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忽的穿過去,踉蹌了一下,太宰治這才反應過來。


    這個距離……太宰治眸光暗沉。


    距離近到清晰的看到看到女子根根分明,濃密卷翹的睫毛,不敢想象要是動起來會如何像蝴蝶扇動翅膀一樣扇動他的心弦。


    熟悉的清雅蓮香撲鼻,太宰治鼻尖微動,心頭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有些酸,又有些驚喜,總之他現在很想實質性的抱住他的女孩,嵌合進自己身體。


    叮鈴叮鈴——


    不知從哪而生的仙音縹緲鈴聲。


    狠心將目光從女子落地的一雙玲瓏玉足上移開,太宰治抬眸,猝不及防下對上一雙清棱棱似高山冰雪般通透的眸子。


    唿吸有一瞬短促。


    那是何等的色彩啊。


    明亮到晃眼的金色,清澈見底,她的眸光是那樣平和,仿佛容納了世間萬物,撲麵而來的神性讓太宰治再也抑製不住心底變態的興奮,身子甚至微微顫抖起來。


    是激動的顫抖,是抑製不住的興奮喜悅,是眼前人隻屬於他一人的占有欲望。


    是……神明落凡塵落他懷,包裹濃濃愛意的饜足。


    太宰治勾起唇角,那是一抹得意的笑容。


    他擁有了月亮!


    所以……太宰治笑容越發擴大。


    孤高的月亮向一人灑去皎潔的月光,可月光下的人似乎並不滿足單純的沐浴月光呢。


    啊啦,生了偏愛,擁有了凡思的月亮和得了偏愛,恃寵生嬌有恃無恐想要占有月亮的他,合該是天生一對,天作之合,金玉良緣……不是嗎?


    奈~太宰治歪了歪頭,鳶眸晦澀,稍不仔細便可能掉落無盡深淵。


    應該不會有人和我搶對吧?


    ……


    “吾名姒清”


    煌煌天威不可直視,飄渺似從虛無中來的道音撥動了虛空命運長河,銘刻下真名烙印。


    說話時,女子驀地表情嚴肅,金色眼眸不夾雜半分情感,冰冷無情,宣誓般的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說完後,眸中金色流光一樣閃爍了幾下,便徹底隱入眼底,如大地般充斥著溫柔包容的墨色浮了上來。


    終是大日衝出雲層,降下一抹溫暖明亮的光輝,落在了高山冰雪上,折射出融融暖意的琉璃光。


    隻眼尾明亮的金絲眼線清楚的告知世人隻不容侵犯的威嚴與神秘。


    麵對麵直麵其氣勢的太宰治卻絲毫沒有受到影響,反而嘴角揚起一抹大大的弧度,笑得越發變態了。


    星星點點如同煙花般在心底迸發的渴求,最終在心口匯聚,壓的心口滿滿的。


    鳶眸貪婪的目光,一寸一寸的描摹著他熟悉且無論何時都會為之心動的容顏。


    ‘姒清……姒清……清…阿清……’


    太宰治嘴唇輕動,一遍一遍的默念著傳入耳畔的名,似乎不知疲憊。


    舌尖每吞吐重複一迴,他的笑容便擴大一分,如果讓他的敵人熟人凡是熟悉他秉性的人瞧見,怕是下一刻便要驚唿出聲。


    同時緊皺眉頭,作出一副天塌了世界要毀了的恍惚姿態。


    隻因那個恐怖妖孽的年輕黑手黨操心師儼然麵露狂熱,站在那裏,陽光打在他的臉上,嘴唇輕啟,姿態竟比耶穌聖堂中最恭敬的信徒還要虔誠。


    虔誠?誰?太宰治虔誠?多麽一個天大的笑話啊!世界終於癲成這樣了?


    以上絕不是一個人的想法,而是群眾們,最廣大大眾們的認知。


    當然還有相當一部分人不願去責怪他們腳下美麗且無辜的世界,紛紛選擇將焦點對準……某人的身體,比如:呔!何方妖孽,快離開那隻黑泥精的身體!


    該說不說有人寧願相信宰科生物被未知妖怪鬼怪給附身,也不願承認天塌了,眼鏡被跌落的事實。


    如果非要細究太宰治和聖堂雕塑神像下信徒的區別,那麽最大的不同的或許還要數那雙比任何寶石都要璀璨的鳶色眸子。


    一眼看去仿若沉靜的湖麵波瀾不驚,但是細看下去靈魂一不小心都會被拖進那無盡鳶色深海,與海水共沉浮。


    但這雙攝人心魄擁有著魔性魅力的鳶色眼眸永遠不會將內裏無窮的黑暗對準他麵前的人。


    相反的是,太宰治姿態風流,嘴角噙著笑,大日光輝下的鳶色海洋蒙上金輝,波光粼粼。


    跨越時間空間的灼灼目光輕飄飄落下……久久停留,時間仿佛都定格在了這一美好的瞬間。


    ……


    聆聽著大道之音,不由自主無我般口出真名後,姒清立時怔住了。


    虛空中似有一道“膨——”的一下清亮聲音,又似一根長長的蛛絲啪的一下斷裂,蕩起心湖陣陣漣漪。


    姒清現下隻覺之前一直瑩瑩繞繞纏在周身,剪不斷理還亂的雜亂絲線猛地被一把火燒成灰燼,接觸空氣的瞬間,一片清明。


    認同接納了她……是嗎?


    她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頭頂的天空,這個新生世界的蒼穹,湛藍如藍寶石,通透明淨,與方才劫雷漫天,雷雲萬裏的情形可謂是大相徑庭。


    無人能想象到那立於眾生之上的赫赫天威不久前還傾瀉而出。


    姒清微微一笑,她還是覺得此時此刻的蒼穹最為美麗,或許是心境不同還是其它什麽原因吧。


    總之,不用再時時刻刻像是個局外人一樣,明明身處世界卻冷眼旁觀,仿佛成千上萬隻眼睛盯著動彈不得。


    而今,那一層淺淺的隔膜被徹底捅破,不再有那每個細胞隱隱的排斥,取而代之的是魚入水中暢快遊動,融為一體的輕鬆。


    真真可謂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這樣的感覺真好!


    姒清止不住再次感慨,不這還不夠,她必須要真情實意的再誇一句:大道媽媽(爸爸)真好!


    比天道那個一天到晚事事兒的,見不得跟腳好的生靈化形,就想著怎麽剝削造福它的洪荒的扒皮資本家不知好上億萬兆倍!


    還真是少見這麽小心翼翼謹慎的道,許是終於獲得人身自由了,又仗著洪荒天道這會自顧不暇忙的不行,姒清毫不客氣的撇了一下嘴,內心瘋狂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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