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有何見教?”秋刀不想惹麻煩,所以好聲好氣的說道,對方的力氣秋刀可是見識過了。


    “滾。”一個字,隻一個字,卻居高臨下的噴了秋刀一臉的口水,那股味道真有夠秋刀受的,可憐的秋刀頓時連吃牛肉的味口都沒了,滿臉的嫌棄。


    秋刀用手抹了抹臉上那滿含味道的口水,然後又轉頭看了看這惡魔旅店,這裏雖然有很多人,但是卻並不擠,也並非沒有座位。


    “兄台,那邊還有空座。”秋刀道,雖然吃飯的興味被無情的催殘,但是他還是沒有發火。


    “你他娘的坐了老子的位置,給我滾。”大漢道,最令秋刀忍受不了的還是他那滿口亂噴的口水,一句話得噴三次。


    秋刀看了一眼坐在對麵偷笑的黑衣女子,又看了看周遭那些旅客看熱鬧的神情,秋刀似也明白了。原來打從他與黑衣女子走進這惡魔旅店開始,他就成了旅店之內所有男人的眼中釘。


    “既然這位置是兄台的,那咱們就換個座兒吧。”秋刀道。


    “嗯,聽你的。”黑衣女子嬌聲嬌氣的道,可把秋刀給嚇了一大跳,比被人砍了一刀還嚇人。


    “你,你沒事吧?”秋刀道。


    “我好好的,哪會有什麽事呢,那邊有空座,咱們坐那些去吧。”黑衣女子語氣溫柔,神態柔媚,周圍的男子們差點沒暈過去。


    秋刀都不知道對方這是見了什麽鬼,一時之間,竟忘了迴答。


    “我來幫你們。”熱情的小夥計趕緊來幫他們將酒菜給端到了靠窗的座位上。


    “小哥,這裏可有水嗎?”秋刀問那小夥計道。


    “有,客官您跟我來。”小夥計說完,便領著秋刀去了水缸旁。


    秋刀舀出水洗了把臉,洗一次,聞了一聞,感覺還有一股臭味,又洗了一次,還是有。接連洗了好幾次,也洗不掉,秋刀也便放棄了。


    再次走出來的秋刀以為自己走錯了,原來他的位置上坐著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剛才噴了秋刀一臉口水的那個口水男,他正跟著黑衣女子聊著閑天,看來兩人聊得還不錯。


    “喏,他來了。”黑衣女子看了一眼秋刀之後,小聲的跟她對麵的口水男道。


    “你放心,我去跟他說。”口水男道。


    “何必呢?他可是很兇的。”黑衣女子看著秋刀道。


    “你就在這裏看好吧。”口水男說完之後,便站了起來,走向還愣在原地的秋刀。


    “你混蛋。”三個字,莫名其妙的三個字之後,便是稀裏糊塗的一拳,根本不給秋刀反應的時間。


    沙包大的拳頭披頭蓋臉就壓了下來,要不是秋刀溜的快,他的腦袋都要給打扃了。


    “啪。”的一聲響,一張好好的桌子被一拳打出了一個大洞。


    “兄台有話好說。”秋刀根本搞不清楚狀況,他不過是去洗了個臉,不知是哪裏得罪了這個大塊頭。


    “你他娘的還是個人嗎?”


    口水男邊罵邊揮動大拳頭,秋刀隻得連連閃避,好在大塊頭力氣雖大,動作卻快不了。


    當秋刀瞥見黑衣女子的時候,隻見她正在一邊偷著樂,秋刀似已明白,一定是她搞的鬼。


    “你到底跟他說了什麽?他見我像見了殺父仇人一樣。”秋刀來到黑衣女子的身旁道。


    “大俠你息怒,雖然他對我不仁,但是我卻不能對他不義,畢竟他是我的相公。”原本還在偷笑的黑衣女子竟突然抹起了眼淚,變臉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快。


    秋刀瞪大了眼睛,眼珠子差點掉了出來,腦子裏更是充滿了問號,“相?公?”


    “你小子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卻不知道珍惜,你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嗎?,真該死。”口水男道。


    “還請兄台指教,我到底做了什麽對不起自己良心的事了?”秋刀被整得頭都大了。


    “你。。。。。。”口水男剛想開口數落秋刀的罪惡,卻教黑衣女子給攔住了。


    “算了,過去的事又何必再提呢,一提起來,我的眼淚就要止不住的流。”說著說著,黑衣女子的眼淚果真如她所言,嘩嘩嘩的流下,如斷了線的珍珠。


    秋刀真想不懂女人這種怪物,怎麽眼淚可以說來就來,信手拈來,何其隨意。


    黑衣女子這一哭,可把口水男給心疼的呀,恨不能將她捧到手心裏,估計不止口水男,還有在座的其他男人。也難怪這些男人,要怪就怪黑衣女子裝得太像,太真,太惹人憐,估計也隻有秋刀知道她是裝出來的。


    如今的秋刀已經成了在座所有人男人的公敵,就連那兩個濃妝豔抹的女人的目光裏,似也將他恨之入骨了,可憐的秋刀卻還不知道是怎麽一迴事。


    “好,好。”秋刀連說了兩個好字,連連點頭,像是做出了什麽重大的決定。


    “小兄弟,你這裏可有紙筆嗎?”秋刀問小夥計道。


    也隻有這個熱情洋溢的小夥計還沒有改變對他的看法,依然笑臉相迎。許是因為剛剛他領秋刀去洗臉了,所以沒有聽到黑衣女子所深情講述的悲慘故事罷了。


    “有的,客官請稍候,我這就去取來。”小夥子說完,便去取來了記賬的筆,還有一張發黃的紙。


    秋刀拿過紙筆,將紙小心的鋪在了桌子上,搬過一把椅子坐下。


    黑衣女子也有些好奇,他到底想幹什麽。


    秋刀提筆寫道。


    休書


    本人姓秋名刀,吾妻。


    “你叫什麽來著?”秋刀問黑衣女子道。


    這一問可有些尷尬了。


    “不說算了,無所謂了。”


    秋刀繼續寫道。


    吾妻見異思遷,水性楊花,勾三搭四。


    秋刀想了想之後,又加上了幾個字。


    敗壞門風,屢教不改,本人現修書一封,將她休去,從此各奔東西,不複相見。


    秋刀


    “拿去吧。”秋刀看了一遍之後,甚覺滿意,遞給黑衣女子。


    黑衣女子顫抖著將秋刀手裏的休書接過,眼淚再次嘩啦啦地流下,“你,你,你意然休了我,我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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