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被接到總部的時候很拉風,坐的是直升飛機。


    迴家的時候,別說直升飛機了,連公交車都沒的坐,因為已經晚上十點多了,末班車司機都已經迴家摟老婆去了。


    最終還是王大富發了善心,把他心愛的小摩托借給了楚辭。


    結果騎到半路還沒電了,楚辭生生踩著腳蹬子騎了半個多小時才到家。


    剛進院子,見到門上貼著一張a4紙,印著付款碼,下書轉房租九千三百六。


    暗罵了一聲,楚辭撕下a4紙,迴屋給手機充上電後第一時間就把房租給轉過去了。


    房租一個月三千多,還在郊外,原本楚辭都想退租了,可一想到院子裏還埋著“東西”呢,隻能忍一忍了。


    躺在床上,楚辭決定明天好好上班,不能再像今天似的這麽得罪人了,最好多交幾個朋友。


    因為他的工資全交房租了,就剩下幾百塊錢了,他得多交幾個朋友方便借錢吃飯。


    折騰了一天,身心疲憊的楚辭很快就睡著了。


    可還沒睡多久,突然聽到了一陣極為熟悉的聲音,螺旋槳劃破氣流的聲音。


    楚辭立馬坐了起來,跑到窗戶旁,果然看到熟悉的直升機飛過來後停留在了房子上空。


    熟悉的垂降繩,熟悉的彪形大漢,熟悉的能夠晃瞎人眼的探照燈,以及遠處鄰居們破口大罵聲。


    剛剛直升飛飛過來的時候就有鄰居報警了,說有直升機飛過來擾民。


    “一天折騰老子三趟,我就說月薪過萬這錢絕對不是這麽好掙的!”


    楚辭估計是來找自己的,開始換衣服,結果剛穿上一隻襪子,咣咣咣敲門聲就響了起來。


    打開門,都是老熟人了,楚辭知道自己問也沒用,對方什麽都不會說的。


    剛要說等自己換下衣服,大漢拉著他的手就給他拽了出去。


    被拽到直升機下方,楚辭被被栓上了垂降要帶後,再次原地起飛。


    上了直升飛機後,楚辭衝著飛行員喊道:“先說好啊,我不管什麽事,但是迴來的時候,要不你們給我送迴來,要不給我拿打車錢,總之我肯定不會再騎破電動車迴來的!”


    機組人員根本沒搭理他,再一個楚辭飛行盔的麥克也沒打開,別人也聽不清楚他叫喚的是什麽。


    到了總部停機坪後,楚辭輕車熟路的下了天台,在安保組成員的帶領下來到了地下負三層。


    楚辭來的太急,衣服都沒穿,就穿著一身睡衣和拖鞋。


    睡衣雖然是黑色的,但是上麵還印個放電的皮卡丘,楚辭穿在身上覺得自己有點gay裏gay氣的。


    他懷疑原本這個世界中的自己應該是個娘炮,誰家大佬爺們穿卡通睡衣。


    電梯門打開後,楚辭看到了一群老專家們正圍著隔離室。


    掃了一圈,沒見到秦樂樂,楚辭暗暗奇怪。


    劉冉輝滿麵帶笑了走了過去。


    “小楚是吧,你好你好。”劉冉輝熱情的伸出了右手。


    這也就是楚辭有價值了,要是普通的戰鬥人員,劉冉輝連正眼看都不帶看一眼的。


    楚辭不明所以的和對方握了一下,麵帶不解。


    劉冉輝十分客氣的說道:“大半夜的給小楚你折騰過來,挺不好意思的。”


    “你給我叫來的?”


    “是的,是這麽一迴事,給你叫過來,主要是想請你幫個。。。”


    沒等劉冉輝說完,楚辭直接打斷道:“別的一會再說,先給我報銷車費!”


    楚辭也不是第一天闖碼頭,認了大哥就得好好在人家手下做事,不能朝三暮四兩邊討好。


    他知道戰鬥不和技術部不對付,所以也就沒有什麽閑心討好技術部這群人了。


    最主要的是,他真的很需要車費,手機都沒帶,總不能一會自己走迴去吧。


    “車費?”劉冉輝楞了一下,明顯沒明白什麽意思。


    楚辭沒好氣的說道:“你知不知道我剛剛怎麽迴去的,電動車,沒電的電動車,我生生蹬了六站地,二十多公裏,剛躺下來,又被折騰過來了。”


    劉冉輝哭笑不得:“那也不應該找我要這錢啊,再說你不是騎。。。蹬電動車迴去的嗎,不是沒花錢嗎。”


    “那我一會呢,這都淩晨了,電動車都沒的騎,我走迴去?”


    見到楚辭一點都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劉冉輝也是徹底服氣了。


    “好好好,你迴去的打車費我們技術部出了,這總行了吧。”


    “什麽時候給我?”


    “明天財政上班。。。”


    “明天,明天財政上班的時候我都夠嗆能走到家,你和我開玩笑呢吧,我一會怎麽辦?”


    “好,一會你走的時候我給你,行了吧。”


    楚辭滿麵狐疑:“你不能是忽悠我吧?”


    劉冉輝都被氣笑了:“車費,最多百八十塊錢,我至於嗎。”


    “要不你發個誓吧,撒謊沒一戶口本的,王大富說你們技術部這群王八蛋嘴裏就沒一句實話,撒謊都不帶打草稿的,連親爹都敢騙。”


    劉冉輝臉都黑了,氣哼哼的拿出了錢包,從裏麵抽出了一百塊錢遞給了楚辭。


    “現在行了吧?”


    楚辭拿一百塊錢對這燈光照了照,還彈了兩下。


    “這麽爽快,不會是假的吧?”


    劉冉輝咬著牙說道:“我堂堂的公職人員正處級,用假鈔?”


    “你不是技術部的嗎?”


    劉冉輝愣了兩秒,隨即反應了過來,怒意更盛:“技術部是專攻各個領域的,不是研究弄假鈔的!”


    “不是就不是唄,喊那麽大聲幹什麽,弄的好像你是似的。”


    劉冉輝:“。。。”


    睡衣也沒有兜,楚辭直接將錢塞襪子裏了。


    劉冉輝好奇的問道:“你穿睡衣拖鞋還穿什麽襪子啊?”


    “腳冷。”


    “那你為什麽就穿一隻。”


    “你問的這不是廢話嗎。”楚辭翻了個白眼:“就一隻腳冷唄。”


    劉冉輝不想再繼續交流了,他怕自己被氣出心梗。


    楚辭也懶得解釋那麽多。


    直升飛機到了的時候他正準備換衣服,結果剛穿好一隻襪子,機組人員就咣咣砸門,隻能套上睡衣去開門了,然後就被拽走了,所以腳上就一隻襪子。


    他和劉冉輝又不熟,沒事解釋那麽多幹什麽。


    楚辭放了好錢,問道:“說吧,什麽事?”


    “希望你重新和a類目標建立聯係。”說完後,劉冉輝拿出了手機,點開了三寸丁在金屬桌子上畫的圖案。


    楚辭掃了一眼,嘿嘿一樂:“這畫的是我吧,旁邊還有個水壺和板磚,還挺生動呢。”


    劉冉輝不由問道:“你是怎麽看出是水壺和板磚的?”


    “這還用問嗎,智障都能夠看出來吧。”


    劉冉輝老臉一紅。


    背著手,楚辭溜溜達達來到了隔離室旁邊。


    一群老頭子都沒什麽好臉色。


    用楚辭是一迴事,但是心裏還是挺看不上這小子的。


    當然,但凡是戰鬥部門的人員他們都看不上。


    一直把腦瓜子插褲襠裏的三寸丁,突然抬起了頭,大眼睛一眼就盯住了楚辭。


    四目相對,楚辭心裏突然湧出了一股毫無來由的怒意,仿佛立馬衝進去削這個小家夥一頓才能夠澆滅心中的怒火一般。


    楚辭終於確定了。


    不是自己的幻覺,也不是外星生命體長的欠揍,而是自己和對方之間似乎有著某種聯係一般,這種聯係,說不上時是好是壞,就是想立馬削對方一頓,仿佛債主遇見討債的似的。


    “小楚啊。”劉冉輝走了過來,簡單扼要的說道:“隻要沒有什麽過激的舉動刺激到對方,a類目標並不會產生敵意,我想著。。。”


    劉冉輝根本沒說完,楚辭直接推開了隔離室的門,邁著八爺步走了進去,大馬金刀的坐在了凳子上。


    他又不傻,大半夜給他找來,一群技術人員陪同,肯定還是a類目標的事,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知道也就自己能治得住這小玩意了。


    敲了敲桌麵,楚辭對角落的三寸丁勾了勾手指。


    令人驚奇一幕的出現了,三寸丁沒有絲毫猶豫,快步跑了過去,兩條小腿一蹬就踩在了凳子上,老老實實的坐了下去。


    楚辭指著金屬桌上的圖案:“你沒事畫我幹什麽,而且還畫了兩次。”


    三寸丁沒有迴答,隻是雙眼冒出了某種十分莫名的光彩,就那麽望著楚辭。


    “問你話呢,聽不懂華夏。。。”楚辭嗬嗬一笑:“差點忘了,你不是華夏人,額不,你就不是地球人。”


    三寸丁還是瞅著楚辭,也不說話,也不動彈。


    楚辭轉過頭:“怎麽建立初步聯係啊?”


    劉冉輝對著麥克說道:“找到雙方可以初步溝通的方式,話語、符號、姿勢,都可以。”


    楚辭二話不說,直接站了起來走出了隔離室。


    劉冉輝和一群專家們一頭霧水。


    楚辭一臉不樂意的說道:“教它說話那得浪費多少時間,我都折騰一天沒睡覺了,有沒有點同理心了。”


    一群老專家們氣的吹胡子瞪眼,說的好像他們睡覺了似的。


    德高望重的專家組成員周為民,氣哼哼的叫道:“我們這群老家夥都在這裏,同樣沒合過眼,我們都心甘情願,你一個年輕人怎麽事情這麽多。”


    “我能和你們一樣嗎。”楚辭翻了個白眼:“你們都黃土埋腦門上的人了,多睡一會少活一會的,能是一迴事嗎。”


    “你。。。”


    一群老家夥須發皆張,劉冉輝趕緊上來打圓場。


    “小楚你辛苦辛苦,茲事體大,我們在剛剛研究a類目標血液的過程中。。。”


    說到這裏,劉冉輝頓了一下,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


    這種事情極為機密,楚辭又是戰鬥組成員,劉冉輝當然不會共享任何信息。


    楚辭嗬嗬一笑,知道對方有事瞞著自己,不過他也不在乎。


    “幫你們可以,但是現在不行,我得迴家睡覺。”


    其實楚辭倒不是沒素質不懂得尊老愛幼,主要是之前這群老家夥們寒了他的心了。


    冒著生命危險闖進來救這群人,結果呢,結果人救下來了,秦樂樂一進來這幫老棺材就開始告狀,還說他是個喪心病狂的畜生,可想而知楚辭有多麽不待見這群人了。


    “混賬東西!”周為民叫道:“外事部怎麽會招收你沒有絲毫覺悟的人。”


    楚辭裝模作樣的歎了口氣,道:“其實我也是為了你們好,知道你們寶貝裏麵那小玩意,可是我必須得睡覺,不睡覺脾氣就特別的不好,真的。”


    一群人一臉信你才有鬼的表情。


    楚辭解釋道:“我從小和別人不一樣,腦脊液分泌特別快,如果到時間不睡覺的話就會頭痛欲裂,脾氣就十分暴躁,我一暴躁起來的話,我自己都害怕。”


    這次楚辭倒不是忽悠,說的是事情。


    從小就有這個毛病,到點就要睡覺,不睡覺的就會頭痛欲裂。


    當然,頭一疼就暴躁也根據情況。


    至於什麽腦脊液之類的,是真是假他也不知道,他光知道他那瘋狂科學家二大爺是這麽告訴他的。


    還真別說,專家組成員裏真有懂的。


    一個頭發胡子花白的老教授不由的點頭說道:“人在睡眠的過程中顱內會釋放腦脊液,而腦脊液則會清除大腦裏的代謝物,如果你的腦脊液分泌量很大的話,又不能保證充分的睡眠,的確會引起頭痛和身體不適,這種情況很罕見,但不是沒有。”


    楚辭嘿嘿一樂:“聽見沒,這位大爺的學曆一看就是他自己考的。”


    眾人:“。。。”


    感情你那意思是我們的學曆都是假的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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