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開著車一路來到了凱撒酒店外。


    停好了車,楚辭望著金碧輝煌的酒店說道:“現在的人都怎麽了,好好的華夏名就起不出來嗎,非得弄一些外國名?”


    “本來就是外國人投資建的酒店。”秦樂樂拿出了手機,掃了一眼上麵的信息後說道:“宴會廳在四樓,五百五十平米,能同時容納五百人,不過今天來的賓客隻有一百二十人,大部分的個人信息已經調出來了,發到你手機上了。”


    楚辭微微看了一眼秦樂樂。


    剛才在路上的時候他突然感覺有點不太對勁。


    調查任務先期肯定是要布控,既然戰略組參與進來,那麽事情就好辦了,無非就是調查一些資金流向和查詢蛛絲馬跡罷了,說白了,就是分成兩隊人馬,一隊人馬進行重點目標監控,一對人馬進行技術調查。


    可參加這個宴會卻沒有太多的意義,無非就是近距離看一眼秦天明罷了。


    就算這家夥真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和交易,那也不可能在大庭廣眾下進行。


    所以說,來參加這個宴會,沒有任何意義。


    楚辭知道,秦樂樂可能還有著其他的目的。


    不過這丫頭不說他問了也沒用,再者炎熵一直在問他龍蝦到底是什麽味道。


    估計要是不來的話,炎熵肯定會發脾氣。


    炎熵一發脾氣就很難哄,因為這家夥會聯合三寸丁以及嘟嘟女抗議,說楚辭歧視外星人,還要去找吳長峰投訴。


    到了酒店大堂後,有一個專門進入宴會廳的電梯,秦樂樂止住了身形。


    楚辭則是觀察著來來往往的人們。


    參加晚宴的人,從穿著上就能看出來都是些非富即貴之人。


    楚辭望著上身寬鬆體恤下身牛仔褲的秦樂樂,樂著說道:“你看人家都是穿正裝來的,一會進門的時候你會不會被趕出來啊?”


    秦樂樂冷笑了一聲:“誰敢攔我就打死他!”


    炎熵樂嗬嗬的看著楚辭:“她比你還能吹。”


    楚辭剛要說話,一個靚麗高挑的人影快步跑了過來。


    楚辭樂了:“熊初墨怎麽也來了?”


    “湊熱鬧。”秦樂樂沒好氣的說了一句,很是無奈的樣子。


    熊初墨穿著一身黑色的絲綢裙,踩著細跟高跟鞋,盡顯女人的成熟嫵媚。


    熊初墨雖然比秦樂樂矮上那麽幾公分,可同樣也是標準意義上的美女,要容貌有容貌,要身材有身材,尤其是換了衣服後,沒有那種濃濃的書卷氣和逗逼氣質,不禁讓人眼前一亮。


    可惜,這丫頭似乎很少穿高跟鞋,跑過來的時候差點摔倒,而且還不止一次,顯得很笨拙,引的旁人頻頻側目。


    楚辭每當去戰略組辦公室的時候,都不禁在想吳長峰這家夥是不是個顏控。


    戰略組的小姐姐們,就沒一個長的難看的,而且一個個身材爆好。


    可要是說吳長峰這老家夥別有用心吧,還不是,戰略組的小姐姐們都有兩把刷子,不但能打,還都懂各種技術。


    跑過來後,熊初墨一巴掌拍在了楚辭的胳膊上。


    “迴來也不說上樓去看看我,是不是高升之後就忘了姐姐啦。”


    楚辭連忙陪著笑臉說道:“哪能啊,忘了誰也不能忘了小熊姐姐啊。”


    本身熊初墨也沒當迴事,就是逗逗楚辭罷了。


    熊初墨又看向麵無表情的炎熵:“聽說你有工資啦?”


    一提這事炎熵就開心,樂嗬嗬的問道:“你怎麽知道的?”


    “我當然知道了,後勤保障的同事讓我準備你的檔案資料,我下午親自弄的哦,等你開工資的時候記得請我吃飯。”


    炎熵:“做夢!”


    熊初墨:“。。。”


    就在這時,王大富也出現了。


    楚辭苦笑連連。


    此時老王的形象一句話就能形容,熊瞎子穿西服!


    平常老王穿迷彩服的時候倒也看不出什麽,可這家夥現在這裝扮,居然能給西服穿出了緊身衣的感覺。


    本身王大富就長的很壯,橫向生長,所以要穿西服就得量身訂製。


    這家夥連買個打火機都舍不得,更別說為了任務自掏腰包去訂做西服了,沒準現在穿的還是好多年前結婚的時候穿的。


    “秦局,楚科,熊科。”老王走過來打了聲招唿後,使勁扯了扯領帶,很不習慣。


    秦樂樂從包裏拿出了一摞子邀請函,分發給了眾人。


    楚辭奇怪道:“你哪來這麽多邀請函?”


    熊初墨笑嘻嘻的說道:“我仿的。”


    四人進了電梯,到了宴會廳後,秦樂樂和熊初墨說是要去衛生間一趟,讓楚辭三人先進去,一會她們再進去匯合。


    楚辭也沒多想,雙手插著兜,帶著炎熵和老王溜溜達達的進入了宴會大廳。


    一副自以為經常參加這種晚宴但是又能讓別人一眼看出來是第一次參加的模樣。


    宴會廳很大,百十來人,大多都是低頭相互交談著,最裏側有個冷盤餐桌,上麵擺著一些豐盛的食物。


    炎熵雙眼放光,徑直走了過去後食指大動。


    除了一些糕點冷盤外,居然還有個頭很大的螃蟹和龍蝦。


    炎熵從不在乎其他人的目光,尤其是在食物麵前。


    見到這麽多賣相精美的事物,炎熵哪裏還忍得住。


    楚辭和王大富也早就習以為常了。


    在服務人員的注視下,炎熵大手一伸,將盤子上的冰塊全都扒拉下去,然後拎著龍蝦鉗子就走,連盤子都懶的端。


    找了個角落後,在楚辭和王大富的幫助下,三人來迴運了四趟,全是海鮮。


    楚辭來的路上就給炎熵科普過了,海鮮應該是最值錢的了,尤其是個頭大的。


    至於魚子醬和鬆露,楚辭根本不認識。


    等秦樂樂和熊初墨來的時候,炎熵已經吃的差不多了,滿桌子都是螃蟹殼。


    其實炎熵已經吃飽了,但是還在硬吃,因為他知道,如果不硬吃的話,以後肯定會後悔。


    跟著楚辭這麽一個窮鬼混,鬼知道下一次這麽這種還想要等多少年。


    楚辭一抬頭,隨即愣住了。


    秦樂樂一襲酒紅色禮服,臉上掛著淡淡的妝容,如同換了個人一般,光彩照人。


    穿迷彩作戰服可以英姿颯爽,穿休閑可以青春靚麗,穿上禮服,又顯得嫵媚不失端莊。


    酒紅色的禮服將美好高挑的身材襯托的一覽無餘,原本十分精致的五官更顯豔麗。


    不隻是楚辭有些看癡了,宴會廳裏的大多數雄性生物,基本上都將目光集中在了秦樂樂身上,不過大多都是偷看,唯獨楚辭是明目張膽的看,還留著哈喇子。


    秦樂樂的美,是那種很有獨特性的美,那種看了一眼後會刷新審美觀的美。


    這種美麗往往要伴隨著一種氣質,不是自信的氣質,而是目空一切的氣質,不會讓大多數男人看了一眼後就會心生齷齪的心思,而是讓男人捫心自問,自己到底有沒有資格去和這種女人站在一起。


    秦樂樂身邊的熊初墨也是一名難得的美女,可美這東西,要分和誰比,站在秦樂樂身旁,遜色的不止一籌。


    兩人坐下後,熊初墨望著滿桌子的螃蟹殼打趣道:“好好的商務宴會讓他弄的和吃自助餐似的。”


    “又不花你的錢。”秦樂樂用肩膀碰了碰楚辭:“去,給姐姐我也取個大龍蝦迴來。”


    楚辭瞅了一眼老王:“去,給咱秦局弄個大龍蝦迴來。”


    王大富沒二話,屁顛屁顛的跑向了冷盤餐桌。


    他拉不下臉當眾拍楚辭馬屁,但是對拍秦樂樂馬屁是沒有絲毫抗拒的,全戰鬥指揮體係這麽多人,都想拍秦樂樂馬屁,除了洛浩然外,其他人基本上都沒這個機會和資格。


    可惜,龍蝦沒了,就一隻樣子貨,剛剛還被炎熵給拎走了。


    向滿臉鄙夷的服務人員表示了一下強烈不滿後,王大富拎倆螃蟹走了迴去。


    楚辭打了個飽嗝,這才問起今天的宴會的主題是什麽。


    其實今天的宴會屬於是商務宴會,是由一個什麽商業協會聯合其他幾家企業舉辦的,基本上每過幾個月都會搞一次。


    就是所謂的商務人士聚集在一起聯絡聯絡感情、交流交流信息或者商洽一些合作機會等。


    值得一提的則是過一會將會有一個特別環節,那就是慈善義賣,很多商界名流都是帶著一些藏品或者有紀念意義的東西前來的,過一會就會舉辦拍賣晚會,自由出價,最終義賣的所得款項,將會全部捐給相關的慈善組織。


    而舉辦方之一,就是秦氏集團。


    此時的秦樂樂,絲毫沒有任何形象可言,在那哢哧哢哧的吃著螃蟹,倒是熊初墨,瞪著撲閃撲閃的大眼睛來迴的看著宴會賓客,目光多是集中在比較年輕的賓客身上。


    楚辭打趣道:“找目標呢啊?”


    “當然了,要不我和幹什麽,吃大龍蝦啊,當然是要釣金龜婿呀,釣到了,以後吃龍蝦能吃到吐。”熊初墨倒是絲毫沒掩飾,繼續說道:“可惜,一個個長的和娘炮似的,油頭粉麵的。”


    楚辭大點其頭。


    自打一進宴會廳他就發現了,就和進了小時代片場似的,除了那些端莊穩重的中年人外,其他年輕人大多都是體重不過一百二的貨,端個雞尾酒都得掐著蘭花指,要不就是死胖子,體型橫向生長。


    炎熵捅了捅楚辭:“這是不是你經常提起的拜金婊?”


    楚辭剛要點頭,突然注意到柳眉倒豎的熊初墨,沒好意思吱聲。


    “你們男人要求女人漂亮,女人就不能要求男人有房有車了嗎,其實都一樣的。”熊初墨氣哼哼的說道:“尤其是某些人,自己不好好努力賺錢買房買車,還怪別的女人物質。”


    “誒呦,你這丫頭愛情觀也太歪了吧,誰說所有女人都會像你這麽物質,就不能有姑娘不要求房不要求車的?”


    “這倒也是,說不定有一天,你會碰到一個女孩,她溫柔體貼,漂亮大方,不嫌你窮,不嫌你醜,不要你的錢,也不要你的車,更不要你的房。”熊初墨甜甜一笑,跟著補了一句:“也不會要你,因為人家視力正常。”


    楚辭:“。。。”


    看著倆人在那鬥嘴,秦樂樂無語道:“要不你倆湊合湊合得了,一個比一個貧。”


    熊初墨翻了個好看的白眼:“誰能看上他啊,整天每個正經樣子。”


    楚辭撇了撇嘴。


    老子還看不上你呢,你才是一個科長和我平級,我最低起步都是局級的。


    秦樂樂遞給楚辭一瓶預調酒:“幫我擰開。”


    楚辭一臉無語:“公眾場合你倒是沒勁擰開瓶蓋了,私下裏別說瓶蓋,我看你連天靈蓋都擰的開。”


    “公眾場合我同樣能擰開你的天靈蓋,你信嗎?”


    “信,信。”楚辭不再廢話,將瓶蓋擰開後臉上陪著笑容,深怕天靈蓋不保。


    炎熵:“我也能擰開天靈蓋。”


    楚辭:“麻煩你別刷存在感了行嗎?”


    炎熵:“可以。”


    就在此時,宴會廳的燈光突變,緊接著節奏舒緩的音樂響了起來,同時冷盤餐桌也被服務人員撤了下去。


    賓客們紛紛退到了一旁,三三兩兩的男女則走到了中間開始跳舞。


    楚辭哭笑不得:“談生意就談生意,又是自助又是跳舞又是捐款的,有錢人可閑。”


    “這是一種社交禮儀。”秦樂樂笑著問道:“慢華爾茲,會嗎,會的話你可以邀請小熊一起跳。”


    “跳舞我可不會,我光會搖頭,你會嗎,要不咱倆上去搖一下啊?”


    秦樂樂滿臉黑線:“搖頭不會,但是我會打爆你的狗頭!”


    楚辭:“。。。”


    一曲過後,音樂的節奏愈發輕快,突然,一對男女徑直走了過來,女的年逾四十左右,豔麗非常,可麵色卻極為陰沉。


    而這名女人旁邊的年輕男子卻直勾勾的盯著秦樂樂,麵色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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