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摘下了口罩,臉上隻戴著一個大墨鏡,見到沒人認出自己,微微鬆了口氣,不忍司騰麵紅耳赤的被辱罵,隻能親自下場。


    大黑天的戴墨鏡的確有些不正常,可架不住這些非主流裏也有人多人戴墨鏡,所以倒也沒人注意到楚辭的異常。


    楚辭笑嘻嘻的站在了司騰旁邊,看著金根基說道:“你就是前幾天想要和裴秀智開房,結果暴露了短處的那個家夥?”


    來的路上楚辭已經了解到怎麽迴事了,之前去夜店,裴秀智有意接觸金根基,倆人喝了點酒,後者就開始上下其手了,準備帶去賓館,可裴秀智是抱有目的接近的他,謊稱身體不方便就不了了之了,最後雙方交換了聯係方式,金根基最後和裴秀智的閨蜜去賓館了。


    值得一提的是,朋友圈綠茶拿鐵上的主人公就是裴秀智的“閨蜜”。


    而這位閨女正坐在金根基的法拉利裏看熱鬧,裝作沒見到裴秀智。


    說是閨蜜,其實雙方就是結個伴逛個街泡個夜店罷了,對雙方的詳細情況都不了解。


    看熱鬧的非主流們一聽金根基暴露了“短處”,頓時豎起了耳朵,八卦之心人皆有之。


    金根基一臉懵:“什麽短處?”


    楚辭嗬嗬笑道:“誰短誰知道。”


    金根基終於反應了過來,暴怒不已:“放屁,老子當時根本就沒玩她。”


    “你都暴露短處了,怎麽玩?”


    “是她說身體不方便。”


    楚辭聳了聳肩:“是啊,你那麽短,誰能方便啊,你的不方便,造就了全世界所有女人的不方便。”


    終於有人忍不住了,捂著嘴偷笑。


    金根基暴怒不已:“你tm說什麽?”


    楚辭裝模作樣的打了個響指,炎熵噌的一下閃到了他的麵前。


    “誰要是碰我一下,打斷他全身骨頭。”


    炎熵捏吧捏吧拳頭,一臉躍躍欲試的表情。


    “小子,你在嚇唬我?”金根基麵色陰晴不定。


    炎熵雙眼微眯,對金根基勾了勾手指,臉上閃過一絲猙獰的笑容。


    望著炎熵那雙閃爍著某種莫名光芒的雙眼,金根基的心底不由自主的有些發寒。


    楚辭一臉的有恃無恐。


    開車他不行,可是打架行啊。


    不是他行,是炎熵行。


    就這一群走路都左搖右晃的富二代們,別說炎熵了,他都能一腳踹倒一個。


    金根基的麵色陰晴不定:“小子,你是來砸場子的?”


    這裏畢竟是他的地盤,楚辭先是開著一台破車沒頭沒腦的衝進來,帶的同伴又出言不遜說在座的全是垃圾,之後又嚇唬他,完全沒有給他任何麵子。


    這情況越想越像是裴秀智帶著一群不入流的小混混來找茬。


    楚辭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炎熵在旁邊呢,他一點都怕。


    除此之外,楚辭心裏也略微有些感慨。


    因為他居然看到了幾個熟人,和秦樂樂參加宴會時有幾個富二代也在這裏,隻不過不認識,隻是看著臉熟。


    楚辭對這群富二代們,很失望。


    要不說俗語有言,三代為官作宦,方知穿衣吃飯。


    之前在宴會廳的時候,他注意到那群所謂的上流階層,儼然分成了兩個不同的圈子。


    一個圈子就是在場的這幫拿著酒瓶子罵罵咧咧的的富二代們。


    他們試圖穿上一身帥氣的西裝,將頭發梳成大人的模樣,然後極力掩飾他們身上那種濃濃的地主家傻兒子的特質。


    在宴會廳的時候,喝個破香檳弄的和喝紅酒似的,又是觀察顏色又是看掛不掛杯的,然後特別誇張的後啜一小口,再鼓個腮幫子將酒在口中把玩,傻的冒泡。


    另一個圈子的人們,年齡普遍大一些,無論是談吐還是氣質,都彰顯著那種與生俱來的優越感和良好的家風,低聲交談著,嘴角掛著微笑,目光無論和誰對視,哪怕是陌生人,都會微笑著點頭致意,不像第一種人,先從下到上的打量你,然後心裏開始計算著你一身行頭一共多少錢。


    兩者一比,高下立見。


    搞了半天,大人在的時候裝的和上**英似的,大人不在的時候竟是一群沙雕非主流。


    “是啊,就是來砸場子的。”楚辭望著麵色陰晴不定的金根基,聳了聳肩:“不服嘛,不服的話,來咬我啊。”


    “好,那咱們就比一場!”金根基冷哼一聲:“領先一秒,十萬!”


    楚辭麵不改色:“打擾了,告辭!”


    說完後,楚辭直接鑽上了車,不斷對炎熵打著眼色。


    要是以前,楚辭說不定就答應了,重在參與嘛,可問題是他現在是“名人”了,萬一一會不小心被認了出來,以後這事傳出去就不好了。


    英勇小警探參加非法地下賽車,還tm輸了,輸了不要緊,問題是輸了還賴賬,真要是這樣的話,楚辭也就沒臉見人了。


    別說一秒十萬了,就是十塊他都不想玩,不是重在參與嗎,提錢多俗啊。


    見到楚辭上了車要走,金根基一臉鄙夷。


    這家夥是個逗逼吧。


    其他非主流們,大聲嘲笑著。


    其實這些對楚辭來說都無所謂。


    愛笑就笑去唄,也不能掉塊肉。


    這世界上最鬧心的事情,那就是死要麵子活受罪。


    如果說還有比這鬧心的事情,那就是不但活受罪,還得扔冤枉錢。


    楚辭很有自知之明。


    先不說車手,光說這車。


    七座的麵包車,而且還破成了這樣,,去和人家法拉利玩直線競速賽,想贏,除非不開這破車,而是騎著傑克小子來比。


    而且這破車還經常抽風,就算有一億分之一的幾率跑過了法拉利,萬一快到終點線的時候這破車又耍上脾氣停下來了呢。


    賽車賽車,這是比速度和技術,又不是比誰的座位多,怎麽可能會贏。


    結果楚辭倒是上了車,炎熵卻和一個倔強的死孩子似的望著楚辭。


    楚辭氣不打一出來,抓著炎熵就往車上拽,誰知後者死死的扒著車門框子,好說歹說就是不上來。


    炎熵叫嚷道:“來都來了,你不比我比!”


    “比你大爺比,你能給這車打著火嗎。”


    “那你比。”


    楚辭實在是拉不動炎熵,氣的火冒三丈。


    一群人望著楚辭和炎熵在那拉拉扯扯,笑的前仰後合。


    金根基也是一臉戲虐。


    正當楚辭都有心給炎熵扔這了的時候,誰知周文走了過來,抱著膀子陰笑道:“小子,要不咱倆玩一圈,你贏了,領先一秒十萬,怎麽樣。”


    望著滿臉壞笑的周文,楚辭眉頭微皺:“我要是輸了呢?”


    “輸了就輸了,就是玩玩而已,你有沒有這個膽子。”


    楚辭長長的哦了一聲,望著周文,似笑非笑。


    剛剛他在遠處已經將這群富二代的照片拍了下來傳迴了戰略組,大部分人都有信息,唯獨眼前這個家夥還沒找到資料,這也就是說,這小子不是華夏人。


    再一個是其他人穿的都和非主流似的,唯獨這小子西裝革履,尤其是那一雙眯起的眼睛,讓人感覺很奸詐。


    炎熵也不鬧騰了,望著楚辭悄聲問道:“贏了給錢,輸了沒事,這小子打什麽鬼主意呢?”


    裴秀智像是想到了什麽,湊到楚辭耳邊悄悄耳語了幾句。


    今天她和綠茶拿鐵擼鐵的時候聽說了一件事,就是非法賽車出現了一個瘋子,穿著一身西裝,這人明顯就是周文。


    楚辭恍然大悟,估計是這家夥想要拍金根基的馬屁罷了,所以準備一會撞自己好取悅金根基。


    瞅了眼周文,楚辭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揚了一下,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竊喜。


    炎熵聽覺異常敏銳,所以也明白了怎麽迴事,望向周文,那眼神就和看一個腦門刻著沙比倆字的大沙比。


    要知道這破麵包車可是在宇宙中穿梭過,沒準都撞過隕石,這裏所有的車摞一起都未必撞的過破麵包車。


    楚辭上了車,一擰車鑰匙,看向周文叫道:“領先一秒十萬是吧,快點的,上車,馬上,立刻,現在,快,快,我等不了了。”


    要說比拚速度,楚辭是一點底都沒有,雖說這破麵包車古怪到了極點,即便是黑科技,那也是個破麵包車。


    可是有一點楚辭卻是十分了解的,那就是這個破車特別的“肉”。


    見到楚辭這麽痛快的就答應了,周文微微一愣。


    “墨跡個毛呢,不說比一下嗎,來啊。”楚辭一臉興奮的表情,深怕周文反悔,要不是非法賽車,他都想簽字畫押了。


    周文打著鬼主意,楚辭又何嚐不是。


    輸了啥事沒有,反正對方肯定是撞不過自己。


    車開的少,但是碰碰車咱玩的多啊,不會開還不會撞嗎。


    而且,萬一要是贏了呢,那怕就贏兩秒,再填點的話一年房租都出來了。


    周文不再猶豫,直接鑽進了一台改裝過的福特猛禽裏。


    金根基總覺得哪裏不對,不過也沒阻攔,周文又不是他兒子,給楚辭撞殘撞死固然是好,就算退一萬步講,福特猛禽撞不到這破麵包車,對他也沒什麽損失,又不是他花錢。


    見到兩個人真比上了,一群年輕人們大唿小叫著開始下注。


    當然,全都壓周文贏的。


    這群暴發戶的孩子們雖然沒什麽本事,可是至少眼睛還沒瞎。


    當兩台車來到起點線的時候,楚辭睜大了眼睛,臉上滿是期待的神情。


    這個場麵他在電影裏看過,這時候應該跑出來個身材火爆的大洋馬,然後一脫胸圍扔上天,胸圍落地就可以踩油門或者鬆刹車了。


    可惜,身材火爆的大洋馬沒有,倒是一個戴眼鏡的小胖子跑了過去,鼓著腮幫子就開始叫喚:“一,二,三,開始,跑!”


    楚辭暗暗罵娘,國內是真尼瑪不正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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