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師野乃宇和健次郎一前一後走在營地之中,遠遠看去就像是兄妹一樣,隻不過事實上,已經十六歲的藥師野乃宇是比健次郎還要大上兩歲的。


    離開團藏那裏的時候那個男人沒有對兩人多囑咐什麽,隻是丟下了兩個忍術交給兩人。


    是木葉最新的情報傳遞忍術,和出自大蛇丸之手,改良過的忍法,寫顏之術,嗯,現在應該叫做消寫顏之術了。


    相較於原先的三天時限,新改版的消寫顏之術,隻要精心維護,甚至可以使用十數年。


    隻不過代價也變大了,原本的寫顏之術並沒有什麽原材料的需求,而消寫顏之術則是需要一張完整的人臉才能使用。


    之所以把這個忍術交給兩人,是希望兩人不是通過意外或者半路加入的方式潛入,這樣潛入的忍者一般很難再砂隱爬上高層。


    隻不過這次不一樣了,精通潛入技術,資質不錯甚至上忍有望的藥師野乃宇,再加上還有個增加他身份信服力的敢死隊。


    團藏這是準備讓這個十六歲的少女,在未來成為砂隱村的高層之一,讓她能夠擁有一定話語權。


    至於健次郎,就完全是順帶拿到這個忍術而已。


    沒有人告訴健次郎所謂雙子間諜的真正目的,無論是誌村團藏還是藥師野乃宇。


    他到現在還以為隻是兩人一同潛入。


    畢竟死一個保一個什麽的,又不是狼人殺,沒必要獻祭隊友換一個鐵好人的身份吧。


    身上沒有下任何的符咒印法,不是團藏不想徹底的控製兩人,而是符咒印法這東西太容易被查出來了,而一旦被查出了,也差不多就是gg的結局了。


    和往常一樣,和“梟”這家夥走在一起,氣氛總是這樣異常的沉重。


    “重新認識一下吧,我,波風健次郎。”少年稍微彎了下腰,伸出手臂把手掌放到少女的眼前,是她剛好方便夠到的位置。


    “藥師野乃宇。”少女的語氣和平常一樣,沒有什麽波動,也沒有去握健次郎伸出的手,隻是毫不猶豫的轉頭就走。


    隻留下健次郎一個人尷尬的站在原地,夜風吹拂,吹動了他金色的頭發。


    他站起身子喃喃自語:“你也很緊張啊,‘梟’。”說起來,他還是習慣這樣叫這個接下來幾年之中自己唯一的隊友。


    “有好幾年看不見你們了呢,水門,渭,還有老爹老媽。”他雙手抱頭搖搖晃晃的走向自己的帳篷。


    “我可是看過很多諜戰片的什麽《無x道》啊,《無x道》啊,還有《無x道》啊。”


    .........


    說到底我就看過《無x道》這一部間諜片啊!(摔!)


    可憐的忍具袋就這麽孤零零的躺在地上,他的主人則是雙手抱胸,一邊嘀咕著什麽:迴去得熬個通宵了,又要給家人寫信,又要練習這兩個新忍術。


    啊,好麻煩的。


    藥師野乃宇坐在自己的桌子前麵,桌子上是鋪開的日記本。上麵清楚的記載著她日常生活中的點點滴滴。


    他想要動筆記錄下今天的日記,可卻感覺今天的筆格外沉重。


    “是因為上麵掛著健次郎的屍體嗎?”她有些恍惚,似乎看見了被自己親手殺掉的健次郎一臉猙獰的質問自己為什麽。


    我為什麽沒告訴健次郎兩個人一起執行間諜任務代表什麽呢?真的隻是因為團藏的警告嗎?


    還是說,我也是那樣為了自己活下而想要犧牲別人的醜惡的人嗎?哪怕這個人是我的隊友?


    藥師野乃宇陷入了對自己深深的厭惡之中。


    可事實真的像少女想的這樣嗎?


    也許,她隻是不敢看到健次郎聽見真相的絕望和怨恨的眼神吧。畢竟,那是她僅有的朋友之一了。


    迴到帳篷裏的健次郎屁股還沒坐熱,一個和他差不多高大的身影低著頭走進了帳篷裏麵。


    是他現在的另一名隊友,代號“獒”的暗部忍者,油汝由紀。


    “.......”由紀沉默著點點自己,點點健次郎,隨後指著帳篷外麵,先健次郎一步走出了帳篷。


    “旗木朔茂大人嗎?”幾個月的合作大家已經有了默契,所以健次郎很快明白由紀的意思,跟著沉默的高大暗部走了出去。


    說實話有點讓健次郎吃驚的是,看見了他,旗木朔茂第一個行為竟然是給他鞠了個躬,對他道歉。


    真的讓健次郎有點被嚇到了,眼前的是什麽人?忍界至高戰力之一,最強刀客,最強暗殺者,木葉白牙旗木朔茂啊。這事拿到外麵能吹一輩子啊有木有。


    健次郎連忙跑過去扶起了眼前的大人物。


    旗木朔茂內心的愧疚是說不出來的。


    因為島方被冤枉,想要提拔一下健次郎彌補一下愧疚,可因此把他帶到戰場上,讓誌村團藏抓來做間諜,還是十死無生的那種。


    這些事情他能說出來嗎?


    他說不出來,無論是島方被冤枉的事情,還是健次郎被當做棄子的事情,他一件也說不出來,道歉的話語憋在心裏,無法表達。偏偏他又是一個很重感情的人,死循環之下,他對健次郎的歉意越來越大了。


    被健次郎詢問有什麽事情的旗木朔茂,隻能呐呐的表示他隻是關心一下即將去做間諜的部下而已。


    弄得健次郎一臉的疑惑。也許是為了擺脫當前尷尬的情況,減輕自己的愧疚,旗木朔茂取出了自己連忙準備的旗木流刀術精解,還有自己對雷遁忍術的感悟,裏麵還額外附贈了雷遁查克拉的形態與性質變化。


    這又讓健次郎受寵若驚,他越發的感覺這其中有什麽貓膩了。


    等等.....難道....


    我明白了!健次郎的眼神中有一陣精光。


    觀察力敏銳的旗木朔茂一驚,這小子難道猜到了事情真相?!也不是沒可能,這小子本來就足夠聰慧,再加上要是“梟”多嘴了兩句,也不是沒可能猜到事情真相。


    想到這裏的旗木朔茂不但沒有擔心,反而還放鬆的舒了一口氣的。


    “放心吧老大,我一定幫你好好照顧‘梟’的。”健次郎豎起了大拇指,露出一嘴閃閃的牙齒,這個pose讓木葉白牙深感惡寒。


    唿,他果然明白了。旗木朔茂露出滿意的表情.......個鬼啊!!!


    你到底是什麽腦迴路啊!!!


    你到底腦補出了什麽啊!!!


    我是聽由紀說過你腦子有時候會不正常,也別再這麽嚴肅的時候犯二啊!!!


    怎麽就突然幫我照顧好“梟”啊,我和她什麽關係啊!!


    我有老婆的!!!


    你別瞎說啊!!!


    看見旗木朔茂的反應,健次郎對自己的猜測又增加了幾分信任。


    這次會麵就在這樣奇奇怪怪的氛圍裏結束了,最後聽著健次郎的那句:“間諜也不錯,那可是木葉暗中的英雄呢!”


    旗木朔茂的心裏麵就更加不舒服了。


    特別是由紀送走健次郎時候迴頭露出的那個看樂色的眼神....


    我真沒有啊,你不要瞎想啊!!!!


    話說迴來,被蟲子包裹住全身的少女是怎麽露出眼神的啊,莫非是....


    旗木朔茂腦補出一副奇怪的場麵:身材嬌小的油汝由紀就好像坐著升降機一樣,慢慢的從身體中央上升到了頭部的位置。


    振作點啊我的大腦,不要這麽輕易就被傳染變得奇怪啊!!!!


    最後,還是沒能送出去嗎?


    旗木朔茂捏緊了手裏麵的《旗木流刀術真解》。


    我真的是一個自私的人啊.....


    ——————————————


    藥師野乃宇總覺得剛剛路過自己帳篷的油汝由紀表情很微妙。


    “怎麽了獒?”


    而且在聽到自己詢問的時候竟然好像被什麽東西盯上了一樣迅速的跑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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