肉泥,突然用元素力量漂浮了起來,和故意顯擺似的。


    打開傘包的楚辭就和漢密爾頓這樣幾乎臉對臉的著地了。


    “漢大爺。”落地後的楚辭解開了傘繩,哭笑不得的說道:“這個位麵和大陸位麵可不同,您也不怕沒元素力量使用再給您摔著。”


    穿著一身迷彩作戰服的帥老頭很有範兒,帶著黑色的大墨鏡,將半長不短的白發梳成了個大背頭,和剛讓哈士奇給舔了似的。


    “放心吧,這個位麵的元素力量雖然不如大陸位麵,但是相差不多,我心裏有數。”


    別看帥老頭剛降臨地球沒幾天,可是基本上就是無縫融入了,因為炎熵最早就答應過帥老頭“遨遊”宇宙了,所以一有時間炎熵就讓司騰給漢密爾頓科普,尤其是關於地球上的事情。


    相比懵逼的大教皇和兩位公主殿下,漢密爾頓也是最讓楚辭放心的人了。


    看的出來,漢密爾頓對這趟地球之旅很滿意,臉上總是掛著淡淡的笑意。


    “導師,咱這叫星球,不叫位麵。”炎熵跑了過來,和孝子賢孫似的將漢密爾頓的戰術背包接了過了,然後。。。扔給了肖根騰。


    一行十二人,除了楚辭、炎熵、司騰、漢密爾頓、王大富、肖根騰外,還有六名戰鬥人員,外加一個掛在楚辭脖子上裝圍脖的藍翼蟒。


    本來大教皇也叫喚著要來的,被漢密爾頓一句話給懟迴去了,帥老頭說自己是狼齒部落的人,跟著楚辭理所應當,你大教皇又是哪根蔥,好好在地下基地接受九年義務教育去吧。


    “聖父”吳長峰也說了,這是傳統,隻要降臨在地球這個位麵,必須先接受科普知識,漢密爾頓以前在狼齒部落就接受過了,所以大教皇和兩位公主殿下隻能留在地下軍事基地。


    眾人並沒有降落在法蘭西神聖騎士團的駐紮營地,而是降落在了秘魯境內亞馬遜河上遊的幾條支流處。


    楚夜被抓後,茶少將接收了星盟不少“遺產”,包括一些人脈和政治資源,楚辭怕茶少將在其他國家特殊機構有二五仔,所以才帶著人獨自行動。


    不過葉龍那一組人倒是通過外交途徑入境的,三個小時後會和法蘭西神聖騎士團的成員匯合,但是不進入亞馬遜森林中,根據楚辭等人的方位一直保持直線距離在外圍移動,隨時準備支援。


    漢密爾頓摘下了墨鏡,望著遠方感歎道:“這便是我要看的不同的景色。”


    現在正處於雨季,安第斯山的雪水和豐沛的降雨量使整個亞馬遜平原都被水淹成一片澤國,道路泥濘不堪,不過落日的確很美,美不勝收。


    在大陸位麵倒是也有類似於太陽的恆星,不過那是異位麵,能量已經接近枯竭,從地麵上看就和一輪血月似的,雖然明亮,但總是給人一種陰沉沉的感覺。


    楚辭則是撇了撇嘴,在飛機上除了任務簡報外,還看了一些資料,這次絕對是個苦差事,太陽暴曬、大雨滂沱、加上各種蚊蟲,得受一路的罪。


    王大富用電子地圖和紙製地圖對比了一下後,指明了前進路線。


    天黑前,眾人終於來到了雨林邊緣,稍作休整後,乘上了兩條小型機動艇開始向雨林深處前進。


    眾人的目的地是葉少將手下也就是沃爾伯克那一組人馬最後消失的位置,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進行追蹤。


    熱帶雨林雖然廣闊,但是並不是一路暢通無阻的,尤其是人類想要深入其中,能夠前進的路線很少,正是因為如此,楚辭才接了這趟苦差事,要不然的話根本沒個找。


    下了機動艇後,天已經亮了,眾人開始步行。


    這也就是楚辭在大陸位麵待了一年多,加上領悟了蠻族戰環,要是以他以前的體格子,絕對遭不了這份罪。


    至於司騰,總是讓人刮目相看。


    異星去過,大陸位麵也去過,體力活和長途跋涉更是沒少折騰過,可別看這胖子每次都伸著舌頭累的和死狗似的,但是總能堅持下去。


    後來楚辭詢問過才知道,這胖子在認識他之前就全世界各地的跑,尤其是一些犄角旮旯,像熱帶雨林這種地方,來的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累歸累,但是總能堅持下來。


    用司騰的話來說,那就是控製身體的不是身體,而是大腦,他的大腦告訴身體可以堅持下來,而不是身體告訴身體堅持不下來。


    司騰要是說他擁有一副最強壯的身體,肯定會讓人笑掉大牙,可這胖子要說他有一顆最發達的大腦,沒有任何人會質疑。


    不過對於這個邏輯,楚辭不是很理解。


    炎熵卻一語道破了天機,類人形生物的潛力分為兩種,一種是外在的,也就是肉體,一種是大腦。


    當肉體遇到瓶頸無法再突破時,就需要大腦來主導突破瓶頸,類人形生物能夠一次又一次突破肉體的限製和天花板,正是歸功於大腦這種類似於自我催眠的原因。


    就好比睡覺,身體已經困的不行了,大腦則會一邊暗示一邊分泌處不同的物質來為身體“加油”。


    在雨林中行走,悶熱程度超乎了眾人的想象,幾個戰鬥人員喘氣的時候稍微有一些困難,畢竟他們每個人都要背著至少十九公斤重的戰術背包。


    楚辭迴頭看了一眼,樂了:“哥幾個,最近沒怎麽鍛煉身體啊。”


    一群戰鬥人員鬱悶無比。


    以前在特殊組的時候,身體最差的肯定是楚辭。


    結果這一年多沒見,這家夥的體格倍棒,不但走的賊快,還能一邊走一邊和炎熵吹牛b,臉不紅氣不喘的。


    能者多勞,體格變的倍棒的楚辭拎著大砍刀,時不時的將一些攔路的樹枝劈開。


    藍翼蟒來到了雨林中,那基本上就是迴家了,這玩意原本就生活在森林中,看到什麽都新奇,也不害怕了。


    竄到了地上後,藍翼蟒忽閃著小翅膀就開始東竄西竄。


    楚辭深怕藍翼蟒走丟了,剛要給這小玩意抓迴來,兩聲呱呱響了起來,地上出現了一隻黑紅相間的小蛙。


    司騰麵額色變,連忙出聲叫道:“小心,是箭毒。。。”


    話未說完,藍翼蟒一張嘴,直接給小箭毒蛙吞了進去。


    “嘎嘎。”


    楚辭嚇了一跳,也不知道剛剛是青蛙叫的還是藍翼蟒叫的。


    “趕緊吐出來,有毒!”


    藍翼蟒飛到了楚辭的肩膀上,一張嘴,又給小箭毒蛙吐出來了,箭毒蛙落到地上後,咕呱咕呱的跳開了。


    楚辭照著藍翼蟒的小腦袋就彈了一下:“別尼瑪瞎吃,聽著沒。”


    “嘎嘎。”


    剛才還真給眾人嚇了一跳,箭毒蛙可以說是地球上最漂亮的青蛙了,同時也是毒性最強的物種之一,別看體積不大,但是體內的毒素完全可以殺死兩萬隻老鼠。


    不過眾人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因為箭毒蛙再毒也不可能噴一口毒霧堵死幾萬個異位麵戰士,而藍翼蟒可以。


    司騰皺著眉頭蹲了下去,在樹葉上提取了一些箭毒蛙分泌的體液。


    楚辭問道:“怎麽了?”


    “不對啊。”司騰抬起頭說道:“這種箭毒蛙,一般都棲息在伊基托斯地區,這裏也不是低地潮濕森林,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迷路了唄。”楚辭一副不以為意的模樣。


    司騰沒吭聲,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


    比較大的箭毒蛙,最大可以長到六厘米左右,最小的不過就是一點五厘米。


    可剛剛看的那隻箭毒蛙,連一厘米都不到,但是看彈跳力和顏色又不像是幼蛙,明顯不符合常理。


    這邊眾人剛要繼續前進,藍翼蟒又竄出去了,飛到了一片枯葉叢中。


    片刻後,雞飛狗跳,一支黑綠色的大蟒蛇漏出了個大腦袋,結果藍翼蟒突然變的大了一些,給這條大蟒蛇纏了起來。


    楚辭連忙抽出了工兵鏟:“快起來,我幹死它!”


    藍翼蟒和這條大蟒蛇扭在了一起,和個大麻花似的。


    這條蟒蛇至少有七八米長,很粗,和成年男子的軀幹差不多。


    見到藍翼蟒給這條大蟒蛇製住了,楚辭側目看向炎熵,略顯差異:“你剛剛沒發現暗處有條蟒蛇?”


    “發現了啊。”炎熵樂嗬嗬的指了指手中抓著的戰術匕首:“我尋思等咱路過的時候我再射死它來著。”


    楚辭:“。。。”


    “亞馬遜森蚺,世界上最大的蛇類,最長可達十米,重達二百二十五公斤以上。”司騰四下看了一眼,差異的說道:“一般這種森蚺都氣息在泥岸或者淺水區域中,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這時候藍翼蟒已經徹底給這條隱藏在暗處準備捕食的森蚺活活勒死了,司騰走了過去,開始解刨屍體。


    藍翼蟒再次飛迴了楚辭的肩膀上裝圍脖了。


    楚辭樂道:“好歹也是你的同類,說幹死就幹死啊。”


    “這醜八怪想要吃你們,嘎嘎。”


    解剖屍體的司騰迴頭說道:“是的,這條森蚺至少幾個月滴米未進了,已經處於極度饑餓的狀態。”


    “這麽大片雨林沒吃的?”


    司騰站起身,語氣莫名的說道:“這就是我奇怪的地方,森蚺棲息地應該靠在淺水區生活,以水豚、水鳥、龜、凱門鱷為食,餓了這麽久,代表它在這裏待了很長一段時間了,可是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楚辭也意識到不對勁了,物種不會平白無故的改變棲息地。


    “繼續前進,大家小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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