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大教皇如何想的,楚辭也不是太在乎了。


    沙雕自有沙雕福,他又不是這群人的爹,管不了那麽多,願意打就打,反正隻要狼齒部落不摻和就行。


    楚辭懶得和這群所謂的各方大佬們扯閑篇,全部交給了司騰應付,獨自找到了秦樂樂。


    此時的秦樂樂正在瀑布處和一群利爪樹懶幼崽們嬉戲,楚辭來的時候大失所望。


    都下水了,居然還穿迷彩戰鬥服,也不知道是外事部哪個王八蛋發明的防水迷彩戰鬥服。


    除了秦樂樂外,還有一群風精靈,艾爾希正在拿著mp5半自動步槍打小石子,彈無虛發。


    風精靈一族雖然沒有繼承上位精靈的元素親和力,但是卻擁有比元素目光鎖定更加變態的觀察力和視力,加上體內擁有獸人血統,隻要有一副超高距離的遠程打擊武器,她們可以是三大位麵最致命的殺手。


    楚辭來了後,艾爾希恭敬的喊了一聲老板,這一聲老板,包含某種莫名的情愫。


    剛剛上位精靈的使者來了,不過像這種咖位的,連湊過去和楚辭說上兩句話的資格都沒有。


    精靈使者見不到楚辭,隻能退求次找到了艾爾希,傳達了上位精靈一族的“善意”,大致意思就是薇薇安和艾梅伯兩代女王承認風精靈一族的身份,並且將風精靈也列為上位精靈一族,和真正的上圍精靈們是平等關係,除此之外,風精靈一族還可以和男性上位精靈通婚,老謀深算的薇薇安,還在半蟲人大森林裏為風精靈一族預留了一大片廣闊的區域,隨時歡迎風精靈們去養老或者定居。


    除此之外,獅心親王還送來了二十三個首級,全都是比蒙國內的頂級貴族。


    而這些貴族世家,數百年來一直殘害著比蒙國內的風精靈一族。


    可以這麽說,如今整個位麵,都要看楚辭的臉色過活。


    位麵戰爭中,表現最為兩眼的不是楚辭,更不是狼齒部落,而是二當家炎熵,血色毀滅者這個稱號可以說是代表了這個位麵最終極的力量了,而這個可以毀天滅地的力量,就是狼齒部落傲視群雄的最大資本。


    艾爾希並不是一個外向的人,性格很是內斂,見到嬉皮笑臉的楚辭望了過來,隻是微微一笑。


    楚辭隨意的揮了揮手,算是打過招唿了。


    倒是秦樂樂有些失態的對楚辭說道:“這姐妹兒太厲害了,不但箭射的準,玩槍更是厲害,半小時就上手了,五百米內百發百中。”


    貨比貨得扔,人比人得死,槍法這一塊,楚辭已經放棄了。


    不過楚辭並不氣餒,因為他領悟了一個人生真諦。


    自己不行,可是自己的手下行啊,既然自己的手下行,那就代表自己行!


    楚辭麵上有光,哈哈樂道:“那你也不看看是誰的小弟,必須射的準。”


    “德行。”秦樂樂翻了個好看的白眼,坐在了一塊大石頭上,看了眼楚辭,輕聲道:“辛苦你了。”


    “辛苦?”楚辭不明所以:“又不是外事部的任務,辛苦什麽。”


    秦樂樂拍了拍旁邊的位置:“過來。”


    “哦。”楚辭老老實實的坐在了秦樂樂的身邊。


    “我知道這不是外事部的任務。”秦樂樂依偎在楚辭的肩膀,脫下了戰術靴,白皙的小腿踢踏著水麵。


    楚辭凝望著秦樂樂光滑潔白的大長腿,一時有些失神。


    秦樂樂瞪了一眼楚辭:“看什麽那。”


    “你這腳。。。”楚辭吞咽了一口口水:“至少得三十八碼吧。”


    秦樂樂恨不得給楚辭一腳踹水裏去。


    楚辭訕笑一聲,秦樂樂這才幽幽道:“你在無菌帳篷裏的時候,我看到了你身上的傷疤,十七條,最長的,十二公分,最短的四公分,深可見骨。”


    楚辭微微一愣,隨即啞然失笑。


    大大小小數十戰,雖然未嚐一敗,但是大多數都是驚險萬分,受傷也是家常便飯的事了,久而久之也就無所謂了,隻要臉上沒疤就行。


    以前楚辭還想著等迴到地球的時候去哪個美容院坐坐去疤,後來也想通了,無所謂了,像炎熵那樣滿身疤痕也挺爺們的。


    “在我眼裏,你一直是個長不大的孩子,不隻是我,我相信在吳部眼裏,也是同樣如此,當我在星艦中聽阿花和阿呆說,你帶領著一群青麵獠牙的野蠻人和敵人戰鬥,和十幾米高的巨人戰鬥,和可以使用能量的元素師們戰鬥,和數以萬計數以十萬計的敵人戰鬥時,我真的無法想象你經曆了什麽,甚至有一段時間,炎熵根本就不在你身邊,沒有人保護你,隻有你自己孤軍奮戰。。。”


    “部落裏的女人和我說,你剛剛來部落的時候,瘦骨嶙峋,部落裏的食物,你吃一口吐一口,可即便如此,你依舊每天都洋溢著笑容,感染著每一個人,你告訴大家,任何生命物種,可以戰死,但是不能餓死,所以你帶著部落裏能拿的起武器的男人們,為了生存而戰。。。”


    “你一個學神學和宗教學的家夥,站在狂風中,你用力的嘶吼著,拿著鞭子,讓戰俘們重建部落家園。。。”


    “麵對強敵來襲時,你親手點燃了新建不久的家園,火焰中,大家看到了你哽咽的背影,那一刻,你比誰都要心痛,對嗎。。。”


    “剛剛艾爾希和我說,說你們第一次見麵時,你自己孤守一處叫鐵堡的險要,麵對數萬獸人大軍,孤守了八個小時,殺敵無數,殺孔武有力的獅虎王子,殺與城牆平齊的巨象武士,即便是險象環生,和風精靈們戰鬥的時候,你依舊油嘴滑舌,笑容,從未在你的臉上消失過。。。


    “齊勝男和我說,嘟嘟女丟失後,你率領大家打上了聖山,打上了整顆星球上勢力最為龐大的組織總部。。。”


    “王大富和我說,你在另一顆星球的戰場上。。。”


    楚辭看不到秦樂樂的表情,隻能安靜的聆聽著。


    秦樂樂坐直了身體,噗嗤一笑。


    “你昏迷的時候,老酋長每日像荒原戰神的神像祈禱,說你是荒原戰神派來拯救蠻族的英雄,炎熵告訴老酋長,說你這個家夥來到這裏隻是為了我,為了可以觸碰到了我,都是被逼的。”


    楚辭無語的罵道:“這個碎嘴子。”


    “老酋長抓著我的手,說謝謝我,一直在道謝,他說,如果不是因為我的話,狼齒部落,早已消逝在風中,近萬蠻族,早已在戰火中長眠荒原,整個位麵數千萬生命,會再次經曆千年前的至暗時代,甚至所有物種都會逝去,老酋長不停的感謝我,一次又一次。”


    楚辭哭笑不得。


    自己帶領狼齒部落打出豐衣足食,謝秦樂樂個什麽勁兒。


    “楚辭。”秦樂樂環抱著楚辭的胳膊,輕聲的說道:“我還是很難將你和這些故事中的狼齒酋長聯係到一起,但是我知道,你對很多人來說,是英雄,是救世主,是神隻的化身,我很驕傲,為你驕傲,也為我自己而驕傲。”


    楚辭挺了挺胸膛。


    自己是挺驕傲的,幹來狼齒部落的時候,這幫窮鬼們飯都吃不起了,結果現在呢,現在這群王八蛋都學會剩菜了,一天四頓肉,最可氣的是就連異化獸們都變的挑嘴了,以前吃飯的時候,誰都能做,到了後來,這群人非得讓原來公主護衛團的那個戰意廚子做飯。


    很多時候,楚辭覺得自己不是來當酋長的,而是來扶貧的,不但得提升蠻族這群王八蛋的物質生活,還得滿足他們的精神需求,每次大敵當前,這群人比誰都激動,用大貝爾的話來說,那就是蠻族嘛,吃飽了不砍人幹嘛,那不是白吃了嗎。


    有時候楚辭也是心累無比,因為蠻族不但需要吃飯,還需要戰鬥,他的變著法的滿哪得罪人。


    “我知道你成長了,知道你經曆了太多太多的殺戮,甚至很多人說你是邪惡的化身,可是嘟嘟女卻告訴我,你身上的氣味沒有變,她依舊喜歡你身上特殊的味道,善良的味道,你的邪惡,隻為邪惡而綻放。”


    說完後,秦樂樂粗暴的將楚辭的腦袋扒拉到自己的麵前,印上柔軟的雙唇。


    楚辭徹底石化了。


    幸福來的太快,一時有些措手不及。


    感受著柔軟雙唇上的溫度,楚辭頓時覺得值了,就這一下子,讓他直接幹掉大教皇全家他都樂意。


    兩個闊別一年多根本算不上情侶的男女,擁吻在了一起。


    一年多前,在二人離別時,秦樂樂並沒有親自送楚辭,隻是臨走之前讓楚辭去了一趟女更衣室。


    當時的秦樂樂不著片縷,她告訴楚辭,若是死在了外麵,老娘這樣的尤物就便宜別的男人了。


    如炎熵所說,楚辭不想讓秦樂樂便宜了別的男人,所以才在這片熱土上紮根,在這片熱土上戰鬥,最終,為自己而驕傲,讓秦樂樂為他而驕傲。


    見到兩人忘我的擁吻著,艾爾希對身後安靜的風精靈們打了個手勢,帶領著小姐妹們悄聲無息的離開了,隻是離開時,艾爾希深深的看了眼秦樂樂,眼中,滿是豔羨。


    部落裏長眼睛的都看出來了,菲歐娜,洛佩茲,兩位公主一直鍾意楚辭,可是卻為收到過楚辭的任何迴應。


    大家都在猜測,楚辭眼中的那個女人究竟是什麽模樣的,大家終於看到了,也終於確定了,就是這個名字叫做秦樂樂的女人。


    利爪樹賴幼崽們沒心沒肺的啃咬著秦樂樂戰術靴當磨牙棒用,森林之中的露水如同綿綿小雨一般打濕了二人的頭發,兩個人依舊沉醉在屬於雙方的甜蜜之中。


    楚辭輕輕的將秦樂樂放倒在濕滑的岩石上,兩個人的嘴唇從未分開過。


    秦樂樂腰部用力,又將楚辭壓在了身下,臉上露出了惡作劇得逞般的笑容。


    楚辭嘿嘿一樂,用力的摟著秦樂樂的腰部,再次翻身。


    結果因為岩石太過濕滑,二人雙雙跌落在了水中。


    秦樂樂嬌笑不已,一群利爪樹懶幼崽遊了過來,順著楚辭的身上就往上爬。


    調皮的利爪樹懶幼崽們和小綿羊似的咩咩咩的叫著,想要從楚辭的褲兜裏找出一些零食吃。


    大荒龍凱撒慢騰騰的走了過來,將傻乎乎的大腦袋插進了水裏,隨即猛的一仰頭,漫天的水花滴落。


    不知何時,阿德裏安也邁動著兩條石墩子似的大粗腿走了過來,趴在地上後,伸直了腦袋,兩個墨綠色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水中嬉戲的二人。


    阿德裏安身後是一顆巨樹,巨樹後,菲歐娜無聲的抽噎著。


    一聲微微的歎息之聲,芒炎輕輕拍了拍菲歐娜的後背。


    “導師曾經和你說過,楚辭一直不做迴應,那麽一定是心有所屬,他們,才是同一個位麵的人,楚辭他。。。快要離開了。”


    菲歐娜再也忍不住,淚如雨下。


    淚水打濕了衣襟,菲歐娜擦幹了淚水,躲在阿德裏安的腳丫子後麵,深深的看了眼水池中滿麵幸福的楚辭,攥緊了拳頭,轉身離開了。


    芒炎連忙跟上,陪著笑說道:“放下,放下就好,忍的一時痛,放下便好。”


    “不,我要和楚辭一起去他們的位麵!”菲歐娜轉過身,語氣堅定無比:“他去哪裏,我就去哪裏,無論是哪裏!”


    芒炎愣住了,麵色陰晴不定。


    “導師,對不起。”菲歐娜已經做好了迎接芒炎的怒火了。


    芒炎的胸膛起伏不定,明顯氣的不輕,幾乎是咬著牙從嘴裏崩出了一句話。


    “那。。。為師也去。”


    菲歐娜:“。。。”


    “漢密爾頓那老東西能去,為師為何不能去,這就和司騰那小子去說,同去,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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