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也許、大概也用不著他出手,像是想到什麽,森鷗外舒緩眉毛,輕鬆的笑意躍然臉上。


    明晃晃的寫著“看好戲”三個大字。


    按照異能特務科的個性,在察覺到橫濱異動的瞬間,必定會順藤摸瓜。


    說不定此刻種田山頭火正忙著呢,忙點好啊,不能隻有他一個人發際線後移。


    咦不對,異能特務科的長官也沒有發際線可以在往後移啊。仗著在自己的大本營,森鷗外毫不留情的肆意嘲笑。


    不過,嘲笑過後,心情通順多了呢。抿下一口柔順的清茶,森鷗外微微眯起眼睛,天花板昏黃的燈光映照著紫紅光彩閃爍。


    一旦他們查到了信息,知道了隻的存在,恐怕第一時間是戒備。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官方那一套玩得不能再溜了。


    若不是他下手快,加上夏目老師的動作,隻怕中原中也現在在哪還兩說呢。


    森鷗外眼神疏離清淡,嘴角一抹諷意,種田山頭火的確有魄力,是個難得的對手,但前提是他能完全做的了日本異能界官方的主。


    不然就憑著日本那群屍位素餐,隻會說大話,對外界充耳不聞,涉及到自身利益就裝聾作啞的所謂“高官貴族”,在這種豬隊友的神之加持下,異能特務科永遠別想起來。


    一灘死水,腐朽惡心的氣息都順著棺材板溢出來了。


    森鷗外一番辛辣諷刺,眼神冷的如同墜進西伯利亞冰窟,血液都為之凝固。


    一旁忙著畫畫的愛麗絲默默迴頭看了一眼他,心想,‘既然不滿,那林太郎就打破死水吧,讓那些一隻腳邁進棺材的老頭徹底永眠。’


    迴想起有一次隨著林太郎參加宴會,碰到年紀一大把還猥褻女孩子的渣滓,愛麗絲俏臉生慍。


    現在想來,依舊是止不住的惡心。


    就那種人,還是日本內務省的高官呢,也不知道是怎麽做上去的。


    多半是用了不正當的手段,由此可見,這個國家官場政治上有多麽腐敗不堪。


    小姑娘鼓了鼓臉蛋,眼神兇狠,要不是渣滓對於林太郎還有用,她才,她才不會忍下來的。


    心靈感知到愛麗絲的想法,森鷗外先是微微一愣,然後眼神就是和小姑娘如出一轍的兇狠。


    眸中殺意叢生,天曉得他當時深唿吸了多少次才沒有當場翻臉,還得勉強笑著。


    竟敢將主意打到愛麗絲醬身上,淩遲都不足以湮滅他內心的憤怒。


    暗處搜來的信息告訴他起碼不下數十幼女慘遭折磨。


    單就這一點,森鷗外的黑名單上就又多了一個人。還是亟待處理的類型。


    幼女乃是無盡的瑰寶,嗬護都來不及,怎麽會有人忍心破壞摧毀那份純真。


    “愛麗絲醬,不急,很快你討厭的那個人就不會出現在世界上了”,反正他也沒有多少用處了。


    聽著男人蘊藏無限殺機的話語,愛麗絲眼睛瞬間亮起,好耶!最好是榨幹利益再處理掉,不浪費!


    很是節約的金發幼女哼著歡快活潑的小調,拿起一隻鮮紅的蠟筆,開始最後一塊的填色。


    森鷗外望向窗外的景色,大片大片火紅的雲霞,隻是絕美驚豔下暗藏洶湧。


    用不著他出手,不出意外過不了幾天他就能看一出精彩淋漓的大戲。


    自認為優越的人類在麵對未知的存在不轉換一下思想,可是會摔得很慘烈的。


    要知道在真正的神明麵前,小小的人類就如同螻蟻,雲泥之別。


    似乎覺得幸災樂禍不太好,森鷗外正一下神色,語氣笑意突顯,“我還是祈禱一下他們中有聰明人吧。”


    看在他們都是人類的份上。


    森鷗外愉悅的勾起嘴角,緩緩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哎呀,自知之明這玩意大部分人可是隻有在狠狠跌過一跤才明白它的珍貴的。’


    愛麗絲終於畫完了,丟下畫筆,伸伸懶腰,感知到來自心靈另一側半身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情緒,她眨眨眼睛,癟癟嘴角,嘀咕道,“林太郎真是壞心眼。”


    故意不告訴他們實情,就等著他們與清姐姐發生衝突,賺足了負麵影響,最後再落腳下石,自然而然的充當和事佬,暗暗向清姐姐表明自己的決心和港黑的優勢。


    她已經完全看透這種伎倆了,不得不說……幹得好!


    她才不想讓清姐姐去其它地方呢。


    這樣一套流程下來,不僅能得到清姐姐的好感,還能不費吹灰之力間接打壓其他勢力,最重要的有了清姐姐的偏向,無形下港黑絕對能更加如魚得水。


    偏偏其他勢力還隻能眼巴巴幹看著,不能做出任何舉動,誰敢幹預神明做出的決定呢?沒有人!


    最後隻有森鷗外不費一兵一卒之力,印象加分的同時也為組織爭取到了利益,總之就是一箭好幾雕,贏麻了,賺翻了。


    沒錯了,“是個屑啊!!”誠實的小姑娘不屑說謊,給予蘿莉控致命一擊。


    這麽說,森鷗外可不樂意了。


    狹長眼眸微微彎起,狡黠自生,他拉長聲調,“愛麗絲醬怎麽可以這樣說,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嘛~~”


    “這是無與倫比的智慧!”森鷗外晃著腦袋,得意洋洋,沒辦法誰讓這次的天然優勢在他呢,合該港黑扶搖直上。


    “對了,愛麗絲醬~”。轉頭森鷗外又換上幽怨的神色,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地上五彩斑斕的畫作,酸溜溜的說,“你都沒有給我畫過畫。”


    就這麽短短的時間,愛麗絲醬的心都被隻給勾去了,為什麽啊?難不成愛麗絲醬是看膩他這張臉了?


    森鷗外狐疑的摸上了臉蛋,觸手細膩。沒毛病啊,皮膚依舊光滑如玉,雖然是沒有年輕那會皮膚更加緊致了,但現在還是很有魅力的帥大叔好吧。


    為了幼女反複無常的心,森鷗外頭一次質疑自己。


    ……唔,或許他該投資下美容養護產業。是該保養保養了。總不能墮了年輕時的風采。森鷗外若有所思。


    想當年他也是東大一枝花,妥妥的美少年,多少人的夢中情人啊,如今呢,森鷗外手往上移,摸到額後時,禁不住幽幽長歎一聲。


    “歲月不饒人啊,怎麽就沒有能力是生發的異能力者呢,是看不起毛囊嗎?”


    森鷗外托著腮,滿麵惆悵。


    ——————


    小話:


    亟待【ji dài】


    釋義:迫切等待,急切需要。


    本章又名《論那些年東大一枝花如何淪落成白大褂中年不修邊幅大叔的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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