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迴歸了正軌,失去了最高長官的護國兵眾被大名的護衛隊迅速吸收,對於大名這點小動作,大蛇丸沒有任何表示,即便吸收了這些家夥又有什麽用?根本連一點水花都濺不起來。


    大名府的所有安保問題都被剩下的守護忍和木葉的暗部控製了。


    這些護衛隊甚至連大名府都出不去。


    為了表示對大名的最基本尊重,大蛇丸並沒有在大名身邊安排什麽看守,怎麽說呢,這就好像是給了大名一個巴掌之後還表現的若無其事。


    明晃晃的立牌坊行為,但是沒人會說什麽,就連大名自己都沒有表現任何的不滿意,生怕惹怒大蛇丸,讓他和山本一同去世。


    要知道山本的屍體還在外麵燒著呢。


    現在已經燒了快三天了吧,真是親爹媽都認不出來了。


    “你說我這麽做的對嗎?”大名表現的很頹廢,側躺在椅子上問著旁邊的中年武士,那是從小就擔任著他的護衛隊長的人,也是一直在他身邊的人。


    “應該是沒有錯誤的吧。”護衛隊長給出了一個模棱兩可的迴答。


    “現在就連你也這樣敷衍我了麽。”大名隨口吐槽了一句,但是沒有再多說什麽。


    俯身從旁邊的桌子上拿起點吃的往嘴中放下,大名眼角的餘光瞥到了中年武士嘴角似笑非笑的表情。


    他不知道哪裏來的憤怒,猛地丟開手裏的東西,憤怒的揮袖掃光桌麵上的東西。


    發出叮當的響聲。


    中年武士抬手製止了想進來查看情況的護衛和侍女,依舊用那副似笑非笑表情看著臉色難看的大名。


    “你也對我不滿意嗎?你也看不起我嗎?你也想向那個混賬大蛇丸一樣抓著我用我的生命逼迫我嗎?!”


    中年武士的表情有些控製不住的抽搐,他快要壓製不住自己嘴角的笑意了。


    沒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不是什麽嘲諷,隻是單純的看著這個被稱作大名的男人那副難看的樣子而忍耐不住的笑意。


    “你一定是覺得我窩囊,覺得我廢物,明明說的那麽好聽,有著那麽‘偉大’的願望,什麽把權力還給大名?說的太好聽了!就連我自己都覺得太好聽了!”


    大名瘋狂的揉弄自己黑色的頭發,憤怒,但卻頹廢。


    “可是你知道前天晚上我被暗部的忍者抓到大蛇丸麵前的時候,我腦子裏出現的不是什麽這樣是有損大名的威嚴,不是什麽對大蛇丸恨之入骨的憤怒,不是什麽奮發圖強要給這些忍者好看的欲望。”


    大名無力的跌坐在椅子上,甚至從椅子上滑落到了地麵。


    “那時候我滿腦子都隻有三個字啊!”


    “不要死”


    “不要死。”


    “不要死!!”


    “我是真的不想死啊。”


    “我看透了自己了,我就是個廢物,隻是有著空曠夢想想要誇誇其談的廢物啊!”


    中年武士嘴角的笑意不見了,他看著眼前這近乎崩潰的家夥腦海裏冒出了一句在上輩子聽過的話:幹大事而惜身。


    說他是廢物吧,他到的的確確有那麽一些能力,但你要是真的把信任托付給他,那可真就是沒什麽指望了。


    就好像前天晚上,為了自己的性命,這家夥毫不猶豫的出賣了健次郎,也不想想,就靠著他大名的身份,大蛇丸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有什麽膽子幹掉一任大名?


    ........大蛇丸的話,也許真的敢.....


    總之,連點拚命的勇氣都沒有,這家夥的失敗是注定了的。


    也不隱瞞什麽了,眼前這個家夥正是健次郎使用寫顏之術化身而成的。


    前天死掉的山本元柳齋也是如此,隻不過那家夥的真實身份,正是大名的護衛隊長,那個中年武士。


    因為不是消寫顏之術那種可以永久維持的忍法,所以健次郎必須在三天之內換成新的身份,並且處理掉中年武士的屍體。


    之前就說過,消寫顏之術是大蛇丸在寫顏之術上麵進行改進的,可以把原本隻有三天保質期的忍術大大強化之後得到的。


    但是寫顏之術也是有著一點優勢的,那就是不需要使用原主人的臉作為材料,直接使用查克拉就可以在臉上複寫的一種簡易忍術。


    大名似乎發泄夠了,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對著健次郎所偽裝的中年武士揮了揮手,讓他離開。


    “我想自己安靜一下,你先出去吧。”


    說著就自顧自的坐迴了椅子上,眯起眼睛想要睡上一覺。


    可是過了幾分鍾他卻沒有聽見離開的腳步聲。


    詫異的睜看眼睛看著站在旁邊的健次郎,帶著些許疑惑的詢問:“你怎麽還沒有離開?”


    可能是因為寫顏之術的持續時間到了,也有可能是健次郎自身的惡趣味發作,他臉上那張用寫顏之術繪畫出的麵皮的邊角開始起皮發皺。


    看著這樣足以讓人損失san值畫麵,大名的眼神裏透露出了驚慌。


    他立馬就明白了眼前這家夥不是自己的護衛,而是一個陌生的人。


    健次郎當著大名的麵撕下了臉上的假麵,露出了一張大名有些熟係的麵孔。


    這幅麵孔他曾經見過,但是那人絕對比出現在他麵前的家夥要年長。


    他帶著疑惑的吐出了那個名字:“山本?山本元柳齋?”


    “哦?你這是認出我了?大名大人。”


    大名的表情迅速平靜了下來,因為知道即便喊出聲音也不會有人來幫助自己,畢竟現在護衛在宅邸周圍的護衛隊,大多都曾經是屬於護國兵眾的人。


    最終這個年輕的大名長長的歎了口氣:“前天的那個你,不是你吧。”


    健次郎搖搖頭,指了指自己身上的武士裝扮:“前天的,是他。”


    或許知道自己必定沒有機會,或許是前天晚上已經經曆過瀕臨死亡的感覺,這一次的大名沒有那天那麽慌張,那麽恐懼。


    他隻是安靜的看著健次郎,問出了一句話:“你說,我算的上是一個合格的大名嗎?”


    健次郎沒有迴答他,隻是淡定的舉起了手裏麵的武士刀。


    也許是健次郎不願迴答的輕蔑刺激到了他,更有可能是麵臨生命的威脅而恐懼,年輕的大名掙紮著站起來咆哮出聲:“迴答我啊,我是一個合格的大名嗎?


    迴答我啊!元柳齋!”


    屋子裏迴蕩著大名咆哮的餘音。


    但是沒有迴應。


    很快,隨著一聲長刀入肉的“噗嗤”聲音傳出,屋子裏再也沒有出現其他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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